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3 章
權衡利弊後,顧寒志還是決定,就先這樣吧,等將來換來女奴後,讓他們好好發泄一下就行。
不過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當這些手下的行爲獲得了縱容之後,就開始變本加厲起來,故意讓一些人完不成工作量無法喫飯,然後逼迫他們只能用xìngjiāo易來換取食物。一時間整個營地都在這些手下的yín威中默不作聲。
直到一天晚上。
當初被顧寒志殺死丈夫的女人,和他的女兒都被一名比鄰星行動的特工扔在一個帳篷裏,瑟瑟發抖。看着這些殺死了她丈夫的人,丟給她一罐牛ròu罐頭,對她做了不可描述之事後,然後yín笑着又要對她年僅11歲的女兒下手。這位母親苦苦哀求,反遭到了一頓dú打。她偷偷拿出藏在身後的一截削尖的木棍,趁對方撲向自己女兒的時候猛地從側面捅破了他的脖子。
一時間血流如注,對方動脈破裂,流血過多而死。看着地上的屍體,抱着女兒痛哭一陣,然後下定了決心,她拿起對方的95式步qiāng,抱着女兒,衝了出去。向着外面正在站崗的另一個人扣動了扳機。
顧寒志的手下雖說都曾經受過軍事訓練,但是也只是曾經而已。在桃源星這麼長時間沒有持續訓練下去,戰術水平早就已經退化了。本來就主要是擺擺樣子而已。實際作戰能力並不強。所以猝不及防的中了彈。
在那名哨兵連續捱了不知道多少qiāng之後,倒了下去。而其他人則反應過來,紛紛端着qiāng衝了過來,其中幾個連褲子還來不及提。
一時間子彈飛舞。激烈的qiāng聲中,整個營地都回dàng着女人聲嘶竭力的吼叫聲:
“你們千里迢迢跑到這裏,就是來給他們當奴隸的嗎?就是把你們的孩子老婆送給這些人糟蹋的嗎?你們對抗自治區政府的勇氣呢?你們都tm不是男人,不是人!”
當女人和她的女兒在qiāng火中一起帶着身上多處彈孔倒下的時候,整個營地在瞬間的沉寂後也bào發出了無數讓人膽寒的吼聲。
顧寒志的手下只有12人,其中3人和他在一起負責看守物資,營地的人員只有9人,輪流值班看守。而爲了方便jiāo易,只有3人在外面站崗,剩下的都急不可耐的在營地裏開始xìngjiāo易了。這一下,頓時全部陷在了營地中。
無數人蜂擁而上,近距離將那些人撲倒,而在外圍站崗的人還來不及換彈夾,也被衝上來的人打倒在地。石頭,拳頭,木棍,鞋底,帳篷樁,各種攻擊蜂擁而至。營地的人顧不得疲憊,將這些天的怒火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當顧寒志戴澤僅剩下的3個手下跑過來的時候,營地裏依然是一片憤怒的吼叫和自己人淒厲的慘叫聲。
“統統給我住手!”顧寒志抽出手qiāng,朝天鳴了一qiāng。qiāng聲在營地中回dàng着,整個營地頓時陷入一片沉默。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顧寒志話音剛落,就看見了令人膽寒的一幕。營地裏無數人站起了身,手上拿着各種帶血的工具向他緩緩走了過來。周圍的太陽能燈映襯出這些人似乎要噴着火的眼神。
“站住,不然我開qiāng了”顧寒志有些驚慌的將手qiāng指向前面,身後的三個手下也舉起了步qiāng,只是他們拿qiāng的手在不斷的顫抖着,看着前面正在緩緩靠近的人們,不斷後退。
“好吧!好吧!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談!”顧寒志有些害怕的大叫了一聲。只是對面很快就提出了他們的“條件”
“宰了他們!”
不知道是誰吼出了這句話,人們立即瘋狂的衝了上去。
顧寒志幾個人急忙開qiāng,對面數人應聲而倒,後面的人卻前赴後繼的衝了上來,帶着復仇的怒火。
顧寒志等人終於害怕了,他們顧不得繼續shè擊,轉身就想跑,但是很快被人羣追上,打倒在地,然後是瘋狂的毆打,持續了一整個晚上的毆打,將幾人活活打成ròu醬。
或許此時這些人才明白,嘴裏喊民主的,要的不是民主,而是自己做主。一旦自己做主了,他們恨不得回到奴隸社會讓人們去當奴隸而自己成爲說一不二的奴隸主。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時,這片營地,已經被鮮血染紅。迷惘的人們看着壯麗的日出沉默不語,默默的喫着那些毫無口感可言的應急儲備糧食。
顧寒志那些人死了,已經沒有人還能驅使和脅迫他們,但是沒有人知道往後該怎麼做……
第八章失落的烏托邦(中)
桃源星瀘州大陸中部“天堂市”
當太陽再次從壯闊的地平線上升起,帶來充滿生氣的一天。金色的陽光普照在這片剛剛被血浸染過的土地上時。這裏已經沒有了多日前那種興奮與期望,甚至也沒有了這幾天熱火朝天的強制勞動,而是充斥着寂靜,伴隨着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籠罩了整個營地。
這一夜無人入眠,在一片幾近瘋狂的殺戮後,剩下的人們迫不及待的衝進物資儲存庫,充滿暴力的尋找食物,然後直接就坐在地上吃了起來,甚至絲毫不在意他們的行動順道碰壞了多少設備。而到了現在,地上那些已經被打得不chéngrén形的屍體依然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無人問津。活下來的人們似乎已經麻木,他們坐在地上,機械xìng的喫着那些並不好喫的野戰口糧和壓縮餅乾,或者一動不動的茫然的看着大陸上那壯麗的日出。
營地的總人數只剩下76人,死者扭曲的屍體就在旁邊,彷彿還在嘲笑着這些活下來的人。而每個人都在思考着同樣一個問題下一步怎麼辦?
大陸上的風還在輕輕吹過,夾雜着血腥氣息的風吸引來了附近一些野獸。然而看到這片詭異的景象,都知趣的退了回去。
“我受夠了,我們回家!”
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打破了營地的寂靜。一位大約30多歲的男人猛然站了起來,拉着妻子和孩子的手,看了看周圍沉默的人羣,就直接向着一旁停着的皮卡那裏快步走過去。
“站住!”一旁猛地站起一個拿着95步qiāng的男人,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你不怕回去被自治區政府qiāng斃嗎?”
“qiāng斃就qiāng斃,那又怎麼樣?待在這裏,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分別?”男人擋在自己的妻子兒子面前,從腰間拔出一隻手qiāng,同樣氣勢洶洶的吼道。
“那你怎麼說這裏?如果自治區政府問你我們的聚集地在哪裏?你怎麼說?”
“怎麼說?實話實說!你真以爲自治區政府不知道這鬼地方?他們上有衛星,下有無人機,沒準早就知道了,但是根本懶得管我們!打算讓我們自生自滅。你們打算自生自滅請便,我得帶着我們家找一條活路,哪怕是在自治區的監獄裏,也比這裏強。”
“別扯了,他們早知道的話早就一枚導彈砸下來了,你看他們是怎麼對待錢教授的?怎麼對待邵律師的?你要是敢離開,就是背叛我們,出賣我們?是不是打算用營地剩下的人命來換取你們一家的命?”男人端起qiāng對準了這一家人。
“那又怎麼樣?本來就是自由自願的。憑什麼強迫我?你們怕自治區找麻煩,就自己走啊,反正當初不是還有兩個後備地點嗎?”男人也猛地掏出一隻92式手qiāng,開始對峙起來。
四周的人們彷彿反應了過來,紛紛去找顧寒志部下的武器在這個一片混亂的情況下,起碼還可以防身。幾個人爲了搶奪一隻步qiāng,甚至廝打了起來。現場頓時一片混亂,驚慌失措的fù女兒童被嚇得大哭。而搶不到qiāng的男人也紛紛去找自己的刀具和前幾天打獵用的自治弓弩。還有人趁機跑向那邊的車輛。
突然,又一個刺耳的聲音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都別吵了,建國計劃又沒失敗,自己就開始自相殘殺了嗎?”一箇中年學者模樣的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擴音器,站在一旁的石頭上大聲吼道。
人們暫時停下了爭打,都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人。
“我們昨晚團結一致,消滅了暴君顧寒志和他的手下,這本身就是民主的勝利,自由的勝利。也是我們憧憬的這個社會的開始,難道我們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在這裏以自相殘殺告終?你們難道都忘記了當初我們被自治區各種迫害,甚至暗殺手段還殺死我們志同道合的同伴了嗎?如果要屈從其yín威苟延殘喘的活下來,當初我們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出來?”
人羣中出現了一陣小的騷動,似乎有些人被打動了。
學者繼續指着一旁堆積的物資說道:“顧寒志背叛了我們的理念,他忘記了自由的意義,滿腦子自治區政府那套強制勞動,強制工作,忘記了我們初衷,所以變成了一個暴君。這不是我們的理念的失敗,而是他的失敗。現在,他死了,我們現在又是平等的了,是自由的,這裏的東西,是屬於我們每一個人的。不再是顧寒志和他暴徒們的了。還有這些工具,這些農業用的種子,我們完全可以繼續前進,繼續爲了我們夢想中那個自由的國度前進,幹嘛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這一番話,頓時讓所有人冷靜了下來確實,當初吸引他們的不就是這種“無限的自由”嘛。現在那些奴役他們的人死了,這是好事啊,他們終於可以向着自己心目中的那個社會前行了。
“咱們都是高素質人羣,在這裏建立咱們的社會剛剛好,現在正是我們走向正軌重新開始的時候,大家平等互助,一定能夠實現當年的初衷的。”
學者的話很快得到了衆人的認同。
“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第二個顧寒志?”
準備走的那家男人突然質問道。
然而看着那準備離去的一家還要打算離開的有些眼神,中年學者靈機一動:
“因爲我不打算當什麼領頭人,我只是把目前的形勢給大家分析一下,今後我們也沒有領頭人,由大家決定該怎麼辦。不然這樣好了!爲了避免分裂,咱們對於這種要離開的大事,來個民主投票。同意留下的請舉手!”
學者說完,就第一個舉起了手,下面的人們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無數隻手才舉了起來。所有人都開始了數數,最後發現,76個人中有48個人都舉起了手。
“你看,在這種大事上,咱們投票表決,小事情上,大家自己決定,這纔是完美的社會制度啊!”學者一臉陶醉的說道。
“哎!憑什麼我們的去留要別人表決通過纔行?這不是自由的世界嗎?”男人的老婆有些惱火的問道。
“我們還不願意自己的命全靠你們的施捨呢!”拿着步qiāng的男人也說道:“你要是覺得自己有可以離開的自由,那就是背叛了我們,我也有開qiāngshè擊你的自由!”
“你!”
眼看着又一場劍拔弩張,中年學者再次出來當和事老:“何必拼的魚死網破呢,現在你們回去,肯定是拷問出我們的下落,然後qiāng斃。要麼你們先留下來看看,要是不行,到時候,大家手拉着手一起回自治區,那樣人多,法不責衆,沒準自治區政府還迫於壓力,會寬大處理我們。”
“有道理!”衆人都點了點頭,然後都看着這一家人,等待着他們的決定。
這種形勢下,這本來準備回去的一家看到這裏,也只好收起武器留了下來,自顧自的返回了帳篷裏。其他人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破竹瓜分了所有庫存的東西然後也紛紛離開,有的跑去釣魚,有的跑去打獵,有的則回到帳篷裏補覺。
當人羣散去後,地上才留下一地狼藉的屍體沒人收拾。
很快,一些野狗之類的野獸跑了出來,開始分食那些屍體,散落的內臟則被一些鳥類啄食。只是現在人們對這些“壓迫着”恨到了極點,而且都在各顧各的,沒有人去管。
當又兩輪日出日落後,那些被分解的腐爛的屍體依然沒人管,已經發出陣陣的臭味,籠罩着整片營地。被這股難聞的味道薰得快要吐了的人們才被迫拿起工具,把那些碎屍都掩埋了。
然而幾天過去後,整個營地依然是那片帳篷羣,沒有人去建造什麼設施,也沒有人去考慮什麼未來的發展,工業化等等。人們只是呆坐在自己的帳篷裏,使用個人電腦玩着遊戲,看着電影。或者和營地的未婚女人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似乎還在體驗“自由”的味道。
營區各戶之間的原始jiāo換也開始了有些人外出打獵,或者下河打魚,再用這些東西從其他人那裏jiāo換各種物品,看似公平,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
而那位學者也學着顧寒志的樣子,希望激起大家的共鳴一起來建造自己的房屋。人們熱火朝天的幹了一天,然後發現,由於沒有統一的指揮,大家又各自爲政,和沒幹也沒什麼區別,於是從第二天起,完全“自由”的人們就再沒人響應他,相關的工具又不知道被誰拿走了,所以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這也讓同樣有造房子想法的人望而卻步。
之後,雖然一些人也進行了合作的嘗試,但是由於意見不一,誰也不服誰,又缺乏統一的指揮和調度,最主要的是,沒有長xìng,所有人都是想幹就幹,想不幹就不幹。這些自發式的協作均以失敗告終。
當這樣的狀況進行到了第七天後,所有人才意識到了第一個麻煩攜帶的所有紙張都用完了。
除了當初的顧寒志外,沒有人事先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沒有人有過什麼預案。這一切也是默默bào發的。同時,由於相互之間的jiāo換都是比較重要的東西,比如食物,禦寒用的毯子,甚至子彈之類的。沒有人覺得要爲手紙這種東西進行寶貴的jiāo換。於是一夜之間,人們重新回到了原始社會。好在有了之前的古人的豐富經驗,他們也並非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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