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現在白芮可是香餑餑,萬一出點問題,以後的劇情都沒法拍了。
與此同時,採取了正確急救方式的聶聞星,也被大家重點關注起來。
好幾個工作人員跑來跟李曉芳悄悄問話: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怎麼看上去不像個保鏢呢,覺得很有背景啊!哪有保鏢每天抱個平板的?”
李曉芳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她能怎麼辦,她也覺得保守祕密很辛苦,如果不保守祕密,聶聞星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痛苦。
辛苦和痛苦比起來,還是前者更好。
從李曉芳這裏拿不到答案,工作人員們有些膽大包天的竟然去問白芮了。
當然白芮也不可能說出真相,只是隨口說了句:
“就是我朋友推薦的保鏢啊。”
大家也就不能再說什麼了。
聶聞星因因爲立下了這麼一個大功勞,自然理所當然又回到了白芮身邊,每天陪伴左右,冷着一張臉,抱着自己的平板寫寫畫畫,也不屑於去跟其他人搭話。
白芮只能怪自己不爭氣,自己這破身體,算是被聶聞星給救了,當然沒有立場再把人家趕走了。
之前兩個人吵架的事情,也沒人再提起,似乎被刻意的忽略掉了。
白芮總感覺這樣不太好,兩個人之間要是有什麼疙瘩,最好及時解開,這是她以前的原則,不光愛人,對朋友也是一樣。
可是聶聞星不提,她也不想提。
倆人平時甚至都不太對話,還是彆扭着,眼神都不太接觸。
可聶聞星總能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在白芮身邊,幫忙遞個東西、撈個裙襬之類的,做的得心應手,又無聲無息。
存在感還是很強的,白芮每次一擡眼睛就能看到對方,總感覺聶聞星在背後某個角落裏默默觀察自己。
這種感覺並不怎麼好,但也不算特別壞,白芮現在有時候還會不由自主的用視線尋找聶聞星,兩人視線偶爾交會在一起,都會迅速移開目光,也不說話也沒有表情。
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多天,形成一種奇妙的平衡。
天氣漸漸變涼,秋天伴隨
着一場連綿不絕的細雨一起降臨,下雨的時候劇組只能拍一些室內戲,光線不太好,很多戲份都無法推進,只能臨時調整。
方一煊作爲男主角,經常會來找白芮對戲,今天也不例外。
晚餐時間,他又過來了,手上捏着劇本,還拎着一杯牛奶,很殷勤的放在白芮面前:
“白姐,是溫牛奶,無糖的,喝了對身體好。”
白芮坐在保姆車裏,身後不遠處就坐着聶聞星,前面是正在整理東西的李曉芳。
方一煊一進來,聶聞星的視線就盯在他身上,李曉芳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眼聶聞星,馬上低下頭去,裝作很忙的樣子。
白芮接過溫牛奶喝了一口:
“溫度剛好啊,不錯嘛小方子。”
小方子是劇組的人玩鬧的時候,給方一煊取的外號,白芮也一直叫得很起勁。
方一煊期期艾艾的,動作扭捏,把劇本遞給白芮:
“那個……馬上就要拍……那場戲了,我們要不要商量一下到時候具體的調度啊?”
白芮接過劇本一翻,眼角餘光往後一瞥,偷偷看了眼聶聞星。
有點心虛。
方一煊說的這場戲,是晉姝和三皇子新婚之夜的牀戲。
沒錯,當初白芮爲了氣聶聞星,專門接的這部《國色》,裏面吻戲牀戲都有,還是跟不止一個男人的。
白芮和扮演太子的演員也有一次牀戲,只不過那次非常隱晦,燈光啊氛圍之類的跟上,不需要兩個演員做什麼出格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一次,晉姝和三皇子是有內容的牀戲,晉姝只穿着肚兜,和三皇子擁抱接吻,還要表現出充滿慾望的臉,更要表現慾望之中的一絲清醒和陰暗。
對於人物塑造來說,這場牀戲是非常重要的。
確實明天就要拍了,方一煊今天過來找自己已經是晚了點了,白芮私底下也揣摩過這場戲,現在確實應該對一下動作和調度。
只不過……
白芮清了一下嗓子,回頭對聶聞星說話:
“你出去吧,我跟小方子對戲。”
這還是上次她中暑以來,第一次非常直接的面對聶聞星,正經說話。
她眼睛微微偏向旁邊,彷彿是在看聶聞星,實際上卻是盯着車門部位。
有點躲避的
意味。
聶聞星冷笑一聲,聲音磁性而冰冷:
“難道我很佔空間嗎?”
白芮心裏那個火啊,蹭的一下就燒上來了。
她現在發現,聶聞星自從救了自己之後,那脾氣就奇奇怪怪的,常常爲了莫名其妙的小事發脾氣,發脾氣也不好好發,就是陰陽怪氣的說話,就像現在。
這人怎麼回事啊到底!就不該讓她回到身邊來,礙事!
白芮不甚明顯地翻了個白眼,儘量放平語氣:
“沒有,但是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間,麻煩你。對了,曉芳,你也出去吧,看看張導那邊有什麼事情沒有。”
李曉芳馬上點頭,麻溜站起來鑽出去了,速度比孫悟空跳出五指山更快。這憋屈的地方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了!
聶聞星卻依舊抱着雙臂,冷着臉坐在後方位置上,屁股像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她端莊漂亮的臉龐上,由於生氣,顯出一絲薄薄的紅,眼神冰冷而危險,盯着方一煊,像野獸盯着什麼獵物,在盤算從哪塊肉開始喫起。
這樣的目光之下,奶油小生方一煊本來膽子就不大,馬上就被嚇到了,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白姐,我看你這裏是不是還有點事情,要不然,我們……明天再談吧!我先走了,晚安!”
話音剛落,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馬上拉開車門,用和李曉芳同樣迅速的動作,跳下了車。
白芮:
“……”
還來不及擺出爾康手呢!這一個二個的,都跑的這麼快乾嘛!
車內一下冷清下來。
夜晚的路燈,是柔軟的橙黃色,從車窗照進來,和車內的燈光融爲一體,顯得車內的白熾燈也沒那麼冷了。
光線照在聶聞星五官深刻的臉上,略顯柔和。
聶聞星還在生氣,每一塊麪部肌肉都在用力緊繃,可是看着白芮的時候,她眼神又沒有那麼冷酷。
底下明明壓着很多情緒,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埋藏在眼神之中,也不知是希望被發現,還是希望永遠隱藏下去。
白芮沒有回頭看,只是盯着自己手裏的溫牛奶,沉默半晌,品味着空氣中的尷尬。
小小的車廂裏,由密閉空間帶來的獨特效應正在升溫,空氣漸漸變得粘稠,一些往事也悄悄
浮現。
白芮忽然想起,好像就在三年前,有一段時間,聶聞星很喜歡讓自己下到停車場裏,兩個人在車裏□□。
白芮很害怕被發現,每次都顫抖着求饒,可是聶聞星卻越是刺激越是興奮,總要弄到白芮接近暈倒。
那些全球限量版豪車裏,留下的都是白芮的汗水和眼淚,還有不堪回首的屈辱回憶。
白芮越想,心裏那股不甘,就越是明顯。
憑什麼呢?聶聞星就可以在車裏對自己做那種事,無視自己的意願,而現在自己只是想讓她出去,她都不樂意。
白芮咬着牙齒,冒出一句:
“你最近怎麼回事啊?”
她背對着聶聞星,只是回頭去看,一下跟聶聞的目光對上。
兩人的眼神都很複雜。
聶聞星終於是輕咳一聲:
“沒怎麼。”
白芮:
“沒怎麼嗎?我怎麼感覺你每天都在跟我找茬啊?你這跑來是裝保鏢還是裝大爺,我還得把你供起來是嗎?”
聶聞星目光幽深,牙關緊咬,就在白芮以爲她會生氣的時候,她卻只是嘆了口氣:
“對不起。”
猝不及防,白芮十分意外,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你道什麼歉啊?”
白芮剛纔的怒氣無處着落,在臉上都變成了尷尬。
“之前那一次。”
聶聞星眼睛往下看,神情略有苦澀。
“你說你賭氣跑了那一回?”
白芮明白過來,卻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
那一次,其實是白芮故意的啊。她故意和白薔薇勾勾搭搭,就是爲了氣聶聞星的啊。
結果把人氣走了,或許對對方的生命還造成了威脅,如果不是自己後面中暑,聶聞星什麼時候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照這麼說的話,白芮覺得應該道歉的人反而是自己。
她真沒想到,聶聞星這麼一個高冷又傲嬌的人,居然會搶先給自己道歉。
這讓她剛準備好的一堆數落都堵在了嗓子眼裏,扭捏半晌只能說:
“沒事,那這一頁……就算揭過了吧。不過我們得談一談。”
聶聞星從後面位置走過來,坐到了白芮對面,臉上浮現出微笑。
“你想怎麼談?”
白芮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才說:
“明天我要拍那
場牀戲了。”
聶聞星瞳孔猛地緊縮,面上卻依舊維持着淡淡的笑容,沒事人一樣:
“挺好啊。”
白芮手指捏了捏小沙發邊緣,眼睛轉向窗外,看着窗外一棵梧桐樹,有鋸齒狀的葉片正緩緩落下。
“既然我現在還是個演員,我就得敬業,該我做的事情我不能推辭。而且……我並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聶聞星臉上的神情徹底消失了,她整張臉板了起來,和燈光一樣白得像無機質。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支持我。”
白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其實也不難嘛。她必須得承認,她自己也並不想要讓聶聞星太過生氣,畢竟是工作,而聶聞星現在也勉強算自己朋友吧。
要是聶聞星一直生氣,阻撓自己工作,肯定很不好,自己還沒法把對方趕走,只能這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慢慢說服。
白芮轉頭看向聶聞星,想從她神情上看出端倪,卻什麼也沒發現。
聶聞星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睛,幽深黑暗的瞳孔中,映照着白芮的臉龐。
“可以,但你也要付出代價。”
白芮發現自己臉上有一種……強撐的鎮定,紙糊的一樣,隨便就能被捅破。
她仔細思考:
“爲什麼我要付出代價?明明是我自己的事!”
聶聞星脣角勾起,笑的沒什麼溫度:
“可你想要我的支持。”
白芮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但一時又想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最後只能瞪了一眼聶聞星,嘟囔着說:
“那你要什麼代價?”
聶聞星猛的湊過來,嘴脣貼在了白芮脣瓣上,結結實實來了一個吻。
緊張,意外,有點香。
白芮心神巨震,還沒反應過來時,聶聞星的脣瓣就已經離開了她,只剩一雙纏綿卻陰暗的目光,像絲絲縷縷的絲線,將她纏繞起來,半點不得放鬆。
“我要的代價是……”
聶聞星聲音沙啞又磁性,白芮忍不住舔了舔嘴脣。
都是成年人,氣氛到了這裏,她覺得自己能猜到聶聞星的心思。
白芮準備激烈的反抗。
聶聞星半張開形狀端正的嘴脣,目光帶着陰暗的□□,那是白芮曾經很熟悉的眼神。
曾經看到這樣的眼神時
,白芮總是慌亂又無助的,帶着無比的厭惡,卻又要僞裝自己,告訴自己沒關係,很快就會過去。
可現在……白芮沒有了那種厭惡感,只是有一種古怪又難受的,有點頭痛的感覺。
“你今晚……”
聶聞星慢慢說着,一個字一個字的,點燃了車內僅剩的空氣,視線灼熱滾燙,白芮感覺呼吸變得困難。
“白姐!張導叫你過去!”
恰好這時,突然有人敲門,李曉芳的喊叫聲傳進來。
再多曖昧氣氛也瞬間被打破,白芮猛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和聶聞星的距離已經近到令人臉紅,不知何時聶聞星的手也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聶聞星沒有動作,白芮卻迅速往後退去,猛的推開聶聞星手臂,轉頭去開車門。
“嘩啦”一聲響,車門被打開,濃重的夜色撲進車裏,白芮迅速跳下車,頭也不回,什麼也沒說。
只留下聶聞星,在已經有點涼、露水深重的秋夜裏,定定看着白芮的背影。
白芮臉頰發熱,下車同時不由自主把頭髮散開,感覺後頸和耳後都散發着熱量,身體某些部分也不太正常。
她走了幾步,看見李曉芳就在面前,沒等她問,李曉芳就一連串的說:
“剛纔張導找你,說是劇本有個重要改動,讓你趕快過去商量。”
白芮點點頭,臉上帶着一點緋紅,李曉芳奇怪的問:
“感冒了嗎?還是發燒了?你臉怎麼紅了?”
白芮迅速逃離。
剛纔明明只有一個親吻,還是蜻蜓點水,誰能想到白芮身體反應這麼強烈呢……
她自己都沒想到。
張導正被編劇、宣發和製片人圍着,幾個人好像在商量什麼,方一煊已經過去了,白芮也加快腳步。
“芮芮啊,快過來,有件事兒跟你商量。”
張導眼睛冒着金光,彷彿眼前有金燦燦的金錢,在朝他招手。
白芮溫柔淺笑:
“怎麼了導演?”
張導搓搓手說:
“咱們把那場牀戲改一改,改的尺度更大怎麼樣?到時候剪輯兩個版本,一個放網站,一個放電視臺,收視率肯定兩邊都漲,你覺得呢?”
白芮:
“……”
她覺得不太行。雖然說拍戲經常要有爲藝術犧牲的時候,但
是白芮的觀念中還是覺得,靠着大尺度牀戲來吸引觀衆,是一種沒本事的懦弱行爲。
不過這話她當然不能對張導說,只能做出爲難的表情:
“張導,我覺得可能不太合適呢!萬一被審覈抓住了怎麼辦,整個劇都會被下架的!”
張導旁邊的那位製片人,用一種略顯曖昧的目光上下打量過白芮之後,忽然開口了:
“我覺得咱們女主角說的對,這個角色不是靠牀戲吸引人的,這件事情可以再研究一下。要不就把這場牀戲再往後挪一挪?”
白芮感激的衝那位製片人送了個眼神,製片人對白芮眨了眨眼睛,他樣子挺英俊的,看上去也不油膩。
既然製片人都發話了,張導只好撓了撓頭:
“你剛剛還不是這麼說的……那我去重新安排,明天不拍這場戲了,後面再仔細改改吧。”
那位製片人等到小小的會談結束,就走過來,給白芮發了一張名片。
上面寫着兩個大字:午凱。
白芮剛把名片收起來,午凱就對她低聲說道:
“白小姐,久仰大名。明天晚上我有一個酒局,你來吧?帶你見見這部戲的所有投資方,他們手裏有別的項目也會找你的。”
白芮皮笑肉不笑的:
“……好厲害啊,不過不用了,謝謝。”
午凱不依不饒:
“我覺得你很合適一個正在籌備的大項目,你應該知道,在這個圈子裏要削尖腦袋才能搶到好資源的。”
白芮當然聽過見過不少這種事情,可是她還是頭一次經歷這麼直接的邀請,一時間還有點耳目一新的感覺。
她眼神變得清明,上下審視着午凱,忽然開口:
“你說的那些投資人有誰呀?”
午凱又眨眨眼睛,他好像爲了表現自己的活潑,就很愛眨眼睛,看上去像眼睛抽筋了似的。
午凱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語氣裏帶着壓抑不住的興奮:
“除了我們這邊的幾個投資商,還有星曜的實際掌權人!”
白芮來了興致:
“我就是星曜的啊,我們的掌權人,還有我不清楚的嗎?”
午凱笑了:
“之前那位聶董,現在已經幾個月沒有出現了……如今的星曜,已經變天了,作爲員工,你應該好好了解
一下的。”
喲呵,有人奪權啊?
白芮嘴角泛起微笑,很得體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那我明天一定過去。”
午凱自以爲得手,用露骨的目光打量了白芮好幾下,轉身離開。
白芮則回到保姆車裏,把門一關,聲音興奮:
“姓聶的!還在這玩手機呢,你公司都變天了!我看你馬上就要睡大街去了!”
聶聞星不以爲意的擡起頭來,淡淡一笑:
“我不會睡大街的。”
白芮挑了挑眉,大步走向聶聞星坐的位置,擡手,“砰”的一聲,按在車廂壁上。
她直接來了個壁咚。
被圈在臂彎裏的聶聞星,擡起頭來看白芮,臉上露出一絲沒藏得住的癡迷。
白芮低下頭,視線緊緊抓住聶聞星的眼睛,居高臨下這樣看去,她才發現聶聞星烏黑的瞳孔之外,有一圈接近深藍色的圓,像星海。
這個角度,看人時自帶壓迫力。
白芮看着聶聞星白皙的臉龐,忽然很想擡手捏一捏,卻又覺得這行爲太過幼稚,手指動了兩下就放棄了。
她輕笑一聲,忘記了剛纔說的話,只按照自己的思路問:
“你知不知道公司變天了?”
聶聞星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
“嗯。”
白芮驚訝了:
“那你還……你沒辦法管的嗎?”
聶聞星組織了一下語言,仰頭說道:
“我只能跟在你身邊,遠程去管可以,但沒法實地的管。”
白芮忽然驚覺,聶聞星跟在自己身邊確實很誤事啊,說不定哪一天星曜就被別人奪走了,到那時候……對自己肯定也很有影響。
畢竟現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白芮就是聶聞星的情人,聶聞星沉迷於白芮,都已經放下尊嚴去給對方當保鏢了,這是多大的“美色誤國”標籤啊!
現在要是來個新的董事長,肯定要先把白芮雪藏了,來收割上一任董事長的勢力。
白芮想到這裏,爲自己的安全深感擔憂,低頭看着聶聞星:
“那明天我帶你去一個酒會,見見現在這個所謂的掌權人,給你個打敗他的機會。”
聶聞星挑了挑眉,聲音愉悅:
“你是在關心我嗎?”
白芮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後冷笑一聲:
“呵,在劇
組裏別的沒學會,就學會自作多情了是嗎?誰關心你了,我只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聶聞星只是笑,笑容平和,眼睛明亮的盯着白芮看。
白芮放下手臂,轉身出去了,準備去看看接下來的場次安排。
也是爲了逃開聶聞星熾烈的眼神。
如今的聶聞星,真是時刻都在用肢體和眼神告訴白芮:我喜歡你。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濃烈的喜歡,已經從眉梢眼角、耳畔脣邊,處處散發出來了。
白芮很難再裝作沒看見了,卻也無法迴應,暫時只能逃避,希望拖到後來,就不必再面對這個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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