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創業項目的進展
這場因張家而起的風波,才逐漸趨於平息。
按照慣例。
李東陽、劉健等內閣閣臣,原本計劃在正月初六正式開始辦公,正月初五的時候大家聚一聚。
然而。
此次在正月初三的晚上。
他們便不約而同地湊到了一起。
而衆人談論的焦點。
正是張家發生的那件事。
“依我看,張家這回是被陛下好好整治了一番吶!”劉健手持茶盞,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悠悠說道。
其他幾位閣臣也都精明過人。
聽到劉健這麼一說,彼此心領神會。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臉上皆露出了些許幸災樂禍的神色。
要知道。
能夠進入內閣的這幾位。
那可都是大明朝最爲頂尖的人物,個個都是人精。
對於張家的那些事兒。
他們難道不清楚嗎?
實則心裏門兒清。
只不過,此前一直沒有動手,也沒有上彈劾奏章要求處理。
其中緣由有兩個。
一個是新皇朱佑樘剛剛登基,他們需要給陛下留些面子;
二來則是考慮到張皇后。
他們早已摸透了張皇后在朱佑樘心中的分量,也深知枕邊風的影響力。
否則。
以張巒那暴發戶的行徑。
他們早就動手收拾他了。
劉健剛纔說的那句話,乍一聽,似乎是句廢話。
可在座的衆人細細一品,卻從中品出了別樣的深意。
既然陛下已經着手處理張巒。
那就表明陛下對張巒的所作所爲,已一清二楚。
可大家不禁納悶,爲什麼之前一直相安無事,陛下不處理,偏偏在過年的時候對其進行處理呢?
在座的這幾位內閣重臣。
腦海中幾乎同時浮現出一個名字——張寧。
沒錯。
在他們看來。
正是因爲張巒三番五次地針對張寧,才促使陛下痛下決心,整治張家。
如此一來。
不用多想也能明白。
張寧在朱佑樘心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甚至可以說是極高。
“看來這張寧,絕非等閒之輩啊。”
劉健心中滿是感慨,一個剛過二十歲的年輕人,他們本已給予相當程度的重視,然而最終還是小瞧了他。
如今,顯然得將張寧視爲與他們地位等同的重要人物,重新審視考量。
就在衆人陷入沉思之際,謝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聽聞,張寧在年前給陛下呈遞了一道摺子。”
這話一出,衆人瞬間來了精神。
“究竟是什麼摺子?”李東陽難以抑制內心的好奇,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謝遷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也不太清楚詳情,那是一道密摺,直接呈到陛下的桌案上。”
“只是聽宮裏的人說,陛下看過之後,心情格外愉悅,還傳話說年後要宣張寧入宮。”
“唔,難道這摺子與張家之事有關?”有人忍不住猜測起來。
李東陽不假思索,立刻否定道:“不可能!”
他接着分析,“張寧對張家的態度,咱們都看在眼裏。別看他年紀輕輕,心氣卻極高,還帶着些歸隱山林的賢者氣質,一副對功名利祿毫不在意的模樣。雖然我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故作姿態,但確實有那麼一種超凡脫俗的味道。”
劉健聽後,在一旁不住點頭。
他同樣覺得張寧雖然年輕,卻總是擺出一副退休老臣的姿態,實在令人費解。
“要說他追求功名利祿吧,之前他打了一場大勝仗,那可是實打實、值得大肆宣揚的莫大戰功。”
“可他呢,戰事一結束,就悄無聲息,整天躲在自家宅子裏,誰都不見。”
“要說他貪圖錢財吧,也有人上門給他送禮,可他全都拒之門外。”
除了坦然接受皇帝的賞賜,張寧對於功名利祿、錢財美色,似乎都毫無興趣。
他也從不涉足那些胭脂水粉之地、花街柳巷之所。
他這種行事風格。
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罷了,具體怎麼回事,等張寧入宮之後,咱們自然就會知曉。”
“沒錯,說起來,張寧確實是有真才實學。”
“……”
幾位閣老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
許久後都沒有得出啥結論。
…
與此同時。
張寧這邊。
此時張寧並不知道其他人對自己的種種議論。
他也不屑於知道。
這段時間。
他一直都在進行着自己的創業項目呢。
香皂方面。
他趁着過年時間,街上人多。
所以也開始了造勢。
據他所知。
鋪面前,每日幾乎都有了不少百姓在圍觀。
不少人也在諮詢香皂怎麼賣。
甚至不少大家閨秀,勳貴們,還給了銀兩下定。
進展相當的不錯。
這也讓得他能騰出時間,去幹其他的項目。
“張先生我回來了。”
被派出幹活的錦衣衛陳建雄快步走了進來。
張寧則是開口問道:“玻璃燒製那邊現在進展如何了?”
陳建雄直接回道:“年前好像已經有了些頭緒,不過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估計正月十五之後能有消息傳來。”
經此一問,張寧纔想起來,自己之前給相關人員放了假。
“唔,既然如此,目前也沒什麼其他要緊事。”
張寧心想,還是釣魚來得愜意自在。
張寧在京城並沒有多少相熟的朋友,也沒有特別想要登門拜訪的人。
在這新春佳節的日子裏。
張寧的生活過得十分愜意。
要麼興致勃勃地外出釣魚,享受大自然的寧靜與悠閒;要麼一頭扎進自家廚房,沉浸在鑽研美食的樂趣之中。
儘管之前他向朱佑樘許下承諾,要在三個月內賺到十萬兩銀子。
但過年這段特殊時期自然不會被算在期限之內。
所以張寧纔有這般悠然自得的閒暇時光。
…
反觀張巒。
這段時間可謂遭受了沉重的打擊,精神與身體都不堪重負。
這幾天竟病倒了。
聽聞宮中已經派了好幾撥御醫前去診治。
看樣子病情頗爲嚴重。
除此之外。
還有一些傳言在京城中悄然傳開。
據說張巒被下令禁足,就如同遭到軟禁一般。
在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裏,他既不能踏出家門半步,也不能接待任何訪客。
唯一能夠自由進出他居所的。
僅有張延齡兄弟倆以及家中的女眷。
這樣的懲罰,實際上與坐牢並無太大差異。
只不過在自己家中,環境相對安逸舒適一些,而且名義上還是待在家裏,聽起來稍微好聽了點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