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欺人太甚
福伯的沒错,他们就是凶神,去到哪裡,哪裡都不得安生。
“听前几天還在山阴搜查,沒想到這么快就来了我們余姚。”一個赶马的中年汉子声地。
“嘿嘿”一個商行伙计打扮的男子:“岂止山阴,上虞、萧山、新昌等县都翻了個底朝天,前二天我随掌柜的到新昌进货,好家伙,中途被這些大爷截停,好好的货物翻了個底朝天,還弄坏了十多件瓷器,我家掌柜也吭都不敢吭一声。”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汉奇怪地:“是搜朝廷要犯么?這么大动静,最近好像也沒什么大案吧?”
“听這些是绍兴柯桥百户所的锦衣卫,你们不知道吧,听有人夜闯百户所行凶,附近有人听到有打斗声和惨叫声,估计找凶手报复吧。”
“這事我也听了,听昨日在舜江捞起几具锦衣卫的尸体,有人反贼做的,有人是倭寇做的,谁也不清,估计這些锦衣卫疯了似的到底搜查,肯定和這事有关。”
“声,想死啊,让這些凶神听到,你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讨论,一個個脸上出现戚戚之色,虞进目送這一队锦衣卫冲进一间名为大顺的客栈,接着就听到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训斥的声音,间中還夹杂着有人痛苦惨叫声,不用,估计有人反应缓慢,被這些火气不的锦衣卫给修理。
开玩笑,王公大臣也不放在眼内的锦衣卫,哪裡会给這些普遍百姓好脸色,反正他们凶名在外,也不用维护自己的声誉。
虞进一下子回忆起在城郊目睹的那一幕,不用,這些人肯定是搜那個蒙面女子的,只是犹豫了一会,虞进還是悄悄地走了。
這些人惹不起,那個蒙面女子能轻松潜入锦衣卫百户所犯案,又轻易杀死追捕她的番子,特别是她那从容的态度,虞进想想都觉得可怕,有心去报案,生怕那些番子拿不到人把自己当成替罪羊,要不以为自己還有隐藏,让自己来一個牢狱免費游,外加一個严刑逼供套餐,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闪!
幸好穿着秀才的襕衫,若不然估计刚才就不是推一下那么简单。
怀裡揣着五十两银子,這可一大笔巨款,腰包裡有钱腰杆也直,回去的路上,虞进沒忘给家裡的馋猫虞雨买了一盒红豆糕和一大包麦芽糖,這是昨晚答应她,虞进一直沒忘记。
妹妹嘛,就是拿来疼爱的,以前辛苦她了,虞进决定好好补偿她。
虞进住在城西柳水巷,刚刚走到巷口,远远看到巷口围了不少人,住在隔壁的三婶一看到虞进回来了,马上焦急地跑過:“虞相公,你可回来了,快,快回家,雨被人欺负了。”
“什么?你什么?”虞进一听,一下子就急了,连忙问道:“三婶,到底怎么一回事?”
“雨...唉,這事我也不准,相公,你回家瞧一瞧不就明白了?”
尼玛,這個热情的三婶不是上天故意来惩罚自己的吧,怎么从她嘴裡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事,上次是老娘出了事,這次又轮到虞雨了,虞进一下子无言了,想归想,他沒有半犹豫,拨脚就往家裡冲。
家中只两個女流之辈,最容易受欺负,自己虽有混,起码也是秀才,算是有功名的,连有功名的人家也敢欺负,肯定不是善茬。
“让开,让开”
门口围了一圈左邻右舍,虞进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挤了過去,挤进去一看,虞进一下子就怒火中烧,只见虞雨被两個仆人一人拖住一只手,一個男子正在扇她的脸,虞雨无助地挣扎的那一幕是那样令人揪心,那“啪啪”的打脸声還有虞雨那无助的求救声就像一把尖刀在战进心窝裡绞一样。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虞进一边吼一边冲過去,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這样欺凌,真是佛都有火。
“哥,哥,救我...呜呜....”看到虞进回到,虞雨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连忙大声喊了起来。
虞进拼命冲過去,中途有两個下人想阻拦想虞进奋力挣脱,冲上去一下把那扇耳光的人推开,一拳击在左边按住虞雨人的脸上,又一脚狠狠踢在右边那人的肚子上,趁二人惨叫松手之际,一下子把虞雨拉過来,护在身后。
“哥,呜呜,你终于来了。”虞雨那脸留有红色的指印,右边的脸都肿起来了,满脸都是委屈的泪水,紧紧抱着虞进拉泣着,气得虞进浑身发抖。
“雨,沒事吧?”虞进强忍内心的愤怒,一脸心痛地问道。
“表哥,表哥,你沒事吧?”就在虞进关心虞雨的伤势时,一旁响起一個熟悉的声音,虞进扭头一看,巧了,赫然是虞方,只见他扶着一個方脸大耳、一脸痘痘的少年站起来,那少年赫然就是扇虞雨耳光、被虞进用力推倒的人。
那少年被虞进用力一推,跌了一個狗啃泥,被扶起后一脸怨毒地望着虞进,气羞成怒地大声吼道:“竟然打我,来人,给我打,往死裡打。”
一听到痘痘少年大吼,几個下人模样的人一下子围了過来,看样子想要教训虞进,虞进看到情境危急,大声吼道:“停住,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就是县老爷也不能轻易打我,你们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秀才两個字很好用,刚才還磨拳擦掌的下人一听到“秀才”两個字就犹豫了,考到秀才的人都是有功名的人,可以免徭役、见官不跪,他们可不敢挥拳相向。
“停”
這时虞方终于开口,叫停下人后又附在他表哥耳边几句,那表哥的脸色有不好,不過還是轻轻了头。
虞进一脸愤怒地:“虞少爷,這是怎么回事?你们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居,還想图谋不轨,你们眼裡還有王法沒有,走,我要到老父母哪裡告你们去。”
老父母也就县官,作为最接近基层的官员,县令通常被称作父母官,读书人、特别是有功名的人都喜歡把县令称作老父母,這裡也有亲近之意。
虞方冷笑道:“虞进兄,我劝你最好是冷静一些,先弄清事情的经過再报官,免得到时自讨苦吃。”
“弄清什么事?”虞进大声骂道:“我一进门就看到這畜生打我妹妹,還有什么好的。”
“你看看這脸的疤痕”虞方指着他表哥的左脸,上面二條很明显的划痕,又指着躲在虞进后面的虞雨:“问一下你的好妹子,就是她先出手把我表歌的脸划伤了,不信你问她。”
虞雨一听,气得脸都红,咬着牙:“你,你们无耻,跟在后面动手动脚的,還想非礼我,我,我一急就,就打了她.....”
到后面,虞雨已经泣不成声,把虞进抱得紧紧的,生怕虞进走开一样,虞进感受到妹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肯定气到了极。
虞进盯着那個一脸青春痘的少年,只见他盯着虞雨不话,眼裡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感觉像看到一個大美女一样。
“虞方,到底怎么回事?”虞进扭头盯着虞方问道。
狂怒之下,虞进话都有怒气,直呼虞方的名字。
“虞进兄,這只是一個误会.....”虞方正试图解释,而一旁的少年不耐烦地:“和他哆嗦那么多干什么,告诉他,本公子看上他妹了,要什么條件让他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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