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洞
我輕輕的皺了皺眉，暗地裏更加警惕了起來，這個洞口不簡單，裏面極有可能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走了一截，吳三省的夥計終於反應了過來失聲叫道：“三爺，這洞不簡單啊。好像是…是盜洞啊！”
吳三省伸手摸了一把洞壁，一臉疑惑的說道：“操他奶奶，還真是盜洞，古圓近方，有不少年頭了。”
吳三省他們開始聊起來，這時候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因爲我在隱約中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話，聲音空靈縹緲卻似乎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隨着船身的移動，那聲音越來越近，但始終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我擺手說道：“噓，聽！有人說話！”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我仔仔細細的聽着，那聲音又好像不是說話聲，而是一種極特殊的我曾聽過的聲音。
這時一片巨大的影子從水下飄過，我看的很清楚，似是我記憶裏的屍蟞，好像之前那種空靈縹緲的聲音也是從水下傳來的，吳三省他們有些慌了，似是想要打退堂鼓，吳三省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我仔細觀察着水下路過的屍蟞們，卻沒有找到剛纔發出聲音的那隻，就挑了一隻小一些的用雙指夾到了船上，說道：“不用慌，剛纔是這東西。”
吳邪低頭一看，愣了一下說道：“這不是龍蝨嗎！這麼說剛纔那一大團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蝨子游過去？”
我低頭用衣服擦手指動作掩飾我複雜的眼神，回覆道：“是。”
越靠近這裏，熟悉的東西越多，浮現的記憶也越多，我並不認爲是地區的原因，否則前些年我跟着陳皮東奔西走，去的地方也不少，爲何一點熟悉的東西都沒有出現，偏偏在這裏，剛到這裏，不，或許從我見到這把刀的圖片的時候，命運就已經開始轉動了，而我的宿命，我的使命，它也在呼喚着我。
這時候吳三省的夥計大奎一腳將屍蟞踩爛道：“媽的，嚇的老子半死。”
吳三省撿起一隻斷腳，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駭然道：“這不是龍蝨，這是屍蹩。”說完轉頭看向漆黑的山洞又繼續道：“這種蟲子是喫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別多，喫的好就長的大，看樣子這上游，肯定有塊地方是積屍地。而且面積還不小。”
“那這東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問
我心裏默默的回答：咬。
吳三省說道：“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這隻的個頭，它咬不咬人我還真不能肯定。這東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會經常游來游去，怎麼現在這麼一大羣一起遷移呢？”
我扭頭轉向洞穴的深處，說道：“我看，有可能和我們剛纔聽到那奇怪的聲音有關係，你們有沒有聽清楚是什麼？”聽着，好熟悉，卻想不起來是什麼。
胖奎搖了搖頭“我怎麼聽都聽不明白，感覺上，好象不去仔細聽他，感覺上有人在說話，但是仔細一聽，又聽不懂——”
我點點頭：“感覺上有點被人在背後竊竊私語的感覺…，難道有什麼東西在這附近看着我們？”
我的視線沒有往上看，我就想知道上面那個人究竟會不會主動下來，若是不下來，那他的死活就與我無關了，我沒好脾氣到要救一個死不悔改的人的地步。
大奎哭喪着臉，哆嗦着說道：“喲，我的小爺爺，你也別嚇我，我塊頭大，最怕這說不出名堂的東西來，你說就是一幫馬賊，我大奎也不放在眼裏，這東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這腿都軟了。”
吳邪皺着眉一臉難受的說：“別管是什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出去，現在我們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來的時候快，我想我們進着個洞才10分鐘不到點，出去肯定不是問題。”
“對，對，小三爺說的對”大奎忙附和，：“三爺您就說句話，大不了我們出了以後翻山過去，東西都我來扛，我力氣大，耽誤這一兩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盜洞打的快一點，不就補回來了嗎？”
三爺又看了看我，問到：“小哥，你怎麼看？”
我淡淡說道：“現在想出去，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人既然能放我們進來，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們出不去。”後面的牛把路堵的嚴嚴實實的，這地方又小，怕是不好退。
“不出去，難道在這裏等到老死？”潘子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繼續閉目養神，心裏平靜的想到：你隨意，如果你有辦法的話。
潘子看我閉上眼睛，對吳三省說道：“我看這樣，你往前咱們是萬萬不能，你看啊奎，非嚇死不可，我們就往後退，這進來的路不復雜，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麼奇門遁甲的，我們再想辦法！”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吳三省點點頭，對潘子說：“前後都打一礦燈，你把那幾杆□□都裝起來，我和阿奎用來撐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後面，小哥你就幫我指路。”
我睜開眼睛“嗯”了一聲。
其他人也各自答應，潘子點上礦燈罵了聲娘：“媽的，三爺，得把這牛趕到水裏去，不然這篙沒辦法撐啊。”
這時那種聲音又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讓人聽了異常的難受，我的頭也跟着疼了起來，我擡起一隻手打算按一按，擡頭卻發現吳邪的表情似乎不太對，這時候我的腦袋突然浮現了一個場景，一個看不清楚面容的人們自相殘殺的場景，似乎就與這種聲音有關。
我下意識的把吳邪一腳踹進了水裏，又是三腳把衆人按照離我的遠近順序一個個踹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跳進了水裏。水很涼，那種聲音在水中確實小了很多，不會再讓人產生奇怪的反應。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水中並沒有屍蟞和什麼奇怪的東西，提着礦燈的我掃了一下水底，不過沒有屍蟞的話去哪裏抓一隻讓它帶着我們出去就成了問題。
我向吳邪指了指水下，示意他先在水下呆一會兒。但是還沒一會兒吳邪就忍不住去水面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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