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乖,別動!

作者:風中的陽光
我的極品小姨

  在來之前,嶽梓童幻想過無數個和李南方相見後的畫面了。

  是化身小潑婦,不管不問的採住他頭髮,劈頭蓋臉的猛來一頓耳光呢?

  還是,滿臉都是對他失望透頂的樣子,假裝無視他呢?

  包括,她在見到這該死的後,會說什麼話。

  她都無法確定。

  但她卻能肯定,她恨死了這個人渣!

  就是他的愚蠢,害的本宮放棄在京華的優越生活,不得不跑到這遍地人渣的狗屁之地,來和昔日壓根看不起的前臺客服小妹,強顏歡笑的互相吹捧,互訴分別之苦——

  結果,卻讓嶽梓童自己都萬萬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態度,對李南方說出了第一句話。

  這態度,這動作,這番話,完全就是久別小夫妻見面後,纔會說出來的。

  “原來,我早就把這個人渣,當做了我丈夫。”

  嶽梓童有些苦澀的想到這兒時,李南方回頭,看了她一眼後,接着又回過了頭。

  奴家說大爺的架子好大,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麼大爺爲了證明她說的不對,他是個沒架子的人,就回頭看她一眼好了。

  “看着我。”

  只被看了一眼,嶽梓童很是不滿:“在來之前,本宮可是着實打扮過的。不說羞花閉月,但也是沉魚落雁的了。你只看一眼,就能滿足本宮的虛榮心嗎?”

  李南方擡起右手,捂住臉,再次回過了頭。

  他這是在“委婉”的告訴她:“哥們不是不想欣賞你的沉魚落雁之貌,實在是沒臉啊。”

  “我要你把爪子拿開。”

  嶽梓童蠻橫的伸手,把李南方的右手掰開。

  李南方卻緊閉着雙眼,滿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像開悟了的高僧那樣。

  嶽梓童特別討厭這廝當前的樣子,伸手去撥他的眼皮。

  李南方擺頭時,她嬌笑一聲:“乖,別亂動,不然我把你脖子擰斷。”

  李南方怕了,只好不動,乖乖地被她扒開了眼皮。

  露出了一雙可怕的眼睛。

  赤紅色,閃着極力壓抑的妖異,和瘋狂。

  看到這雙眼睛後,嶽梓童的心兒,突地狂跳了下,卻沒有鬆開手,只是看着低聲問道:“操,這麼紅。不會是想我想的吧?還是,知道我來了後,感動的要死?”

  李南方好像做夢那樣,輕飄飄的說:“剛纔,喝了一瓶啤酒。”

  “喝了一瓶啤酒?”

  嶽梓童愣了下,下意識看向了桌子上的啤酒瓶子,不解的問:“就你的酒量,即便是再喝個三五十瓶馬尿,也不會眼紅到這種地步吧?”

  “鬆開我。”

  李南方很溫柔的說。

  “不鬆。”

  嶽梓童不但沒鬆開,反而變本加厲的,雙手把他腦袋摟在了懷裏。

  醉人的體香,以及飽滿的彈性,讓李南方的呼吸立即急促起來:“快,快鬆開我。”

  “我說不鬆,就不鬆。”

  嶽梓童又用力摟了下,低頭嬌笑了聲:“小外甥,你怕我喫掉你——”

  她說到這兒時,聲音就像被刀子切斷了那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她看到了鮮血。

  鮮紅鮮紅的鮮血,自李南方左腿上淌了出來,染紅了白色藤椅,又滴落在了下面的地毯上。

  嶽梓童用力咬了下嘴脣,伸手慢慢掀起了他的襯衣。

  李南方那隻被襯衣遮掩的左手,就在褲子口袋裏。

  褲子口袋裏,還有把水果刀。

  水果刀沒開刃。

  刀尖卻鋒利,很輕鬆就能刺穿褲子,再刺進皮膚了。

  疼痛的滋味,雖說沒幾個人喜歡,但有時候它確實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比方那些毒癮發作的癮君子,就會痛苦的拿刀子割自己腿,或者拿腦袋撞牆。

  有些感覺,唯有疼痛才能制止。

  春、藥的藥效,也同樣害怕疼痛。

  正是靠着這把刀,李南方纔能在嶽梓童走過來時,忍住沒有撲向故意誘惑他的愛麗絲。

  “混蛋。”

  嶽梓童這才明白,李南方爲什麼會說他喝了一瓶啤酒。

  原來,那瓶啤酒是加了料的。

  喝了加料的啤酒後,李南方忍得很辛苦,正在藉助刀刺自己大腿所產生的劇痛,來抵抗他不會變成野獸的強大誘惑。

  同樣,他不敢睜開眼,就是怕在看到嶽梓童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迷人的小身段後——會嗷嗷叫着把她撲倒在地上,咣咣的把她折磨個半死。

  “混蛋,混蛋,真混蛋。”

  嶽梓童銀牙緊咬,嘴裏反覆咒罵着這兩個字,連忙鬆開李南方,快步繞過椅子走到圓桌前,拿起一瓶啓開的紅酒,當頭倒在了他腦袋上。

  紅酒是剛從地窟裏拿出來不久的,酒水很涼。

  鮮血般的紅酒,澆灌在李南方腦袋上後,讓他猛地打了個哆嗦,感覺好受了一些,總算睜開了眼,卻是擡頭看着天,聲音沙啞的乾笑了聲,問:“樹林那邊有條河,去那邊走走?”

  不等嶽梓童說什麼,他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向樹林那邊。

  他的腿還在向外流血,傷口肯定很深。

  也很疼。

  但他走路的動作,卻正常無比。

  人的腿受傷後,一瘸一拐的樣子雖說有些狼狽,卻能有效緩解疼痛。

  李南方不瘸不拐,就是希望疼痛能來的更猛烈些吧——唯有這樣,他才能勉強壓制住要撲倒他小姨的強大沖動。

  撲倒,是早晚要撲倒的。

  但絕不是在這兒,也不是在樹林後面的這條小河內,更不是在金三角,只能是在最恰當的時候。

  什麼時候,纔是最恰當的時候呢?

  勉強走到小河邊的李南方,在重重蹲坐在河水裏後,心裏這樣想。

  幸好小河距離太陽傘不是太遠。

  如果再遠五十米,他就再也無法控制身體裏的黑龍,轉身嗷嗷叫着,撲向緊隨着他的嶽梓童了。

  任何藥性的發作,都和血液循環時的速度快慢有關。

  比方某人被傳說中的五步蛇給咬了後,雖說呆在當地動都不動,也救不了小命,但只要在心慌下跑路,蛇毒很快就能隨着快速循環的血液,入侵人的五臟六腑,讓他在五步之內,咣噹一聲撲倒在地上,翻着白眼的哆嗦身子了。

  當前身中超量春天之藥的李南方,就是被五步蛇咬了的人。

  坐在藤椅上時,他還能堅強的信念——用刀尖帶來的劇痛,來壓制身體裏的獸慾。

  可一旦他健步如飛,幾大促進了血液循環,讓藥效全面發作後,傷處所帶來的劇痛,就不管用了。

  好在冰涼的河水及時把他淹沒後,那種彷彿要被火燒死的窒息感,才猛地下降了很多。

  李南方舒服的吐出一口氣,在一連串的水泡中,整個人緩緩躺在了河底下。

  這條貫穿半個金三角,最後匯入湄公河內的小河,與其說是小河,倒不如說是一條小溪。

  水最深的地方,纔剛剛打到嶽梓童的腰肢處。

  河水清澈,清涼。

  透過河邊兩側樹梢的陽光,灑在水面上,隨着潺潺流動的河水,泛起一層層的金色磷光。

  一叢比蝌蚪大不了多少的小魚,知道人們不屑傷害它們,所以也不怕人。

  不但沒有受驚逃走,反而圍繞着兩個人,在他們身邊,腿間,調皮的鑽來鑽去。

  夏天,原本就地處亞熱帶地區的金三角,陽光格外的猛烈。

  雖然空氣溼度比不上熱帶地區,可緊隨李南方來此的嶽梓童,一路走來後還是出了一身香汗。

  此時站在齊腰深的清澈河水裏,愜意的冰涼,讓她長長鬆了口氣,擡頭看向了對面的樹林深處。

  雜亂無章,荒草叢生的樹林內,人影綽綽。

  那些人,都是忠心於隋月月的走狗,藏在樹林裏不是爲了監視嶽梓童他們,而是負責保護罌粟花海不被閒人亂進的。

  毫無疑問,這些人對嶽梓童充滿了好奇,躲在遠處的樹後,草叢中,瞪大眼往這邊看。

  美女嘛,走到哪兒都會引人注目的。

  就算被扔到一羣豬裏面,她也會成爲豬王優先照顧的對象——

  對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土鱉,躲在暗中偷看自己的行爲,嶽梓童早就習以爲常。

  絲毫不介意不說,甚至還甜甜的笑了下,才低頭看向了水中。

  水質很好。

  能看到一叢叢的小魚游來游去,能看到下面的鵝卵石,看到幾顆水草,還能看到死屍般平躺在水底的小外甥,右手正在揭腰帶。

  冰涼的河水,誠然能讓李南方几近無法壓制的慾火,迅速降溫,讓他恢復理智。

  但涼水從來都不是能揭開這種藥性霸道的春天之藥的解藥,所以只能起到幾分鐘的作用,就能立即死灰復燃,再次炙烤着李南方的神經。

  藥效,已經隨着李南方剛纔的疾走,周遊他的全身,散在了他的四肢百骸中。

  愛麗絲爲達到目的,用了超出正常藥效三五倍的藥,終於全面爆發了。

  涼水,已經無法壓制。

  李南方更不敢站起來。

  因爲他很清楚,一旦從水中站起來,外界比水底高三十多度的氣溫,會讓他迅速燃燒起來,把他最後的理智稍微灰燼。

  唯有長時間呆在水底。

  幸好他的水性,能允許他這樣做。

  但,變態的水性,卻無法幫助他緩解藥效。

  倒是有兩個辦法。

  一個最好的辦法呢,當然是找個女人咣咣老半天,完事後就會神清氣爽。

  一個不算好,卻能管用的辦法呢,則是有勞自己的五姑娘。

  說白了,就是自擼。

  微微睜開眼,望着好像仙鶴那樣亭亭玉立在身邊的嶽梓童,李南方好想把她撲倒。

  不對,是讓她滾蛋。

  男人在自擼時,一般都更要尊嚴,不希望被人看到的。

  尤其這個人,還是極度蔑視他的美女。

  可嶽梓童就是不走,就站在他身邊,饒有興趣的欣賞着河邊兩岸風景,偶爾還泡個媚眼之類的。

  “蠢貨。”

  李南方心中低低罵了句,索性閉眼不再看她。

  沒有尊嚴就沒有尊嚴吧,當前十萬火急的情況下,先解決自身需求再說其它。

  水流有波動。

  這證明嶽梓童有了新的動作。

  什麼新動作呢?

  李南方剛解開腰帶,一隻好像在顫抖的小手,就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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