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裝逼不能停
馬師爺回到延綏鎮後，將張宗賢最後的條件告訴了總兵和巡撫。
兩人爲了在新的監軍到來前擺平此事，咬牙答應了下來，爲了湊足糧食他們竟然讓原本各省押送給延綬鎮的軍糧，改道去了清澗縣。
至於兩個邊牆堡壘的守備，此事較爲複雜，需要時間去辦。就是世襲也需要給吏部報備，何況這兩人還都是百姓身。
但是可以先將這兩處堡壘先交給張宗賢的人管理。原先的守備就先留着。
張宗賢也是見好就收，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升官的事辦了。接受堡壘的事也要等升官後才進行。先給良臣和伯仁運作官身。
做守備怎麼也得是個所鎮撫，他倆先得升小旗，再升是百戶然後纔是百戶，當上百戶再升就是所鎮撫。
馬師爺回來後，張宗賢讓馬師爺將後續的事實請交代給了，安公公原先的幕僚趙松青去辦。以後這趙松青就是馬師爺的手下。
在馬師爺出發去京城前，張宗賢把馬師爺單獨叫到書房，交代此去京城需要額外辦的事。
馬師爺到了書房就先拿出寫好奏章讓張宗賢過目。張宗賢看過後，很滿意。想到加徵的遼餉。便對馬師爺交代道：
“奏章寫得不錯可以遞上去了，只不過還要勞煩馬師爺再加上一條，提議廢除加徵的遼餉。想必這蜂窩煤的專賣已經夠遼東用了。”
“老爺竟如此體恤百姓，怪不得清澗縣百姓如此愛戴老爺。”
雖然張宗賢手裏有馬師爺寫的指認狀，但是畢竟是半路加入的團隊，原先還想着謀害張宗賢。爲此張宗賢計劃再裝一回逼，徹底收復馬師爺。
張宗賢先是站起身擡頭看了看書房牆上的地圖，隨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百姓有多苦想必馬師爺也知道，知道本官爲什麼要來清澗縣嗎？有魏朝魏公公照應，去江南做一個上縣縣令不好嗎？還是留在京城不好嗎？”
馬師爺不知道這東家在賣什麼關子，只能答道：
“老爺的宏圖大志向，在下不知啊！”
“因爲本官知道，遼東必敗，陝西必反。”
聽完把馬師爺嚇夠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
“說遼東必敗你先看看這部《衆生應劫錄》。”
說完就把書交給了馬師爺。馬師爺滿是好奇地看了起來。張宗賢也不打擾他，先去學院教書了。等下了課再和馬師爺繼續聊。
在上完一堂課後，馬師爺也看完了。帶着滿肚子的疑問，還沒等張宗賢喝口茶就迫不急待地問道：
“老爺是如何得知遼東必敗的，這野豬皮難道真的是域外天魔不成。”
張宗賢示意馬師爺不要着急，自己先是喝了口茶。纔對馬師爺講起了，他是如何拜的師，他師傅又是如何因爲竊得天機而死。如今爲了應對打劫不得已來到這邊牆之地。
馬師爺也是聽得雲裏霧裏的，一開始決定張宗賢是不是得了癔症，後門見他說得如此調理清晰。便也開始有些動搖。
畢竟大明的處境就在明面上擺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帝國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百姓在生死線上徘徊，朝堂還在加稅，九邊精銳竟然都是將門私軍。朝堂黨爭不斷。
一副王朝末日前的景象，現在就差有人揭竿而起了。事實上各地的民亂一直不斷，只是沒有形成燎原之勢。
張宗賢也不指望馬師爺立馬就信了他的話，只是先埋下幾個伏筆。等薩爾滸打完就知道他說的對不對，等朱由校上位時，馬師爺就再也不會質疑張宗賢的話了。
“升官發財並非我願，一切爲了天下百姓度過此劫啊！
先不說這遼東，你在陝西也呆了幾年了，感覺如何啊！雖說韃子自從開始後甚少騷擾邊地。
可是朝廷年年欠餉，那些將門上下其手早已把邊地變爲私產。視軍戶爲牛羊肆意欺壓盤剝。只要來幾場天災，活不下的百姓必然造反，百姓造反即便是平定了，也會耽誤農時荒廢土地。
沒有百姓種田供應邊地，活不下去的軍漢只能跟着造反。本官來此地就是爲了讓百姓活下去，帶領百姓度過此劫。馬師爺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只要忠心於本官，爲本官做事即可。”
馬師爺怎麼不明白，要不然也不會提議他原來的東家參與謀奪張宗賢的產業了。當然馬師爺不能直接說這些，只能表忠心。
“在下對老爺忠心不二，必爲老爺宏圖壯志披荊斬棘。掃清障礙。”
“好此去京師馬師爺你除了上奏書還要爲本官辦兩件事，一是讓京城的百姓也能看到聽到這衆生應劫錄。二是再在北京設立會館，作爲太平號在京城的辦事處。
第一件事要辦的隱祕，第二件事要辦得敞亮，會館成立後。就開始資助落魄的讀書人，方便今後招募人才。”
“老爺真是高瞻遠矚，請老爺放心這兩件事一定辦好。”
“另外此去京師你還要帶着禮物去拜訪，宮內的李公公和魏公。有些事你也可以找他們幫忙。尤其是李公公那面，明白嗎？那李公公當初答應爲本官運作將清澗縣也劃入葭州的。”
“在下明白，不知老爺要送什麼禮物給公公們？”
“是香皂，回頭給你看，都是些哄女人的東西。此去京師除了天乳酒這些，你再帶五萬兩銀子做疏通經費。不要怕花錢，錢就得花出去，放地窖裏就是給別人做嫁衣。”
“老爺此話真是金句良言啊！還請放心，在下對京城熟得很，那延綬巡撫職位在下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此去必爲老爺拿下知州的職位。”
“事情辦妥了，本官就會安排趙幕僚去接替你。今後本官仰仗馬師爺的地方還多着那。”
聊完去京城的事，定下後天就出發後，張宗賢還在雨農培養的手下里選了幾個人陪同馬師爺去京師。其中就包括李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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