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事兒又找上門了
番子們聽到張寧的話當即面面相覷。
兩人一直都在這裏幹活。
還沒怎麼見過張寧。
平時都習慣聽從王承恩命令的。
所以他們聽到張寧命令他時，他們都看向了王承恩。
王承恩見狀，立刻嚴厲地催促道：“你們都愣着幹啥？還不快去！？還有，從現在開始，張先生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
番子們這才急忙按照張寧的指示行動起來，有的去準備柴火，有的開始搭建土竈，有的則準備鍋具。
王承恩擔心張寧誤會，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解釋道：“張先生，請不要誤會，他們沒見過您，所以…..”
沒等她說完，張寧便擺了擺手，不以爲意地說道：“這沒什麼，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這還得看王公公您會不會做人了！”
王承恩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張寧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得請我喝頓好酒，不然我可就真放在心上了。”
王承恩當即笑應道：“當然，回去後，奴婢一定會請張先生喝茶的！”
張寧滿意點了點頭。
“很好，我可就記下了！”
與此同時。
也就在他們閒聊着時。
東廠的番子們也很快搭好了竈臺，準備好了鍋具。
之後在張寧的指揮下開始了操作。
將原料倒入鍋中，接着點火燒煮，最終得到了一種與收繳來的鴉片顏色相同的物質。
整個過程並沒什麼難度。
張寧並不需要製造後世那些精純的鴉片。
現有人手已經足夠了。
最後，將熬煮好的鴉片倒出，倒入模具中，冷卻後變成了方便攜帶的方磚形狀。
張寧聞了聞。
味道與原本的鴉片一致。
看到一塊塊方磚鴉片，王承恩好奇追問道：“這就成了？”
“你比對一下不就清楚了？”
張寧直接將手中的“磚塊”扔給王承恩。
王承恩連忙將這些鴉片，與從荷蘭人那裏收繳來的樣品進行了比較，無論是氣味還是質地，都幾乎一模一樣。
確認無誤後。
他心中的緊張感減輕了許多。
之後他將手中的“轉頭”放了回去，說道：“張先生，接下來就讓他們繼續處理吧，奴婢得去向陛下彙報這個好消息！”
“不必了，朕已經到了！”
他話音剛落。
朱由檢就大步流星走了盡力啊。
此次他並非獨自前來，駱養性、堵胤錫等人也陪同在側。
儘管閣臣和駱養性都到了。
但其中幾人卻顯得有些困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人包括洪承疇、何騰蛟以及駱養性。
這件事實際上在駱養性升遷之前就已經定下了，那時東廠尚未建立，錦衣衛還在王承恩的掌控之中。
因此駱養性後來並不知情。
錦衣衛也沒有參與進來。
只是不知爲何。
今日朱由檢卻把他們帶來了。
不是說知情的人越少越好嗎？
“奴婢參見陛下！”
朱由檢審視着剛剛製成型的鴉片方磚，說道：“免禮，朕聽說張先生來了，便處理完手頭事務便急忙趕來了。”
東廠的其他人還在忙碌地進行鴉片的熬製工作。
而那股氣味實在稱不上好聞。
只有朱由檢他們因爲好奇才多待了一會兒。
王承恩你立即稟報道：“陛下料事如神，張先生確實已經成功熬製出了成品，與荷蘭人的鴉片不相上下。”
朱由檢仔細端詳着手中那塊“方磚”，然後轉向張寧問道：“那麼，我們可以開始將這些鴉片返銷回他們那裏了？”
“當然！”
張寧不置可否的點頭回道：“但最好是通過商人來賣給他們，這樣即使出了問題，也不會牽連到我們大明，也能保護朝廷聲譽。”
朱由檢聽後當即笑道：“張先生所言極是！”
張寧繼續補充道：“還有一點，陛下最好能讓他們以走私的方式夾帶出去，這樣做更容易讓人信服。”
“畢竟我們大明是明令禁止鴉片的。”
朱由檢讚賞道：“張先生想得真是周到啊！”
“第三點是確保船隊護航，目前可能只能從天津水師調派部分力量。”
“雖然荷蘭人暫時無法進行掠奪，但歐洲的葡萄牙和西班牙即便已失去往日輝煌，他們的戰船數量加起來依然不容小覷。”
“歐洲人天生好掠，因此我們必須謹慎行事，確保安全。”
張寧一一將自己的方略說完。
朱由檢全程都在點頭。
但在聽完張寧的話後，他轉向堵胤錫等人問道：“幾位愛卿可有什麼要補充，或者更好的法子嗎？”
洪承疇和何騰蛟之前一直保持沉默。
此時卻顯得有些困惑。
駱養性則像根柱子一樣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關於鴉片這個計劃。
他們其實還是現在才知道的。
沒有了解之前，他們可不敢亂給什麼意見。
看着幾人還有寫懵逼，朱由檢當即轉向王承恩，“承恩，你先給他們解釋一下吧！”
“諾！”
王承恩簡要地回顧了去年夏天張寧發現鴉片流入大明，並前往泉州調查“四五七”市舶司的經過。
其中還特別強調了鴉片的危害性和作用。
這使得原本對鴉片一無所知的人，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何騰蛟站出來，嚴肅地說道：“陛下，此物極爲危險，若流傳至民間，大明將面臨巨大危機！”
“臣以爲，不應將其存放於此，應另尋他處。”
朱由檢看向張寧。
“何愛卿言之有理。”
“皇宮各處雖然有重兵把守，但宮中人員衆多，時間一長，難免看守會有所鬆懈，或是有人出於好奇而嘗試。”
自己兒子朱慈烺就是個例子。
張寧則是說道：“陛下，或許我們可以等東瀛平定後，將這些東西種植在東瀛某地，那裏既有充足的人手，又可以將港口嚴密控制！”
“能確保鴉片無法被隨意運出！”
聽到張寧這提議後。
在場的衆人當即眼前一亮。
確實。
東瀛懸於海外。
鴉片若想流入大明民間，將變得極爲困難。
在重重守衛之下。
鴉片沒有任何流出的途徑。
即便是海外人員企圖走私，也會先將其運往歐洲銷售，而在大明則幾乎無機可乘，市場也幾乎不存在。
隨後，衆人開始討論如何選擇合適的商人護送船隻前往歐洲銷售鴉片，以及是否需要爲鄭芝龍的福建水師提供支援等事宜。
張寧則負責提供策略，對這些討論並不特別上心。
待到衆人商議得差不多，會議纔算結束。
張寧也樂得輕鬆，直接回家休息。
然而。
第二日。
事兒又找上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