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太孫的意思
“殿下的的確不錯,下官也以爲這些土匪必然是和當地的官員們有所聯繫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有書信來往。”
“可是這件事情現在已是超出了下官的職權範圍,總要知會一聲陛下或者是皇太孫殿下這纔行啊。”
朱鬆聽了之後默不作聲。
如今這山東省被父皇殺了一遍,上次北上去遼東,朱元璋親眼看到了百姓們過得怎麼怎麼不好,不殺人那就怪了,此刻在想從山東省各地官員下手查證,無異於增加了難度。
再加上如今父皇已經是半隱湍狀態了,朝中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父皇一直養着身子,這不工作對於身體恢復是有好處,所以這絕大多數的政事便落到到了皇太孫的手上。
如今官員們幾乎不上朝,有事就去東宮,東宮現在已然成了明朝的朝廷。
可此事若不查的話,依着張鐵柱那單純憨直又爆烈的性子,只怕這件事會一直成爲他心裏的一根刺,豈不是要傷了這個憨厚的山東大漢的心?
“本王知道了,多謝魏大人了。”
魏澤擺了擺手:“耽誤了這麼多時日,下官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還能擔得起殿下的這一句謝呢?”
朱鬆離開刑部衙門,過了沒一會兒,兵部左侍郎齊泰就從兵部衙門趕了過來。
“魏大人,剛纔可是韓王殿下來過了?”
魏澤點零頭:“是啊,剛纔韓王殿下已經來過了,這事兒本來早就已經傳回消息,若不是太孫殿下一直叫下官按着不發,又怎麼會耽擱如此多的時日啊?”
齊泰聽出這魏澤多有怨言,不過他也不是在這些細枝末節上願意多做文章的人。
“魏大人,太子殿下深謀遠慮,其遠見豈是你我可以揣摩的呀,大家都是臣子,只要爲殿下辦好的事,做好分內之事也就可以了!”
魏澤只能搖頭嘆息還能些什麼呢?齊泰見魏澤如茨不懂事,也懶得跟他繼續了,反正這事兒總歸是壓下來了。
現在韓王殿下不去找太孫殿下都不行了,只要去找那必是欠了人情了。
……
朱鬆離開刑部衙門騎上馬,也不走,也不動,坐在馬上想了半,到底還是拗不住心中的對於張鐵柱的喜愛,下了馬來直奔東宮。
此刻一衆大臣們都已經商議完了政事,離開了東宮。
正好和韓王殿下碰了個面,對於這位最近炙手可熱的王爺,大臣們一個個的都爭先恐後的打招呼。
韓王殿下對文武大神們的招呼一一應對,可謂是禮遇有加。
招呼完了這些文武大臣們之後,朱鬆還是照常準備跪在東宮門口,可就在這時只見東宮內的掌事太監急忙跑了出來。
“唉喲,韓王殿下,您不用在宮門口跪着呀,上次您在宮門口跪着,太孫殿下對奴才們發了大脾氣,太孫殿下了,韓王殿下若是來了不用通報,直接進去就成。”
朱鬆聽了之後一愣。
“這怎麼能行呢?”
“韓王殿下您就算可憐可憐我們這些當奴才的吧,您就直接進去就成,要不然的話,太孫殿下過後還得責罰我們。”
朱鬆眼見他如此也不好接着跪了,直接進了東宮。
朱允炆聽見外面的聲音,早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朱鬆進了門口見到太孫就要跪,被朱允炆上前一把扶了起來。
“二十叔不必這麼客氣,除了這君臣之禮以外,依着家禮,我見到二十叔還要跪下呢,咱們就算是抵了,你不跪我也不跪如何?”
朱鬆也不好再接着矯情,只好拱手道:“臣一切聽太孫吩咐!”
朱允炆笑了,拉着朱鬆的手:“二十叔這就對了,來來來,快坐,來人啊,給二十叔上茶,雨前龍井!”
二人坐下之後,下人上了茶便告退退了出去,此刻房內就只剩下朱允炆和朱鬆了。
朱允炆現在就差把有什麼事要求我直寫在臉上了,笑吟吟的看着二十叔。
朱鬆道:“殿下,臣是爲了一件私事來的,塵前段時間曾經請刑部尚書魏澤魏大人幫了臣一個忙,臣手底下有一名軍士,他年年往家裏面寫信寄錢,可是他娘和他大哥早就死了,這麼多年這些銀子被人拿了,可偏偏這書信還有來有往。”
“魏大人這事是臣手下那軍士家鄉附近的土匪幹的,這其中或許也有官員在打掩護,魏大人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涉及吏治,所以臣此番特來尋求太孫幫助!”
朱允炆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就是他讓魏澤不要通知朱鬆的,但此刻他還是裝着剛知道的表情嚴肅的道。
“原來如此,二十叔,這可不是一件私事,不管是哪位藩王麾下的將士都是我大明的將士,我大明的將士被欺負了,咱這當太孫的當親王的,若是不給他們出頭,誰給他們出頭啊,豈不是要寒了手底下這些替咱們朱家賣命的將士們的心?”
“此事絕對不能就此罷休,一定要查!要狠狠的查!不管是刑部還是吏部都要查,把該抓起來的貪官抓起來,該僥匪全都剿了,養寇自重,這幫當官的就知道禍害老百姓,欺上瞞下!”
朱鬆聽了之後鬆了口氣,雖然這人情又欠下了,不過還好太孫沒有趁着這個機會又提出其他的條件。
朱鬆起身正要拜謝,卻被朱允炆攔住了。
“二十叔先別急着謝,侄兒也有一件事想求二十叔!”
朱鬆低着頭,一閉眼睛心裏咯噔一下。糟糕,這到底還是讓太孫抓住機會了,只怕此次太孫讓自己辦的事絕對會難辦。
“殿下請。”
朱允炆笑吟吟的把玩了一下手中的佛珠,隨後眼神忽然變得陰冷起來。
“皇祖父的身子是一不如一,上一次皇祖父病倒是因爲三叔病逝,我有時候就在想我父親也好,二叔也好,三叔也好,不管是病逝的還是被人害的,都壽命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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