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章 真假吳杉解
就說剛剛出去溜達了一圈。
“行,快喝吧!”
此時我氣喘吁吁的哪裏喝得下東西,我就說待會我再喝。
吳杉解一聽就不樂意了,雙眉緊皺:“快喝!”
她這生氣的樣子着實是把我給嚇了一跳,我還是第一次見吳杉解這樣生氣。
吳杉解看我發愣,往我小腿上踹了一腳說:“還愣着幹嘛!快喝了,全都喝光!”
“好......好我喝!”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
接過她遞來的湯碗,這碗彷彿有千斤重,我的手微微顫抖着將其舉至脣邊。
奇怪的是這湯裏全是一些雞骨頭,根本就沒有肉,味道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腥臭味。
看着吳杉解面無表情地盯着我,想着她這大半夜給我煮東西,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彷彿在進行一場儀式般,一口氣將整碗湯灌入喉中。
腥臭的湯水流順着喉嚨滑下,到了肚子裏沒過5秒鐘,小腹就傳來一陣刺痛。
我也沒多想,就覺得是剛剛跑太快,岔氣了。
放下湯碗,我抹了抹嘴角的湯漬,看向吳杉解。
她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但我總覺得這一切很不對勁,同時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變得很陌生。
“感覺怎麼樣?湯好喝嗎?”她輕聲問道,語氣裏多了幾分溫柔。
我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個感激的微笑:“好......好喝!”
“好喝就行!你好好在這休息吧。”說完吳杉解轉身就走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總感覺身體很不舒服,頭跟肩膀很沉,就像後背揹着一個人一樣。
我心說可能是剛剛走了1個小時的山路又從山上跑下來,估計是運動過量了。
怕吵醒李富昌,我往炕上一躺就睡了過去。
一直到後半夜,一陣突如其來的寒意將我從沉睡中驚醒,四周的黑暗似乎比先前更加濃厚,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蜷縮成一團,身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冷汗,心跳如鼓,莫名的不安在心頭蔓延。
我試圖起身,卻發現身體異常沉重,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着。
我掙扎着坐起,環顧四周,屋內的一切在昏暗中顯得模糊不清,只有窗外偶爾透進的微弱月光,勉強勾勒出房間的輪廓。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詭異的笑聲隱約傳來,那聲音似乎從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同時響起,又似乎是從我內心深處傳出,讓我毛骨悚然。
我猛地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有一片死寂。
我意識到,這笑聲似乎與剛纔那碗詭異的湯有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我掙扎着下牀,想要去找吳杉解問個清楚。
然而,剛邁出幾步,我就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我扶着牆壁,勉強穩住身形,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吳杉解爲什麼要給我喝那樣一碗湯?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想叫醒睡在我對面的李富昌。
我踉蹌着朝他走過去,我推了推高高隆起的被子。
“小昌,小昌快醒醒!”
我叫了他好一會,卻沒有任何迴應。
我急了直接掀開被子,發現被子裏蓋着的是一個稻草人,李富昌並不在這裏。
同時我還發現這地方跟文嬌家雖然很像,但多多少少還有些不同。
我的心跳再次加速,一種可怕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某種未知的危機之中。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慌亂,開始尋找線索。
我回到自己的炕上,仔細回想着今晚發生的一切。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隻空蕩蕩的湯碗上。
我走過去,拿起碗,仔細端詳。
碗底似乎有些殘留物,我用手指輕輕一抹,放在鼻尖嗅了嗅,那股腥臭味再次襲來,讓我忍不住乾嘔起來。
這味道就像把死老鼠和死雞丟進了盛滿開水的鍋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擡頭一看,只見吳杉解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眼神閃爍不定。
“你醒了?”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與之前的溫柔判若兩人。
“你……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我緊握着手中的碗,質問道。
吳杉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走近,那雙眼睛彷彿能洞察我的一切。
“張清河,你以爲躲在這大山裏我們就找不到你了?”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我愣住了,看着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心中充滿了困惑和憤怒。
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腹痛再次襲來,我捂着肚子,痛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嘶吼着,用盡全身力氣向她撲去。
然而,還未等我觸及她的衣角,一陣強烈的眩暈再次襲來,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燭光在遠處搖曳,映照着這個陌生的空間。
我試圖動彈,卻發現身體被束縛得動彈不得,手腳都被粗壯的繩索緊緊捆綁在一張鏽跡斑斑的鐵牀上。
空氣中瀰漫着潮溼和黴味,還有那股揮之不去的腥臭,讓我胃裏一陣翻涌。
我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保持清醒。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和風聲打破了這死寂般的沉默。
我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吳杉解那張複雜難測的臉,以及那碗讓我陷入絕境的湯藥。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想到這裏,一股憤怒和不甘涌上心頭,我奮力掙扎,試圖掙脫束縛,但繩索卻越勒越緊,彷彿要將我的骨頭都勒斷一般。
就在我即將放棄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着,一束光線透了進來,照亮了房間的一角。
我順着光線望去,只見吳杉解的身影緩緩走近,手中提着一盞油燈,臉色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蒼白和憔悴。
“你醒了。”她冷冷地說了一句,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我瞪大眼睛,怒視着她,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愧疚或悔意,但換來的只是更加冷漠的目光。
“杉杉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再次質問道,聲音因憤怒和痛苦而顫抖。
吳杉解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走到牀邊,將油燈放在一旁,然後蹲下身子,與我平視。
“呵呵,看來你跟吳杉解在一起了,唉,可憐的白祈年現在可就慘咯!”她輕聲說道,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我的心上。
我愣住了,看着她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從她的話語中很明顯這個跟吳杉解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吳杉解。
“你到底是誰?”我質問道。
她站起身子,背對着我,突然把一自己臉皮給撕了下來。
我被她這舉動給嚇了一跳。
這女人緩緩轉過身,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死了?”
“張......張秋雨!”
我一臉不可置信地搖頭說:“不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低着頭,陰沉的看着我,問:“你覺得我現在是人還是鬼?”
“你不是死在柬埔寨了嗎?”
“是啊!本來我是應該死在那的,但九星會的人把我送到了趙宴那裏,是他救了我。”
我在心裏罵道:“媽的,又是趙宴,那煞筆救誰不好,救張秋雨幹什麼!”
接着張秋雨又說:“這次我來是找吳杉解和黑龍七星棺的,白家人讓我留你一命,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好好待着。”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離開,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在房間裏迴盪。
我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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