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在集市上擺攤賣銅錢
天還沒亮，孔雀就敲響了房門。
我看她捧着一個黑陶罐，以爲又是那大黑蜘蛛，剛想跑，孔雀就拉住了我。
她問我什麼時候出發。
我說我先去問劉雨婷拿車鑰匙。
孔雀怕我又騙她，就拽着我衣服，一路跟着我到了劉雨婷她們住的房間。
我敲開門，劉雨婷穿着一套淺藍色的小貓睡衣，這跟她的氣質完全不符。
她就靠在門框上，雙手抱着胸問我大清早的來找她幹什麼？
我說看着她那犀利的眼神，有點慫了，沒敢直接問劉雨婷拿車鑰匙。
我就伸長着脖子往裏面看了看，見舒漫和文嬌都在睡覺。
我就想着先跟着劉雨婷嘮嘮嗑，鋪墊一下，畢竟這借錢多少還問一嘴子“在嗎？”
“誒，雨婷，文嬌她倆今天沒喝通宵酒嗎？
劉雨婷一臉不耐煩地說：“她倆被杉杉罵了，你昏迷那幾天，她倆差點就被寨子裏寫年輕小夥給睡了，要不是這孔雀妹妹跑來告訴我跟杉杉，明年的中秋的時候那倆貨估計得生幾個小孩。”
我沒想到文嬌和舒漫怎麼一來這裏就跟沒見過男人似的，老是跑出去喝酒。
“文嬌跟舒漫瘋了嗎？怎麼一點都不懂自愛！”
見劉雨婷沒說話，我打趣道：“對了雨婷你就沒想着談個男朋友什麼的？我哥們多，可以給你介紹啊！”
劉雨婷笑了笑，說：“我說我喜歡杉杉，你信麼？”
我說這劉雨婷爲什麼總是看我不順眼，之前我還以爲她跟吳杉解是姐妹情深，沒想到這婆子還是個“拉拉”。
孔雀這時候驚訝道：“啊？雨婷姐姐，你們要三個人一起過日子嗎？”
“跟他？算了吧，要不是運氣好認識一幫子道上的狠角色，我根本都懶得看他一眼。”
聽完我壓抑着怒火，好聲好氣地說道：“劉雨婷，我今天要出去做買賣，這大清早的吵架不吉利，我跟你明說了吧！我是來借車鑰匙的！”
結果劉雨婷一臉不屑地看着我，說：“你當你是誰啊？要不是看在杉杉的面子上，我分分鐘能廢了你！”
說完她“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她住着屋子隔着我跟吳杉解住的屋子不遠，我怕吵起來吳杉解會聽見，就沒跟她吵。
我拉着孔雀說：“算了，我們另外想辦法，不就一輛車嗎？這要是在桂林，老子分分鐘買10輛！”
“表姐夫，是不是我們態度不夠好啊？”孔雀一臉委屈地望着我問。
我朝劉雨婷那屋子的房門吐了口唾沫，說道：“態度？我張清河真是給她臉了，老子連他媽僱傭兵都幹過，那可是真槍實彈的幹，只不過我那幫兄弟現在不在這邊，不然要打起來，劉雨婷她爹都得給我跪下磕頭！”
“啊！表姐夫你是當兵的嗎？”孔雀問道。
我搖搖頭說：“那倒不是，以後在給你說我以前的故事。”
隨後我轉頭問孔雀，我說：“這離鎮上的集市遠嗎？”
“差不多有幾十公里，走路的話下午就能到了。”
我心說這不行啊！走那麼遠就算我喫得消，孔雀這孩子也頂不住啊！
這時候我無意間瞟見一戶人家的屋子外面裏有一輛自行車。
我就問孔雀這是誰的車，能不能借來用用？
孔雀朝我指的方向看過去，說那車是前幾天結婚那新郎買的，要借的話，她去說一聲就行。
我說這自行車也夠用了，之前我還揹着幺妹的骨灰騎着自行車從桂林到北海呢！
過了十多分鐘，孔雀滿心歡喜地從屋子跑了出來，說可以用，但讓我們在鎮上順便給他們家買點鹽和白糖回來。
我見這自行車的車頭有個籃子，想着也放得下，就推着自行車一路從寨子裏推到了國道上。
我也不知道鎮上的集市在哪，就聽着坐在後座的孔雀指揮。
一路上孔雀抱着的陶罐時不時發出銅錢相互碰撞的聲音。
我騎了差不多2個小時，我們就到了一個叫做和睦鎮的地方。
這裏有一個集市，街邊很多擺攤的商販。
孔雀說她好久沒來了，她見到一個賣油炸食品的攤位就跳下了車。
我叫她不要喫這種東西，擔心拉肚子。
可她偏偏就愛喫這種小喫。
我說我可沒帶錢。
孔雀就一臉自信地拍了拍她那斜挎着的小布包，說道：“我帶了！表姐夫你想喫什麼？我請你喫！”
我說你喫什麼我就喫什麼，我不挑的。
沒一會，孔雀就買來幾個“紅薯餈粑”和幾個很大的“南瓜餅”。
味道還挺好，我倆就一邊喫一邊走，去找古玩店。
我倆就這麼走了一圈，也沒看見這地方有收老物件的門面。
我尋思着要不就在這擺個攤，遇到識貨的老闆應該能賣到個好價錢。
於是我就讓孔雀在縫衣服的地方買了塊白色的破布。
然後我找了個人流挺多的空位，就把白布攤開，然後將陶罐裏的銅錢全都給倒在了白布上面。
孔雀見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表姐夫，你這是要幹嘛？難不成你打算在這裏擺地攤賣銅錢？”
她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謔，但更多的是好奇與興奮。
我笑着點了點頭，解釋道：“是啊，你們這地方連個古玩店都沒有，除了擺攤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邊說邊整理着白布上的銅錢。
孔雀一聽，眼神裏的光瞬間黯淡了幾分，她說以前寨子裏的人也撿過銅錢出來賣，但根本就沒有人買，回家的時候直接就丟到融江裏面了。
也是因爲這個，所以寨子纔沒有人再去挖銅錢。
我說那些人根本就不懂，而且這些銅錢品相都不錯，怎麼說一顆也能賣個幾十塊。
孔雀撓了撓自己的小腦瓜，知道自己不懂這方面的知識，也沒跟我爭執，就給我撿了兩塊磚頭來當椅子。
我倆就這麼在攤子上守了1個多小時，這集市上人來人往地人也不少，可就是沒人來問。
正當我開始有些泄氣，覺得或許今天真的要空手而歸時，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地中海胖子緩緩步入我們的視線。
他身後還跟着三個小夥，那身上多處地方都纏滿了白色繃帶。
地中海胖子的眼神在集市的各個攤位間遊走，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特別的寶貝。
他最終停在了我們的攤前，目光落在了那堆銅錢上，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細細品鑑每一枚銅錢的紋理與色澤。
我心中一喜，暗道機會終於來了。
孔雀也察覺到了這位不速之客的不同尋常，連忙站起身，一臉期待地望着我。
“這東西幾多錢？”這地中海胖子他邊說邊彎下腰，用一個奔馳車鑰匙輕輕撥弄着銅錢堆中的幾枚。
爲了不被當成外地人，我就模仿着本地人用桂柳話回道：“你要幾多咧？”
地中海胖子拿起幾枚銅錢在手上把玩了一會，說：“價錢合適，我就給你打包了！”
我一聽這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我就伸出一根手指，心說這開口肯定開個高價，這種人肯定是要砍價的。
“1塊錢？”
我怒罵一聲：“臥槽，不是老闆，你再逗我玩呢？我是講1千塊一個！”
“1千？我叼你龜滴，你嫩子沒克搶嘛？”一個戴着金鍊子的小夥指着我罵道。
我聽着這聲音多少感覺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同時也越看這三個小夥是越感覺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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