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始
……
我猛的驚醒,從牀上坐了起來,我捂住了我的胸口,裏面的心臟仍在緩慢而有力的跳動,彷彿剛纔的夢境與恐懼都是不存在的東西,我躺下望着房頂發呆,有種莫名的緊迫感逼迫着我的心臟,可我卻想不起來是什麼。
隨着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我搬着個椅子來到院子裏曬太陽,無論如何,晴朗的天氣總會讓人心情變好,而看着晴朗的藍色天空發呆,也會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
這時候門外漸漸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腳步聲敲門之前打開了門。
門口的人衝我笑了笑說道:“吳老三託四爺給你帶個話,他那有個生意不知道你去不去。”
我平靜的打算關上門繼續曬太陽,這時候那人卻突然按住了我的門板,他說道:“等等,還有張圖片,吳老三說你看了就懂了。”
我停下了我的動作,那個人掏出了手機,打開相冊翻到了一張圖片,那是一把刀,刀色烏黑,閃爍着金屬光澤,即便只是張圖片,也讓人由衷的感嘆,這是一把好刀。
但是看着這把刀,我突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種奇怪的緊迫感好像又涌了上來,抓住了我的心臟。
我緊盯着那張圖片說道:“什麼生意?”
那個人又開始說道:“不清楚,說是要和你面談,如果你同意的話今天晚上7點去他店裏找他。”
我把目光移回那個人的臉上,那個人聳聳肩說道:“好吧,你意思是同意了是吧,那我6點半的時候過來接你。”
我衝他點點頭,隨即關上了院門。
院子外的那個人搖了搖頭說道:“就現在這脾氣,連讓人進去喝口水都不讓,要不是看在……的份上,也就是我,不然誰忍的了。”說完坐上車發動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接着發呆,那把刀……可能與我的過去有關,可是究竟是什麼呢?還有那種恐懼,曾經的我在害怕些什麼?我究竟是要做什麼呢?還有那種快來不及的緊迫感……我想找一些東西,可卻不知道該找些什麼,我漸漸的產生了一絲恐懼的情緒,我有些害怕,如果來不及了怎麼辦……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但無論如何,現在一絲線索浮出了水面,至少我現在需要去看一下那把刀,或許可以找到更多的東西。
在我望着天空發呆的時候,夜晚終於到來,張陽開着車把我送到了吳三省的店門口,看着我要打開車門,張陽衝我招呼道:“早去早回啊,你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咱們喫點好的去。”
我沒有回話,一走進吳老三家的店門,我就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臉震驚的看着我,看着他身後人來人往的夥計,我知道他應該就是吳三省,陳四爺口中的吳家老三。
我看着他震驚的眼神好像是曾經見過我的樣子,我問道:“你認識我。”雖然是問話,但我說的卻是陳述句,因爲這是件非常明顯的事,他認識我。
聽到我的問話他反應了過來收回震驚的表情帶着一種客套的商業式的笑容說道:“當然,四爺手底下的,道上赫赫有名的張爺,誰不認識。”
我看着他恢復平靜的臉,我知道他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但是他不想說,我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我平靜的問道:“刀呢?”
他笑着說道:“刀我放在上面了,你來看看是不是這一把,咱們再慢慢聊。”
我跟着他上了樓,樓上正中央,一隻狹長的樟木盒子正放在那裏,蓋子已經被打開了,正是我所見的圖片裏的那把刀。
我走上了前去,摸了摸刀柄,是熟悉的觸感,我把刀緩緩的拿起,與視線持平,又把刀放下,開口問:“什麼生意?”
那中年人笑了笑說道:“我想請你去和我們一起去夾一次喇嘛,另外保護好我的侄子吳邪,只要他這次平平安安的出來,這把刀就送你了,怎麼樣,做不做?”
我給他回覆道:“好。”
吳三省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好,那就這麼定了,我這就給我侄子發信息讓他馬上過來,用不了多長時間的你等等啊。”
雖然我不明白明明幾天後就可以見到的人爲什麼一定要我現在等着見一面,吳三省作爲吳邪三叔爲什麼不把他照片拿給我,而是要我和他一起等着,不過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要做,等就等吧。
我點點頭,把刀裝進盒子裏用布包好,背在背上,站着和吳三省一起等。
我揹着刀等了半個小時吳三省他侄子已經沒有來,我看了吳三省一眼,他面露尷尬的對我說道:“你再等等啊,他就快來了,我再催催他。”說完拿出自己的手機,一邊按着按鍵,一邊嘟嘟囔囔着道:“這臭小子,沒事的時候來的可快了,怎麼到正事了來這麼慢,可急死我了。”
我看着門口發起了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一陣汽車聲響起,吳三省精神一震說道:“可算是來了。”衝着窗外喊道:“臭小子,叫你快點,你他孃的摸個半天,現在來還有個屁用!”
我見到吳三省的侄子終於來了,走下樓去,打算近距離看看吳邪長什麼樣子,我走出門口,門外的吳三省和吳邪正在喊着話,我也看到了吳邪,是一個頗爲清俊的人,像個讀書人的模樣,在吳邪進門的時候,吳三省向我比了個手勢,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坐上了張陽的車。
我在吳三省的店裏等了吳邪一個多小時,張陽在車上也等了我一個多小時,張陽把手裏的披薩盒子遞給我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說道:“本來想帶你去喫頓好的,沒想到你這一去去了倆小時,把我都給等餓了,所以你晚上就喫披薩吧,剛送來也沒多久,估計把你送回去還熱着。”
我拿着披薩“嗯”了一聲作爲回覆,讓他等我那麼久確實是我理虧,我也沒有反駁,平靜的應下了。張陽這時無聊的自嗨了起來,放着車裏的音樂自顧自的唱着百轉千回不在調上的歌,雖然也不是很難聽,但是和原唱一對比就顯得甚是怪異,我木着臉望着車頂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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