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薩爾滸選將!洪武國祚達到428年?!(二合一!)
若說開國功勳第一人,首選必然是魏國公徐達。
可如果論起先鋒猛將第一人,那絕對的毋庸置疑,必然是橫行十萬常遇春。
對於常十萬的戰績,簡短的八個字,記載於明史之中,這就足以概括常十萬一生征戰之果:摧鋒陷陣,未嘗敗北。
常遇春自從上了老朱的船之後,十數年曆經百戰,但凡是常字軍旗所過之地,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薩爾滸出戰之將,我們回醉仙樓再定。”
季伯鷹一語話定。
萬曆時空正值入夜,這千秋亭燈影太過昏暗,晃的人眼睛很是不舒服。
接着,季伯鷹目光看向老萬曆。
“方纔我與你所說的五點,可都聽清了?”
老萬曆聞言連忙點頭,方纔在太祖爺的注視下,他可是一丁點神都不敢走,生怕挨錘。
“回仙師,都聽清了。”
“嗯,如實照辦。”
言罷。
季伯鷹虛無變物,掌心多出了兩枚銀色風鈴,隨手一甩,這兩枚銀色風鈴便是精準落在了萬曆手中。
“一枚自己留着,另一枚給你的皇太子朱常洛。”
擺爛對於老萬曆來說,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想改是大不可能了,再加上身體因素和年齡,期望老萬曆重整朝綱的概率不大,只能在萬曆時空的朱常洛身上找找希望。
‘鈴鐺?’
老萬曆心中疑惑,下意識低頭朝這兩枚風鈴望去。
當他再擡頭的時候,瞳孔一顫,整個人差點沒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裏,已然不是他所在的御花園千秋亭,甚至就連時間都不同了,透過樓窗,清晰可見照入樓內的光,顯然是白晝。
……………………
洪武時空,醉仙樓。
“萬曆陛下,這邊請。”
正當老萬曆心神震撼之時,惜玉已然上前,微笑着,引領着一臉懵逼的老萬曆。
老萬曆微微瘸着腿,略微發愣的走到了「寅一」的位置,懷着忐忑的心情坐下,這纔開始打量這屋內佈局,一時間竟是有着一種夢迴幼時讀書的恍惚感。
至於其他天子儲君,則是一個個已經都按照各自座位落座,他們早習慣了這種來回穿越。
而隆慶時空的張居正,季伯鷹讓他先帶着小萬曆回到隆慶時空了。
畢竟,以小萬曆現在未滿九歲的年齡,還不能加入天子儲君班,甚至按照制定的儲君制度,小萬曆都不能正位東宮。
之所以讓他來聽這一堂課,只是爲了從老萬曆的身上汲取教訓。
目前看來,教育效果很炸裂。
有九成以上的可能,小萬曆未來的路,將會和老萬曆截然不同。
合適的教育,真的很重要。
“兄長以爲,這一場對努爾哈赤的薩爾滸之戰,咱們該當如何打。”
老朱走上講臺,剛落座太師椅,便是出口問道。
對於滅後金這件事情,老朱顯然表現的極爲關心,畢竟這對於大明來說,薩爾滸之戰關乎國之存亡,勝敗至關重要。
只要這薩爾滸之戰勝了,一舉滅了努爾哈赤的後金,撅了建州女真的祖墳。
至少,一百年之內,不大可能會有新的勢力從北方崛起,大明的北方將再無憂慮。
畢竟一個種族勢力的毀滅只需要幾天,可積蓄成長卻是需要十數代乃至於數十代人。
當然,這是老朱的看法。
而在季伯鷹看來,如果勝了薩爾滸,滅了女真這幫辮子,那假以時日,大明接下來在北方面對的就將是未來即將強大的沙皇帝國。
“仗究竟該怎麼打,你們自己定。”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並未就薩爾滸的戰法提出任何意見。
論兵法造詣,季伯鷹連孫子兵法都沒翻開過目錄,更別說戰場上排兵佈陣,他連沙盤都看不懂,頂多打幾句嘴炮,紙上談兵都算不上。
還是那句話。
專業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他只負責自己的那部分,站在神明的視角,引導各個時空的大明前行。
老朱頓了頓,接着點了點頭。
“父皇,你問仙師這等問題,自當是無法得到答案的。”
阿標的座位距離老朱很近,輕聲提醒道。
“區區一個努爾哈赤而已,若是仙師想出手,自然是一道雷霆就足可滅之,何來調動大軍征伐這麼麻煩。”
聽到好大兒這話,老朱纔是終於反應了過來。
“標兒說的是,是咱沒有思慮周全,在仙師眼中,那努爾哈赤不過螻蟻罷了。”
父子倆細語剛完,季伯鷹聲音響起。
他雖不參與制定作戰方案,但是這將,得他來調。
“既然你們方纔說薩爾滸之戰要用先鋒悍將,那在萬曆朝的大軍集結完畢之前,你們要將各自選好的將領報上。”
“大軍正式開拔之前,須讓伱們選定的將領前往萬曆時空熟悉幾日。”
這也是正常流程,哪怕就是打遊戲換了個新皮膚,也得黑上幾把來契合手感,更別說是指揮數萬十數萬的將士。
當然,上一次在正統時空的土木堡之戰,那是純屬是時間不夠,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接着,季伯鷹的目光首先看向了老朱。
“兄長,咱洪武一朝這不用多想,先鋒悍將必然是常遇春。”
老朱話音一出。
常遇春三字一入耳,在場的天子儲君都是眼中閃爍起了敬仰之情,就連老朱棣和朱老四以及小朱四亦是如此。
開平王常十萬的彪悍戰績,絕對可以冠絕大明三百年,在整個中華戰史之上,亦是足以排入前十。
常遇春驟然薨逝的那一年,朱棣方纔九歲,並沒有跟隨常遇春征戰的機會,這也成爲了朱棣畢生的遺憾。
朱棣每每翻閱至常十萬的戰績之時,心中都是充滿了無限嚮往。
在踏上戰場之後,他一直是以常遇春爲榜樣,希望成爲常遇春那般的猛將,所以每次出征都是自當先鋒,陷陣在前。
或者說,不僅是朱棣,世間任何一個將領,都希望成爲常遇春這般的存在。
敵軍但見常十萬之軍旗,望旗喪膽。
整個軍事史上,從無敗績的將領少之又少,常遇春的名字,註定與漢之霍去病、唐之李靖一同被載入史冊,彪炳千古。
“嗯。”
對老朱的這個選擇,季伯鷹自然是認可的,他所想到的第一人選,也是這位常十萬。
大明開國之將中,如果要論全盤統帥,那自然是徐達更爲優選,可要是論野戰衝鋒,則絕對是常遇春。
接着,季伯鷹的目光轉而落在建文朱老四身上。
“你呢?”
選將這件事,尤其是能夠進行機動野戰的先鋒大將,極其之少。
畢竟從薩爾滸之戰來看,努爾哈赤的八旗軍機動速度之快,短期衝擊力極強,若不然明軍也不會敗的那般慘烈。
朱老四眉頭微皺着。
其實,他很想把自己報上去。
但是他也知道,仙師一定不會同意。
對於剛剛靖難結束的朱老四來說,麾下能夠拿出手的名將海了去,丘福、朱能、張輔等都能獨當一面。
可,朱老四此刻想選的不是他們,而是另外一人。
“我選我家老二,朱高煦。”
朱老四話音落。
老朱棣和洪熙大胖小朱都是臉色微變,就連老朱都是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先前於課間休息的時間裏,老朱已經從老朱棣口中聽說了洪熙漢王造反之事,也聽說了永樂國祚之所以暴雷,全因永樂朱高煦。
兩個時空的朱高煦,一個明着造反,一個暗着生亂。
洪熙和永樂的這兩件事,建文朱老四當然也知道。
但。
這畢竟是剛剛靖難結束的朱老四。
朱老四深吸一口氣,凝望着老朱。
“父皇,我想給高煦一次機會。”
“倘若我這一朝的高煦依舊如其他二朝,依舊是心存不臣之心,我會親手執刀將其了結,斷不會任由他害國亂民。”
他想給朱高煦一個在朱元璋面前證明自己的機會,他也想借這個機會,改變老二未來的路,他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再走上另外兩個時空的老路。
這,是朱老四作爲一個父親的選擇。
而如果是站在一個統帥的角度,他一樣會選擇朱高煦。
但凡只要是提起靖難名將,很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朱能張玉等人。
可殊不知朱高煦在靖難之戰的功勳,絲毫不遜色朱能張玉,每逢遇戰,當爲先鋒,猛不可當,頗有常十萬之風。
對朱棣而言,靖難之役中最爲重要的幾戰,皆是因朱高煦而建功大勝。
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朱高煦,這會的朱棣已經是建文的階下之囚,別說入主應天,能不能活着都是個問題。
第一戰,白溝河之戰。
南軍先鋒平安及大都督瞿能父子督師奮戰,與燕軍正面廝殺,纏住燕軍的同時,李景隆大軍從三面包抄而來。
合圍完成,燕軍遭伏。
朱棣親自斷後,掩護大軍撤退,先後三換戰馬,箭盡三筒,就連手中戰刀也砍斷,幾乎快被南軍生擒。
正當力竭之際,朱高煦不避險阻,冒死衝破南軍截擊,及時趕來援救,並且陣斬了翟能父子,而後趁着李景隆帥旗被刮斷之際,率軍直衝李景隆,大破之。
而後,朱棣曾當着衆將感慨:若無子,幾喪命矣!
第二戰,東昌之戰。
朱棣率領的前軍猛攻盛庸左翼,誤中盛庸誘敵深入合陣之計。
朱能、張玉皆是焦急萬分,率軍衝了幾次都沒衝進去。
而就在這時,朱高煦率軍趕到,眼見老爹被圍了,二話不說,由朱能和張玉負責佯攻,自己帶着本部精騎殺入了包圍圈,勢不可擋,殺散南軍,救出燕王,並掩護北返。
在這一戰中,負責爲燕王斷後的張玉戰死。
第三戰,浦江口之戰。
盛庸集結所有剩餘兵力於浦口,大敗率孤軍深入的朱棣,而此刻的朱棣已經深入南境,四面皆是匯聚而來的南軍。
若是再不撤,必然被甕中捉鱉。
又是在這個時候,朱高煦率軍及時趕至,並在吃了一塊‘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的大餅之後。
整個人猶如武聖附身,上了馬就嗷嗷衝,一舉大破盛庸,定鼎靖難最後的勝利。
如果從靖難這個角度來看待問題,朱高煦心中不平,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老爹打下的這個天下,他出了很大力。
“兄長,可有問題?”
老朱看向季伯鷹,他詢問的並非是戰法,而是這建文朱高煦是否會對建文朝的國祚產生影響。
“可。”
這件事上,季伯鷹沒有多猶豫什麼。
有些問題,從根上解決反而更加簡單。
永樂和洪熙時空的朱高煦,奪帝之心早就已經深種,根本不可能輕易抹滅。
而建文時空的朱高煦則是不然,這會的建文時空才靖難結束半年,朱高煦也才二十出頭,他只要想法轉變過來,完全可以做第二個小朱四,去開拓建文時空的大航海時代。
“謝仙師,父皇。”
朱老四深吸一口氣,起身行禮。
接着。
季伯鷹沒有再問,而是站起身來,目光掃過這幫各個時空的天子儲君,最後定格在老朱身上。
“與努爾哈赤這一戰的主帥,由你們的太祖,親自擔任。”
明太祖VS清太祖。
這一戰,必定很有看點。
而且季伯鷹還打算滿足一下老朱的要求,老朱說過,戰後,他要和努爾哈赤來一場1V1的對決。
老朱亦是站起神色有些激動。
這一刻,當年征戰沙場的那股子熱血,瞬間又是涌上了心頭。
“關於各路大軍的主將人選,你們各自列一個將領名單,在下節課上課之前交上來,我與你們的太祖在薩爾滸之戰的人選上,會酌情安排。”
參與薩爾滸之戰的人選,季伯鷹不打算繼續問了,一個一個問,過於麻煩,拿着名單直接定,要來的方便許多。
不過有兩個人,季伯鷹是一定會加上的。
那便是,李成梁、李如鬆父子,一手把努爾哈赤扶起來的主子。
雖說李成梁這貨經常性的不幹人事,放縱士兵燒殺搶掠,不僅搶外族,自己人也搶,可謂是私德敗壞,但牛杯也是真的牛杯。
當年便是有東南戚繼光,東北李成梁之說,構建了大明北境最強防線。
李成梁前後鎮守遼東近三十年,僅憑一己之力,力壓各方北方遊牧部落,拓疆近千里,更是三次屠戮女真各部,努爾哈赤他爹和他祖父就是這樣被屠的,而且還是莫名其妙被屠的,畢竟這兩人是進去勸降。
可以這樣說,在全盛時期的李成梁面前,建州女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是個渣渣。
努爾哈赤就算是爹和爺爺被李成梁的遼東鐵騎誤殺了,也一句話都不敢吭,還只能是乖乖的捧着李成梁的汗腳,讓你舔你就得舔。
而這,一手扶起努爾哈赤,也成爲了李成梁畢生之敗筆。
再加上他晚年復出重鎮遼東之時,作爲完美接班人的長子李如鬆死了,自個七八十歲已經是提不到動刀了,無奈只能把自己親手打造的遼東六堡送給了努爾哈赤,表達善意,維持遼東最後十幾年的安寧,讓努爾哈赤進一步做大。
言罷,季伯鷹折身,拿起這筆架上的鬥筆。
擡手揮墨。
在這宣紙之上,寫下了兩行新字。
「論如何從制度根本上提升武將的地位」
「實地探訪第一代日不落帝國——西班牙帝國」
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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