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春景》(北×月)(十八) 作者:沈碧瓷 正文卷 也不知過了多久,向宁才从情欲中清醒。意外的,身体某处清凉的感觉比之预料中的痛苦好了许多。 韶之紧张的脸在他眼前放大:“醒了?感觉好些沒?” 向宁轻轻的嗯了声,心底感激他至少沒有上手后就走人,对自己总算還有几分真心。 韶之微松口气,温柔的搂着他:“我還是沒想明白。为什么你突然肯接受我了?” 接受他么?向宁嘴角轻扯:身体的接受和心的接受是两码事。 “想明白了而已。”向宁握着他的手轻摩他的指尖,“反正我也逃不掉。” 韶之被他磨得心猿意马,忽略了他语气中的冷嘲与无奈。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還是因为喜歡我才认命的吧?” 向宁笑容更浓:“是啊!”认命。因为有過心动,所以還能忍爱身体的接触。他看着欣喜若狂的韶之,心中默道:忍忍吧!韶之的年纪也不小了。不用两年,他就会回京成亲。在那之前,保住自己不沦陷于他所谓的真心裡,他们分道扬镳那日,便是他解脱之时。 向宁以身体不适为由請了天假,李师傅当他因高凯之死受了惊吓,自是同意。 晚间,韶之再来时给他带来两块紫水晶。 向宁惊喜的道:“紫晶不易得。這两块质地很不错!” 韶之见他喜歡便高兴。這可是他命人在洋商那儿寻了许久才找到的:“可惜小了些。你看做什么好?” 向宁想了想:“這样的大小,做戒面正好。” 韶之瞧着他道:“那就做两枚戒指吧!” 向宁收了紫晶,脑子裡還想着款式的时候,韶之凑到他跟前伸出五指:“要不要看看我手指粗细?” 于是向宁取了條软尺,圈住韶之的中指,记下了尺寸。烛光下,韶之觉得,向宁拿着软尺量他手指的时候,简直就是個勾魂使!自己的七魂六魄全被他勾了去! 向宁抬头就见到韶之动了情欲的脸,心中微寒:昨日才做過,這么快就忍不住了? 韶之一把勾了他的软尺,向宁的手不由自主跟着的往前一带,被韶之极快的握住拉到自己的怀裡。 “两枚水晶,你我各一個。”韶之也用软尺量了向宁中指的尺码,“记下了沒?” 向宁掩下心中方才刹那的慌乱:不能再为他心动了!月向宁,你难道真想万劫不复?! 韶之似乎对這把软尺玩出了兴趣。他忍笑将尺一圈圈的全缠在了向宁的手指上,然后一起取了出来:“你平时是這么整理它的么?” 向宁哭笑不得,夺過软尺道:“你想太多了!” 等他收拾好物件,韶之已经脱了外套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向宁暗叹,明日又要向李师傅請天假了。不料韶之仅是搂着他嘀咕了一句:“要致富,先修路。想吃肉,先养猪。” 向宁一时沒反应過来,等明白了他的意思,羞恼的一脚踢在他小腿上:“谁是猪?!” 韶之的脸埋在他胸前闷笑不止:“我是猪,行了吧?唉哟哟,别踢了,痛啊!” 两人吵吵闹闹嘻笑声不断,向宁入睡前悚然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是上扬着的! 心底涌起惊涛骇浪,他蓦地睁眼侧头看向韶之,竟然撞进了他脉脉柔情的笑眼中。 “你快睡。”韶之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睡着了,我才睡得着。” 向宁微微了张了张嘴唇,咽了下口水,闭上了眼睛。 韶之看着他笑容渐淡:向宁,无论你瞒着本王做什么打算,本王都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离开的! 清晨,韶之恋恋不舍的离开向宁温暖的大床回到寝室,心裡還馋涎着向宁的睡颜,心神荡漾。陈公公送来一封信:“殿下,昨晚上送来的。” 韶之面色微变:“是太后的信!” 太后在信中关切的询问了他的近况,随后提醒他,過了年你就十七了,与孙家定下的亲事,可以准备了。 陈公公猜也猜得到太后信裡說些什么,暗暗摇头。殿下此时满心满眼的全是月向宁,怎么可能同意成亲? 果不其然,王爷提笔回信:儿臣初到两广,根基不稳万事待兴,加之外忧内患,实无暇顾及亲事,亦不想娶了孙家小姐陷她与险境。望母后见谅,等儿臣整收两广的海运与官场后,再作打算。 太后收到儿子的回信,苦笑摇头:内忧外患啊!可怜的皇儿! 向宁接了韶之的私活,不好拿到制作局做,便趁休沐时,在自個的院子裡干活。 他的院落偏辟,通常不太会有人经過。阳光温暖明亮,他坐在窗前案边,用蜂蜡削刻戒指的雏形。 韶之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子跃进屋来,静静的拉着椅子坐在他边上看他雕蜡。向宁揉眼时才发觉身边多了個人,他放下蜂蜡,好奇的问:“习惯于晚间出沒的侍卫大人,怎么大白天的就光临寒舍了?” 韶之实话实說:“想你了!” 向宁不料他說开撩就开撩,面孔微红。自认比不過他皮厚,索性不理他。韶之为他端茶倒水,擦汗理发,殷勤不已。 向宁被他弄得心神不定,索性放下活计问:“你到底让不让我干活了?” 韶之附在他耳边低声问:“今晚上,能来找你么?” 向宁不解的问:“你哪天晚上不来找……我。”恍然间明白了他問題的真义,向宁止不住声音渐轻。 第一次之后,他已休养了近十来天。韶之的耐心算是极好了。 “嗯。”向宁极轻的应了声,心中忍不住想,就算真是猪也养肥了。 韶之听得清楚:“那我就不走罗!” 向宁瞪他一眼:“别打扰我就好。” 于是,韶之支着胳膊欣赏着向宁干活时的模样,眼底全是爱恋。 然而向宁在那样目光的注视下,再也沒得宁静。今日怕是做不成什么事了。 起身欲走时,被韶之绊了一脚,直接摔在了他的怀裡。韶之更是搂紧了他:“怎么走路也走不稳?” 空气裡立即撒满了别样的味道。向宁急道:“别這样,会有人经過的!” “不会。”韶之的手灵巧的解开了他的腰带,直接探入内衣,“谁也不会過来!”他以为這幢院子是他随意让陈公公安排给他的么?就算他们在這儿大战三十回合,也不会惊动任何人。 向宁手腕勾着外套与亵衣,无力的撑着椅子的双柄,韶之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挑起了他的情欲。 向宁隐隐明白,今日,是场硬仗。 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