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下葬當日登基
就在朱鬆要進關的時候,就在這時關門大開,從裏面衝出了一個傳令兵。
“韓王殿下!標下是燕王府護軍,燕王殿下命標下六百里加急送來燕王殿下親筆書信!”
“四哥?”
朱鬆點零頭,隨後張鐵柱將信接了過來,雙手呈交於朱鬆。
朱鬆打開信,信上燕王也叫朱鬆立刻停兵,不過對比起馮誠,燕王還多了一句話,那就是讓朱鬆現在立馬回到開原城,千萬不要進關!
朱鬆卻不打算聽燕王的話,該進關還是要進關的,自己好不容易給陛下露出一個馬腳,要是就這麼縮回去了,那怎麼還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呀?
想到這個朱鬆將信折了起來,放了起來,隨後一揮手,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山海關進發。
而就在這時,只見山海關關門之內又衝出來一輛馬車,馬車的裏面坐着一個大和尚,那大和尚此刻正着急的喊着。
“韓王殿下,韓王殿下,千萬不要再向前走了,快快停下吧,老衲有話要和韓王殿下!”
這大和尚也不是別人,正是燕王府的謀士,是大名鼎鼎的道衍和尚姚廣孝。
又見到老熟人了,朱鬆想了想,停住了腳步,還是給這個大和尚一個面子吧。
馬車停下,姚廣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殿下,此時此刻殿下萬萬不能進關啊?”
朱鬆聞言問道:“爲何本王不能進關?本王父皇駕崩了,本王因爲遼王已經耽誤了時日,若是再耽誤下去,只怕本王靈前盡孝都做不到了。”
姚廣孝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殿下想盡快回到京師靈前盡孝之心,老衲可以理解,但殿下此番對廣寧用兵將來目的也不僅僅於此,殿下是在效仿王翦、蕭何。”
朱鬆聽到這兒,雖然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想到姚廣孝這麼輕易的就看出了自己的用意。
這老和尚果然聰明啊。
“大師,明人不暗話,既然大師已經看出了本王的意圖,那爲何大師還要阻攔我進關?我要是不進關的話,我這馬腳不白露了嗎?”
姚廣孝解釋道:“殿下想要自污的舉動,老衲可以理解,但是殿下,此時情況不同了,京中傳來消息,貌似此次陛下駕崩,或許扯出了另外的隱情,而這隱情的漩渦可能就是你與燕王殿下。”
“若是此次京師不出意外,殿下此舉可謂是高明之至,可是現如今殿下若再進關去,恐怕就是要自投羅網了。”
朱鬆知道四哥四嫂在京師內有眼線,而他也大概猜到了那個王景弘。
王景弘是一直伺候父皇的太監,這宮中向外面傳了什麼消息,也八成是從王景弘那傳出來的。
既然是王景弘傳出來的消息,那想必一定十分詳細,朱鬆也想知道究竟具體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兒?朱鬆可不想一直被四哥四嫂牽着鼻子走,靠着他們一次一次像是擠膏藥一般給自己情報。
朱鬆看向張鐵柱,後者立馬揮意,一揮手。韓王府的親兵們立馬上前將朱鬆和姚廣孝團團圍了起來。
這些都是朱鬆的親兵,他們打死都不會出賣朱鬆的,所以以他們爲強來擋住別的士兵們的眼睛和耳朵,正是合適。
朱鬆跳下馬來,走到姚廣孝面前。
“大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請大師詳述!”
姚廣孝點零頭:“殿下,具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太清楚,當時情況太過危急,先皇在靈前曾經提到過殿下的名字,而當時在先皇的寢宮有很多人都在這其中就包括當今皇帝陛下!”
“從那以後皇宮就開始禁嚴,若不是宮中的眼線,尋了個機會偷偷的告知,只怕這消息現在也傳不出來!”
“殿下,如今殿下也不再像以前那一般可以隨時後退一步,現在殿下已經和燕王殿下一樣,被頂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總之,當今皇帝陛下在登基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削藩,現在只不過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實施而已。”
“登基?”朱鬆皺着眉頭問道:“本王接到消息到現在也不過才五日,就算是父皇后來幾挺不住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登基,他爲何如茨着急?”
姚廣孝回答道:“殿下,先皇的靈柩僅僅只放了三日就已經下葬,下葬當,建文皇帝立馬登基,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等到燕王殿下接到消息已經是太晚了。”
“他爲何登基如此焦急,還不是怕夜長夢多,老衲很是好奇心皇駕崩之前究竟了什麼話,讓他如此緊張?”
朱鬆聽了之後思考半晌,隨後問道。
“我能相信你的話嗎?”
姚廣孝苦口婆心的道。
“殿下,老衲所言句句屬實,殿下若不相信的話,可以在關外稍留幾日,只怕現在京中針對殿下削藩的聖旨已經在路上了。”
朱松本來也沒打算躲着削藩,因爲他還有一張底牌,那就是父皇駕崩之前留下的那一道三年聖旨,要自己三年之內在開原把玉米糧食種明白了。
這是先皇的遺旨,是先皇的遺命,子不改其父三年之志爲孝,建文他就算是膽子再怎麼大再怎麼狂,也不敢無視下非議,無視那三年聖旨。
可現在朱鬆還真是有點兒喫不準這道聖旨究竟能不能鎮得住朱允炆,在老爺子下葬當就登基,這操作果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足以看得出來他到底有多緊張。
作爲穿越者,朱鬆知道朱允炆他一定會削藩的,這事兒想都不用想,只是要怎麼削,從誰先開始削,這一點很重要。
若是宮中引發變故,讓朱允炆瞬間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的話,那這關還真不能進就進。
可若不是如茨話,自己豈不是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不僅白費了,而且還會把自己推到一個相當不利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