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突破煉骨武師,潘家園陳爺
潘家園銀裝素裹,就連平時擺攤的人都少了很多,凍得只能待家裏。
“哈!”
三進四合院內,臘梅綻放,一片火紅。
一名赤着膀子的青年迎着凜冽寒風練拳,每每有雪花落下,還沒沾在他身,已然被滾燙的熱量蒸發。
渾身下肌肉緊實,更有八塊腹肌,背似蝙蝠翼,大筋似弓弦,皮膜似鼓面,異常堅韌。
行走之間,拳風呼嘯,熾盛的氣血撲面而來,整個院子內彷彿一下子變得溫暖了許多。
“咯咯!”
伴隨着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從陳長生體內傳出,他的渾身骨骼都在劇烈摩擦,眼眸中彷彿出現了一團火焰,舉手擡足間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凌厲威壓。
這段時間,他不僅用了家中珍藏的百年老山參,還從外界採購了許多珍稀藥材,這才能連續突破煉肉、煉筋、煉皮,邁入煉骨境,想來應對一些‘糉子’、異獸應該不成問題。
“陳爺果然豪勇!”
這時,從垂花門走出一人,裹着厚厚的深色羊絨大衣,時不時咳嗽了聲,嘴裏露出一顆閃亮的大金牙,看着光膀子的陳長生,眼神滿是羨慕。
“有消息了?”
陳長生對大金牙並不陌生,這傢伙早些年就在潘家園裏倒騰古玩,人脈極廣,之前,很多珍稀藥材都是他拜託大金牙弄來的。
“陳爺。”
“您交代的那二位去了趟牛心山,起了金朝將軍墓。”
“倒是沒得些什麼值錢的寶貨,就一對飛蛾白玉佩飾。”
“按照您的吩咐,我把新疆考古隊的消息透露給了他們,他們果然應下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您既然打算親自去一趟,爲什麼還要請他們?”
大金牙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在他看來,陳長生的本事可是比胡八一、王凱旋二人強太多了。
人不僅家學淵源深厚,那自身更是深藏不露,在這京城有幾個能及得。
“人點燭,鬼吹燈,勘輿倒鬥覓星峯。”
“摸金校尉一門自滿清以來,唯有張三鏈子一人獨得三枚摸金符。”
“張三鏈子一生收了四個徒弟:金算盤、鐵磨頭、了塵、孫國輔,三枚摸金符予以前三人。”
“孫國輔生來就有陰陽眼,能通鬼神,因而承自半卷《十六字陰陽風水祕術》,此書後來傳給了胡八一的祖父胡國華,他便是這如今世唯一一個摸金校尉傳人。”
“那半卷記載了天星風水術,又名天穹青囊術,乃是一門觀天星、下審地脈的法子,配合胡八一祖傳的羅盤,有分金定穴之能。”
“只是他現在還沒有融匯貫通,做不到以肉眼勘定吉凶之穴。”
瞥了一眼大金牙,陳長生幽幽道。
做爲摸金校尉的傳人,胡八一絕對是具備天賦的那一類人,缺少的恰恰是實踐。
一旦經驗積累來了,這天底下沒幾個人能在分金定穴勝過他。
“原來如此。”
大金牙若有所悟,但他又露出了疑惑表情:“那王凱旋呢?”
在他跟胡八一、王胖子二人的接觸中,胡八一性格沉穩,做事滴水不漏,王胖子卻是大大咧咧,嘴都不把門,全然看不出有什麼本事。
然而,陳長生並未搭理他,徑直入了正房沐浴清洗。
陳家這座四合院位於東二環外,三環內,隔着護城河與龍潭湖相望,佔地1200平方,有正房7間,配有耳房,東、西廂房各5間,外院東西各有兩間廂房,鄰街7間倒座房,放在後世,至少值億。
自從陳家夫婦逝去,這裏就陳長生一人居住,索性做了些改造,開放式客廳,臥室內連着獨立衛生間、衣帽間、沐浴間,熱水器、抽水馬桶、進口的浴缸,應有盡有。
臨街的7間倒座房,一間開了大門,接着是兩間門房,剩下4間都做了車庫。
“嘖嘖!”大金牙屁顛屁顛的跟着進了正房客廳,打量着周圍,眼中滿是羨慕。
儘管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每一次來,總是帶給他難以言喻的震撼。
這可是79年,別說京城,放眼全國,有幾人能這麼豪奢?
旁人若是有這等家業,早就過了燈紅酒綠的神仙日子,只有陳長生獨自一人每日習文練武,這等心性和定力,讓大金牙爲之敬佩不已!
“嗒嗒!”
十幾分鍾後,陳長生換了身玄色真絲睡袍,手中拿着瓶軒尼詩干邑白蘭地,自顧自的倒了兩杯,琥珀色的酒液在透明玻璃杯中折射出美麗的一幕。
“來!”
“咕嚕!”
只見他端起一杯酒朝大金牙示意道,而後一飲而盡,43度的白蘭地從喉間滑落至腹中,宛如升起一股熾熱的火焰,陳長生表情顯得很是愉悅。
大金牙卻不似他這般豪爽,小口抿了一口,再怎麼樣,這可是烈性酒。
不過,軒尼詩干邑白蘭地真不愧是白蘭地中的珍品,口味醇和優雅、甘冽,香味純正,帶有葡萄的果香和陳釀後的木香,入口彷彿能感受到濃郁的蜂蜜和甜橙的味道,給人以高雅、舒暢的享受。
這一杯喝的大金牙都有些心疼,軒尼詩干邑白蘭地在國外售價就是數百美刀一瓶,更何況在國內。
“新月飯店是京城乃至全國最出名的地方,頂好的寶貨、藥材都能尋得到。”
“可什麼時候,這皇城根下輪到長沙那羣土夫子在這裏耀武揚威了。”
“潘家園自滿清以來就是出名的鬼市,現在查的嚴,鬼市開在週六、週日,那叫一個人羣擁擠。”
“面已經開放了政策,自由買賣經濟,古玩字畫也是其中一項。”
“潘家園可是個好地方,市府已經打算打通三環路。”
不知什麼時候,陳長生又倒了半杯白蘭地,一手端着酒杯,輕輕搖晃着杯中的琥珀色酒液。
“陳爺。”
“您....”
大金牙猜到了一些,但又不敢確定。
瞥了他一眼,陳長生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瞧見沒有,東三環南路潘家園橋那裏。”
“那可是一片拆遷地,禿了吧唧,面積至少有三個足球場大,地面平坦。”
“西邊還有個大土坡,那些個晉省、豫省人佔着,賣一些剛出土的瓷器、銅器小件。”
“文物部門一查,到處做鳥雀散。”
“你說要是在那裏建一個市場,這些人是願意風吹日曬,還是願意在裏面坐着收錢。”
咯噔!
聽到這話,大金牙眼中大亮。
但是沒過一會兒,大金牙臉露出了苦惱之色,無奈道:“陳爺。”
“咱們這可是倒騰文物,面能批?”
“哈哈哈!”
陳長生爽朗一笑,玩味道:“誰說建的文物市場,我建的可是正兒八經的舊貨交易市場。”
“好主意!”
大金牙拍案叫好。
舊貨是指已經使用過,仍具備使用價值的貨物。
那混亂的十年間,古玩同樣被包括在舊貨內,這一定義並未調整過來。
再者說,有幾個人能分辨得出這是土裏出來的,還是祖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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