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猛人下的猛藥
東離憂清清嗓子說道:“大爺,難道你守着這荒山住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山上有座道觀嗎。”
張大爺動動嘴脣卻沒有回話。
“多有叨擾,我們這就走了。”何墨朝身體隱約有點僵硬的張大爺打了個招呼,就要帶着落雲東離憂離開這間農屋。
張大爺終於開口:“等等,先別走。”
何墨只是微微一笑,依然推開了房門,風雪頓時灌進小屋。
一柄刀把有些破爛,刀身卻明亮異常的小刀飛入何墨身邊的木門之上。
何墨臉上微笑一冷,他問道:“怎麼?張大爺是一定要留我們喫午飯了嗎?”
盤坐在火炕上的張大爺起身,一點也不像方纔步履蹣跚的樣子,他閃身到何墨身旁,砰的一聲關好門低沉道:“你們,去了白澗觀?”
何墨心思微異,他拔下那柄小刀,把玩着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白澗觀又不是開發過的景點,難道還要向大爺你買票不成?”
“不用,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來尋找山神大人的足跡了。”張大爺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句話讓何墨有些迷惘,白澗觀與山神有什麼關聯,難道,張大爺所說的山神大人與之前守在白澗觀的玄龜道長有什麼聯繫嗎
“老大爺,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啊。我是喜歡白澗觀裏真人雕像,最近時常過來上個香而已,你說你這麼緊張幹嘛,還送我一把飛刀防身。”何墨並沒有因爲張大爺剛纔險些傷到他的舉動而生氣。
說着何墨還指了指在已經看不清本來顏色的桌子後,牆上那副華夏老領袖畫像,突然話鋒一轉說道:“要堅持唯物主義嘛。”
東離憂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哪有什麼神仙鬼怪,我看都是騙人糊弄小孩兒的。”
張大爺招招手:“去去去,小屁孩你懂什麼,我們這村子從前年年五穀豐登,安居樂業那多虧了山神的保佑。可自打十年前,有外來人上山一趟,去白澗觀惹了山神不高興,把侍候山神的道士也都趕走了之後,這張家峪就一日不如一日,漸漸荒廢了下來。”“喔,這前後根本沒有關聯好麼!大爺你何必如此緊張呢?”何墨很不理解。
“而且,白澗觀現在空空蕩蕩的,別說山神了,就連只老鼠都看不到。”落雲也跟着說道。
正說着,那老李頭忽然又推門走了進來,他也不客氣在張大爺旁邊揪了個蒜瓣,幾下搓去皮,塞進嘴巴幹嚼着說道:“你們幾個呀,甭理他,他就這副封建倔脾氣,要不那兒子一家跟他處不來呢。不過你們要走趁早啊,馬上晌午了,你們可別蹭飯,給錢也恕不招待。”
何墨這才笑了笑,與老李頭張大爺再打了聲招呼,踏入風雪中的荒村。
在回程的車上,落雲在車窗上凝結的一層薄水汽上寫寫畫畫,她有點不開心地說道:“這村子裏的老人都古古怪怪的,我本來以爲他們都應該是慈眉善目的老爺爺的呢。”
何墨搖搖頭,他可是確定下次來這兒一定要把車子停的遠一些。
“老頑固嘛,不過那兩位老人應該也有真正想守着那處山村的念頭。”
東離憂則是悄無聲息坐在車後座上,他細細打量着剛纔從張大爺家順手拿起來的小刀。殊不知因爲這小刀,後來發生了很多意外的狀況。
“小東離,你確定你還想成爲搖滾巨星麼?”何墨開着車在一處交通信號燈前停下忽然問了一句。
東離憂慌亂將小刀藏在衣袖裏,他哈哈應付道:“那當然,我下凡最大的願望就是這個了。”
“嗯,這兒有個好消息,如果你想,很快你就將風靡世界。前提是把你的仙丹賣掉一大部分,用那一大筆財富足夠!”何墨平靜說道。
而東離憂聽到這個消息,猶豫了很久,直到車子抵達燕郊別墅區的家後,東離憂纔開口說道:“老師,還是慢慢來吧,我現在雖然對自己的嗓音有些自信,但還寫不出什麼能打動人心的歌兒,這樣的風靡只怕華而不實吧。”
落雲撲哧一笑說道:“真不知道你對自己嗓音的祕之自信是打哪兒來的。”
東離憂聽了當即就要開槍證明自己,哦不,是開腔。
從觀後鏡裏發現這個跡象,何墨趕緊開口勸阻道:“你消停的聽我說,有關唱腔這件事,需要找個專業的老師來教你,我就算了。還有寫歌兒這件事你不要着急,先紅了再說,多的是人給你寫。”
“喂喂喂,你們怎麼都好像很嫌棄我的樣子,難道我的歌喉還征服不了你們不成。還有老師,什麼叫做先紅了再說,我東離憂外貌特點是很儀表堂堂又玉樹臨風的,這怪不得我,可你們就因爲這樣,把我當成那種靠臉喫飯的奶油小生,是不是看扁了我啊?”東離憂一本正經義正言辭。
落雲根本不甩東離憂的自戀,她捂着差點被污染掉的耳朵,推開車門徑直跑開。
而何墨則對東離憂下垂眼睛說道:“行了行了,我說了算,你這事兒還是不要慢慢來。有句話是出名要趁早,況且,還記得愛德華給你的評價嗎,明年的美利堅格萊美,我看你可以去那裏大放異彩。”
這句話果然很管用,在東離憂想起當天愛德華將自己貶低到一無是處的那些話,他的迷之自信忽然消失。
一種不服輸的勁頭涌現,東離憂立刻說道:“老師,我想學唱歌,我想學作曲,現在就想,迫不及待的想。”
皮卡並沒有與那輛騷紅法拉利並列停好,它調轉車頭,直奔燕京音樂學院。
在車裏,何墨對東離憂說道:“這事兒,我好像真教不了你,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找到國內最好的老師。”
……
此時在燕京音樂學院的一間普通大教室裏,臺下的學生議論紛紛。
李文濤身邊的紅毛女今天又換做了黃毛,她小聲說道:“這王老師今天怎麼敢用粉筆了,往常她這樣不得咳的********的?”
李文濤敲了她腦袋一下沒好氣說道:“會不會說話?人好歹也是咱們老師,你這字眼用的過分了啊。”
但不知誰悄悄說道:“聽說,是那天大鬧教工辦公室的猛人給下的猛藥,王虹老師打那之後,喉嚨就通暢了起來,哮喘再也沒有復發了。”
黃毛揉着腦袋委屈想着,你怎麼不去敲這幫更加扯淡的魂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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