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保境伯
胡銘莫名其妙的被藍玉給罵了一頓,立馬就不爽了,直接回懟道:“藍玉!你是被瘋狗咬了,還是咬瘋狗了?老子要會用刀,還輪得到你來教?”
見胡銘敢懟他,藍玉直接就要下去幹胡銘。周圍的人見狀不對,立馬將藍玉和胡銘給隔開,開始勸說兩人。
可胡銘這時候卻來了脾氣,指着藍玉就罵道:“藍玉!你好大的膽子!老子可是禮部尚書,按官位來說,可比你高!你這是公然辱罵上官啊!你等着,我絕對會參你一本!”
可這話剛說完,胡銘就被藍玉一腳給踹飛了出去,隨後指着胡銘就罵道:“你特麼的腦子抽抽了是吧?老子可是武將!你一文官和老子比官職,你特麼不是在開玩笑嘛!按你這樣說,老子還有爵位呢!”
胡銘捂着肚子從地上爬起來後罵道:“你特麼說的就像老子沒有爵位一樣!老子可是伯爵!”
藍玉嗤笑一聲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哦喲~伯爵哦,好大的爵位哦。老子特麼的還是公爵呢!不說遠了,就這北大營裏,至少都有兩個公爵一個侯爵還有一太子和倆王爺,就你這一個伯爵算個錘子啊?老子說個不好聽的話,特麼永定河裏的王八都比你這號人多,更何況你還是憑着時間混上來的伯爵,你還真把你當成個人物了啊?”
對完胡銘之後,藍玉又扭頭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還有誰不服的?不服就出來說話。”
這時候刑部尚書賀忠站了出來,朝藍玉拱了拱手後說道:“藍玉將軍,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不論爵位是高是低,這都是陛下封賞臣子功績的表現,您怎麼可以用這個來攻擊同僚呢?”
藍玉接着說道:“賀大人,我藍玉就是個軍中的糙漢,說話可能不好聽,但是隻要是在軍中,服從纔是第一要務!你們來這裏參加訓練是陛下的旨意,如果你們有不滿,就去找陛下說,但你們不能在訓練場上頂撞我,明白嗎?”
聽藍玉說完這些話之後,賀忠默默的就退了回去。
藍玉隨即一揮手,站在遠處的士兵們拿着木刀就朝訓練場跑了過來。
藍玉扭頭對大臣們說道:“你們手上都是真刀,我的士兵們手上拿的是木刀。我一直認爲實戰纔是最好的訓練方式,看見你們面前的這些士兵沒有?用你們最大的力氣去進攻他們。”
接着藍玉一聲大喊:“開始!”
隨着這一聲開始,負責配合的士兵們立馬就朝大臣們攻去。一時之間,大臣們倒下了一大片。唯獨賀忠以及手下的官員還在硬撐着,就算倒地之後也掙扎着爬了起來。
就是刑部官員的這個動作,讓朱旺對刑部的官員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扭頭朝常遇春說道:“常叔,您還真別說,自從這賀大人調任刑部之後,這刑部上下官員的風氣,較之以前倒是變了不少。”
常遇春也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看來你和陛下心裏有人選了啊,雖說這賀忠也是從科舉上來的,可他與那些遭瘟的腐儒還真不太一樣。這些年我也留意過他,從地方官一路穩紮穩打進的刑部。而且他幹過一件事,讓我挺佩服的。爲了一個被冤枉的百姓,他盡然和他的上司對着幹,而且成功翻案,還了那百姓一個清白。”
朱旺一臉驚訝的說道:“哦~還有這事兒?看來我得好好的再看看他的檔案了。”
“想要看清一個人的本性,不是光看檔案就能看出來的。”
兩人立馬回頭,只見徐達從一邊兒的樹林裏走了出來。
朱旺連忙朝徐達問道:“徐叔,您剛剛的話是啥意思?看來您還有不同的見解啊?”
徐達開口說道:“他這人認死理,按理說把他放在那個位置上是很合適的,可他太認死理了,剛過易折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
朱旺立馬問道:“那徐叔您的意思是?”
徐達笑了笑後說道:“給他安排個處事圓滑的助手不就行了,不過他坐上那個位置之後,他的安全怕是夠你操心的。”
朱旺笑着說道:“這算啥?我這啥都缺,就是不缺保護人的好手,而且這些年我還專門培養了一批專業人士出來,這不正好派上用場了嘛。”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之後,朱旺朝常遇春和徐達問道:“這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在這喫點兒?”
常遇春立馬說道:“喫啊,怎麼不喫?誰不知道你玄甲衛的伙食好?”
三人一路晃晃悠悠的來到飯堂,一人打了一份飯菜後,找了空位置坐下後就開喫。
常遇春一邊喫一邊問道:“我看你衛裏的士兵都在啊,咋這都到飯點兒了,這飯堂裏也沒多少人喫飯啊?”
朱旺喝了口湯後說道:“我這的飯堂全天候供飯,因爲現在每個千戶所和百戶所訓練的時間和科目都不一樣,所以將士們喫飯的時間都不一樣,不過也不強制,誰餓了就可以來喫。”
徐達也開口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晚上也能喫上熱飯?”
朱旺點了點頭說道:“對,都說了是全天候供應,那晚上自然也有咯。”
隨即朱旺面帶疑惑的問道:“徐叔,您問這幹啥?”
常遇春連忙說道:“老徐啊,看來咱們以後宵夜有地方吃了。”
朱旺帶着一臉苦笑說道:“我說叔叔們,您倆位至於嗎?家大業大的,還跑這來混宵夜喫。”
就在三人聊天打趣的時候,一陣吵鬧聲傳了過來。
“這是什麼?豬食嗎?你們就給我們喫這麼難以下嚥的東西?而且還讓我們在這種地方,和一羣丘八一起喫飯。”
幾人聽見這話,立馬扭頭,面露不悅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大幫文臣正在跟伙房的張師傅爭吵,其中就屬胡銘鬧的最兇。
可還沒等朱旺說話,正在飯堂喫飯的破軍不樂意了,指着胡銘就罵道:“你他媽的說啥?這裏是北大營!不是城裏的飯館子!你特麼要是不想喫就滾!沒人求着你喫!還有就是,你他媽的沒資格質疑張師傅的廚藝!因爲你不配!”
破軍罵完之後,直接將張師傅扶了出來。指着張師傅的那隻斷腿說道:“我們現在叫他張師傅,可一起他是老子兄弟!他這條腿就是在草原丟的,爲了邊境的安穩,他在草原上拼了命的殺那些草原狼崽子,連腿都丟在了草原上。回來之後本可以靠着朝廷的恩賞,做個安穩的保境伯。可他放不下兄弟們,自學了伙房的手藝,來給兄弟們做飯喫。可你們盡敢說他做的是豬食?你們他媽有什麼資格喫他做的飯?還有!身爲禮部尚書,公然辱罵朝廷功臣,侮辱陛下親封的伯爵,你這是什麼罪?”
“什麼罪?呵呵~他這是死罪!”
朱旺的這句死罪一出口,整個飯堂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看着臉色漆黑如墨的朱旺,胡銘是真的害怕了。就連一旁的常遇春和徐達,都小聲的勸着朱旺說道:“這狗東西畢竟是禮部尚書,你貿然動了他,恐怕會惹來非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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