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第471章 嫌隙人有心生嫌隙 作者:未知 樓山關一處亭臺裏。! 李定國雙手肘部枕在石桌由着亭外大雨濺灑在披風,手扶着額頭沉默了約有半日。 臨了才說出了一句: “明軍果然亦非當年,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本將怎會大意至此!” 李定國雖然承認明軍突然從大樓山出現很是意外,但他對此並不感到驚訝。 畢竟,他也早已預料過有這種可能,只是他沒想到對方將領竟會以主力佯攻,派小股精兵襲,而領頭的一看其盔甲便認得出是明軍二品級別武官。 更讓李定國沒想到的是,他派出的大量斥候卻沒有發現明軍蹤跡,這足以說明這支明軍已非普通精兵,至少無論是敏捷度還是聽從指揮的紀律性皆在自己的軍隊之。 而且他撤退時看見明軍攻城時也瞧出了這支明軍的不同,校尉衝在最前面,且行進頗有章法,火器精準且性能優良,普通兵士完勝自己的神箭手。 再一想到之前在貴陽、安順等的交戰,他不得不承認新加入的這股明軍其戰鬥力在自己的軍隊之。 “將軍爲何這麼說?” 李定國從隨張獻忠起兵以來,便是勝多敗少,即便是敗也是主動撤退,料敵於先,損失不大。 因而其麾下官兵對李定國頗爲信服,可以說李定國是他們的軍魂。 如今,李定國表現得如此頹然沮喪,其麾下心腹將領唐明也有些忐忑不起來,便不由得多問一句。 “非是本將有意擾亂軍心,現如今我們遇到的不再是昔日的官軍,以後須更加謹慎,人家火器與戰鬥力皆強於我等,且戰法更在我們之,更加對面的明軍將領不知是何人,竟如此善於指揮,用主力佯攻,出兵襲我後路!本將自入黔以來的確有些過於大意,竟忽視了探明敵情於先,運籌帷幄在後的道理!” 李定國這麼一說,其麾下心腹將領唐明很想說自己之前提醒過他李定國,但那時李定國正是春風得意乾綱獨斷時沒聽進去他的提醒,如今唐明自知多說也無意義,便只補充道: “末將着人打探過,對面是明國近衛軍的一個叫閻應元的副帥,此人去年年底才因在河南活捉洪承疇被明國皇帝破格提升爲副總兵。” “閻應元?”李定國尷尬一笑,他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人。 不過,李定國也沒想在這件事糾結,作爲一個久經沙場的將領他也不可能因爲這些挫折而一直頹然下去,便只把閻應元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然後問道: “我們打埋伏的人可有遇見追擊的明軍?” “沒有,我們先後在崖門關、海龍囤、永安驛三個地方設伏,但都沒有明軍出現,屬下還派人去了遵義打探虛實,明軍沒有出城追擊的跡象。” 唐明說後,便有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奉命從烏江關撤退的李定**隊古閎昌部: “將軍,我們回來了,這是明軍託俘虜我們的一位弟兄帶回來的信。” 李定國忙打開一看,卻是一行字:“奉旨,禮送爾等出境,將來若再有戰事,將軍當念皇明大恩,毋得再有覬覦之心,否則將再嘗敗亡之苦!” “哼!” 李定國哼了一聲,他看得出來對方的將領自己還傲慢自信,這讓他很是憤怒。 一時好勝心起的李定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還派了精兵偷襲銅仁城的事,忙問向唐明: “銅仁方向可有消息傳來?” 儘管李定國已經能猜到這邊明軍既然遲遲未撤退,甚至還禮送自己出境不追擊自己都在說明自己的計劃很可能已經失敗,但他還是希望着能翻盤。 “還沒有,末將已經派了人去打聽”。 唐明這麼一說,李定國心裏又有些不安起來,但對翻盤的希望也更強烈起來,便命道: “吩咐下去,地紮營,大軍在此暫且休整幾日,加強戒備,另外,毋得擾民!” 李定國心想既然明軍已無追擊之意,他也不急於撤退回敘州,便先在樓山關等幾日,等銅仁方向的消息。 此時的李定國彷彿不等到來自銅仁府的消息不能死心一般。 過了有十來日,被明軍俘虜的偷襲銅仁的李定國麾下大西兵被放回到了樓山關並找到了李定國將銅仁偷襲失敗的消息告知給了李定國。 “明軍早已戒備,說是二十萬,但當時的確是漫山遍野皆是明軍,且城也守衛森嚴,我們死傷了兩千多弟兄,封副將也死了,最後不得已才做了俘虜,如今明軍卻突然放了我們回來,理由只是要我們給將軍您帶一封信,是大明皇帝朱由檢的信。” 一名武官說了後,李定國從他手裏接過了信,仔細看了起來,但看以後卻是怒不可遏地把信件摔在了地: “好一個大明皇,敢離間本將與父皇還有諸兄弟的關係,總有一天本將要生擒了你!” 說完,李定國一口血噴在了地,怒火發完以後,他開始思量起來,這個大明皇帝朱由檢到底是從何時變得如此厲害起來,居然會斷定自己必然會偷襲銅仁還揚言滿清會南下四川。 李定國冷靜想了一會兒,決定不再在這裏和明軍糾纏,當即下命着大軍撤回敘州,同時還派人傳遞書信於孫可望,表示自己已因明軍勢大撤回敘州,如今明軍佔據遵義後必然會收回烏撒、鎮雄等地,以此希望自己兄長孫可望儘快撤回到嘉州,以避敵鋒芒,畢竟自己撤回敘州後已不能再爲其奧援。 而與此同時,李定國也奏疏回成都,詳細彙報自己在貴州之得失,同時懇請自己父皇即張獻忠注意北邊之滿清。 李定國沒有失去理智,到底還是信了朱由檢的提醒。 但孫可望在收到李定國的來信後卻是勃然大怒: “好個二弟,到底我是大哥,還是他爲大哥!本將帶兵打仗,什麼時候輪到他指手畫腳了!” 雖說李定國是好意提醒孫可望,但孫可望到底動了肝火,再加他昔日也的確有嫉妒李定**功在自己之的心理,因而常常擔心李定國奪了自己的繼承張獻忠皇位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