第5章 臥龍與鳳雛
我買了一條大龍煙和兩瓶茅臺，還給小丸子帶了一包奶酪棒，是導購說現在小孩子都愛喫這東西。
進到湖邊的門衛室，小丸子跟大爺都在裏面。
我直接敞明瞭說：“大爺，聽說你這有些寶貝，想問一下您出嗎？”
“寶貝？誰告訴你的？去去去，我這能有什麼寶貝。”
大爺說完就要趕我出去。
見他態度很堅決，我就忽悠他說：“我知道那些東西的來歷，告訴你，那晚上的警察是我表哥，那天他其實就是來查盜墓案的！”
這大爺冷笑一聲說：“小夥子，你騙我這老頭子有意思嗎？我楊四喜在外面跑了那麼多年，什麼人我沒見過，還你表哥呢！快滾吧！”
“喲呵，不信是吧！我現在就叫他過來你信不？”
“你叫，我在這等着你！”
我急了當場就打了個視頻電話給李紅軍，我還特意開了免提，就說：“軍哥，那盜墓案查得怎麼樣了？”
李紅軍不耐煩地瞟了我一眼說：“你急什麼，這幾天忙呢！你這段時間最好小心點！”
“我這邊發現...”
這大爺一看還真是那麼回事，立馬擺手讓我不要說下去。
“發現什麼？”李紅軍問。
我打趣說：“發現一個按摩的地方，你要不要放鬆放鬆？”
“你是不是很閒？對了，你嫂子叫你後天來家裏喫個飯，別忘記了！”
說完李紅軍就掛掉了電話。
大爺一聽，更加深信不疑了。
我說：“楊大爺啊，你手裏那些東西可是贓物，就算你說是你撿到的也是要上交國家的，我現在還能給你換點錢，過幾天我表哥查過來那事情就大了，搞不好你還得坐牢呢！”
他聽到“坐牢”兩字，立馬就慌了，就問我：“你能給多少錢？”
我說：“你先拿出來我看看！”
這楊大爺從牀底下拉出一個紅色木櫃，接着從裏面拿出6塊金閃閃的東西。
我吸了口冷氣，看了一眼，不是長方形的，而是有點像斧頭那形狀。
背面還刻了一大串字——弘治二年承春司造，還有一些字看得不太清。
正面刻的是——足色金五兩。
我心裏這麼一算，這五兩不就250克，半斤嗎這是！
因爲道上現在也沒我信得過的文物販子，我也不知道問誰，就在網上查了一下。
這原來是明朝的金錠，我又查了一下拍賣記錄，都是70萬往上走。
我心裏一下，這6塊，至少能賣個400多萬，這一下我的別墅有着落了。
我就說：“楊大爺，今天這金價是270塊一克，這麼的吧，我就算你100塊錢一克，我打包了！”
大爺一聽愣住了，說：“100塊一克？你搶啊？”
“不是，你上交最多給你500，我可是給你100塊錢一克啊！”
這楊大爺好像數學不太好，他摳了摳手指然後問我：“那你說說這一起能賣多少錢？”
我說：“一個五兩，我就給你按250克算，這250×6等於...就等於1500！”
“啊？1500塊啊？”
“嗯啊！”我點了點頭。
“這也不對啊！我這6個大金錠就值1500塊？！”楊大爺一臉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不信，你自己算嘛！”
見這楊大爺不信，我又打開手機計算器給他算。
“來，您看好啊！這一個金錠是不是五兩？”
“是！”
“那這5兩是不是等於半斤，這半斤是不是又等於250克？”
“是！”
我指着計算器得出的結果說：“那這250×6個金錠等於1500塊沒毛病吧？”
楊大爺撓了撓頭說：“好...好像還真沒毛病哈，但我總是感覺還少了點...”
這時小丸子拉了拉我的褲腿叫我陪她出去玩，我就給了她100塊錢讓她去買零食。
小丸子出去後，我接着說：“哎呀，這還少麼！算了，我好人做到底，給你1700，也看在小丸子面子上！”
楊大爺在屋裏來回踱步，一臉焦慮地走了幾分鐘。
最後他說：“1800！咱爺倆都發！”
我也懶得跟他砍價了，就說：“行行行，你要現金還是掃碼？”
“現金，我沒有銀行卡！”
“好，楊大爺你在這等着，我去取給你。”
說完我走到一個菸酒店換了1800塊現金。
走着走着我尋思着這買瓶茅臺都1200了，那6塊金錠才1800好像哪裏不對，但我一下又說不上來。
把錢給了楊大爺後，我順利拿走了6塊金錠。
回家的路上我還特地買了個計算器，這算來算去還是1800。
我也不管了，反正我知道我是賺了。
當晚我就打了個電話給把頭，讓他幫我找個買家。
把頭問我來路，我就說是在我外婆家那邊弄到的。
把頭也沒再多問，就給了我一個手機號碼。
掛了電話後我就打了過去。
對面是一個廣東口音的年輕小夥，他開口就問：“老闆，什麼貨啊？”
我說明代弘治的五兩金錠。
“哦喲，靚仔，可以喔，一個給你20萬，你那有多少？”
我說：“才20萬？你坑我呢！我看拍賣行上都賣到70多萬了！”
“你這東西能上拍賣行再說啦！什麼路子來的，你我都清楚，你有多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加點啦！”
我點了根菸，就問他：“我這有6個金錠加一塊金牌，你能給多少？”
這時電話裏傳來計算機的女聲：“22×6＋15等於147。”
“給你湊個整150萬怎麼樣靚仔？”他接着問。
我覺得這小子就是在坑我，我說：“我去你妹的，那麼少？”
他笑了笑：“現在行情就是這樣的啦，不信你可以去別的地方問問嘛！現在金價纔多少錢一克，這多出來的都是溢價啊！”
“你讓我想想，我想好再打給你！”
掛掉電話，我想問問把頭這價格能不能出，當我再打過去的時候，把頭那已經關機了。
我知道把頭是怕被我牽連，索性我也不管了，既然是把頭給我介紹的人，肯定穩妥，只是這金額跟我想象中的差得太多太多了。
我還想着這批東西賣個500萬，在把嘉靖那煉丹爐也賣，去換一個別墅，然後開始新的人生。
在陽臺抽完半包煙後，我又聯繫上了剛剛那小夥。
有了前車之鑑，怕李紅軍查到，我就說我只要現金。
他說有，讓我給了地址後說明天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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