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本王管你是誰?
朱鬆聽了之後搖了搖頭。
“你不瞭解朱高煦這個人,靖難之前本王和他那是一對兒好叔侄,他整叔叔、叔叔的叫着親熱,可現在靖難結束之後,他就開始着急在我這個叔叔面前立威。”
“白了,他是想和太子爭一爭皇位,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都是兒子,而且他也覺得自己的能力比太子要強,皇上又那麼喜歡他,也難怪他會起了爭儲之心。”
“他是一個做將軍的好材料,只可惜不是一個做皇帝的好材料,我大明以武立國,太祖皇帝本身就是馬背上的皇帝,到了我四哥這裏也是一個能爭善戰的皇帝,大明接連經歷兩任喜歡打仗的皇帝,下已是不堪重負,若來第三任,只怕我大明就要三世而亡了。”
“而太子則不同,太子悲憫人,有一顆仁義之心,這樣的皇帝纔是接手開國皇帝之後最好的皇帝,他能讓下休養生息,他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所以於公於私本王都應該選擇太子,而不是漢王,而漢王只是對我這個叔叔心有不滿,所以偏要在浙江大局一定的時候跳出來,硬是要喫上一杯羹。”
“如果這個時候本王退步了,那他一定會變本加厲,以後不定就有更強硬的手段,逼着本王幫他做上皇位,如果真到了那一,老曹你覺得我們又該怎麼辦?現在事情尚有轉還的餘地到了,那一隻怕是不動兵戈,這件事情就解決不了了。”
老曹實在覺得慚愧,作爲韓王府的長史兼謀士,思考問題的眼光和長遠實在是不如殿下,殿下無論怎麼想總能從長遠的眼光來看待問題。
老曹心服口服的拱手道:“下官受教!錦衣衛查出了一些事情,這程樓兒之前不是那沈正從的妻子嗎?沈正從是個太監他用程樓兒去和官員做交易。”
“我們安插在各個衙門,各個官員家裏的釘子回信那些官員他們現在正商量着要怎麼處理這個程樓兒。”
“有人想把這個程樓兒納爲己有,但是又礙於他是罪人之婦,所以現在這幫官員正商量研究一個妥帖的辦法,讓這程樓兒既不用關了大獄,又能在外面供他們這些官老爺享樂。”
朱鬆聽了之後下意識反應就是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真是噁心,這幫官員平常人模狗樣的,若真是喜歡人家,這時候就應該不惜名聲不惜官身跳出來。
若真是喜歡人家之前礙於人家男人還活着,本王倒是還可以考慮考慮成全你們,可現在話的不好聽,事兒辦的也不漂亮,想把人保下來供他們享樂,這是什麼?難道這幫官老爺私底下還要開一個僅供他們這些有官身之人玩樂的青樓?
“這有些人真是讓本王覺得噁心,表面看着人模狗樣的,背地裏卻老想着做這些不上臺面的事!”
“程樓兒這次算是立了功,雖然到現在本王也看不清沈正從一案之中,她是否有所牽連,但現在沈正從還活着還在大牢裏面,沈正從雖然胡亂攀咬,但頂多也就是牽涉他的保命鹽這才把程樓兒拉下了水,在這之前他可從來就沒有供出程樓兒。”
“由此可見,要麼是他真的愛上了程樓兒,要麼就是程老二的確沒做過那些事,他就算是胡亂攀咬,也只怕傷不了程樓兒。”
老曹有些擔憂的道。
“可是現象現在已經有傳言,是是殿下看上了那程樓兒,這才百般呵護……”
朱鬆聽了之後苦笑不得,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和程樓兒沒什麼情分,充其量就是程樓兒爲了保命,解決了朱鬆的一大難題,而朱鬆也覺得這個程樓兒的確是可憐,作爲一個青樓女子她的人生是相當悲慘的,所以朱鬆對承諾有同情,可卻沒有憐愛。
“他們愛什麼就什麼,就算是一直污衊本王,可那又能怎麼樣?無非就是給本王加了一個風流的名頭。”
“現在鹽已經到手了,當務之急就是把此案把子的重要犯人吳千、周通還有沈正從押送到京師,鹽也要一起上路,耽誤不得,是走海路放鹽,還是把鹽賣到其他的地方,那就等陛下的聖裁了。”
……
沈府。
杭州大案已然結束,作爲重犯的沈正從他的家產都是要被抄沒的,若不是朱鬆下了命令不允許官員和護衛們在城樓還在的時候去抄沈府,只怕現在沈府早就已經變賣充公。
丫鬟玉兒這幾一直在清點程樓兒的首飾,基本上都清點的差不多了,程樓兒嫁給沈正,從這個自己攢下了不少首飾和家底。
除了首飾以外,程樓兒還給自己攢了一份金庫,這金庫裏邊差不多有幾萬兩銀票。
而這銀票程樓兒是打算拿到青樓去,把錦兒給贖出來的,程樓兒知道青樓女子的痛苦,而錦兒還,不應該和自己走一樣的路,她應該成爲一代大家,或者嫁給一個男人,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
程樓兒是個活在痛苦的人,所以當見到有其他人也痛苦的時候,她總是希望能夠幫忙替別人解決痛苦,可奈何她只是一個女人,當時的那個封建社會,女饒地位低下,尤其他還是個妓女,那就更不入流了。
就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怎麼談保護別人呢?
“我們去一趟煙雨樓,把錦兒贖出來,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們不是老惦記着我嗎?又不敢正大光明的把我娶回家當妾,還商量着要買一幢隱蔽的房子,把我養在裏面供他們玩樂,一羣畜生!”
玉兒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姐你就不打算和韓王殿下再親近親近嗎?那位殿下生的那般俊,又手握大權,姑娘一出手的話,這位殿下八成就是姑娘的入幕之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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