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篇古早西幻np文17

作者:銷魂菊花散
荒唐的慶典,荒唐至極。

  齊璨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甦醒的,聽溫洛迪說,是蘭特把自己抱回來的。

  渾身無力,頭疼欲裂的齊璨坐在牀上,揉着額頭。

  她有點接受不了。

  她一直都是把帕里斯當成露瑪一樣對待,就算帕里斯一直在若有若無地誘惑自己,她也沒有動搖過。其實法夫勒一開始也是這樣,但知道法夫勒原身之後和他那熱烈赤誠的心思,那點膈應也就沒了。

  尤其是發現帕里斯可能是個魔之後,齊璨覺得自己現在整個腦子都亂七八糟。

  不愧是黑化主題的小說。

  剛睡醒的齊璨把腦子裏的大綱翻了一遍又一遍,雖然一開始她就感覺到有一絲奇怪。

  無權無勢,連財產都沒有實現獨立自由都俘虜,哪裏能讓那些勢利眼的侍從幫助他逃跑,一看就是使用了非正常手段。

  先前還沒注意,此刻回想起那雙帶有魔力的眼睛和那條尾巴,書中的這個bug越發放大展現在齊璨眼裏。

  翻了無數遍大綱和劇情的齊璨精神有些負荷,捂着腦袋,癱倒在牀上。

  西萊公國根本沒有提及到任何關於魅魔的存在。

  而且齊璨感覺到一絲詭異,她直覺帕里斯絕對不是魅魔,應該是純種的人類纔對。

  被溫洛迪的光明元素溫養了那麼久的她,也能感受到一些能量波動,並不是從帕里斯身體傳達出來的。

  再聯繫起自己碰到他耳釘時,他那強烈的反應。

  齊璨有種預感,帕里斯不是魅魔,更有可能是魅魔寄居在他體內,並且帕里斯試圖吞噬這隻魔鬼。

  不,或者說,帕里斯已經將這隻魔鬼吞噬的差不多了。

  畢竟他可以自如地使用魅惑魔法,並且還擁有了那條作用特殊的尾巴。

  想到這,本來累得快睡過去的少女又一下子彈起來,再次仔細翻看了一遍劇情大綱,倒是讓她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西萊公國的前國王,也就是帕里斯的父親有過一任王后,但劇情大綱後續並沒有提及這任王后的半個字。

  自從慶典那件堪稱荒唐的事件發生後,齊璨就一直躲着帕里斯,原本只是自己空閒的時間去廚房幫忙,現在變成恨不得一天全把自己綁在廚房裏。

  帕里斯當然發現了她躲避自己的小動作,但並沒有多說什麼,倒像是在刻意地放縱她。

  他目前更加迫切想知道的是,在那夜的噴泉裏,在少女溫暖的指尖觸碰到自己耳垂處的耳釘時,本來沉寂在他靈魂深處即將消散的魔鬼一下子躁動起來。

  耳邊都是魔鬼的尖嘯聲“啊啊啊!不能碰!!”

  帕里斯摩挲着此刻沉寂一片的耳釘,紫羅蘭色的眼眸笑得彎彎如月牙一般。

  格萊爾公爵離奇死亡了,沒有像原著一樣被帕里斯送上斷頭臺,而是死在了虐待一個八歲貧民區女孩的牀上,胸口破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心臟脫離身體,被那個女孩冰冷的屍體抓在手裏。

  那個女孩早在格萊爾家族的僕從發現格萊爾公爵的屍體前就已經死亡了,明顯是被格萊爾虐待而死。

  卡倫帝國的君主奧克斯得知這件事後,在議事會議舉辦時,臉色沉得可怕,不顧各大臣親王的反對,下令查封格萊爾家族的所有產業和莊園。

  令人震驚的是,在格萊爾家族的府上,查出來一處地下室和書房後的暗房,裏面盡是可怕的刑具和孩童的屍骨,最小的一塊頭骨據宮廷醫師查看後得出結論,這塊頭骨的主人年僅五歲。

  這樁樁罪惡和堪稱令人作嘔的案件一出來,整個都城人民譁然,隨即就是對上流貴族的聲討和憤怒,奧克斯藉着人民的這股勢頭一順端了好幾個平日裏作惡多端的貴族,以雷霆之勢把這些人送上了斷頭臺斬首。

  其中包括蘭特姐姐,她爲了保持所謂的青春美麗的身體,維持自己丈夫對自己的新鮮感,不知從何處聽說了一個黑魔法,藉助自己丈夫伯恩公爵的勢力,從貧民區僱傭年滿十五的女僕,動用佈滿尖刺的人形棺材刑具,將這些女僕關進去,榨取血液沐浴。

  身爲光明教聖光騎士長的姐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着實有點諷刺。

  伯恩公爵當然知道自己妻子的所爲,但貪圖年輕少女歡樂的他選擇了縱容,即使這會讓這些少女送命。

  坐在奧克斯懷裏的齊璨看着這一樁樁罪惡,眉頭緊皺了起來,實在控制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乾嘔了起來。

  奧克斯放下自己手中的羽毛筆,拿過另一邊她剛剛泡好的紅茶,抵在她嘴邊,給她餵了幾口。

  “覺得噁心?”

  奧克斯居然難得溫柔地按着她的頭,讓她不能再看到那些貴族的罪行。

  齊璨手攥着他身上光滑的絲綢襯衫,肩膀微微顫抖。

  她經歷過挺多的任務世界,但親眼見證如此可怕的行爲,還是第一次。

  少女沒有應答,但她害怕厭惡的情緒通過顫抖的肩膀傳達到奧克斯心裏。

  奧克斯拿起羽毛筆隨手在伯恩公爵和公爵夫人的斬首議案上寫下幾個字。

  命令負責斬首的劊子手,在第三次劈砍再結束這兩個魔鬼的生命。

  在卡倫帝國的歷史上,劊子手並不是一個光榮的職業,但掌握着生死。

  斬首的刑罰只有貴族可以享受,所以劊子手既是執法者也是要能準確一擊斃命減少貴族痛苦的醫學者。一般沒能一次劈砍就砍下腦袋的,大多數是上級執法官的命令。

  當然,沒能一次就掉腦袋的是少數。畢竟不是所有死刑犯都像這些不能稱之爲人一樣。

  瀏覽完一系列貴族罪行的奧克斯回想起了,昔日自己所經歷的髒污。

  齊璨輕輕攬住了奧克斯的頭“奧克斯陛下?”

  “艾絲特,你知道嗎?你所窺見的這些僅僅是這羣貴族的冰山一角。”

  “或許在你看來,我坐在最高位,肯定是不知道這些的。”

  “但我經歷過”

  僅僅聽到經歷過三個字時,齊璨就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因爲近日沒日沒夜查處貴族罪行,奧克斯原本一直打理光潔的下巴長出了不少扎手的青色胡茬。

  齊璨當然知道原文里奧克斯經歷的那些,甚至知道那位繼王后按着現在成長爲雄獅高貴的頭顱,籠罩進自己的罩裙裏。

  至於逼迫奧克斯做什麼,那股噁心感再次涌上齊璨心頭。

  奧克斯第一次出現那麼脆弱的神情。

  這位本該照耀卡倫帝國曆史的君王,應該一直驕傲勇猛下去纔對,更不應該湮沒在歷史長河之中。

  齊璨鬆開了捂住他嘴的手,拿自己的頭輕輕靠住了奧克斯的額頭,握住他寬厚的大掌按在了自己心口,淡金色的眼眸浮現柔和的光。

  “奧克斯,艾絲特明白。”

  “但艾絲特知道您是經歷過黑暗,想要給予他人光明的人。所以我們都應該把目光看向更遠更光明的未來纔對。”

  奧克斯感受到手心沉穩的心跳,彷彿少女的心臟就在他的手心裏。

  她那安定而不容忽視的目光,讓奧克斯的內心第一次出現了願意相信的念頭。

  伯恩公爵和公爵夫人被處刑的時候,齊璨混雜在人羣中看着她們迎接死亡。

  有着和蘭特一樣聖潔美麗容顏的莉絲,被執法官綁上了黑色的亞麻布帶裹住了眼睛。

  直至此刻即將面臨死亡的她,纔想起來自己的主,自己的神明。

  但她早已忘記了,她送那些少女進入深淵時,那些少女的苦苦哀求和絕望的痛哭聲。

  往日裏總是穿着華服撐着小洋傘,被譽爲貴族禮儀最爲傑出的公爵夫人,此刻緊握着手心裏的十字架,穿着一身黑色的裙裝,嘴脣慘白哆嗦着,全然沒了往日貴族的驕傲。

  握着十字架的她臉色灰敗,把自己高貴的頭顱放上了斬首臺。

  顫抖的嘴脣裏直到這時纔開始念着懺悔錄。

  混雜在人羣裏的齊璨看着,在看到劊子手握着的斧頭高高揚起時,她轉身離開了。

  這些該死的東西,懊悔的不是自己犯下的罪行,懊悔的是自己的罪行怎麼就被發現了,怎麼自己就要被判處死刑了。

  人羣裏傳來了驚呼,和兩位貴族嗬嗬的抽氣聲,以及四散而開的血腥味。

  顯然劊子手謹遵奧克斯的吩咐,沒有一次結束他們的痛苦。

  處刑結束後,神明似乎知曉了那些喪命於惡魔手中的無辜孩童的痛苦,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下起了傾盆大雨。

  少女握着一條幹毛巾站在門前,似乎在等待什麼。

  直到雨中出現了蘭特的身影,腳步交錯不穩,一直剋制自我的騎士長大人很顯然喝了酒。

  並且喝得肯定不少,因爲待他走進了,齊璨看到了他那原本冷白色的肌膚都是醉酒的酡紅色。

  鉑金色的髮絲被雨水打得結成一縷一縷,貼在蘭特神色脆弱的臉頰兩側。

  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不知是被雨水沾染上溼意還是眼淚沾染的。

  少女落入了一個溼漉漉的懷抱裏。

  一直以保護着自己姿態的騎士長,如今像無家可歸的孩童緊緊抱着自己,彷彿自己是他唯一的救贖。

  雖然沒看到蘭特那張臉,但是齊璨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哭。

  蘭特雙臂緊緊箍着少女,大顆大顆的淚珠混雜着頭髮滴落的雨水打溼了少女肩膀的衣服。

  站在樓梯扶手處的溫洛迪拎着變成幼龍形象的法夫勒,看了許久。

  “溫洛迪,那傢伙好像在哭。”

  溫洛迪拎着轉身去了露瑪房間,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冽乾淨,聽起來蕩人心神“哭不是很正常嗎?你還經常在艾絲特懷裏哭。”

  法夫勒啃着溫洛迪扔給自己磨牙的迷霧森林裏巨狼腿骨,口齒不清地說道“可是,那個蘭特似乎很悲傷。”

  溫洛迪調配藥劑的動作頓了頓“確實。”

  在魔法協會工作的他自然知道最近這些貴族家族發生的大事。

  畢竟是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溫洛迪想了想,如果自己失去艾絲特的話,應該也會和他一樣痛苦不堪吧。

  樓下任由蘭特抱了許久的齊璨從他懷裏掙出雙手,把乾毛巾放在了他頭上。

  騎士長大人那雙蔚藍如天空的眼眸,就像被雨水洗過一般,充滿了眼淚。

  這些眼淚就像在沉寂了多年的泉眼,現在一下子涌出來。

  透過這些眼淚,齊璨看到了蘭特那顆善良的內心充滿着尖銳的疼痛,淚水也無法減輕這些痛苦。

  溫暖的吻就像羽毛一般,落在了蘭特的眼皮上。

  “蘭特大人很悲傷。”

  跪坐在他面前的少女神情彷彿被他的情緒感染,也是一片哀傷。

  在接連遭受自己一直敬重的父親是一個迷戀兒童的魔鬼、姐姐熱愛鮮血和家族覆滅等一系列打擊後,蘭特此刻還能保持正常的精神狀態,也是出乎齊璨意料的。

  蘭特身上的酒氣混雜着他身上一直以來清冽的草木香,倒是很別緻。

  乾爽的毛巾在少女的手心下輕輕搓過他溼漉漉的金色長髮。

  看着少女沉靜的模樣,蘭特陡然就想起來之前少女問過他的問題。

  “艾絲特之前就知道是嗎?”

  陷入痛苦和迷惘的蘭特顯然沒有意識到他此刻語氣有些不太好。

  齊璨擦他頭髮的動作停滯了一下,隨即回答了“知道的,帕里斯殿下告訴過我。”

  “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真相?”

  對於莉絲姐姐的死,蘭特並沒有多大的情感波動,因爲姐弟倆從小就不親近,並且莉絲總是很厭惡自己,但在他去監獄塔看莉絲的時候,莉絲那癲狂魔怔求他救自己的狀態還是引起了他心裏的波動。

  少女收回已經變得可以擰出水的毛巾,垂下頭去“告訴了蘭特大人的話,您會將格萊爾公爵送上斷頭臺嗎?”

  答案連蘭特自己也不敢肯定。

  “蘭特大人還記得自己的職責是什麼嗎?”

  少女替他回答了“身爲光明教的騎士長,職責是守護光明和正義。”

  痛苦不堪的騎士長大人俯身吻住了少女喋喋不休的脣瓣。

  淚水的鹹味與苦澀瀰漫在兩人脣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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