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沙序
這天早上，張陽來送我，坐在車上張陽問已經化身張禿子的我說道：“你準備好了沒？行不行？別露餡了，雖然露餡了問題也不大，但儘量別在入墓前露餡。”
我用張禿子的臉笑着問他：“所以實際上這個禿子的身份是你故意整我的？”
張陽回答：“這倒不是，主要是怕你太引人注意了，你再好好看看你的人設性格，別演崩了。”
我看着那介紹那裏，性格描述就一個詞——熱情似火，果然還是感覺張陽在故意損我。
也許是我的詭異沉默逗笑了他，張陽終於正經了一點，說道：“你旁邊那個盒子，你打開看看，實在不行就背臺詞，裏面有把槍給你防身的，你的刀太顯眼了就沒弄過來。”
我嗯了一聲，打開盒子，把槍配在腰間藏好。打開張陽準備的搭訕大全，看了看，稍微瞭解了一下。
張陽又提醒道：“對了，爲了防止穿幫，你最好別露出你那雙平靜的眼和臉，要不眯着眼吧，或者一直帶着笑……反正別面無表情就好。”
我靜靜地看我的書，不發表意見。
很快到了渡口，兩波人見了面，張陽把我送到就走了，領頭的短髮女人衝我笑了笑說道：“您就是張顧問吧，您好，我是阿寧，這次的領隊。”
我伸出手帶着笑容說道：“幸會，幸會，鄙人張灝，阿寧小姐您好。”
阿寧與我握了握手。
我笑着對阿寧說：“阿寧小姐真是年輕有爲啊，小小年紀就成了探尋隊的隊長，真是不簡單。”
阿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接我的話：“哪裏哪裏，都是老闆擡舉，哪有張教授的名氣大，而且張教授的事業都是自己打拼出來的，更讓人歎服。”
我笑着搖頭道：“還是不一樣的，你看我都四五十了，有點成績也是應該的，但現在年紀也大了，體力也不行了，不抵你們這些年輕人嘍，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也許要被拍死在沙灘上嘍。”
阿寧繼續維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哪裏，這次還要多多仰仗您了，他們的貨物差不多搬完了，咱們上船去吧。”說着就要走。
我也點點頭微笑着跟了上去，她把我帶到了船的後艙後，自己轉身離開，我臉上的笑容也隨即恢復平靜，我揉了揉自己的臉，笑的時間太長，有點笑僵了，隨後找了張牀坐下來望着天花板發呆。
阿寧他老闆故意請我過來，但是發出的任務卻是可有可無的，似乎並沒有想讓我做些什麼，又點名要我在場，吳三省給出的任務倒是實實在在的，又是保護他侄子，張陽也神神祕祕的非要我隱藏身份過來，還有這西沙海底墓，最近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我應該來過一次，似乎是出自於我本身的意願，所以在這個墓裏又隱藏了什麼呢。
過了一會兒外面又響起來腳步聲，我把頭低下來看向門口，沒過一會兒，阿寧帶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又是吳邪，我心裏嘆了口氣，帶着笑容迎了上去，和吳邪握手說道：“幸會幸會，鄙姓張，弓長張，張灝。”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與吳邪幾乎一樣的人，隨便扯着話，摸了摸吳邪的骨齡和脈象，骨齡二十來歲，是吳邪本人，脈象很普通也很正常，但爲什麼會有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呢？這時候我注意到阿寧一臉忍笑，吳邪一臉尷尬的看着我，我鬆開吳邪的手，剛纔我應該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戲做夠了，我也該退場了，看着和阿寧聊的火熱的吳邪，我翻身躺在了剛纔坐着的牀上，放空腦袋，閉目休息了起來。
沒過多久，吳邪他們也不聊了，吳邪開始睡覺，我翻身起來，去到甲板上找了個不礙事的角落看風景，平靜的海面湛藍而深邃，讓人有種想跳下去一沉到底的感覺，藍天與海面相接連成一片望不到盡頭，陽光也似乎比陸地上更開朗一些，我靠在甲板的護欄上的閉着眼睛享受海風的吹拂和日光的照耀。
沒過多久有輕盈的腳步聲在我身側響起，是阿寧，我睜開眼睛望着她。她在我不遠處和我保持同一個姿勢笑着對我說道：“張顧問，來吹海風啊。”
我笑着回道：“是阿寧小姐啊，我這不是躺了一會兒發現睡不着出來看看風景嘛，別說，這小海風吹拂的感覺，真不錯。”
阿寧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莫非張顧問有認牀的習慣？還是因爲身邊有別人的呼吸聲睡不着？”
我擺擺手說：“哪有那毛病啊，可能是在車上睡多了，不過白天睡多了也不太好，晚上容易睡不着。”
阿寧輕笑了幾下，不置可否，沒有再繼續和我聊天，轉頭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過了沒多久就起了大風，緊接着烏雲密佈，船身搖晃的幅度也增加了，我轉身回到船艙內，這時候的吳邪也醒了，好像打算出去的樣子，我問道：“起風了，你這是要幹嘛去？”
吳邪笑着回覆我：“哦，我去上面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搖搖頭臉色遺憾的對吳邪說：“我勸你啊還是老老實實呆船艙裏吧，咱們這些陸上生活的可不比那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一會兒風大了就更應付不來了。”
吳邪笑了笑說：“沒事，怎麼我都是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呢，倒是張顧問你，還是呆在船艙裏吧。”
我一幅小孩子不懂事的嘆息表情看着吳邪，跟在吳邪後面。
吳邪直接走到了甲板上，果不其然，沒走幾步就被晃的不行，抱住了船上凸起的鐵環。
他後面的我抓着船艙門口的欄杆看着他搖頭說道：“你看看，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了吧。”
吳邪苦笑了一下說：“我也沒想到，船艙裏感覺也沒那麼晃，一到甲板上連路都走不了了。”
我看着他說：“要不要我把你拉回來？”
吳邪搖頭對我說：“還是算了吧，萬一一不小心咱倆都翻下去了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船工那邊突然傳來了叫嚷聲，隱隱約約能聽見喊着“是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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