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第596章 朕準備玩把大的 作者:未知 徐昭華一直沒有給周後一個明確的答覆。 直到這一日,徐昭華收到了一封奏疏,奏疏內容是彈劾徐鹹清在朝鮮收受賄賂出賣大明利益。 徐昭華見過各種官員間互相彈劾的奏疏。 但直到今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官員彈劾自己的父親徐鹹清,甚至直接罵自己父親是漢賊,要置自己父親於死地的節奏。 徐昭華突然覺得手裏的奏疏有千斤重一般,她知道陛下最討厭的是大臣貪墨甚至爲了貪墨而出賣國家利益。 她敢斷定這封奏疏一旦到了陛下手裏,自己父親難逃死罪! 當然,前提是自己父親真的做過出賣大明的事。 但問題是,自己父親真的出使過朝鮮。 她不敢保證自己父親沒有做過此事。 畢竟沒誰敢冒着欺君之罪彈劾大臣如此重罪。 徐昭華忐忑不安起來。 “是誰想如此想害我父親,難道他不知道我是司禮監的官員嗎?” 徐昭華不由得想起周後曾經給自己說過的話來:“即便你不幫你皇兄,外面的人已經把你當做了你皇兄一黨的人,也會想辦法害你,害你之前自然是害你父親!” 徐昭華沒想到皇后娘娘的話果然應驗了,她開始感到了恐懼。 徐昭華本能地把這封奏疏揣進了自己的衣袖裏。 哐噹一聲。 朱由檢推開門走了進來:“最近可還有什麼奏疏,別又是抨擊馬士英之新政的吧?” “沒,沒什麼奏疏,皆是尋常的政務,微臣皆已照內閣的票擬批紅了,連彈劾官員的都察院奏疏都沒有。” 徐昭華紅着臉,不敢看朱由檢的眼睛,低着頭回道。 “都察院那些御史彈劾官員的奏疏也沒幾個有價值的,沒有也罷,朕正好去京師大學堂一下,你不必跟來了,最近你這精神越發不濟了,朕已傳諭給盧太醫,待會讓他給你好好看看。” …… 朱由檢說畢出了門,微微一笑,對李若璉說道:“告訴王承恩,朕準備玩把大的,宮裏和惠王永王那邊繼續盯緊一點。” 徐昭華打發盧太醫走後,尋了個機會把彈劾自己父親的那封奏疏燒成了灰燼。 但在她剛燒完的時候,惠王朱慈烺卻突然走了進來。 徐昭華大爲驚訝:“惠王殿下,你怎麼進來的,這裏可是司禮監,你最好快點離開,不然便是重罪!” “本王怕什麼,天下都是我們朱家的,本王連個司禮監也進不了不成,好妹妹,你可知道,皇兄這些日子想你都想的快發瘋了!” 惠王朱慈烺說着直接朝徐昭華撲了過來,完全忘記了這裏是大明內廷之機要之地。 徐昭華慌張地不行,忙躲了過去:“惠王殿下,你這是幹嘛,你,你不能這樣!” “我要幹嘛,好妹妹,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要收了你,我要讓你做我的妃子!” 朱慈烺只覺一團火在心裏燒,眼睛裏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徐昭華,好像此刻他抓住了徐昭華抓住了全世界一樣。 徐昭華則嚇得大喊了起來:“來人,來人啊!” “你喊不來人的,這裏的人都被三弟控制了,不然你以爲皇兄我怎麼敢來這裏”,朱慈烺壞笑着,他很緊張也很興奮,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在司禮監做這樣的事,他覺得很刺激。 “三皇子?” 徐昭華沒想到這三皇子能把司禮監的人都給控制了,她開始感受到了問題的可怕性,她不由得警告起朱慈烺來:“惠王殿下,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請你離開!” 徐昭華甚至最後都直接吼了起來。 “好妹妹,你別嚇唬我了,剛剛父皇來過,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已經去了京師大學堂”。 惠王朱慈烺有些氣喘吁吁起來,他沒想到徐昭華這麼能跑,自己撲了好幾次都沒能撲到:“果然內官的體能訓練是很有效果的,不過皇兄我也不是昔日的皇兄,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爲了我的太子之位我也要吃了你!” “夠了!” 徐昭華大喝一聲,順手拿起燈臺,取下蠟燭,用燈臺尖部,直戳向自己的脖子。 “你幹什麼,你住手!” 朱慈烺沒想到徐昭華要以死相逼,嚇得忙喊了一聲。 徐昭華則緊咬着嘴脣:“你不仗着你是母后最喜愛的皇子麼,你不是想當太子嗎,你不依舊以爲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一個還得感念皇家恩德的普通女子麼,今天我把話留在這裏,你如果要想對我得寸進尺,我自殺給你們看!你們別想在司禮監有任何一個眼線,也別想得到我!到時候陛下定然也會爲我主持公道!” “好妹妹,好妹妹,你先把燈臺放下,我回去好不好,我回去,今天這事當沒發生過。” 惠王朱慈烺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見徐昭華以死相逼不敢再做什麼,一想到事情會鬧大,甚至也沒了主意。 “惠王殿下,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徐昭華對當你的什麼妃子不感興趣!我徐昭華是大明的司禮監秉筆,不是你們可以想娶能娶的人,連賜婚的事,父皇都會問個我願意不願意,你憑什麼!” 徐昭華嘶吼起來,她搞不明白惠王朱慈烺爲何那麼以自己爲心。 惠王朱慈烺沒想過徐昭華願意不願意,他只知道徐昭華一定要屬於自己,不但是徐昭華,還有自己父皇的一切也要屬於自己。 “我知道你想重新當太子,你想當皇帝,你不想被自己父皇這樣壓着,我答應你,我可以幫你,但是,不准你再打我的任何主意,另外,我告訴你,我幫你是因爲我的父親和皇后娘娘,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徐昭華說完指着門外道:“你走吧!今天這事當沒發生過,不然,你應該我清楚後果,敢控制司禮監的人,即便你是皇子,只怕也難逃死罪!” 惠王朱慈烺聽徐昭華這麼一吼嚇得坐倒在了地,旋即才爬了起來,從司禮監後堂門走了。 一出來,惠王朱慈烺還不由得往後面看了看,心有餘悸地深呼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