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被人釘進棺材裏1
她還以爲凌羽是來向自己解釋凌家給他說親的事,沒想到他竟然是爲了蔚飛燕來的。呵呵,她一時很想笑,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人啊,凌羽這是還沒完全放下吧?
“是不是你做的?爲什麼?”凌羽失望地叫道:“我認識的蔚明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歹毒,這麼毫無人性?以前飛燕欺負你,那是大家都年幼無知,可現在都過去了三年,你怎麼還沒放下對她的仇恨,要這樣害她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蔚明珠看着他,腦裏瞬間就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或許這樣分道揚鑣就是對凌羽最好的選擇吧!可是,這樣親手把他推開……他會不會後悔呢?
“凌羽,誰告訴你我找乞丐侮辱她的?”她冷靜地問道。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做過?”凌羽咄咄逼人地盯着她問道。
蔚明珠坦然地看着他說:“那告訴你的人,有沒有告訴你,是蔚飛燕先給我下藥,把我送到了宗政墨牀上,我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凌羽愣了一下,給自己送信的人的確沒說這一點,可是想到宗政墨,他就惱怒地叫道:“那找乞丐凌辱她的事總是你做的吧?蔚明珠,你別想否認,別人可能不知道,我卻是清楚的,帝都丐幫的弟子都是聽你的吩咐,沒有你的命令,他們怎麼敢做這樣的事?”
蔚明珠冷笑道:“說到這個,那你也有嫌疑,我可沒忘記丐幫現在的幫主還有副幫主都是你的徒弟,難道你就不會爲了當年的事殺蔚飛燕嗎?”
凌羽急道:“我不會做這樣的事的!蔚明珠,你別想推給我!”
蔚明珠淡淡一笑:“凌羽,我會做這樣的事,以蔚飛燕對我做的事,我怎麼對她都不過分,只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次我沒做,願不願意相信,隨便你!”
“和我你也不說實話嗎?”凌羽失望地看着她。
蔚明珠回視着他,反問:“凌羽,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答案呢?難道要我承認了纔是對你說實話嗎?你對我的信任就只這麼一點嗎?”
兩人互相看着,許久,凌羽疲憊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我想相信,可是我無法說服自己相信!明珠,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太可怕了……我一直很奇怪,你爲什麼要幫丐幫的人……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感覺你身上藏了太多的迷,我……我看不懂你!”
“那就找你能看懂的人去吧!”蔚明珠賭氣地冷笑道:“夜深了,你回去吧!白蘋,送客……”
凌羽失望地看看她,沒等白蘋進來趕人,就賭氣地走了。
蔚明珠看着他的背影,一陣心煩,讓白蘋打水來梳洗了就睡下了。
一晚沒睡好,翻來覆去想着紙條上的意思,烏祐爲什麼對自己起了反心呢?他想做什麼?難道要學當年的丐幫王,以爲現在有實力了,想自立爲王嗎?
自己身邊到底誰是奸細呢?
除了白蘋燕子,知道自己最多的事就是冬竹和胭脂,胭脂性格誠實,也沒什麼花花腸子,蔚明珠相信這個奸細不是她。
那就只剩冬竹了!
蔚明珠想到冬竹,就忍不住想起了當年她爲了烏祐和自己鬧彆扭的事,她會和烏祐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嗎?
她越想越沒信心,冬竹這丫頭比胭脂聰明,前世只是沒有表現的機會,所以到死也沒什麼出衆的行爲。可是這一世就不同了,在她的調教下,冬竹越來越出色,辦事能力強不說,還懂得舉一反三,這三年,因爲她屢次出色地完成了她交給的任務,她的俸祿都翻了幾番,得到的賞賜都有幾十萬兩了。
冬竹再沒像上次說過離開自己的話,每次都說跟着她才能讓家人過的越來越好。蔚明珠聽說她家裏讓她回去成親,她也沒回去,說要侍奉蔚明珠成了親纔會考慮自己的婚事,她一度很感動,對冬竹和胭脂也是加倍的好。
她真的無法想象冬竹會背叛自己!
要不要再試探她一次呢?蔚明珠很糾結,這畢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真的不願意懷疑她……
胡思亂想着到天快亮了她才朦朧睡去,沒睡幾個時辰就被胭脂叫醒了,說該去給蔚飛燕送葬了。
蔚明珠起身,換了一身孝服,到前院,就見蔚敬明、蔚敬之和凌羽都是一身白衣,等着李婉紗來就一起去義莊給蔚飛燕送葬。
昨晚的一通吵鬧,最後李婉紗還是在母親和老夫人的壓力下妥協了,答應了簡單地給蔚飛燕辦喪事,她一身素服,在母親的陪伴下走了出來,看見蔚明珠,她眼睛裏就射出了惡毒的光,狠狠地剮在蔚明珠臉上,只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大動作,就抹着淚走了過去。
“走吧!”蔚敬明把母親和外婆讓上了馬車,一行人就啓程前往義莊。
到了義莊,蔚飛燕已經入殮,雖然葬禮從簡,李家還是請了法師來給蔚飛燕做法事,唸了一卷超度經才起棺。本來蔚飛燕是應該被送到老家的祖墳安葬,老夫人不同意,怕玷污了蔚家的祖墳。就重金在城郊買了快風水寶地,也算是給蔚飛燕的彌補。
這事李夫人也贊成,畢竟自己的女兒現在是蔚家的夫人,她也要爲女兒考慮,這要是犟着把蔚飛燕送回去,以後蔚家出了什麼事誰也負不了這個責任。
李婉紗雖然心裏不快,看到老夫人都出了墳地的費用,葬禮的全部費用也是她出的,就嚥下了這口氣。
她哭哭啼啼地把蔚飛燕送出了三裏多,才坐上了馬車跟着去埋葬。
老夫人和蔚廉用也上了車,一起過去了,蔚明珠隨三叔母上了車,幾個丫鬟都跟在後面走着。
等到了墓地,僱傭來的已經挖好了墳,一番折騰,等下了葬都是xx時了,老夫人撐不住,就讓蔚廉用和蔚瑾瑜先送自己回去,其他人留下來等立碑,燒紙錢。
蔚明珠雖然煩不勝煩,念在死人最大,還是耐心地等着。
太陽太曬,她坐在馬車的陰影裏等着,頭晚沒睡好,這一閒下來就昏昏欲睡,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這一睡竟然睡得口乾舌燥,只覺得呼吸困難,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四周全是黑暗。
呃,難道自己這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她轉頭,猛地發現不對,自己怎麼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裏啊!
“有人嗎?”蔚明珠伸手摸了摸,她竟然被禁錮在一個長方形的木箱裏……她猛然想起蔚飛燕的棺材……大驚,難道自己被人釘在了棺材裏?
“有人嗎?”她嚇得大叫起來,伸手到處摸,越摸越肯定自己是在棺材裏,只是不清楚是被埋在地上還是隻是被釘在棺材裏。
她叫了幾聲,感覺呼吸更加困難,就不敢叫了,費力地往上撐着棺蓋,可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還是無法撐開。
……難道自己就這樣完了?蔚明珠越想越心虛,躺在棺木裏,眼淚不知不覺滑了出來,她重生難道就是爲了再死一次嗎?
嗚嗚,她不要啊!
棺木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昏昏沉沉中感覺棺木動了,下面似乎在馬車上,不時有些顛簸。
她頓時精神一振,又敲起木板來,可是外面沒任何動靜。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馬車才停了下來,她感覺自己被人搬動到什麼地方,隨後被放了下來。
“有人嗎?”蔚明珠又去敲棺木,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沒有聽到,反正沒人應她。她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就無助地躺着。
躺了一會,她突然不甘這樣死去,就伸手摸了摸身上,她隨身攜帶的短劍沒了,銀票倒是還在,她忍不住苦笑,自己空有這麼多錢,如果這樣死了,拿到陰間會不會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呢?
她摸到頭上,發現自己的髮簪還在,不禁一喜,這髮簪可不是一般的髮簪,是她花重金打造的,雖然不是削鐵如泥,卻能當刺錐用,是她給自己留的應急裝備,當時是想着對付宗政墨的,這傢伙不是動不動就把自己抱進懷中嗎?
她就想,自己打不過他,危急的時候拿來刺他一下也是可以的。髮簪的尖頭她還浸了強烈的麻醉藥,就算是老虎,只要被刺中入血,就會迅速昏迷,宗政墨決不會佔到什麼便宜的!
只是沒想到本是拿來對付宗政墨的,卻還沒派上用場自己就快完了。蔚明珠自嘲地一笑,拔下發簪就微側了身子在自己眼睛前的木板上挖了起來。
她也不圖挖多大,能挖出一個小洞讓自己透透氣就行。
她挖一會歇一會,只覺得自己手都挖酸了,木板總算被她弄出了個小洞,她大喜,將鼻子貼過去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新鮮口氣,才感覺自己頭不是那麼昏沉了。
她歇了一下,把眼睛湊過去,外面什麼都看不到,黑漆漆的。
現在是晚上了嗎?
蔚明珠沮喪地爬在上面,看了又看,還是看不清,她不甘心,又接着挖,想着要是能挖出一個大洞讓自己鑽出去也是好的。
只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她累得手又酸又痛不說,還把手上的皮都磨破了,才把木頭挖出了兩指寬,呼吸是沒問題了,想鑽出去估計還要挖個一天吧!
她放平身子躺着,撕下一塊裙布裹住了受傷的手,又累又痛,一會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朦朦朧朧醒過來,聽到外面有人吵架,她頓時精神一振,有救了。
此時也不知道外面是友是敵,她沒急着求救,細心聽,就聽到一人說道:“你和她到底有什麼仇,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是陷我們不仁不義……”
有人低低說了什麼,聲音太遠,蔚明珠聽不清楚,心就提了起來,難道是自己的仇人嗎?
又有一人叫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們,你還當我們是兄弟嗎?我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她和你有什麼仇,你怎麼能這麼對她,這幾年如果不是她照顧我們,我們能有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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