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襲(小修)
祝謹安小舅舅本來是個將軍,帶兵多年,但爲了將祝謹安換回來主動上交了兵權。
而一些忠於他的人解除了軍籍,跟着他小舅舅做了護衛,這次交給君凌墨的就是這些人。
所以這次前往南方的人,除了君凌墨三人外就只有那十個護衛。因爲祝謹安不用丫鬟,所以隊伍裏也沒有專門帶。而護衛再多就扎眼了。
衆人輕裝簡行的上路。
齊垣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坐馬車出行很新奇,到處看到處摸,但半個時辰後就因爲暈車變得有氣無力。
君凌墨看他實在難受便拍拍他的背,遞給他一杯水。
齊垣拿起來喝了兩口,他本來等級觀念就不強,而昨天也發現了君凌墨內心的溫柔包容,所以做起這些事也很自然。
而鴉青看着他們的互動,默默垂了眼。
經過了兩天的趕路,幾人已經遠離了越國的首都閔都,準備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休息一下。
用過餐後,齊垣推着君凌墨到處走走,看看風景的同時也消消食。
幾人休息的地方有一處湍急的河流,不遠處能看見河水不斷灌入一條瀑布,雖然這條河很不安全,但此處修整比較方便,離遠一點便不會出問題。
齊垣也並沒有故意往那邊去,雖然他覺得自己有穿越者光環,但是能不受的傷就不要受,更別說還帶着一個不方便行動的人。
在齊垣沉迷於周邊的美景,並且時不時和君凌墨交談上兩句時,四輪車上的君凌墨發現四周有人潛伏,出聲喝道:“誰?出來!”
齊垣立馬回過神來,警惕的往四周掃去,就算自己的戰鬥力比不過這古代的內家功夫,但至少不能拖後腿。
鴉青和那十個護衛的反應也很快,在君凌墨的話音剛落時,已經圍在了他的周圍。
只見從樹上落下了二十個黑衣人向他們圍攻了過來。
鴉青一動手就發現雖然這次的人和上次的來自同一地方,但是武功卻高了不止一個段數,招招殺機,而且像是不怕疼痛似得,身上的傷完全沒有影響他們的動作。
在廝殺了一段時間後,鴉青猛然一驚,回頭一看,發現他已經離君凌墨有一段距離,而那十個護衛也分散四方。
鴉青心道不好,果然便看見樹上竟還藏着五人,見其他人已經被引開,便向君凌墨攻擊而去。
鴉青立馬往回趕去,沒有理會身後的攻擊,絲毫不在意刺客手上的刀砍在自己的背上。
然而他看到了,他武藝高強劍術高超卻怎麼也學不會暗器的王爺正用石子準確地攻擊到了差點傷到齊垣的刺客。
想起之前的懷疑和猜想,憤怒和傷心摧毀了他的理智。依舊一言不發地衝向了君凌墨。將他帶出了包圍圈,然後做出了讓衆人意想不到的事。
君凌墨看見鴉青過來後就沒再用石頭攻擊,其實剛纔也是情急之下做的動作。但卻沒想到鴉青帶着自己衝出包圍圈之後,卻是來到了河邊,並將自己推了下去。
他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他完全沒想到鴉青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因爲看的出來鴉青對祝謹安的忠心不是假的。所以對鴉青沒有防備。
掉在水裏之後,雖然他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獲救,但是方法不太尋常,只能順着河流而下。
而齊垣看見了這一幕想也沒想就跳下河向掉在河裏的君凌墨追去。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河流中。
當鴉青做出了那一系列舉動後,看着君凌墨掉下了湍急的河流,看見屬於祝謹安的那張臉露出驚詫的神情,他的理智漸漸回籠,悔意涌上了心頭。
因爲他想起來那身體是祝謹安的,若是鬼死了,那王爺是不是就永遠回不來了?
他應該求求那個鬼的,他的靈魂和身體都可以給他,求他放過王爺。無論想讓他做什麼都可以,他只求讓王爺回來……
鴉青渾身癱軟靠在一旁的樹上,看着自己的手,激烈的情緒讓他忍不住扶住樹嘔吐出來。
吐了幾下後,他掙扎着爬起來,想要跳入河水去找君凌墨,卻被看見他推君凌墨入河這一幕的護衛長綁了起來。“放開我。”鴉青掙扎,可是護衛長還是將其綁得緊緊的。“王爺……”
護衛長皺眉:“剛纔我是親眼看見你將王爺推下去的,難道你還想說你是無辜的?”
他心中也很悔恨,因爲王爺在他的看護下出事,雖然已經叫人去找,但是這麼湍急的河流,還有那麼高的瀑布,無論是誰掉下去都能活下去的希望十分渺茫,而且王爺的腿也不方便行動。
鴉青張張口,發現他無法解釋。
說他懷疑王爺被惡鬼附身?不說他人信不信,現在人沒了也口說無憑。
而且他心中還懷着一絲希望,既然是鬼,那麼說不定能活下來,到時候他再向那鬼贖罪,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只要能讓王爺回來。
這邊衆人在爲君凌墨的生死而擔憂尋找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順着河流來到瀑布之下的君凌墨拖着齊垣上了岸。如果鴉青他們在這裏會很驚奇的發現君凌墨現在的雙腿已經和常人無異。
其實在經過一天仙力的修復後,君凌墨已經將祝謹安的腿治好了,但是爲了不太過突兀,準備讓人以爲腿是慢慢恢復的,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
君凌墨看着在旁邊還在昏睡的齊垣,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想不明白他怎麼也跟了下來,要不是他上岸後又往河水裏掃了一眼,齊垣不知道還會被衝到哪裏去。
對於鴉青將他推下河水之事,他除了有些驚訝外,但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因爲他知道自己總是要離開的,並沒有對周圍的人投入太多的感情,因爲他知道不管這裏的人對他是好是壞,那些情緒其實對着的都是祝謹安而不是他。
他只是爲了完成任務而來,而在這世界生活的還是祝謹安。
君凌墨檢查了一下齊垣身上,發現除了身上一些大大小小的刮傷歪歪,他頭上不知道在哪裏磕了一個包,便用法術讓他包和傷口消了下去。
雖然包消下去了,但是齊垣並沒有馬上醒過來。
君凌墨想了想還是背起他往前走,但並沒有往剛纔修整的地方去,因爲他不好解釋他的腿是如何好的,還有如何在一人昏迷的情況下,雙腿不便的他能從湍急的河流活下來,還毫髮無損。
而且南方的水災快要發生,越早過去,便能救得更多的人。
揹着齊垣走了一段距離後,君凌墨看見前面有一個小村子,便走到了一戶一人家問想問他們借個地方休息一晚。
村裏的人很是淳樸,村民聽到他們是出來遊玩的,但是不小心掉進了水裏,雖然好運活下來卻和家人走失。
而且看他們長相穿着也不像是壞人,就相信了。不過自己家沒有多餘的房子,便把他帶到了村長家。
村長是一位很和氣的老伯,聽到他們的解釋後,便將人請了進來,將他們帶到了客房。
君凌墨將齊垣放在牀上,齊垣還是沒醒,其實按理說經過君凌墨的治療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但齊垣還是一直昏睡。
站在一旁的村長看他有些擔心,便說:“我們村子裏有一位瞿大夫,醫術很是不錯,我幫你叫他來看看?”
君凌墨謝過村長,並取下身上的一件飾品遞給了村長,村長也沒推辭,笑了笑便轉身出門了。
沒一會兒村長就將人帶了過來,瞿大夫大概五六十歲,蓄了一把白色的鬍鬚,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君凌墨看到他這幅模樣,想起了自己的師尊,也許可能是這樣,所以對他有一些熟悉之感,語氣不自覺帶了些敬意:“瞿大夫,請您看看他爲何一直昏迷不醒?”
瞿大夫頓了一下,不知爲何他從面前的青年身上感到了一絲熟悉,但在記憶力卻沒見過有這樣容貌氣質的。
瞿大夫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敬意,饒有興致的仔細打量了一眼君凌墨,看得出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敬意卻也不是假的,應當只是教養好吧,他便沒有再多想,走上前去替齊垣把了把脈,又撐開他的眼睛看了看。
轉身對君凌墨說:“沒什麼大事,只是睡着了而已。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君凌墨看着躺在牀上的齊垣,半晌無語。
瞿大夫接着說道:“不知道你們小孩子心裏想什麼,心思這麼重,他應該有好幾日因爲夜裏想的太多而沒休息好。”
饒是君凌墨再淡然,也有些驚訝,看齊垣的性子開朗熱情,並不是那種心思沉重的人,怎麼會因爲想太多而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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