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朱瞻基:来人,给我把這位姑娘绑了!!!
出了诏狱,眼看太阳晒的正暖和,反正诏狱距离皇宫不远,朱瞻基心情不错,就沒打算去坐马车回去。
现在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得到大量的回报。
只要到时候有了钱,那么很多事情他都能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展开。
朱瞻基也想趁着這個难得的机会,放松一下心情。
于是就让原本跟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锦衣卫也换了一身便衣。
而他自己兴趣来了,就时不时的在街边一些摆着陶器瓷器的小摊小贩前面停留一下。
這些东西他還是很好奇的,毕竟這些瓶瓶罐罐保存好了,放后世随便一個拿出去估摸着也得好几万起步的玩意儿。
前世他就一普通人,平日也不会去接触這些东西。
现在有机会了,自然就想看看。
只不過他不看還好,他一看,這些個小摊小贩跟人精一样。
见他一身打扮不似平常人,于是顿时就热情起来。
看到朱瞻基目光停留在某件东西上时,這些個小摊小贩马上就费劲口舌的开始介绍。
每当這個时候,朱瞻基就能感觉到古人那种淳朴的情感。
他就是好奇的看一下,沒想到這些個小摊小贩都会這么热情。
毕竟热情向来是人最难拒绝的东西。
于是他看的就更起劲了,差不多等到這些小摊小贩把自己摊位上的东西全部介绍了一遍后,正期待着朱瞻基大手一挥全部买下时,就见朱瞻基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
嗯,沒错,他是真的就是单纯的看看,
买是不可能买的,他现在最缺的可就是银子了。
怎么可能把钱花在這上面?
毕竟真要說起来,皇宫裡的瓷器可比這些好看多了!
他是走了,有些口干舌燥的小摊小贩却傻了眼,一脸哔了狗的表情看着朱瞻基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就是一顿老拳。
合着你在我這儿看了半天,一件东西都不买是吧?
我费劲吧啦的讲了半天也是白讲了是吧?
朱瞻基沒有回头,等走远了,才对一旁跟着的张懋笑道:“以后這些個小摊小贩都照顾一些!”
张懋想到刚刚那個给朱瞻基讲了半天的小摊小贩,心裡忍不住为這家伙的好运感叹了一下,就立即点头应是道:“末将领命!”
說完,张懋顿了一下,又在朱瞻基身边小声道:“太孙,末将看您对這些东西都很是喜歡,末将记得前面有一家新开沒多久的古董店,太孙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古董店?”
朱瞻基愣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张懋问道:
“应天府的古董店很多嗎?”
张懋不知道朱瞻基为什么這么问,不過作为锦衣卫的一员,对于应天府的一草一木都可谓是了然于心的,想想就道:
“倒也不多,毕竟喜歡這些东西的,多是一些商人,以及权贵文人,整個应天府古董店也不超過四家,這家正是刚刚建立的,店家的主人是一对父子。”
“父子?”
朱瞻基咂咂嘴道:“前面带路,去看看!”
“是!”
张懋点头应是,然后不动声色的对一旁一個“路人甲”般的角色打了手势,随着手势,朱瞻基身边很快有四五個“路人”就凑到了一起,然后率先向前面走去。
朱瞻基对此见怪不怪,也沒說什么,有张懋指路,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古董店大门口。
還沒进门,朱瞻基就看到刚刚的“路人甲”几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古董店,正在裡面像模像样的看着几样古董。
店铺裡人不多,除了“路人甲”几人,就剩下一老一少两人在看着店铺。
看到朱瞻基两人进来,老头沒动,而是缩着身子躺在一张躺椅上,身边搁着一個茶壶。
這样子倒不像是做生意,反而像是享清福。
那年轻的少年倒是一脸笑嘻嘻的率先迎了過来,目光在朱瞻基身上微微一停留,立即就似模似样的打了個稽,笑道:
“不知道這位公子打算看些什么?小店這裡,上至唐宋的瓷器,书画,玉石,下至南边来的舶来品,公子有什么喜歡的尽管开口!”
這声音有些古怪,初听时有些沙哑,但是仔细听,却又透着一股子不明显的清脆。
朱瞻基目光微微在這“少年”的白皙平滑的喉咙上注视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也沒去拆穿什么,而是将整個店铺打量一圈,這才看向眼前的“少年”笑问道:
“那你觉得你這裡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到我?”
可能是沒想到朱瞻基会這么问,“少年”愣了下,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回话。
正在這时候,一旁原本正躺在那裡的老头,這时候也站了起来,对着朱瞻基抱了抱拳,笑呵呵道:“還請公子恕罪,小老儿這個儿子,自幼脑子愚钝,公子若是有什么想看的,還請明言!”
“贵姓?”
朱瞻基看了一眼老头,问道。
老头顿了一下,立即抱拳笑呵呵道:“免贵姓孙,小老儿单名一個禹字,公子叫小老儿孙禹便是!”
“孙禹?”
朱瞻基脸上露出笑容,然后点点头道:“那就沒错了!”
“什么沒错了?”
孙禹有些错愕,看着朱瞻基下意识问道:
“公子以前听說過小老儿的名字?”
“算是吧!”
朱瞻基点点头,說完就对一旁的张懋笑道:“来,给我把這位姑娘绑了!”
“這………”
张懋愣了下。
姑娘?
哪裡来的姑娘?
虽然眼前的少年白嫩是白嫩了些。
小脸蛋也英俊了一些。
但是姑娘在哪裡?
张懋第一時間還有些沒有反应過来,不過他毕竟也是干锦衣卫的。
该有的眼力劲還是有的。
经朱瞻基一說,再仔细一看,這才发现,朱瞻基說得姑娘,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只不過女扮男装的手段有些高明,他第一時間竟然也险些被骗了過去。
等回過神来后,立即一挥手,下一刻,原本正在屋子裡面看东西的几個“路人甲”“噌”地一声,齐齐从怀裡掏出一把短刃,在一老一少两人還沒反应過来时,两把明晃晃的刀剑,已经架在了两人脖子上。
這时,张懋才从怀裡掏出一個令牌,对着两人一晃就喝道:“锦衣卫办案,若敢反抗,休怪某刀下无情!”
直到這时候,一老一少這才反应過来,朱瞻基面前的“少年”,直道是自己的女儿身被看穿了,立即瞪着眼睛就看向朱瞻基娇斥道:“我不過是女扮男装而已,既不偷又不抢,你们凭什么拿我?”
一旁的孙禹也露出满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大声喊冤道:“這位大人,小老儿一家冤枉啊,小老儿让女儿女扮男装,只因小女生的美貌,未免被人骚扰,才出的无奈之举,若是哪裡冒犯了大人,大人還請明言,小老儿愿意赔偿。”
朱瞻基看沒理会孙禹,而是看着自己眼前满脸愤怒的“少年”,心裡觉得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
孙禹,他沒记错的话,這家伙還算得上是靖难时的功臣,
只不過因为为了救生死之交的建文时的御史大夫景清两個女儿,从而自绝于朱棣。
而眼前這個“少年”并不是孙禹的亲生女儿,准确来說,应该是义女。
而名字嘛……
朱瞻基伸手,将她额头前的几捋头发,微微撩到耳朵后面,然后笑道:“他叫孙禹,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叫孙若微吧?”
听到朱瞻基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孙若微微微一滞,然后立即板着脸道:“是又怎样?”
“沒怎样?”
朱瞻基摇摇头,心裡這一刻其实還是有些纠结的。
眼前這位将来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孙太后了。
而现在的身份嘛……
靖难遗孤!
所以問題来了!
按照歷史轨迹,
這位将来可就是自家那位大明战神儿子的亲生母亲!
“所以,我现在要不要杀妻正道?”
朱瞻基心裡冒出這么一個想法,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孙禹,笑道:
“說起来孙将军也算是靖难时期的功臣,虽然为了朋友之女,放弃功名利禄有些让人敬佩,不過有些事情嘛,从来都沒有对与错的,既然孙将军選擇了這條路,那么就要承担一些后果的,孙若微我就先带走了,要想救她,告诉你身后那些人,让他们去告诉建文,如果想靖难遗孤以后活的好好的,就乖乖把传国玉玺送到应天。”
朱瞻基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這时候听到朱瞻基說穿两人身份,已经吓得有些惊慌无措的孙若微,這才对脸色惨白的孙禹不急不缓道:
“记住了,我只给你十天時間,過了時間,孙若微得死,奴儿干都司的那些孤魂野鬼,也得死!”
“你………你………”
孙禹這下是真的恐惧了,看向朱瞻基,宛如再看一個魔鬼。
朱瞻基的话每落下一句,他身上力气就消失一分。
等到朱瞻基說完时,整個人直接都瘫软在了地上。
朱瞻基见他這样子,就笑道:“对了,别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们,忘了告诉你了,我姓朱,现在勉强是個监国太孙!”
话落,朱瞻基也不管孙禹的表情,转身就向外走去。
出了古董店,又走了不远的距离,张懋看向朱瞻基时欲言又止。
朱瞻基不用看他表情,就知道他這时候估计都是一肚子疑问了。
不過靖难這事对于张懋倒不用隐瞒什么,毕竟无论是张懋的爷爷,還是父亲,都是靖难起家的。
张玉更是站死沙场,這一家子人,天然上就对靖难遗孤不可能有好感!
朱瞻基看了他一眼就先开口道:“這裡面的事情,我就不给你解释了,今天的事情你也不用对皇上隐瞒什么,如实报上去即可。”
“末将领命!”
张懋先是点了下头,随即又有些迟疑道:“可是太孙,那個孙禹该如何是好?”
“你傻嗎?亏你還是干特务的,這些還用我教你?”
朱瞻基闻言翻了個白眼,這才道:“我那些话都說了,他自然不可能再坐的住了,你现在就安排人暗地裡盯着他,然后看看他在应天還有那些同党,到时候给我直接一網打尽,只要留一個给建文带话就成!”
“你卑鄙!”
张懋還沒来得及回话,听到朱瞻基的话,一旁的孙若微顿时人忍不住了,一脸愤怒的骂道。
“卑鄙?”
朱瞻基看了她一眼,随即笑道:“谢谢夸奖!”
孙若微一张俏脸都被气红了,继续骂道:“你………无耻!”
“啧,骂人都沒有一点新意!”
朱瞻基撇撇嘴,然后又露出一脸和煦的笑容,突然凑近了孙若微一些,伸出手把她下巴捏着抬了起来,然后左右晃着一番打量,
就在孙若微一张俏脸气的一片通红后,這才一脸不满意的道:“和小时候比起来,虽然依旧還是很漂亮,但是你现在应该属于长残了!”
朱瞻基话落,刚准备骂出声的孙若微微微一愣,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呐呐的看着朱瞻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随即她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喜色,恍然大悟道:“你是我們安插在朝廷的卧底对不对?你不信朱,這一定是假名字,快說,你是哪家的哥哥?”
朱瞻基:“???”
我不信朱?
我是靖难遗孤安插在朝廷裡的奸细?
卧槽………
朱瞻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话要是让自家老娘听到了,朱瞻基估计自家那位彪悍的老娘得把奴儿干都司都得给掀了。
孙若微也是一時間脑子沒转過弯,這话出口后,她就摇了摇头,立即否定道:
“不对,如果你是我們一伙的,你就不会带着锦衣卫的人来抓我,也不可能是什么监国太孙!”
朱瞻基翻了個白眼,懒得理会這些沒脑子的话,想了想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知道自己刚刚闹了個笑话,孙若微這会儿脑子裡還有些尴尬,但是听到朱瞻基一說交易,立即想也不想就道:
“你休想,恶贼,要杀要剐随你便是,休想利用我,我是不会出卖皇爷的!”
朱瞻基听到孙若微提到建文,撇撇嘴,他对建文可沒什么兴趣。
自家爷爷在一天,建文终究就是個不中用的大侄子罢了!
朱瞻基沒理会她的這些话,而是不急不缓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妹妹,而且我還知道你這個妹妹在哪裡,我可以让你见到她,而你要做的就是交代清楚,是什么人帮你们隐藏了身份,让你们躲過了锦衣卫的眼线!”
“你知道我妹妹?”
孙若微闻言脸上一喜。
然而朱瞻基却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张懋道:“把她关进诏狱,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如果她交代了,你直接让人把她交代的东西交给皇上即可,不必通知我!”
张懋闻言立即点头应是:“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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