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被迫擴張
不過卻是幸福的煩惱。
這天裏，王浩開始給自己新編練的軍隊裏軍官解決個人問題。
自打他住進了錢老爺的祖宅後，那些婢女就爭着想要得到王浩的賞識和臨幸。
不過王浩留下她們只是另有用處。
要想要士卒拼命，就得讓他們擁有自己所珍視和守護的東西。
比如田產，比如家人。
沒本事的人才亂殺人，王浩將那些婢女和小廝叫在一起。
拿出了他們的身契後全部撕得精光。
在衆人的矇蔽當中，王浩頒佈了自己的法令。
即任何人，包括他再內都不可以在收納奴僕。
所有奴僕廢除奴籍，改爲良民。
而給重獲自己的奴僕分田後，有些不願走的，王浩給簽訂了僱工合約。
規定了做工時間，工錢後。
王浩將她們帶給自己新編練的農兵軍官認識，在湊成了幾對新人後。
突然有不速之客來到了王浩這裏。
卻說着武起鄉成立後，那些鄉民也是有親戚朋友的人。
現在錢家莊改天換地，佃戶翻身做主人。
有不少分到了田領到了糧食的農戶會接濟一下自己的親朋好友。
並且在聊天時談起自己新分到的土地，也是一副得意的神色。
這就直接刺激到了還是在過着苦哈哈日子的其他村民們。
在見到武起鄉暴動了半個月後還是沒事，壓根就沒聽說縣太爺派兵來鎮壓暴亂後，臨近的幾個村子裏，一些人開始忍不住動手了。
首先是範村，在看着武起鄉越過越好後，範村的佃戶再也忍不住了。
範村只有一個姓範的里長，同樣作惡多端，霸佔田產。
這廝還給縣太爺劉汝諤報過信。
然而縣太爺的兵馬沒看到，他村裏的佃戶卻動手了。
範里長是村子裏的土地主，他家的佃戶自發起事。
根本沒有人組織，一堆佃戶衝進範里長家裏，滅了範家一家十幾口人，將搶到的銀子瓜分，然後派人帶着田契去找王浩主持分田。
農民也不傻，他們知道無論自己誰去主張分田，都沒有足夠的威信和公平來讓其他人心服口服，乾脆就讓王浩這個以信譽聞名的外姓人來分田。
佃戶們還是怕事，怕官府，他們情願跟在王浩後面，只要王浩能給他們留一口湯喝就行。
就這樣，莫名其妙之下，武起鄉又多了一個村子，八十多戶人家。
王浩在欣喜之下，當天就帶人去了範村主持了分田。
還沒等回家喘一口氣，上游的孫家村又炸鍋了。
孫家村，就是王浩先前考察的哪一家，即擁有着造紙工坊的孫老爺。
鄉鎮府上，王浩的面前站着一位童生，名叫孫德貴。
“坐。”王浩客氣的對他說道。
孫德貴作揖道：“晚生拜見張相公。”
“我本姓王……算了，你來找我分田？”
孫德貴坐下說道：“求王相公出手，前往孫家村主持分田，不然亂子還要繼續下去。”
“孫家村怎麼了？”
王浩問道。
對於孫家村的情況，王浩之前考察過，那裏有個造紙工坊，而且田地十分貧瘠，山田多，水田少。
產出的田糧遠不如錢家莊。
爲什麼錢老爺能成爲整個興賢鄉最富的地主？
因爲錢家莊佔據的位置好啊！毗鄰兩條水渠，還大多數都是平田和上田，山田極少。
孫家村就不行了，上田較少，孫老爺就發展了比如造紙等副業。
現在武起鄉興起後，讓臨近的佃戶們非常羨慕。
於是，和範村一樣自發暴動。
孫老爺慘遭滅門，其他的小地主要麼跑要麼死，孫家村的佃戶們開始自己分田。
“王公子有所不知，孫家村的佃戶們，在殺死孫老爺和趕跑其他地主後，又自己打起來了。”
王浩看着對方那惋惜的表情，嗤笑一聲問道：“是分贓不均對吧？”
“是的。”
孫德貴無奈的說道：
“村子裏的好田，本來就不多，超過六成都是山田。等到分田時，誰家分到上田，還是山田，吵得不可開交。
到最後，分到了山田的心懷憤怒，覺得自己虧大了。
而帶頭起事的幾個佃戶又心生私心，把村裏的好田都分給自己的親朋好友，還佔據了很多土地沒有分，而是自己留着佃出去，還收以重稅。”
“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和王浩猜想的沒錯。
這是佃戶打倒了舊地主，領袖搖身一變成爲了新地主，這不亂起來纔怪呢！
孫德貴又繼續說：
“今天中午，一些不服氣的佃戶聯合上門去討說法，卻被暴打了一頓，被擡回了村子裏，現在全村又鬧出了暴亂，佃戶再一次聯合攻打孫家祖宅，將那裏的人有全部處死了。
現在整個村子死傷了三十多人，而且當初領頭的佃戶們全死了，羣龍無首，誰都不相信誰。”
王浩笑着問道：“孫家村的農民，連本村的不信，就那麼相信我？”
孫德貴起身興利說道：“張公子和其他老爺不一樣，公子愛民如子，辦事公允，周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行吧，那你阿那麼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過去看看，”
下午，王海帶人過去分田，一邊分田一邊給這裏的村民造冊。
經過兩次動亂，孫家村原本有三百多人，現在死得只剩二百五十幾個。
當王浩出現在村頭路口時，一個村民高興的喊到：
“來了來了，張相公來了！”
“好像是姓王。”
“管他姓什麼，反正他就是全村人的希望。”
現在這些農民誰都不相信，現在只信王浩這個外地陌生人。
開始丈田分配，分到了山田的，王浩從自己的田產裏拿出平田補償給他們。
按照人口重新調整，一下子又分出一千多畝。
然而，王浩這邊還沒分完田，方向偏東的李家村也炸了。
真的就跟傳染一樣，不過這次，李家村到是冷靜許多。
他們暴動殺掉地主後，第一時間就去找王浩主持分田了。
無可奈何，走不脫的王浩，只能繼續收下了李家村的投名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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