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我會怕她?

作者:風中的陽光
我的極品小姨

  上島櫻花也不稀罕誰來懂她的愛情。

  因爲她很清楚,沒有誰能懂她的愛情。

  在被李南方強上了之前,上島櫻花以爲她是很幸福的。

  就像東洋絕大多數自以爲很幸福的妻子那樣,每天呆在家裏,潛心照顧外出拼搏的男人,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她水一般的柔情。

  那時候,沒誰會告訴上島櫻花,其實那不是愛情。

  那只是——活着。

  就像過去上千年來,所有自覺幸福的女人那樣活着。

  她會因丈夫晚歸時而擔心,打電話請問怎麼了。

  她會因天氣變冷,而關心丈夫有沒有穿厚衣服。

  她也會爲丈夫最近幾天胃口不好,而變着法的給他改善飲食。

  但她,絕對沒有被李南方強上了後,卻因懷念那種被鞭撻的味道,而夜不能寐的煩躁,空虛感。

  張愛玲曾經說過,女人被男人徹底的征服,是通過——對此,上島櫻花深有感觸。

  女人唯有徹底地被男人征服,纔會愛上他。

  併爲之朝思暮想,繼而爲看到他,能長久守在他身邊,而做出以前從來都不敢去想的瘋狂行爲。

  那纔是愛。

  上島櫻花的愛。

  尤其爲了尋找讓她感受身爲女人真好的愛情時,被某毒梟綁架,被迫成爲他的女人,每天都備受摧殘時,她越發渴望她的愛情,她生命中真正的男人,能夠忽然出現了。

  爲此,她每晚都會虔誠的向蒼天祈禱。

  念在她對愛情太執着,蒼天滿足了她的願望,才讓她在金三角遇到了李南方。

  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能描述上島櫻花終於撲倒她所渴望的懷抱裏時,有多麼的幸福。

  就像,也從來沒有誰,能看懂她的愛情。

  她的愛情,隨着李南方噩耗的傳來,死了。

  就在嘎拉等人,以爲她會崩潰,組織裏那些被震住的頭目們,又要蠢蠢欲動,而他也要開始考慮後路,派人先回金三角南區,打探那邊的確切情況時,兩天不喫不喝不睡覺也不說話的上島櫻花,站了起來。

  七個多月過去了。

  嘎拉最擔心的情況不但沒有出現,上島櫻花在東洋毒品界的老大地位,反而更加穩固了。

  愛情死了,天塌下來的女人,如果沒有崩潰,那麼她就會變得更堅強。

  也,更可怕!

  可怕的上島櫻花,雙手緊緊握住斷刀,任由汗水自下巴上滴落,卻動也不動的冷漠樣子,讓嘎拉突生出轉身就逃的強烈衝動,就彷彿再晚走片刻,他的腦袋,就會隨着這把斷刀一閃而逝的寒芒,嗖地飛起來。

  這種內心的恐懼,讓轉身快步走出場地的嘎拉,只覺得背心都溼透了。

  “幸虧,我沒有在她最需要幫助時,質疑她的領導能力,離開她。”

  嘎拉快步走回門口後,擡手擦了擦汗水,又打了個手勢。

  以往每當上島櫻花與教練練刀完事後,嘎拉都會打個手勢,然後就會有四個小弟從門外跑進來,用最快的速度,在場地最中間,用一人高的鐵柵欄,以她爲中心,擺出一個十多平米的“鬥場”。

  裝着一條兇惡的大狗,或者一隻惡狼的鐵籠子,就會被擡到鐵柵欄上,打開對着鬥場的門。

  裏面餓了好幾天的猛獸,在看到水靈靈,白嫩嫩的女人後,就會發出興奮的咆哮,眼睛發綠的撲過去。

  今天。

  隨着嘎拉揮手的動作,那四個小弟又出現了。

  不過他們卻沒有擡着鐵籠子,而是七手八腳抓着個腦袋上戴着黑色頭套的人。

  這個人的身材不高,卻很強壯。

  他好像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被推着走進來後,就開始掙扎。

  只是他雙手被反綁着,腳上還被鎖着腳鐐,四個小弟也不是喫乾飯的,當然不會讓他掙脫。

  肩膀上扛着斷刀的上島櫻花,終於慢慢地擡起頭,看向了那個人。

  小山次郎緩緩地聲音,及時響起:“這個人是斷刀流第十八代弟子中,一個仗着師門所授武功,就在外爲非作歹的敗類。”

  上島櫻花的性感紅脣,稍稍動了下,卻沒說話。

  她不用問,就知道小山次郎是什麼意思了。

  小山次郎在接手對她的訓練後,始終着重培養她的殘暴戾氣。

  以前,她殺羊,殺狗,殺惡狼。

  現在,她終於開始殺人了。

  人在屠狗宰羊殺破狼時,不會有太大心理負擔。

  畢竟那些都是低等動物,不說它們天生就該被殺的命,但號稱萬物之靈的人類在獵殺它們時,確實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

  但如果換成是殺——同類呢?

  無論這個人是多麼的罪該萬死,上島櫻花在殺他時,還能保持她屠狗宰羊時的平和心態嗎?

  當然不會。

  這纔是小山次郎的厲害之處,很清楚唯有讓上島櫻花殺人,才能培養出他想看到,她所需要的東西。

  上島櫻花大半年前,也曾經殺過人。

  那是個臥底。

  但那時候她殺臥底時,是存着不想讓李南方的心態。

  更何況,臥底是雙手被捆綁,跪在地上任由宰割的。

  她只是咬牙閉眼,狠狠斬出一刀罷了。

  現在卻不是這樣。

  小山次郎讓人把那個敗類腦袋上的黑布袋揪下來,給他解開繩子,鐐銬不說,還又給了他一把刀。

  “你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活着離開。”

  小山次郎腳尖一挑,一把犀利的斷刀,嗖地飛向敗類時,冷冷地說:“無論你們怎麼殺死對方的,我都不會插手。都聽明白了嗎?”

  “還有這種好事?”

  黑布袋被摘下的男人,擡手接住斷刀後,忽地耍了個刀花,滿臉戾氣的斜着眼,從小山次郎的臉上掃過後,落在了上島櫻花的臉上。

  在看到上島櫻花那張嬌嫩的臉後,敗類明顯的呆了下。

  他在作惡多端被小山次郎活捉後,可沒打算再活下去。

  但現在老小子卻給了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能殺掉要殺他的那個人,他就可以安然離開了。

  小山次郎絕不會管他,從此無論他再做任何惡事,斷刀流都不會再管,改由代表正義的警方來懲罰他了。

  小山次郎在說這番話時,是戴着黑頭套的,看不到誰要和他決鬥。

  不過他能猜到,這個人應該很厲害。

  老小子這是篤定他能被對手殺死,所以纔會這樣說。

  敗類很緊張。

  更多的,卻是興奮。

  只因他在被抓住後,就篤定他死定了。

  而且依着斷刀流清理門戶時的手段,還是相當殘酷的,會讓他在死前都後悔,怎麼非得來世間走一遭呢?

  就在敗類徹底絕望,掙扎只因恐懼時,小山次郎卻又給了他個重生的機會。

  這讓他狂喜過望。

  別忘了,他被抓後左右是個死,無論是被折磨死,還是被幹脆的殺死。

  現在有機會能繼續活下去了,敗類能不竭力爭取活命的機會嗎?

  只要殺了這個和我對決的人,我就能活。

  你,是誰?

  敗類故作輕鬆的狂笑着,看向要和他對決的上島櫻花時,忽然開始懷疑他是在做夢。

  要不,就是小山次郎腦子進水了。

  不然,這老小子怎麼可能會讓這樣一個水靈靈的娘們,和他殊死決鬥呢?

  看,她的皮膚多麼白。

  她的身段,多麼妖嬈。

  她的容顏,是那樣的讓男人看一眼,就想忍不住要把她撲倒在地上,狠狠地鞭撻。

  老小子竟然要這樣一個內媚女人,和我決鬥?

  哈,哈哈!

  老小子以爲,我捨不得對這種美人兒下手嗎?

  尼瑪的,你可是大錯特錯了。

  你可知道老子這些年來,糟蹋過的女人,一年級的小學生都計算不清?

  每次糟蹋她們時,只是把她們當玩物來看待,從來都不懂狗屁的惜香憐玉?

  哈,哈哈。

  看着上島櫻花那張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眉梢眼角卻含着媚意的臉蛋,如果不是怕老小子覺得他太囂張,會改變主意親自下手,敗類肯定會抱着肚子狂笑,再拿刀指着女人:“來,爺爺我一隻手和你玩玩。你若殺了我,我絕沒任何怨言。你如果敗了,我也不殺你。我只要你當着老小子的面,好好伺候我一次就好了。怎麼樣,爺爺我大度吧?”

  “犬生,你還不動手,是怕了嗎?”

  小山次郎看敗類犬生只是盯着上島櫻花發呆,卻不動手,淡淡地問了句。

  “我、我會怕她?”

  犬生這才醒過神來,嗤笑一聲:“哈。老小子,你確定,要讓這娘們和我決戰?”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是放屁。”

  小山次郎雙手環抱在胸前:“就是她和你對決。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許擅自插手。你贏了她,直接走你的好了。”

  他在說到最後這句話時,看向了嘎拉。

  嘎拉的右手,放在腰間的槍柄上。

  他這是對上島櫻花能否幹掉犬生,沒有任何的信心。

  儘管這些天來,他每天都陪着上島櫻花訓練,必要時也會當陪練,知道她的搏殺功夫,可謂是一日千里。

  但嘎拉卻很清楚,訓練終究是訓練,永遠都比不上瞬息萬變的實戰。

  就像,惡狼再可怕,也不如人。

  隨着上島櫻花每天都在變化,嘎拉對她的信服,也在一點點的增加,終於肯塌下身子把她當做老大來供奉了。

  忠心的小弟,是絕不會坐視老大會孤身涉險的。

  嘎拉右手緊抓着槍柄,就是預防場上情況一不對勁,就會立馬出槍,把犬生斃掉。

  至於小山次郎說不許任何人插手本次對決的話,嘎拉表示他不用遵守的。

  不過,當小山次郎看似平淡的目光,從嘎拉手上掃過後,他卻有了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彷彿他敢再握着槍柄,毒蛇就會突地撲上來,咬住他的咽喉。

  這種發自內心的危機,讓嘎拉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緊張的嚥了口口水,看向了上島櫻花。

  上島櫻花依舊面色平靜。

  握着扛在右肩上斷刀的雙手手背上,青筋崩起。

  她的瞳孔,也在不規律的擴縮着。

  這證明,在她平靜的表面下,是相當緊張的。

  還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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