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高考（2）
旁邊的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秦希。
寫完文綜，秦希甩甩手，伸了個懶腰。
齊莫做到地理科目，想到陳千慧，她這道題應該會做吧。
這個年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考完文綜，秦希走出考場。
“秦希。”
秦希聽到有人見她，回頭看到張寧。“hi”
“加油。”
秦希第一次看到這麼堅定的張寧，“你也是，加油。”
晚上，秦希坐在桌子上看着英語，她最愁的就是英語，好在英語是最後一場。
韓風靠近她，輕輕彎腰，怕打擾她，將水果輕輕放下。
啪嗒，燈一下全滅了，秦希什麼也看不見，“怎麼了？”
“斷電了，酒店的原因。”韓風走近秦希“給我手。”
秦希看不見，往前邁出一步，伸出手，一不小心踩到韓風的腳，撲在他身上，隨着慣性直直地倒在牀上，牀瞬間陷了進去。
韓風抱着秦希，怕摔着她，才意識到摔在了牀上，軟綿綿的觸感。突然韓風感覺不對勁，才意識到他手上的是，是，是小傻子的g，韓風堪堪地縮回手。
秦希的臉紅的都要充血了，“你起來。”
韓風躺在下面“你在我身上，我怎麼起來？”
“小傻子你是故意的嗎？”韓風的聲音充滿磁性，誘人。
秦希尷尬地趕緊翻了個身，“我沒有看見。”
韓風想翻身壓在她身上，想到明天的高考，韓風打了退堂鼓“趕緊睡吧，小傻子晚安。”
“晚安。”
……
第二天一早的數學考的卻是是有些變態，很多人一邊做着，一邊嘆氣。
越難對秦希來說越是好事，她最擅長的就是做難題，只有這樣才能拉開與別人的差距。
數學對秦希來說就是小意思，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做到綜合題，秦希按着自己的方法往下做，始終解不出來，還有半個時辰，秦希靜了靜心，換個思路，重新構思，做到最後還是解不出來，依舊是不對，方法不對，看看時間還有15分鐘。
旁邊的考生，幾乎做到一半心態就崩了，看着秦希刷刷地不停坐下去，旁邊的一個男生不停嘆氣。
秦希閉上眼睛，想想老師說的，不要把問題想複雜，都是從書本上的知識演變來的，把問題簡化，最後跟着思路，秦希終於解出最後一題，深呼一口氣，檢查完答題卡，剛好響鈴。
下午的英語，突然下起了雨，兩個人撐着傘走向考場，大雨滂沱。
秦希看了看韓風，“還好有你。”
“進去吧，加油。”
儘管下雨，等待的家長卻是一點也不少，擁擠的人潮，韓風挑着傘，現在原處。
聽力開始時，秦希凝住呼吸，練習了那麼久，她還是沒有太大的信心，聽力放出來時，突然感覺一下明瞭了。
齊磊的英語一直是厲害的，整場英語下來，不用擔心。
考完，秦希走出考場，下着雨，慢慢走向韓風，一臉愁容。
“怎麼了？”韓風合起自己的傘，鑽進秦希傘下，攬住她。
“英語考的不好。”秦希撅着嘴。
“帶你去放鬆放鬆。”韓風彎腰看着秦希。
秦希突然笑出聲“出乎預料的好。”
韓風摸摸秦希的頭，“小騙子，我還在想怎麼安慰你。”
兩個人在雨中漸行漸遠。
……
秦希回到家，悄悄地走進去，秦生乾咳兩聲“考完了？”
秦希放下書包，“嗯嗯。”
“考的怎麼樣？”秦生放下手機。
“就那樣吧。”秦希敷衍，說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那樣是哪樣？”
“還行。”
兄妹倆的對話，真讓人頭疼。
“喫火鍋嗎？”秦生問。
秦希看了看桌子上擺的菜和丸子，肉，不喫又能喫啥，“喫。”
一個學期，每次回家，都是喫火鍋，秦希以往是最愛喫火鍋，喫久了可是再也不愛吃了。
李雲的電話發來“你妹妹回來了？”
“嗯，剛回來，看着考的不太好，一臉愁容。”秦生答。
“那我就不問她了，免得傷心，給她做點好喫的，安慰安慰。”
“都是她愛喫的，每次回來都喫的火鍋。”秦生想想自己一年吃了多少次火鍋了。
掛了電話，火鍋也開了，兄妹倆喫着一鍋火鍋。
秦希十分好奇，是什麼原因讓她哥以爲自己特愛喫火鍋，沒有理由啊，愛喫火鍋的不是葉葉姐嗎？難道他記混了，還是他還忘不掉葉葉姐？
秦希搖搖頭，繼續夾菜，我明明喜歡喫清淡的啊。
喫完飯，秦希坐在沙發上。
“刷碗去，拖拖地。”秦生髮話。
秦希端着碗和鍋走進廚房，她的好待遇一去不復返。
收拾好後，秦希走進臥室，看着牆上貼着的畫作，內心隱隱作痛，高考結束了，她的夢卻沒了，今後的路該往哪兒走？
秦希拿出畫紙，太久沒畫畫了，都生疏了，畫着素描，畫中的人物正是韓風，畫到一半，手機響起。
“秦希，發揮的如何？”，張立文聲音響起。
“自我感覺良好。”
“那行，明天照畢業照別來晚了，還有畢業聚會。”
“哦哦好的老師。”掛上電話，繼續畫作。
第二天到了學校，看看這所學校，和初次到學校時的感覺再也不同，當初滿懷憧憬，到現在的戀戀不捨，秦希看着眼前的教學樓，待了三年的教學樓，以往卻沒有發現它的美。人總是這樣，離別時開始不捨。
到了班裏，所有的人都在收拾自己，女生都在借化妝品化妝。
“誰會畫眉毛，還缺個口紅。”
“我我我。”
“我想弄弄頭髮。”
秦希坐在座位上，王璇走過來“希希，你不畫個妝？”
秦希看着化妝後的王璇，竟也變得很好看，“你今天很好看。”
王璇拿出化妝品，“別貧，你也不收拾，這麼好看的臉，長在你臉上虧死了。”
秦希拿出鏡子看看自己，“這不也還好嘛。”
王璇無語，“閉上眼，今天必須好好收拾收拾你，讓那些人見識什麼是班花。”
秦希無奈，閉上眼，任由王璇一通收拾。
“希希，這個眼影太適合你了，還有這個口紅，你怎麼就不學學化妝，真是可惜。”王璇幫秦希描好眉，最後塗上口紅，“好了。”
秦希睜開眼，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怎麼樣？”王璇問。
“嗯，挺好。”
“不是挺好，是非常美，我要是男的，我一定追你，都沒韓風什麼事。”
“別貧，下去集合了。”秦希穿好校服。
每個班集合完，開始準備照畢業照，正是清晨，朝陽升起時。
第一排蹲着，第二排站着，第三排站在凳子上，第四排現在桌子上，秦希站在凳子上，旁邊是王璇。
秦希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領，順便整理了王璇的衣服。
“這個男生長得也太帥了吧”
“我的天呢”
“啊，我的小心臟，突然感覺咱班的男生不是男生，只能稱作異性。”
“怎麼從來沒見過，這是哪個班的？”
“我一個男人都喜歡他的顏值。”
“身高還高，太ta媽完美了。”一個女生都激動到說髒話。
秦希整理好王璇的衣服，擡頭看向他們說的男生，驚訝到重心不穩，凳子晃了晃，他微笑着看着秦希的一舉一動。
“啊啊啊，那男生在看我。”
王璇對秦希小聲說“真自戀，明明是你男朋友。”
話音剛落，秦希從凳子上掉下去，他的微笑太有衝擊力。
韓風走到秦希班級面前，走向秦希。
“那個男生走過來了，走過來了。”
王璇撇着嘴，內心嘲諷，好看也不是你的，真自戀。
韓風走向秦希，“沒事吧？”
“你怎麼來了？”秦希不解。
“給你們班照相。”韓風事不關己地說着。
秦希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待韓風走向前，一幫女生轉戰秦希，“秦希，這個男生是誰啊？”
“男朋友吧。”一個人答，正是那天高考跟隊張立文的男生。
一幫女人開始哀怨，“果然好看的都是別人的。”
“秦希，這是你男朋友？”，有人不信，秦希看着那麼認學怎麼會有男朋友。
秦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韓風的身上，“對，我男朋友。”
女孩不再說話，這纔看了看秦希，看到她面龐，女孩內心驚歎，之前怎麼沒有發現秦希的長相竟然這樣精緻，這臉蛋也太光滑了吧，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禁嘆口氣。
秦希呆呆地看着韓風拿出身後的相機，他來拍照嗎，他會拍照，不會是假的吧，秦希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對韓風不甚瞭解，甚至沒有過問過他的家庭，他這幾年發生了什麼。
“笑一笑，開始了。”韓風逆着光。
秦希笑得極其僵硬，看着韓風足夠專業的動作，秦希疑惑不已，他的工作到底是什麼？
韓風拍完，趁秦希走神之際，拉近鏡頭，拍下秦希的面容，呆滯的表情，韓風內心樂地不行。
照好後，秦希又和王璇照了一些照片，卻沒看到韓風，秦希心不在焉，頻頻回頭，找尋韓風的身影，卻是看不到。
沒一會，齊磊走來，“希希，能和照一張嗎？”
秦希轉身看了看，沒有韓風的身影，想要拒絕。
“不方便，可以給我一張你的照片嗎？”齊磊走向秦希。
韓風看到這邊，拿着相機走來，“來，我給你倆照。”
秦希驚呆了，他這麼寬宏大量？
齊磊疑惑地看着韓風，他當然認識他，每晚在學校門口等待秦希的男生，只是他沒想到竟是校外的人。
秦希尷尬地站在原地，齊磊毫不顧及地走過去，秦希明顯看到韓風眼裏的火焰，一直以來，他的眼睛裏都是星辰，今天卻是焰火。
“來，你，你往那邊站點。”韓風對着齊磊說。“再往那。”
最後拍出來的照片是齊磊在秦希左邊，兩人中間隔了兩米的距離。
韓風偷偷笑了，正合他意。
照完照片，韓風走向秦希，“我表現得還好嗎？”
秦希擡頭看着韓風，只好點點頭。
韓風一步步走近秦希，秦希後退一步。
“怎麼了？躲我？”
秦希掏出一顆糖塞進嘴裏，“沒有，我找找還有沒有糖。”
“我有那麼嚇人？”韓風一步步靠近。
秦希躲過一步，“不，不嚇人。”
韓風笑了，“還想跑？”
秦希擡起頭，看着高她一頭的韓風，“沒有。”
韓風站在她面前，“別動。”，然後倒退兩步，拿出相機，照下她的身影。“那個男孩？”
“前男友。”沒等韓風問完話，秦希自動招。
“好。”，韓風笑着說。
秦希眨眨眼，好？他怕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這個人的腦回路真清奇，本以爲他會生氣，結果就一句好。
到了中午，開始同學聚會。
一幫人，浩浩蕩蕩走進校外的餐廳，等待着老師進來。
“老師，你遲到了。”陳有匯說，端起酒，“敬老師一杯。”
“行啊，小崽子們，都開始整蠱我了。”張立文端起酒，纔想起他們還是學生。“誰讓你們點的酒？”
“哎呀，都畢業了老師。”
“就是，老張。”
秦希向來不喜歡熱鬧的環境，一個人端起飲料，和王璇聊，“希希，你估分了嗎？”
“沒呢，隨緣吧。”秦希拿起一個點心喫起來。“你呢？”
王璇隱晦地笑了，“不怎麼樣。”
秦希疑惑，“怎麼會？”
王璇笑了笑，拿了一塊西瓜遞給秦希，“我有想要追求的東西。”
秦希猜到了，接過西瓜，“傻不傻？”
“就你懂我，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王璇枯澀地笑了，“我想爭取一下，不然會後悔的，想你那次寫的作文說的，很多人和事，只有一次機會，時光不會倒流，往事不復。我記得最清楚了，我想爲自己爭取一次。”
秦希看着王璇的眸子，伸開雙手，抱了抱王璇，“我只怪自己沒有攔住你。”
“我心甘情願，不後悔。”
飯菜上來後，張立文問，“秦希，估分了嗎？”
“沒有老師。”，秦希佛系的性格，就是這樣。
“我可就靠着你考上名牌了。”張立文唸叨。
“那可能會辜負老師的期許了。”
“沒事，努力了就好，我也是想看着你們都有個好的前途。”
一場飯局下來，張立文提前先走，“你們小年輕們，盡情玩玩吧，我先回家了。”
老師走後，所有人都放開了，哭的哭，笑的笑。
“楊萍，我喜歡你。”一個男生喝高了，拿着酒瓶，暈暈乎乎。
楊萍臉都紅了，“我，我不喜歡你。”
然後嘈雜聲，男孩痛哭的聲音。
到了ktv，有人起鬨，“秦希，到你了，唱一首唄。”
秦希推脫不掉，“今天，我們就要分離，那我唱一首那些年吧。”
最後整個包間裏和唱着那些年，一個女孩跑出門外，去找她喜歡的男生告白。
齊磊走進這間包房裏，看着背對着他唱歌的秦希，好像一下回到了從前，她和他在元旦晚會上合唱的被風吹過的夏天，最後一個人慢慢走出包間回到自己班裏的包間。
在這場歡聲笑語中，音樂的帶動下，每個人各懷心思。
“去告白啊。”
“算了，想想就好了，她有男朋友了。”
“哎，青春這場旅行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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