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自作自受

作者:風中的陽光
我的極品小姨

  賀蘭小新做了個夢。

  非常可怕,非常真實,卻又非常非常讓她迷戀的夢。

  在夢中,她又回到了剛與孟東國結婚不久的那個晚上,因多飲了幾杯睡的很死,夜半卻被疼醒了,她以爲是性障礙的丈夫,終於忽展神威了,無比高興,竭力的配合。

  可等她看清楚男人那張臉後,卻像從雲端裏,一下子墜進了地獄內。

  她那個極品丈夫,爲了永遠留住她,居然讓別的男人,代替他做本來該他做的事。

  替代品死了,死的很慘。

  可就算把他挫骨揚灰,賀蘭小新也無法走出那個晚上的陰影,無數次想放縱自己的結果,卻是越來越害怕,在夢裏都會嚇得渾身打哆嗦。

  她又做了那個夢,夢到有男人趴在了她身上,兇猛的攻擊她。

  她想醒來,要把那個男人掐死,活生生的咬死,撕成碎片!

  但她醒不過來。

  無比真實的夢,給她帶來了無法拒絕的滋味,讓她留戀,感覺自己在天上飛,看到了雲端上的太陽,幸福的她一會兒尖聲高叫,一會兒縱聲狂歌。

  得到她第一次的那個男人,給她留下的巨大心理陰影,隨着她這次在夢中飛上雲端,奇蹟般的散去了。

  四海安寧,歌舞昇平——

  她終於克服了惡魔般糾纏她多年的心理陰影,從水乳、交融中,品嚐到了早就該得到的酸爽。

  就是很累。

  從沒有過的累,只想依偎在那片雲彩的懷抱裏,在溫暖的陽光下,就此長眠不醒。

  就死在,這個夢裏好了。

  活着的人,再累,再不願醒來,也會醒來的。

  “唉。”

  愜意的幽幽嘆了口氣,賀蘭小新緩緩睜開了眼睛,接着閉上了。

  明晃晃的太陽映入眼簾,太亮了,讓她的雙眸適應不了。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也很丟人。

  嗯那,就是丟了的意思。

  再次回味起那種在天上飛的感覺後,賀蘭小新羞澀的笑了下,翻身——很疼。

  就像過電那樣,賀蘭小新全身的神經末梢,一下子甦醒,迅速向她的大腦皮層,傳遞着來自身體某處的真實感受。

  火辣辣的疼。

  那兒,怎麼回事?

  賀蘭小新身子猛地一顫時,聽到有沉穩的呼吸聲,從耳邊響起。

  驀然睜眼,她看到了一個胸膛。

  男人的胸膛。

  不是太寬闊,卻很結實,上面滿是花花綠綠的刺青,還有許多傷疤,心口隨着呼吸聲,一起一伏。

  而她,就藏在這個胸膛的懷抱裏,修長白嫩的右腿,搭在胸膛下的腰上,腿上有淡淡的淤青,一看就是掐擰出來的。

  他、他是誰?

  我、我怎麼會和他睡在一起?

  這、這還是在夢中!

  忽然間,賀蘭小新想到了剛結束不久的美夢。

  虛幻而又真實的美夢中,那個男人也是一身刺青,胸膛上有好多傷疤,被她長指甲刺出來的血痕。

  原來,還是在做夢。

  賀蘭小新自嘲的笑了下,第二次閉上眼,又活動了下身子——不是夢。

  夢裏的疼痛感,應該沒有這樣真實的!

  我被男人,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蘭小新才慢慢接受這不是夢,而是真正的現實。

  她睜開了眼,擡起了頭,看向了男人的臉。

  這張臉的主人在睡覺,睡相很安逸,有些眼熟,好像很久前在哪兒見過。

  你是誰?

  賀蘭小新腦海中慢慢浮起這個念頭時,男人睜開了眼,與她四目相,片刻後淡淡地說:“我是葉沈,這是在金帝會所。昨晚你與你的一個姐妹來玩耍,你誤服了過量的春、藥。爲了救你,我唯有把你睡了。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也只能這樣做的。”

  “葉、葉沈?”

  賀蘭小新嗓音沙啞,像是在問男人,更像是在問自己:“我昨晚,來金帝會所了?”

  李南方翻身坐起,擡腳下地走向洗手間:“再仔細想想吧,你會想起來的。”

  賀蘭小新保持着看向洗手間那邊的姿勢,雕像那樣一動不動,有口哨聲從裏面傳來,空靈愉悅,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把她的思緒,拽回了昨晚。

  她想起來了。

  想起昨天傍晚給嶽梓童打電話,請她來會所這邊放鬆,爲此特意準備了兩支紅酒,其中一支裏面有一號,七號。

  要趁這個機會,把嶽梓童的身體,靈魂都毀掉,從而徹底掌控她。

  賀蘭小新這個計劃,非常完美,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陷,但卻發生了意外。

  意外是在頂層的樓梯口,遇到了她的前夫孟東國。

  孟東國明明沒有男人的功能,怎麼會來會所尋開心,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賀蘭小新遇到他後,幾近完美的計劃,徹底脫離了她的掌控,先是喝多了的老三要非禮她,嶽梓童悍然出手,把他們打翻在地。

  然後,憤怒到失去理智的賀蘭小新,用高跟鞋把那三個人,都跺成了太監——等她打完電話趕去至尊包廂後,無法形容的怨恨,讓她忘記了來會所的初衷,拿起一支紅酒狂飲起來。

  她在來包廂之前,嶽梓童就自個喝了一支紅酒,爲她留下了另外一支。

  絕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忘記來此初衷的賀蘭小新,喝下了那瓶摻雜了一號、七號的紅酒——接下來,她就陷進了從沒有過的燥熱,異常渴望男人來爲她解渴。

  相比起李南方來說,賀蘭小新更清楚七號的威力有多大。

  七號,除了無度索求男人外,沒有任何的解藥。

  於是——等她再醒來後,就感覺到那個地方好像火燒一樣的疼,就看到了葉沈。

  原來,昨晚夢到與男人瘋狂糾纏,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賀蘭小新想通前因後果後,痛苦的閉上了眼,有淚水從臉頰上滑落。

  自作自受。

  她想到了這個成語,也唯有這四個字,才能形容她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愚蠢行爲。

  她恨自己,恨孟東國、老三他們,也恨葉沈,更恨嶽梓童!

  她恨自己怎麼就因爲憤怒,就可以忘記那支紅酒內下了藥呢?

  她恨孟東國他們,如果不是他們的忽然出現,那麼她就不會生那麼大的氣。

  她恨葉沈,膽敢佔有了他!

  她更恨嶽梓童,爲什麼不讓她活活燒死,卻讓葉沈折磨了她一個晚上。

  她寧可去死,也不想再被任何的男人,玷污自己的清白身軀。

  孟東國還不能死,但老三他們肯定要死。

  玷污她清白的葉沈要死,嶽梓童——更得死!

  唯有這些人死了,她纔會好受些,纔會覺得自己的身子,又幹淨了,就像數年前,她親手殺死的那個男人後,覺得自己又變回了善良,清純的賀蘭小新。

  最先死的,是老三,隨後是葉沈,再然後纔是嶽梓童。

  讓老三他們去死,這不值得賀蘭小新費腦子,只需打一個電話,那幾個危害世間的垃圾,就會從世界上無故蒸發。

  殺葉沈,也不要太難,走在大街上忽然遭遇車禍,這也是很正常的。

  唯獨嶽梓童該怎麼死,賀蘭小新必須好好做個計劃,在沒有把她的利用價值榨乾之前,她會活的很充實。

  看在大家是好姐妹的份上,賀蘭小新決定讓她在歡樂中死去——三號產品,絕對能勝任這個任務,目前已經有不下三百人,在注射三號後,快樂的升上了仙境。

  “是不是在想,該怎麼殺我?”

  就在賀蘭小新閉着眼,嬌媚的臉上浮上殘忍的笑容時,男人的聲音在牀邊響起。

  “我爲什麼要殺你?”

  長長的眼睫毛顫了下,賀蘭小新緩緩睜開眼,看着李南方輕笑道:“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看看你的腿。”

  李南方脖子上圍着塊浴巾,雙手抓着浴巾,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帶着不屑的笑意:“如果你能心平氣和的接受現實,那麼你就不會掐的這樣狠。”

  賀蘭小新轉臉看去,才發現她右手拇指、食指的長指甲,已經刺進右腿中。

  剛纔她恨的要命,想的出神,居然沒有意識到她在掐腿,感覺到疼痛。

  “我感覺像是在做夢,感覺不到疼。”

  賀蘭小新依舊保持着可怕的鎮定,擡手看了下帶血的手指,填進嘴裏吸了幾下,又笑道:“現在我能確定,這是真實的了。能不能坐下?我不習慣昂着頭與人說話。”

  李南方沒坐下:“你昨晚來,不是找男人的。”

  賀蘭小新一楞,不答反問:“呵呵,我來這地方,難道是來找女人的?”

  “如果你是來找男人的,你現在就不會有要殺我的想法。”

  李南方眯起眼,看着她:“現在我懷疑,你那支摻雜了春、藥的紅酒,不是給你自己準備的,而是給、給與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

  砰地一聲,賀蘭小新心臟狂跳了下,猛地翻身坐起,厲聲喝問:“什麼春、藥!?”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疑惑的問道:“你會不知道,你昨晚帶來的酒水中,含有藥性邪惡霸道的春、藥?”

  “什麼?我昨晚喝的紅酒中,有春、春藥?”

  賀蘭小新的臉色,攸地煞白,擡腳下地想抓李南方的胳膊,雙膝卻一軟,嚶嚀一聲,萎頓在了地上,雙手撐地,垂首,烏黑的秀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面孔,全身篩糠般的顫抖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李南方也盤膝坐在了地板上:“昨晚你們喝的紅酒,不是自己帶來的?”

  “是,是我帶來的。”

  賀蘭小新慢慢擡起頭,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嘴角,眼角不住哆嗦着:“那、那是在我剛認識前夫時,他送給我的,意義重大——我一直捨不得喝。”

  李南方明白了:“你不知道酒裏面,被下了藥。”

  “我怎麼會知道呢?”

  賀蘭小新喃喃地說:“我來會所,有必要喝帶藥的酒,讓人看我藥性發作後的醜態嗎?梓童——昨晚陪我一來的朋友,是不是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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