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叶县尊好大的官威呐!
听到郭二的咆哮声,在他身旁的几個差役這才反应過来。。
沒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就将周骧和他的几個狗腿子全都给抓了起来。
這时候,周骧才反应過来。
他一边捂着自己已经又红又肿的右边脸颊,一边哀嚎痛骂道,“唉哟…疼死我了,你…你特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嗎?!你知道家父是谁嗎?!”
家父张二河?!
叶瑾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這些傻逼二代都特么一個臭德行啊。
额。
這倒是有些冤枉二代了。
因为并不是所有二代都像周骧這么中二叛逆的。
特么是那种被家族重点培养,当成家族接班人的二代,不但情商智商双双在線,而且学富五车。
像周骧這种废物。
要么是被家族当成了弃子,每天只需要吃喝玩乐就行了,不给真正的家族接班人造成威胁,避免兄弟阅墙之祸。
而且家族中如果不出几個废物,子弟全都是精英的话。
皇帝老子就在心裡嘀咕,這個家族是不是司马家啊。
到时候起了疑心,那這個家族就芭比Q了。
但是也有另一种情况。
那就是父辈属于创业一代,家族本身沒有底蕴和格局,对下一代十分宠溺。
就容易宠成废物点心。
叶瑾不知道周骧到底是周家的弃子,還是被宠坏了。
但是他隐隐约约记得,江夏侯周德兴被抄家灭族的原因是他家的儿子淫乱后宫。
好家伙。
居然敢给老朱戴帽子。
特么是嫌自己活的不够长久是嗎?!
“家父江夏侯周德兴,你们這帮低贱的差役竟敢抓我?!待我爹上奏朝廷,一定将你们全都抄家灭族…唉哟…疼死我了,狗官,你竟敢打我,呜呜呜,你特么竟敢打我…”周骧還在痛骂。
抓他的两個差役并不敢下死手,只是用水火棍交叉插在他的肋下,不让其轻易动弹。
但是对付他的几個随从可就沒有那么客气了。
不但全都被控制住了,甚至還将裤子被扒了下来,摆好架势,就等着叶瑾的钧令了呢。
周围的百姓看得大呼過瘾。
本来打板子就是他们最喜歡看的娱乐节目,更何况同时打几個人的板子。
而且這几個人可都是富贵人家养的狗腿子,平时沒少做欺压百姓的事。
见到他们挨板子,周围的百姓就跟三伏天吃西瓜一样爽。
“大人,擅闯和咆哮公堂之徒已经全部被拿下了,請大人示下。”郭二朝叶瑾拱手道。
叶瑾瞥了一眼還在污言秽语骂的兴起的周骧,淡淡道,“全部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枷号三日示众。”
他见郭二還有些迟疑,又道,“听清楚了,本官說的是‘所有人’。”
郭二有些为难的看了周骧一眼。
周骧自然也听到了叶瑾刚才說的這番话,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都想不到,叶瑾会這般大胆,不但当众扇了他一记耳光,现在居然還要把他的裤子扒光了打板子。
打完板子還不算,居然還要枷号三日示众。
這般羞辱,可比杀了他還要令他难受。
這些中二少年最在意的是什么?!
是面子。
对于他们来說,面子大于天。
所以对付這些中二少年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将他们所谓的面子剥夺得一干二净。
将他们所谓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让他们知道招惹你的后果。
然后。
這些在别人眼裡如同四害’的中二少年们,见到你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温顺。
叶瑾自然看到了郭二有些为难的目光。
他的神情随之变得冷漠,声音冰冷的问道,“怎么,沒听清楚本官的话嗎?久
郭二见自家大人动真怒了。
也不敢再推脱,只好拱手行礼道,“是。”
“你…你敢…”周骧這时候终于反应了過来,身子颤抖,后脊背发凉,甚至连說话的声音都不如刚才那么中气十足了,“家,家父江夏侯周德兴,你這狗…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你敢打我?!”
他本来想骂·狗官’的,但是迎上叶瑾那双冷冰冰的眼神之后,愣是将剩下的字给咽了回去。
“你能换句话嗎?!”叶瑾有些无奈。
连穿越到大明了都逃不過家父张二河”的梗。
說着来到桌案前,抓起签筒裡的令签扔在地上,冷冷道,“打…”
差役们再无顾忌。
如狼似虎一般将周骧的裤子给扒到膝盖出。
两個人用水火棍交叉从他的腋下叉住,再有两個人踩住了他的双足。
比好架势,就准备朝他雪白的屁股上招呼。
就在這個时候,那边看热闹的纨绔们再也忍不住了。
周骧本来是去拔人家的头彩的。
现在可倒好,头彩沒有拔到,他自己的菊花却保不住了。
如果真的任由周骧挨這顿板子,传了出去的话,他们這帮兄弟還怎么在应天府裡混?!
這顿板子打的不是周骧的屁股,而是他们這群人的脸面呐。
所以常升一脸阴沉的带着全部纨绔闯了进来。
推开围观的百姓,将叶瑾等人团团围在了最裡面。
郭二等差役如临大敌。
因为单单是纨绔子弟的数量就有一百来号人之多。
再加上随从小厮,人数至少四五百人。
但是上元县所有差役的人数也都才一百来号人。
关键是今天叶瑾只带了四五十個差役過来,剩下的全都是武力值几乎为零的书吏。
四五十個人对上四五百個人。
這场仗怎么打?!
一直守在叶瑾身边的张狗子眼疾手快。
他看到這群纨绔子弟闯過来的时候,立即拔出腰刀挡在了叶瑾的面前。
赵今夏稍稍犹豫了一番。
但是還是上前一步。
和张狗子如同左右护法一样保护着叶瑾。
看到赵今夏竟然主动保护自己,叶瑾心裡稍稍有些感动。
嗯!
看来這两天的白食沒白吃,都知道保护本官了。
只可惜。
本官岂是那种需要女人保护之人?!
所以他推开了赵今夏,主动来到了這些纨绔子弟的面前。
甚至還很小心眼的挡住了赵今夏的视线,不让她有机会看到躺在地上的周骧和其他几個随从。
毕竟這几個人现在都不太雅观,一個個被扒光了裤子了。
“叶县令好大的官威呐…”
常升带着這群纨绔子弟闯进来之后,并沒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看着叶瑾冷冷道。
被水火棍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周骧看到也是和他旁边的贵公子,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哀嚎道,“常二哥、徐四哥救我,這狗官他疯了,他竟敢打我,你且等着吧,等本公子回家之后点起家将,一定要将你上元县县衙杀得鸡犬不留…”
常升听到他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冷冷呵斥道,“闭嘴,還不嫌自己丢人嗎?!”
但是叶瑾脸色不变,而是转身看向陈洲道,“把周小侯爷這句话给记下来,他准备血洗我上元县县衙呢。”
陈洲立即大声道,“`.是。”
常升的脸色更难看了,正要說话,他旁边的贵公子抬手拦住了他,然后才开口淡淡說道,“周骧有口无心,叶县尊为何要将一句戏言当真呢?!”
“本官当不当真不打紧,关键是得看朝廷当不当真,陛下当不当真…”叶瑾淡淡开口道。
“江夏侯与陛下乃是故交老友,你觉得陛下会因为你的一句谗言就治江夏侯之罪嗎?!”這個贵公子又道。
听到這句话之后,叶瑾看他的表情也终于变得稍微凝重起来。
嗯。
看来今天来此处的纨绔子弟当中,還是有一两個有些智商的。
要不然也不会說出這么有智慧的话。
但是和叶瑾相比,還是太嫩了。
所以叶瑾微微一笑,继续道,“陛下会不会治罪那是陛下他老人家的事,本官的职责是将此事如实上报。”
果然。
這句话說出来之后,這個贵公子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了。
他之所以扯江夏侯周德兴与老朱是故交老友,是想让叶瑾知难而退。
但是叶瑾油盐不进。
咬死要将周骧說的這些大逆不道的话完完整整的上报给朝廷。
对,
沒错。
周德兴和老朱确实故交老友,而且還是幼年的玩伴呢。
但是那又如何?!
天恩难测。
就连亲兄弟都会撕皮的时候,更何况只是故交老友呢。
要是将周骧刚才說的這番话传入老朱耳朵裡,周骧不死都得脱一层皮。
点起家将血洗县衙這是什么行为?!
赤果果的谋反呐。
今天你敢放话說要血洗县衙,明天是不是就敢率领家将攻打皇宫,谋朝篡位?!
“叶县尊真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绝嗎?!”贵公子冷冷问道。
叶瑾原本如沐春风的表情這会儿也变得阴沉起来,淡淡道,“本官给過你们机会….”
“老老实实纳税,本本分分做生意不好嗎?!非逼本官下狠手…”
他的手指头指向贵公子,指向常升,指向所有纨绔子弟,接着道,“现在又說本官做事做的绝了?!”
“呵呵…”
“本官若是做事做不绝的话,早就被你们這些人生吞活剥了。”
“别人好言相商的时候你们置若罔闻,当别人說的话当放屁,别人翻脸之后又說
别人做事做的绝。”
“這双标玩的贼溜啊。”
“呵,一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骨头。”
叶瑾說完這句话之后,再也不看這些纨绔子弟一看。
朝着郭二冷冷下令道,“打,若是谁敢阻拦,以谋逆之罪论处,格杀勿论…”
最后的四個字說的杀气腾腾,就连上過战场杀過人的常升听在耳中都觉得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