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雲頂
我一愣,這次確實是這樣,我這次竟然一點傷都沒受,我安安靜靜的坐在車上,也沒有說話,不知道說什麼。
張陽開始給我找話題:“你找到你下一步的目標了麼?”
我點頭說道:“雲頂天宮。”青銅門
張陽點頭說道:“行,不過你再等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後陳四爺他們也會一起去,也安全一些,我們這邊在找鬼璽,暫時還沒有進展,所以你得先等等,鬼璽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能進青銅門的辦法。”
我點點頭,突然覺得閒下來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問道:“我做什麼?”
張陽驚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嘛,聽聽歌,玩玩貓,打打電動好好呆着提前養老唄。”似乎是怕我着急,他頓了頓又說道:“你彆着急啊,其實還有些時間呢,趕得上。”又小聲嘀咕:“看來面具療法和羈絆療法還挺有效的,現在都學會主動提問了。”
我聽見了看了張陽一眼,從某種程度上我也真的挺像孤寡老人的,一個人住一個院子,除了張陽有任務了會去找我也沒人去,我也沒什麼愛好,除了曬太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雖然我並不覺得孤獨,並且覺得安靜一點挺好的。
這時候張陽突然眼睛一亮說道:“要不我把你送吳邪那去?”
不是說和他人羈絆太深不好麼?我又看了張陽一眼說:“不去。”雖然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但我們之間真的不是很熟。
張陽嘆了口氣說道:“不去算了,對了,怎麼你跟他們說話就話那麼字就那麼多,跟我說話字就那麼少,你討厭我?”
我回復到:“不是,沒必要,他們作死,你不會。”
我和吳邪他們都是在墓裏遇上的,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好像特別容易遇上危險,而且又心大,我覺得不出聲阻止他們,他們都敢在血屍面前跳舞,胖子還特別容易手欠,不過兩人人品挺好的。
之後張陽又開始向我閒聊搭話,我聽着都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沒有回,又開始走神,發呆,睡覺。
……
一連幾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除了鍛鍊和擼貓,就真沒什麼可做的了。
臨近春節,張陽終於再次出現在了我面前,他說道:“我們都安排好了,陳四爺那邊也有消息了,不過重要的東西到地方纔能給你,這次你們坐火車過去,我順便給你弄了張的身份證,以後就是你明面上的身份了,對自己的身份好點,不要像某個瞎子一樣掛榜上。”
我點點頭,等着張陽把身份證給我。
我看着張陽,張陽看着我,對視一分鐘後,我問道:“身份證?”
張陽說道:“我給你收着呢,你不是老失憶麼。”
我看着他問道:“你還有事?”
“沒了”
……
兩天後,張陽把我送到火車站,臨走時他提醒我:“這次是吳三省牽的頭,陳四爺插了一手,另外加了個散人,所以你大概會看到吳邪,你記得你現在在陳四爺手下,別跟吳邪走太近。”
我點點頭,登上了火車,找到了那間車廂,找了個容易被人忽略的上鋪翻了上去。
沒過多久又進來了一個熟悉的胖子,應該就是那個散人了,倒是挺有緣,我看了他一眼,接着躺在牀上呆着,胖子跟我打招呼我也沒搭理他。
沒過多久吳邪和潘子也進來了,吳邪也和我打招呼,我看了他一眼接着閉目養神。
隨後胖子吳邪潘子三個人聊了起來,我在他們聊天的聲音下睡去,又在他們聊天的聲音中醒來,醒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他們聊天說着要把陳皮怎麼怎麼樣,沒人看到的地方我抽了抽嘴角,也就他這次爲了保險帶過來的人是我,不然可能還沒到墓裏,路上吳邪他們就被幹掉了。
這時候我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手垂下捏住了潘子的肩膀讓他別說了。
潘子發出了一聲慘叫,陳皮進來看了看吳邪他們三人到也沒說什麼,回到了自己的牀上。
一下火車,人流非常密集,還隱約有目光在不停的搜尋着,對於躲人這種事我十分擅長,隱沒在人羣裏沒人能把我找出來,我跟在陳皮附近,陳皮冷笑了一聲說道:“一羣毛頭小子,張坤,你去幫幫他們。”
我點點頭來到吳邪他們身邊拍拍他們的肩膀說道:“跟着老頭。”說完帶頭向陳皮走去,陳皮見我們過去,對手底下人打了幾個手勢,在人羣的掩護下,我們走出了火車站來到了一處公園,我站在陳皮身後,暗示吳邪他們我現在的身份。
陳皮看了看蹲在草裏休息的吳邪三人嘲諷道:“就憑你們這幾個貨色,還想去挖東夏皇帝的九龍擡棺屍,吳三省老糊塗了嗎?”
我明白陳皮這是在搶話語權,吳邪太嫩了,在陳皮的軟硬兼施下,果然上了套,不過這都和我無關。我就想知道張陽他們安排的重要東西安排在了哪。
幾天後我們來到了長白山,一靠近長白山,我腦子裏很久沒有再響起了銅鈴聲再次響起,而且隨着與長白山的距離越近,那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好像在專門爲我指引方向,只是這聲音多少有些影響我的聽力,我看着雪山不由的皺了皺眉。
慢慢的風雪越來越大,前後已經不見人影,只有繩子連接着我們,越走我越感覺熟悉,以及某種我無法說出的情緒在我心口醞釀。
突然有人暈倒在了前面,我過去看看是那個嚮導,我去把他扶起來,一張小紙條被放在了我的手心,我不動聲色的收下,放進兜裏,吳邪看到順子倒下趕快來幫忙,幾個人輪流揹着順子。
胖子看着嚮導暈倒破口大罵,衆人也都臉色慘白,嚮導選擇在這裏暈倒那溫泉肯定也在附近,潘子也提議到:“我們不能停下來等死,溫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拉長繩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繩子做信號。”
我本來想隨便找個方向走的,但是看着暈暈乎乎好像時刻都能暈倒的吳邪,我還是跟着他的方向看着他點吧,見着沒人還順便摸了摸那張紙條,是張陽的筆記,上面寫着:偷溜,與吳三省匯合。
這時候胖子突然一聲驚叫,我轉頭看過去發現地上的繩子突然急速被拉動,我臉色一變喊道:“不好!解繩子,有人塌進雪坑裏去了!”
話音剛落我身下的雪地也凹陷下去,在我站立不穩的時候,繩子傳來一股巨力把我拽倒,四周也沒有借力的地方,我們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被拽倒,在雪地裏滾很久,直到被一串石塊攔住。
我四處看看,發現我們靠在一面陡峭的亂石坡上,繩子被石塊勾住才停了下來,坡底是一個黑色的似是蜈蚣的一個奇怪東西,我和潘子解開繩子劃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接近,靠近之後才發現原來是石塊雕刻成的,我把石雕表面的雪掃掉,似是一條石龍。
我腦海裏的銅鈴聲越來越響,導致我現在的行爲反應都慢了半拍,可能是因爲我平時就比較沉默的原因,沒有人看出來。
我靜靜的聽着吳邪他們關於石龍的討論,看着他們把龍嘴裏面的黑色鏈條抽了出來,我也走到龍頭附近,聞到了一股漸漸濃郁的硫磺味,我俯下身子摸了摸龍頭說道:“龍頭後面是空的”
一行人精神一震,胖子連忙招呼人過去幫他搬石頭,卻沒有搬動,這時候吳邪想到了辦法對着盤龍封石下面的一塊石頭猛的一敲,封石頓時朝下活動,露出一條人能勉強通過的巖縫。
胖子打頭,我在他後面,後面是吳邪我們順着石縫爬了過去,石縫裏面越來越暖和,我們逐漸解開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裏面的縫隙越來越小,最後出現了一個要人匍匐着才能爬過去的縫隙,我和胖子都停了下來,衆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我和吳邪胖子三個人下去,這次是我打頭,吳邪在我身後,後面是胖子。
走着走着胖子說道:“不成,這裏這裏面的空氣質量可能有問題,咱們探也沒探就進來,太莽撞了。”
吳邪說道:“咱們再往前幾步,如果還沒底再退出去。”
我剛想同意,卻發現了牆壁上有個模糊不清的小孩影子,說出的回覆也變了調:“嗯?”,等我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它已經不見了,彷彿是我的錯覺。
這時的吳邪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我望向吳邪,胖子也疑惑的問道:“怎麼回事?”
吳邪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事。”
我上下掃了吳邪一眼,沒發現他有受傷或是哪裏發生變化,就繼續往前爬去。
走了十分鐘,終於看到了盡頭,我往外面一躥,呼出一口氣,狹窄的地方總讓人心裏不太舒服。
爬出去之後我把熒光棒折亮往四周扔去,發現是個比較寬闊的地方,牆壁上還有壁畫,碎石中還有幾個小小的溫泉眼,最裏面仍是一兩人寬的縫隙。
胖子測了測裏面的空氣沒有問題不再想往縫隙裏面走,吳邪也是如此,兩人都決定在這裏躲避暴風雪就可以了,我自是沒有意見,於是他倆在原地休息,我把消息傳給了外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