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平淡如水
“你好。”師姐暗自一笑。
王璇心裏嘀咕，老女人，老牛喫嫩草，想搶姐姐的男朋友，門都沒有。
“幹嘛去了？”齊莫看着王璇。
“上自習唄，哪給某人似的，這麼，悠閒自在。”王璇撇撇嘴。
齊莫笑了笑，“師姐我倆先走一步。”
“嗯。”
齊莫拉着王璇，“喫醋了？”
“喫醋？”
“不是嗎？”
“我還會喫你的醋？不過就是看你聊的那麼開心，看看你們聊的什麼。”王璇不想承認自己喫醋。
“是嗎？”
“是啊。”王璇實在不知說什麼。
“喫醋就光明正大地喫，不喜歡就直接說，做我女朋友不需要遮遮掩掩。”
“好啊，我喫醋了，我不喜歡她貼着你。”王璇直對齊莫的目光。
“以後我離她遠點。”齊莫拉着王璇的手。
“說話算數。”
“算數。”齊莫拉着她。
“行，再有下次，我踩死你。”王璇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
齊莫笑了笑，“女朋友下的命令我敢不遵嗎。”
“這還差不多。”
“過會去哪？”
王璇鬆開手，“去學習。”
“我沒帶書。”
“我說我學習，可沒說你學習，你是大閒人，還用得着學習？”真是的，你成績好點，我就不至於放棄兩道大題了。
齊莫拉着王璇的手，“跟我回宿舍拿書。”
王璇不動，“你自己去。”
“和我一起。”齊莫猛地一拽，利用慣性，直接拉走了王璇。
王璇無語。
拿了書，走回去，齊莫拿出一袋零食，“寒假有計劃嗎？”
王璇一手奪過零食，“計劃什麼？”
“去哪玩，旅遊了之類的。”
“沒有。”王璇拆開零食吃了起來。
“寒假去我家。”齊莫一手拿過零食，拿了一些又遞給王璇。
“什麼？”王璇一臉愁容。
“寒假去我家。”
“你都不和我商量嗎？”王璇無語。
“商量了你就不去了，只能通知你。”
王璇白了一眼，“大哥，我寒假得回家。”
“不耽誤你回家，你家離我家不遠。”齊莫想起自己的媽就頭疼，她說的話他敢不從嗎，不然又得叨嘮一個寒假。
“怎麼突然想叫我去你家？”
“我媽想見你。”齊莫想起老媽那張嘴就頭疼。
“好吧。”王璇有些憂愁。
兩個人在自習室裏學習，齊莫看着專業書，有些力不從心，辦的這個專業，不能說不喜歡，反正也不喜歡，被調劑的沒有辦法啊。
……
很快寒假來臨了，剛考完最後一場，秦希直接跑出考場，跑回宿舍，提着大包小包，拉着行李箱，趕去火車站。
邱珍珍剛想回宿舍，半道上看着秦希，“這麼着急幹嘛去？”
“回家。”秦希拉着行李箱，走路帶風。
“速度啊，我看是去找男朋友。”張理吐槽。
秦希擺了擺手，“開學見。”
到了火車站，拽着箱子，剛坐上車，手機響了。
“媽。”
“希希，放假了嗎？”
秦希放好東西，“今天剛放，我在高鐵上。”
“打算回家還是來北京？”
“去北京。”
“哦，沒回家就行，你哥也在北京。”
秦希誹腹，那還問我回不回家，沒有愛了，“哦。”
“路上慢點。”
“嗯嗯，知道了媽。”
“到了打電話，我叫你哥去接你。”
秦希坐在座位上，“嗯嗯。”
掛了電話，看了看窗外的風景，蠻不錯，果真是心情好了，風景也是秀麗的，唉我一個唯物主義者，風景和心情有什麼關係，整天就知道感慨。
坐在列車上，看着風景不停倒退，秦希拿出手機，要不要告訴他呢，還是明天早上告訴他吧，本來打算今天去找他的，秦生要去接她，就去不了了。
秦希趴在一旁小睡一會，看看書。
一旁的人，看着秦希，有些安靜的她，和略微吵鬧的環境極其不符，看着秦希便是一種享受，這個女孩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氣質，說不上來總之不同尋常。
秦希又看了一遍村上春樹的書，一遍遍回味，每次感悟都不同，讀一本好書就像和名人交談，這話說得真對，秦希確實是這個感覺，讀完後，靜靜地看着窗外，有些黑了，夜幕低垂，冬季天黑的本就早。
到了北京，一下車，秦希瑟瑟發抖，忘了拿棉服了，和車站的人穿的簡直就像兩個世界的人，秦希嘆了口氣，急急慌慌地，竟做一些蠢事。
秦生看到出站的秦希差點沒認出來，還好穿得顯眼，穿得最少，太顯眼，“怎麼穿得這麼少？”秦生接過秦希的行李箱。
“忘了，我那裏太暖和，哥，你怎麼來北京了？”
秦生把一隻手伸進口袋，“嗯，沒什麼。”
雖然是晚上，車站的人流可未曾減少，秦希跟在秦生身後，擠過人流。
秦生突然想起什麼，“你箱子裏有厚衣服嗎？”
秦希搖搖頭，“好像有吧。”
打開箱子只有一件厚褂子，秦生脫下棉服套在秦希身上，自己穿上那件不合身的厚褂子。
秦希看着那件厚褂子在秦生身上有些滑稽，自己心裏卻暖暖的。
坐上地鐵後，終於不那麼冷了，秦希看了秦生兩眼，剛纔外面黑，她沒有細看，這樣看，才發現秦生瘦了，變得沒有精氣神了。
坐到目的地，走出地鐵站，冷風襲來，秦希拽了拽肥大的棉服，都快到腳踝了，把她整個人裹在棉服裏，走路都有些不得勁，而秦希的那件厚褂子卻是小小的和秦生不成比例。
到了李雲那裏，秦希脫下棉服，坐在沙發上，看着秦生忙來忙去，“喫火鍋？”
“嗯。”秦生把洗好的菜端了出來。
秦希感覺一下子回到了過去，秦希的手機突然響起，看了一眼，又默默地放下手機。
“怎麼不接？”
秦希尷尬一笑，“沒事。”
“是那個男生？”秦生插好電。
“啊？”秦希有些詫異。
秦生倒入水，“是叫韓風吧？”
秦希嚥了一下口水，“嗯。”
“對你怎麼樣？”
秦希點了點頭，“挺好。”我哥怎麼會知道，“你知道？”
秦生坐在凳子上，“你生病的時候他一直在。”
秦希沒說話，原來如此，“哦。”
“沒告訴咱媽？”
“沒”
“嗯，過陣子說也行，人不錯就好。”
秦希咧了咧嘴，她竟不知如何回答，“那個不等咱媽一塊喫嗎？”
“先喫着，咱媽過會下班。”
“嗯。”
煮好後，秦希開始夾菜。
李雲回來後，“希希來了。”
“嗯，媽，趕緊喫飯了。”
李雲洗了手出來，“放假這麼晚？”
“對啊，課程比較多。”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開始喫火鍋。
“對了，你爸明天也來北京。”
秦希擡頭，“是嗎？”等了多少年，終於團圓了，太久沒有一家人完完整整地喫過一頓飯了。
坐在臥室裏，秦希打開手機，打通電話，壓低嗓子，“風。”
“小傻子，放假了沒？”
“沒呢，明天放假。”秦希心裏偷笑，明天一早便去找你。
第二天一早，秦希悄悄推開臥室門，洗漱完，偷偷摸摸地開始往外走，一打開門，“啊，爸。”
秦如亮提着大包，“怎麼了閨女？”
“沒事，我去買早餐，馬上回來。”怎麼來這麼早啊，還這麼巧，唉，又見不到他了，秦希磨磨唧唧走到賣早餐的地方，看了看價格，狠狠心買了四個人的早餐。
剛好回去，都起來了，秦希擺好飯，“喫飯了。”
李雲驚訝，以往秦希在她這可是連早飯都不起來喫，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希希沒睡懶覺？”
秦希伸了個懶腰，“上學上習慣了，早睡早起身體好。”
秦如亮坐下，“希希就是勤快，一大早我就看見她出門買早餐。”
秦希尷尬，我那明明是想趕地鐵，去找他，僅此而已。
一家人坐在屋子裏喫飯，好在另一個阿姨早就搬走了，這個小房子裏坐四個人，還真是有些擠，喫完飯秦希在屋裏踱步，我該怎麼說，怎麼出去呢？
“刷碗去。”秦生直接對着秦希說。
秦希收拾碗筷，“我來吧媽。”
“沒事，歇會吧。”李雲端着碗進去廚房。
秦希坐在一旁，拿起手機發了消息，韓風沒有回，“媽，我出去有點事”
秦生大概知道了什麼，輕輕一笑，“多穿點。”
“去吧。”
秦希沒想到這麼輕鬆。
秦如亮提着暖壺出來，“希希啊，不和爸爸聊聊天？”
秦希抿着嘴笑，“我去消化消化食，馬上回來。”
走出屋門，秦希趕緊開溜，坐上地鐵便到了韓風公司門口，左看看右看看，還是進去了，纔想起自己沒化妝，也沒換衣服，現在還不到八點，他是不是還沒來上班，秦希哈口氣搓搓手，這裏怎麼這麼冷呢，秦希走來走去，終於看到上次見到過的和韓風站在一起的女員工。
秦希特地背過身，太尷尬，又等了一會，纔看到騎着電車趕來的韓風，鎖好電車，秦希慢慢走到他身後，一下撲在韓風背上。
韓風一下子趴到在地，“誰啊？”
秦希笑得捂着嘴，“哈哈哈，我。”
韓風趕緊站起來，拉起秦希，“傻不傻？摔倒沒？”
秦希的臉凍得紅彤彤的，韓風摘下圍巾圍在秦希身上，把臉給裹了起來，秦希往上拱腦袋“都沒有脖子了。”
韓風拉着秦希的手，“怎麼這麼涼，大早上的怎麼來的？”
“坐地鐵。”秦希笑着。
“喫飯了嗎？”
“喫完了，有沒有想我？”秦希將手放進韓風的口袋裏，“真暖和。”
韓風伸進自己口袋裏攥着秦希的手，給她取暖，“有，怎麼突然來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秦希瞪着大眼睛。
“驚喜。”韓風用另一隻手摸了摸秦希的頭，“蠢不蠢？”
“你才蠢，快去上班吧，我就看看你，我也回去了。”
“嗯嗯，回去多穿點。”韓風看着秦希進了地鐵站，轉身往公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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