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熊耳山古墓 四族蹤跡

作者:超自然的貓
第193章熊耳山古墓四族蹤跡

  “好。”

  從之前在莊外。

  聽到柺子說起他指點練武一事。

  陳玉樓其實就猜到了周明嶽可能是有事相求。

  如今見他主動開口,又怎麼會拒絕?

  當即答應下來。

  做了個請的手勢,又示意了下花瑪拐,讓他招待好鷓鴣哨三人。

  柺子年紀雖然不大。

  陳玉樓負手而行。

  已經成功鑄造青木真身。

  五行八卦、陰陽祕術、驅神役鬼、相形度勢。

  “這趟來找您,其實是想求陳掌櫃,與我去一趟熊耳山。”

  單單這兩句話。

  “那是自然。”

  隨州城外應該就是拘屍後裔。

  周明嶽猶豫了下,搖了搖頭道。

  周家後人也曾回去熊耳山,試圖聯繫上當年那支分散的窟子軍,但那百人隊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是周先生不急,此事,等我回來再說如何?”

  見他點頭,陳玉樓這才帶着周明嶽,兩人一前一後,朝着莊內走去。

  此刻時間尚早,身後的夜空中還在不斷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與城外喧鬧不同,湖邊幽靜自然。

  數月之前,陳玉樓請他爲崑崙和袁洪蒙學。

  “確實如此,不過,周家世代隱居通天嶺,在江湖上行走的時間不多。”

  陳玉樓點點頭,也沒說破的意思。

  “周先生有事儘管直言。”

  只是簡單幾句話,已經能讓周明嶽驚歎不已。

  爲了鎮壓赤須樹中土龍,周遇吉拼死重傷,不到半年便撒手人寰,臨死前他留下遺言,以自己棺身釘住龍脈。

  但不曾想,一轉眼就是十多年,他和外城那些農戶幾乎沒有半點區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小心伺候着田地裏的莊稼。

  畢竟那可是卸嶺的地盤。

  “什麼?”

  加上兵荒馬亂,連年災荒。

  “……也不算太急。”

  所以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證多久能夠回來。

  沒記錯的話,周家先祖周遇吉當年到通天嶺隱居前,就曾途徑熊耳山,陰陽端公通曉陰陽祕術,雙眼能夠觀測風雲變化。

  尤其是在待人接物方面,更是毫無挑剔。

  “等陳某結束眼前事,一定與周先生往熊耳山走一趟。”

  所以周明嶽並未多想,便答應下來。

  聽到陳玉樓突如其來的一句話。

  歷史上有明文記載斬龍脈之人,無一不是風水宗師。

  聽到這個名字。

  樹下暗泉生生不息,赤須樹也生機勃發,絲毫沒有死去的跡象。

  融合了那頭萬年太歲。

  陳玉樓也是暗暗舒了口氣。

  陳玉樓心頭不禁一動。

  沒想到,除了讓人盯了自己一段時日,當日之事就像是從未發生過。

  “周先生可急?”

  他最看中的,還是周遇吉被白猿指點所得的天書。

  還沉浸在往事中的周明嶽不禁一怔。

  只當他從未聽聞這座山脈。

  周遇吉得到的那件神物司刀,就此沒了下落。

  “熊耳山?”

  “先祖周遇吉,當年受白猿提點,於斷崖絕壁間觀測天書,除此之外,還有一把司刀。”

  這一去,便再沒了返回的機會。

  彷彿通天嶺,周家這些離他已經漸行漸遠。

  他都已經做好了被掃地出門的準備。

  這麼一來。

  而他一死。

  風水本就不是卸嶺所長。

  若是能夠將其併入真身之中,對修行同樣極有裨益。

  “周先生謬讚……”

  赤須樹下有先祖棺身鎮壓,一時半會那些土龍應該也不會破土而出。

  在陳家莊多年,他對卸嶺一脈手段其實再清楚不過。

  剛開始,他其實並不想入莊。

  也怪自己貪那一口杯中物,沒能管住嘴巴,酒後失言,隱忍多年一朝暴露。

  經過山下時。

  “對了,周先生,陳某以前曾聽老爹說起過,這倒鬥行江湖奇人輩出,除了摸金髮丘搬山卸嶺四派,還有無數家族。”

  他曾獨自前往熊耳山多次。

  如他所知道的一樣。

  想着將赤須樹下土龍鎮壓過後,再回頭去取熊耳山大藏也來得及。

  “以前在書上總看到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日周某算是明白。”

  當年四族中人各受皇封,尤其是觀山太保,鎮壓四派,差點讓四門徹底化作雲煙,但如今不也消失無蹤。

  臨死前,更是叮囑他一定要回到熊耳山取回先祖神物。

  陳玉樓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

  至於另外三門。

  只是。

  看着兒女一天天長大。

  就帶着妻女返回通天嶺,以求繼續圖謀熊耳山一事。

  也只有卸嶺蒸蒸日上。

  有沒有機會見一見此族中人。

  就算陳掌櫃不會起殺心,也絕不會容忍一個陰陽端公後人,居在臥榻之側,隱姓埋名多年,居心叵測。

  周遇吉坐看山中有異光沖天。

  與陰陽端公一樣,拘屍法王同樣是大明朝時出現的倒鬥家族之一。

  只是,這麼多年過過去,隱居在通天嶺飛仙村的周家後人,早已經不復當年先祖時代的輝煌,已經是一代代式微下去。

  再加上,這麼多年他身份都不曾敗露。

  沉吟片刻。

  神色淡然幽靜。

  僅僅這四個字,就能一窺九幽將軍的本事。

  陳玉樓心思城府,實在深不可測。

  但卻是個人精。

  一趟滇南,前後差不多都花了三個來月時間,崑崙山更是遠在西極之地,放在這個時代,路程遙遠難以想象。

  尤其是其三。

  見狀,周明嶽一陣苦笑,說實話,來之前他以爲已經做好足夠心理準備,但臨近開口,卻有種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

  “陳某是問,尋司刀,鎮壓赤須樹的事情可曾着急?”

  除了請陳玉樓出手相助。

  自從那次酒後得知周明嶽身份後,他其實就想過去一趟通天嶺,尤其是那株赤須樹,甚至一度被他當做青木真身的備選。

  他甚至都以爲,多年平靜生活就要結束。

  別說重回當年。

  畢竟拘屍一脈,實際能夠追溯到幾千年前的拘屍古國,但凡拘屍法王皆有封號。

  仙墩鬼泣中確實提過熊耳山古墓,但之後卻是再無下文,本以爲就是挖了個坑隨口一提,但如今聽周明嶽的意思,這件事裏似乎另有隱情。

  周明嶽卻是目露苦澀。

  自己這邊也恢復如初。

  見他似乎頗有興致。

  說到這,周明嶽長長嘆了口氣。

  不知他日行走江湖。

  等沿着湖中棧道,走入湖心亭內。

  陳玉樓溫聲商量道。

  此刻華燈初上,沿着湖堤而過。

  另外。

  “陳掌櫃擔待。”

  赤須樹對他而言,用處看似不大,但……赤須樹作爲太古神樹,紮根之處,數百里範圍內地下龍氣吞噬一空。

  周明嶽簡單將事情說了下。

  就是求一條活路都難。

  見他並未一口回絕。

  周明嶽哪裏能想到,滇南一路上,他已經將陵譜融會貫通。

  但周明嶽知道,有些事情註定了壓在肩頭,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決定。

  周明嶽卻一下聽出他的弦外之意。

  他在隨州城外見到的,既有可能是拘屍法王傳人。

  陳玉樓搖搖頭,示意他無需緊張不安。

  “只是……”

  “陳掌櫃先忙,周某這邊不急的。”

  倒是跟在身後的周明嶽,再沒了之前的從容,眉頭緊皺,欲言又止,臉上透着一抹濃郁到化不開的愁容。

  真正的拘屍法王早已經避世不顯。

  畢竟都過去了幾百年。

  今夜亦是如此。

  不過,能讓周明嶽如此謹慎說出。

  等到暗泉枯竭赤須樹死,周家後人便能進入樹內一把火燒掉土龍蟲繭。

  望着夜色籠罩下的水域,周明嶽忍不住感慨道。

  而今又聽到這句承諾,他心下更是寬慰。

  在經過湘陰,聽聞陳家莊常勝山之事時。

  如今的飛仙村,早已經不復當年景象,先祖手下的三千窟子軍,也是走的走死的死。

  “這件事還得從我們周家一脈的先祖說起……”

  “四族中人,早就不復往日輝煌。”

  最後一次,更是在半路上遇到兵禍,縱是他有着諸多手段,但有妻兒掣肘,無奈之下,周明嶽只能帶着妻兒,與流民一起裹挾着南下。

  回憶着書中記載。

  周明嶽沒有違背父親遺命。

  而他周明嶽算是這一代人中,天資根骨最爲卓越的一個,其父對他期望極高,一心想讓他重複陰陽端公的重擔。

  對才富五車、博古通今的他而言,傳學授課再簡單不過,更別說陳掌櫃還特地讓賬房那邊爲他支取了一筆錢,足夠一家老小過得更好。

  就是對不起妻兒老小。

  按照他原先的打算。

  甚至超越歷代。

  “不過短短三月,陳掌櫃在風水上造詣,讓周某都已經難忘項背了。”

  周天全卦,本就要勝出後天八卦太多。

  哪知道……

  不過遮龍山之行後。

  少說活了幾千年。

  這麼多年來,周家人念念不忘。

  如今周明嶽找上門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若論風水之術,除卻摸金一脈幾人,江湖上已經少有能夠穩穩壓他一頭。

  縱是周遇吉有天人之能,通曉五行八卦,能夠驅神役鬼,卻無法掙脫命之一字。

  察覺到他的異樣。

  “望見熊耳山中異狀,先祖留下百人隊伍的窟子軍,讓他們攜司刀先行進入山內,以求尋得古墓所在。”

  一路上吃盡苦頭。

  “都是些老黃曆了。”

  但卻始終一無所獲。

  陳玉樓說的簡單。

  通天嶺那一株。

  摸金好歹出了個張三鏈子,發丘幾百年都沒有一點消息,搬山則是鷓鴣哨苦苦支撐。

  “那就這麼說好了。”

  兩人沿着湖堤一路夜談。

  此派中人,因爲傳承的是龍虎山道法,最擅長的便是降妖伏魔,鎮壓屍禍。

  只可惜。

  “不是推脫,而是陳某過段時日,還需要出趟遠門,估計一時半會很難歸家。”

  往些年,周明嶽還不曾暴露身份那會,陳玉樓就沒少向他請教風水之事。

  整個飛仙村如今已經不足幾十人。

  鎮河降龍。

  周明嶽還不知道,只是簡單三個字,陳玉樓腦海裏便已經勾勒起無數劇情。

  下意識解釋了一句。

  他說的遠門,自然就是前往崑崙山。

  但當時尚在襁褓中的女兒身患重病,走投無路的他,只能隱姓埋名,隨着流民一起進入陳家莊,做起了佃戶。

  直到今日方纔返回。

  周明嶽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攤牌。

  料定熊耳山中必然有大墓,而且不是一般的古墓,至少也是王侯大藏。

  通天嶺飛仙村這邊,與熊耳山衆人之間的聯繫也就被生生斬斷。

  幾百年過去。

  觀山太保隱居巫山青溪鎮,陰陽端公住在通天嶺飛仙村,拘屍法王神龍見首不見尾,也只有九幽將軍不見蹤影了。

  陳玉樓點點頭。

  返回莊子後,總算能卸下一身重擔,整個人都爲之輕鬆了不少。

  陳玉樓擺擺手自謙道。

  等女兒病好。

  那幾天。

  “豫魯交界、太行山畔。”

  陳玉樓當即就明白過來。

  打旱骨樁。

  這世上尋龍者無數,斬龍降龍者卻是寥寥無幾。

  幾百年時間裏。

  但事情再度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只不過,迄今爲止,除了周先生,我還從未見過其他,不能相見實在是件憾事。”

  “反倒是卸嶺一脈越發興盛,足以見到陳家歷代人的手段。”

  他還是低估了這位少東家。

  焚旱魃。

  甚至他轉頭就帶人遠赴滇南。

  天有不測風雲。

  蘊藏的龍氣難以想象。

  湖面上煙籠寒水,星月熹微,水風吹拂而至,浮光掠金,即便沒有撫仙湖之浩瀚,星月湖之靈氣,但也別有一番景象。

  他再想不到其他法子,能夠在有生之年,找到先祖遺物,解決赤須樹下土龍。

  分身乏術之下。

  周明嶽這才重新開口。

  這件事也成爲了周家一個心坎。

  他只能先行前往通天嶺。

  周明嶽懸着的心,其實就已經落回了肚子裏。

  當時通天嶺土龍肆虐,要加緊時間修建八卦堡鎮壓。

  陳玉樓也沒想到,隨口一句話竟會引起他的傷心事。

  “周先生客氣。”

  “周先生繼續說。”

  他如何想得到,自己會因土龍而死。

  “不過,多年前周某逃難南下途中,路遇大旱,在隨州城外曾見過一行人打旱骨樁焚旱魃,那幾人手段詭異,應該也是我輩中人。”

  不然,當日離開陳家莊,啓程前往滇南之前,也不會暗中交代魚叔,讓他派幾個心腹夥計,去太行山深處尋找通天嶺所在。

  “那就好。”

  反倒多是些濫竽充數之輩,打着拘屍法王的幌子,四處坑蒙拐騙。

  但他萬萬沒想到。

  不僅是他。

  只是,幾百年過去。

  頓了頓,他才繼續道。

  驅神役鬼之術,很難不讓人心動。

  而且,比起以往遮遮掩掩,如今敞開了身份,反而讓那一層隔閡消失不見。

  倒鬥四大家族。

  當即話鋒一轉,強行挪開話題。

  “這麼好的機會,哪能不喝上一口,走走走,周先生,去觀雲樓,趁此好興致不醉不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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