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陸搏鬥》作者:約翰·溫德姆

作者:[美] J·J·特倫布利 詹姆斯·E·湯
楊汝鈞譯

  (一)火球墜海

  當時,我同菲利斯新婚燕爾,共度密月。我們乘坐“吉尼維爾號”輪船,船隻在大西洋馬迪拉島嶼西端的海域航行着。

  夜晚十一時十五分,我倆倚靠在船舷旁的欄杆上,眺望着大海的夜色,耳畔傳來船上的舞曲聲和人們的歌唱聲。

  “那顆星星看上去紅極了。”菲利斯說道,“我想,這不會是個壞兆頭。”

  我按着她指的方向朝數以百萬計的星星羣中望去,見到了那顆發紅的星星。

  “它確實挺紅挺紅的呢。”我附和着。

  我們的視線在那個紅點上面停留了片刻,菲利斯接着說道:“真令人奇怪,它越來越大了。”

  確實,它在不斷地增大着。

  “看,那兒還有一顆!它在剛纔那顆紅星的右邊偏上方處……嗨,又是一顆,它在原來那顆的左方。你見到了嗎?”

  “它們準是飛機。”我說。

  我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天空中三顆愈來愈明亮、下降得愈來愈低的星星上面。不久,它們已經接近了遙遠處的海面。

  “現在已經有五顆了。”菲利斯高聲說。

  這些星星的中心呈紅色的固體狀,周圍繞有一圈淡淡的光芒,猶如我們在霧中見到的光亮的火圈。

  那些物體移動的速度似乎不快,它們的體積只是相當緩慢地在變大。我們無法判斷距離,但見它們成直線向海面下墜。接着,第一個火球墜入了海中。

  巨大的水柱帶着粉十紅色的光彩衝出了海面。接着,水柱慢慢地低落下來,向四周擴散,粉十紅色也隨之消失殆盡。隔了一會兒,墜十落聲傳入了我們的耳鼓,它就象灼十熱的焊鐵掉入水中時的聲音。接着,第二個火球又墜入了大海。此情此景,它同第一個火球墜海的過程如出一轍,毫無二致。以後,一個接一個的火球墜進了海中,出現了同樣的水柱和聲音。直到五個火球全部墜海以後,海面才恢復了平靜。

  我們乘坐的船隻改變了航線,懸下了救生艇。船隻在出事地點緩慢地來回搜索了四次,但一無所獲。周圍的海面平靜如初,似乎從未受到過任何干擾……

  翌晨,我看望了船長。那些日子,我在英國廣播公司就職,我給船長說明,廣播公司要我就昨夜見到的奇景撰寫新聞報道。於是我懇請船長:“我們能否在這一帶進行更加周密、仔細的搜尋?”

  “這兒洋麪很深,深極了。”

  “這一帶海域以往有否船隻遇難的跡象?”

  “沒有,從未有過。”

  話畢,我離開了船長,開始撰寫這一報道,準備把它電傳給倫敦的英國廣播公司。

  (二)深海探測

  自那次火球墜海之後,人們又見到天空中出現了十三個飛行物。芬蘭北部的雷達站首先發現了它們,其時速達一千五百英里。它們在越過瑞典上空時又被盯梢。挪威認爲,它們的時速約一千三百英里。蘇格蘭估計,其時速是一千英里。十愛十爾蘭報告說,它們正向西南方向飛行。大西洋中一艘氣象船估測,其時速爲五百英里,在此之後,這些物體就杳無音訊了。於是我們決定深海探測。

  艦船遠遠地駛離陸地以後,我們才獲准觀看船上的那個大型的物體。一位負責科學探測的官員發出指令以後,掩蓋物被掀十開了。我們見到一個直徑約十英尺的球形金屬物,在它的各個部位,都有着圓形的窗口。那位官員用自豪的眼神看看那個球形金屬物,然後向我們說道:“我們稱這種儀器爲深水潛望鏡。它能承受深水之中每平方英寸兩噸的壓力。所以,它能下潛至九千英尺的深處,而實際上,我們不傾向於使其下潛至水深七千二百英尺的地點。”

  “看來,這一距離挺遠的呢。”我對菲利斯說道。

  “七千二百英尺相當於一點三英里以上,其壓力將稍稍超過一點三噸。”

  “我們的去處有多深呢?”我問一位官員。

  “三萬英尺,”那位官員說完以後,再次轉向站在他前面的人羣說道,“我們使用這一深水潛望鏡不可能下潛至超過九千英尺的深度,不過,請看這個。”

  他拉開了另一個較小的金屬球的掩體說道:“我們還有這一新的儀器。它能觀察到比上述儀器深兩倍的物體,但它不能載人,而是自動十操十作。它能記載壓力、十溫十度和流向等等,並把信息發送回水面。它還配套有五臺小型電視攝象機,其中的四臺呈水平面觀察,餘下一臺則往下探視。我們稱這一儀器爲遠距離探測器。”

  到達了預定地點的第四天,我們聚集在深水潛望鏡的周圍觀看着。潛水員懷斯曼和特蘭特從一個狹洞般的入口處進入了深水潛望鏡之中。其他人則把深水中必需的暖和服遞了進去,因爲兩位潛水員絕對不可能事先穿好了暖和服進入艙中。接着,人們又爲他們送進了食品包和熱飲。圓形的入口處隨即關上了,纜索把深水潛望鏡吊到了船邊,裏面的一位潛水員打開了電視攝像機。

  “一切準備就緒,”揚聲器中的一個聲音說着,“現在下降。”

  深水潛望鏡隨即降至水面,很快進入了海水之中。

  那天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十陽十光劇烈地照耀着,沒有一絲微風。在遙遠之處,海天連成了一線。除了揚聲器中的聲音在告知下潛的深度以外,四周十分靜謐。

  指揮員不時地問道:“水下的情況正常否?”

  水中的兩位潛水員總是作着肯定的回答。

  他們已經下潛到了半英里的水深處,接着又超越了這一距離。屏幕上除了偶而出現的魚類以外,毫無其他顯示。但是沒多久,水下傳出的聲音說道:“這兒的生物很多,你們也許已經見到了吧。在外面有一個物體,就靠在圓形窗的附近。該物體很大,我不能完全看清楚……唷,它已經離開了。”

  接着,兩名潛水員又問:“水面上的氣候如何?”

  “風平十浪十靜。”

  “我們將繼續下潛,長官。”

  “好!繼續下潛。”

  “是,長官。”

  電視攝像機不斷地爲我們遞送各種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水中生物的形象。

  約莫過了十分鐘,水下的人說道:“外面有一樣東西,是某種很大的物體……我不能清晰地看到……它就在圓形窗的外面。我將盡量讓你們看清楚。”

  屏幕上的圖象在移動着,接着卻靜止了。我們只能看到一束束光線從水中穿過,與此同時,出現了一個比其他光線稍亮的物體。我們無法確定它是何物。

  “它好象圍繞着我們呢,”一個聲音說着,“我儘量……哦……讓它清楚些。現在能看清了嗎?”

  我們確實能看到某個較亮的物體,但它一點也不清楚。

  “它肯定是一種新奇的東西,”底下的聲音在說,“它的體積很大,可看不清具體的形狀……唿,它往上了,比我們上升得快得多呢。在那個東西的頂上,有一個窗狀開口。我們無法見到它……它現在已不見了,一定是在我們的上面。它會……”

  倏忽間,說話聲被切斷,也就在此刻,屏幕上出現了一片短促而又耀眼的閃光。接着,圖象消失了。

  我們坐在那兒面面相覷,瞠目結舌。菲利斯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

  指揮員把手伸向了電話機,接着改變了主意,默不作聲地離去了。引擎正在快速地拉繞着纜索,拉完那根粗實的纜索需要相當長的時間。終於,纜索下面的一頭拉出了水面,我們本以爲纜索已被切斷,露出來的將是象刷子般分散的金屬線。

  可事實恰恰相反,那條主纜索以及電話線扣電視線都被熔化成了十十團十十狀的金屬物。我們全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晚上,上校主持了葬禮儀式。槍聲在該海域上空震響,哀悼兩位潛水者。

  (三)船隻遇難

  一星期以後,我剛要坐下用餐,電話鈴響了起來,菲利斯拿起了話筒。

  “您好,沃森夫人,我有個好消息告訴您,”十溫十特斯上校在電話中說道,“您可以把您的報道公諸於衆了。”

  菲利斯向他道了謝,接着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您可以在今晚九時的新聞節目中聽到這一消息。”

  夜晚九時,電臺簡短地報道了美國的一艘艦隻在菲律賓羣島附近的水下進行試驗時,損失了兩名潛水員。

  該條新聞剛播完,英國廣播公司電告我們,我們撰寫的新聞也已隨之播出。

  我們獲知了美國將在同一地區再次進行深水探測的消息。我們希望能隨同前往,但被拒絕了。但是,我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他們竟失去了整艘船隻……

  約莫事件發生一星期以後,我們遇到了一位實地觀察該次探測的美國人。

  他講述了事件的經過——

  “我從未見過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從來不想見到此種事情,”他說道,“他們正在使用一種無人的、自動十操十作的儀器,就象你們第二次損失的那種遠距離探測器。我當時在另一艘船上,離那艘試驗船約有二百碼之遙,但是,我們兩艘船之間有電線連接電視設備,故而同樣可以在屏幕上看到圖象。

  “當儀器下潛到三英里半的深處時,屏幕突然暗黑一片。當我們不約而同地向該艘試驗船張望時……它的周圍出現閃電,還能聽到電擊時發出的劈啪聲和爆裂聲。接着,船隻爆炸了。我們船上的人頃刻間均被震倒,水滴和各種炸後的碎片掉落下來。當我們站起來再次向該船張望時,海面上竟一無所有!

  “我們未曾打撈到很多東西,只撈出了一些木片和三具燒焦的十十屍十十體。我們的船隻便隨即返航。”

  我們在告別客人、返家以後不久,美國人在馬里亞納羣島外側丟失艦隻以及艦隻上的士兵全部遇難的消息又傳進了我們的耳中。在此以後,在千島羣島的東部,一艘俄國的船隻沉入了海底。過不了多時,美國的另一艘軍艦又在菲律賓附近沉沒。

  對此,美國人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把原十子十彈投入深水進行了一次報復。

  (四)何物作崇

  阿拉斯泰爾·博克爾是個地理學家,他發表了一個見解。他認爲,熔化了的纜索和某些艦船的閃電確切地表明,在海洋深處的某些地區肯定存在着具有智慧的生命體。但是,黑暗、壓力、十溫十度以及其它現存的條件又表明,生命似乎不可能在那兒存在。

  博克爾指出,世界上還沒有任何國家能製造出在海洋深處十操十作的機器,也沒有哪個國家曾作出過進行這方面努力的設想。故而,那種具有智慧的生命體肯定來自別處,不可能來自地球,而且,它們還能承受每平方英寸二噸、甚至四噸重的壓力。

  他由此得出結論,此種生命體只能來自地球以外的其他星球,而且該星球的壓力極高。那些生命體如何從太空到達地球的呢?博克爾向讀者們提及了火球一事。這些火球沒有一個掉落在陸地,全部墜入了海中。而且,那些被擊中的火球頃刻間發出猛烈的爆炸說明,在它們的內部存在着極大的壓力。

  值得令人注意的是:這些火球總是到達地球上的高十壓地區,而且在這些地區還存在着進行活動的可能十性十,這隻能意味着海洋的深底了。

  博克爾還認爲,它們也許來自木星。它們很可能並非以敵人的面目來到地球,而是爲了擺脫那兒越來越難以承受的環境而飛抵地球。它們既然不是敵人,我們和它們就能在地球上和平相處,因爲它們需要的生活環境同我們迥然相異。

  可是,博克爾的見解既未得到有關當局的重視,更未被他們接受。

  “如果海面的船隻是被具有智慧的生命體摧毀的話,我們有理由對此感到恐懼不安。”我對菲利斯說道。

  “可是,我們先開始干擾了它們,”菲利斯答道,“我們把帶有許多圓形窗口的深水潛望鏡下潛至深海中進行了探測,從而十騷十擾了它們,它們就得排除一切給它們製造麻煩的東西。你能因此而把所有罪責歸咎於它們嗎?可現在,原十子十彈在深海之中爆炸了,這準會使它們悲憤填膺,怒火中燒。在原十子十彈爆炸的區域,它們也許均被炸死,可是,在其他深海中的生命體絕不會就此罷休的。它們在今後將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呢?”

  “你的意思是,它們今後會採取某種報復行動,是嗎?”我問道。

  “完全有可能。譬如說,某樣東西從太空之中飛進了我們的城市之中,把整個城市給摧毀了。嗨,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是啊,我們該作出何種防禦措施呢?”

  “看來,這該由科學家們去進行研究了。”

  “你認爲它們也懂得科學?”

  “根據那些船隻遇難的情況判斷,它們確實已經具有科學的頭腦,”菲利斯說道,“我確信,我的看法是正確的。”

  (五)海底坦克

  薩普赫拉是大西洋中巴西的一個小島,位於費爾南多島東南約四百英里處。島上約有一百多人居住着,他們自己謀生,自給自足,滿足於他們的生活方式,對於島外的一切不感興趣。每隔六個月,巴西的一艘輪船開往薩普赫拉小島。

  通常,抵達的輪船會受到薩普赫拉島居民的接待,他們會從各個棚屋中匆匆趕往海灣。可這次卻出現了異常,船隻駛抵後,竟沒有一個島民出現在家門口。除了海島以外,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毫無任何生命的跡象。

  輪船上放下了小艇,一些船員上了小艇,駛向了海灣。他們站在海岸邊傾聽着,納悶着,只有海鳥的鳴聲和海十浪十的吼聲在空中迴盪。

  “他們準是離島了。”其中的一位船員憂慮地說着。

  一位高級船員大聲地呼叫着,但沒有任何迴音。

  “我們最好去察看一下。”他提議道。

  船員們個個憂心忡忡、忐忑不安地跟着那位高級船員,向離得最近的一間小石屋走去。屋門半開着,屋內散發着一股觸鼻難聞的氣味,屋中整齊清潔。他們還發現了一個死去的嬰兒。

  船員們愁眉鎖眼,迷惑不解地回到船上。

  島上出現的情景通過無線電傳送給了巴西當局,當局隨即要求對全島進行徹底的搜查。在搜查的第二天,他們在山坡的洞十穴十之中發現了四名婦女和六個孩子。他們已死了幾個星期,也許由於食物匱乏之故。

  船員們掩埋了十十屍十十體,下海返航了。

  在其他一些海島上也不斷地發生島民集體失蹤的事件,人們普遍認爲,海洋深處的生命體開始採取報復行動了。

  一位富翁願意出重金,讓人攝取深海中的生命體。

  “人們該去何處找它們呢?”菲利斯很有興致地問道。

  “這是我們首先面臨的問題,”我說,“博克爾先生提出了某個該去的地方。”

  “博克爾!”菲利斯高聲地叫了起來。

  “人們已經開始相信他的見解了。他的見解比別的任何人的說法都合乎情理,接近真實。”於是,那位富翁去了博克爾處。隨後,他們達成了協議,博克爾組建一支探險隊,前往他所選擇的某個地點。博克爾決定邀請我們倆同行。

  埃斯科迪達島分外炎熱。我們在這兒已經呆了五個星期,整日無事可作。我們下榻的旅館後面,是兩座大山。

  在博克爾所列的表上,有十個海島可能會受到海底生命體的襲擊。出於某種原因,他選擇了埃斯科迪達島。遺憾的是,在我們到達此島的第二天,傳來了格蘭德島遭到襲擊的消息。在該次襲擊中,很多人失蹤了,但許多人都目睹了襲擊者——他們看到了,象坦克似的東西從水中爬上了陸地,不過,這些東西要比軍用坦克大得多。誰也沒有顧及到這些東西究竟幹了些什麼,但數以千計的島民卻在一十夜之間消失了。

  對此,我們頗感失望,但博克爾有自己的想法。他說,我們應該呆在原地,因爲埃斯科迪達島上只有這一小鎮。如果此島被攻擊,只能發生在這個小鎮上。

  以往的所有襲擊事件均發生在夜裏,無一例出現在白晝。於是,在整個小鎮拉起了電燈,極大部份的燈羣則集中在海邊。所有的電燈線都彙集到特德所住的房間之中,他是我們探險隊的攝影師。這樣,他在必要時可以隨時開啓燈源。

  埃斯科迪達島的每個居民預感到自己的家園將遭破壞,他們自發地行動起來,找出了各種古老的武器,準奮隨時迎敵。一個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島上毫無動靜。

  一十夜,我和菲利斯站在旅館房間的窗前,凝望着天空的明月。

  “夜色是多麼寧靜可十愛十啊!”菲利斯說道。

  我們的視線掃過了空曠的廣場,越過了沉睡的民房,到達了銀色的海邊。在海邊的不遠處,悠揚的音樂聲在盪漾。

  突然,音樂聲停住了。海邊的一個人高聲地叫了起來,接着,更多的聲音在呼喊,一位婦女號哭着。

  “你聽!”菲利斯說道,“邁克,你是否意識到……”

  菲利斯的說話聲被兩聲槍響鎮住了。

  “準是如此,邁克!他們肯定上岸了!”

  在遙遠處響起了越來越多的嘈雜聲。廣場附近民房的窗戶都開啓了,人們驚恐地相互詢問。一個男人衝出了屋門,拐了個彎,消失在通往海邊的小街上面。人們的喊叫十聲愈來愈響,號哭聲和射擊聲不絕於耳。

  我迅即離開了窗戶,擊打着隔離鄰室的那堵牆壁。

  “特德!特德!”我高叫着,“快開燈!快把海邊的燈羣全部開啓!”

  我隱約地聽到了他的答話。當我返回窗戶之際,到處都已燈火通明。

  除了一、二十個人經過廣場,衝向海邊以外,我們未曾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接着,我聽到特德從我們的室門口衝過的聲音。

  “我一定得……”我的話音未落,發現菲利斯已經不在我的身邊。當我回頭之際,她已經在給房門上鎖了。

  “我一定得去海邊,”我說道,“我得親眼看看……”

  “不行!”她說着,隨即用後背緊緊地抵住房門。

  我張開了雙臂懇求着:“菲爾,請你把門鑰匙給我吧!”

  “不行!”她堅決地說,並隨手把鑰匙扔出了窗外。

  外面的廣場已經亮如白晝,越來越多的人們在無目的地奔跑着。

  “菲爾,請你離開房門,行嗎?”

  菲利斯一個勁兒地搖着頭說道:“不要當傻瓜,邁克,你有你的工作要做。我們必須寫出的報道,恰恰要從沒有衝到外面一察究竟的人們那兒獲知。”

  我此時簡直恨透了她,可她要比我明智得多。

  “你看那兒!”她指着窗戶說道。

  我們一起走到了窗戶旁。

  在那條小街的入口處聚集着大片的人羣,而另外一些人又衝回了廣場。我們看到了特德,他拿着電十影攝影機匆匆地返回了。

  “出了什麼事情?”我從窗口朝他呼喊着。

  “不清楚,我衝不過去。他們都說那些東西已從海邊向這兒衝過來了。”他邊說邊已進了我們旅館樓下的大門。

  這時我們見到了博克爾,他在下面呼叫着:“繆里爾在何處?有人見到她了沒有?”

  但無人回答。

  “如果有人看見她,叫她立即進入室內。”博克爾在命令着,“你們其他的人一律留在原處,你們的任務是儘可能觀察將要發生的一切。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隨意外出!特德,請把所有的電燈全部打開。”

  驚慌失措的人們依然在毫無目的地四處奔跑着,五、六個男人臥倒在地,他們的槍口瞄準了小街的入口處。

  接着,我們聽到了碾壓而發出的嘎嘎聲和擦刮聲。聲音並不震耳,但卻持續不停地響着。

  一位牧師出現了,他伸出了雙手,似乎在保護着所有的居民。

  從狹窄的街道上傳來了象是金屬碰擊石頭髮出的聲響,伴隨着木板和磚塊等被碾碎的劈啪聲。

  我們終於第一次見到了那種海底坦克:一種暗灰色的金屬彎曲物正在滑十動着進入廣場,它在行進過程中把房子撞了個粉碎。

  人們射十出的子彈無濟於事。它緩慢地行進着,碾壓和擦刮着街上的鋪路石。沒多久,我們已能看清楚它的全貌。

  你只要想象一隻橫向被砍成兩半的雞蛋,並把其中半隻雞蛋的尖頭朝前扣在桌上的情景;你再想象一下那半隻扣着的雞蛋的長度達三十至三十五英尺,呈暗灰似的鉛色,就會構成一幅完美的海底坦克的畫面。

  我們目睹着它開進了廣場,它的金屬底部在移動着,發出了強烈的聲響,但絕非機器聲。它不能象汽車似地轉彎,但能同時偏左、偏右或向前行進。緊接在第一輛後面,又出現了完全相同的第二輛。它偏左行進着,撞毀了一些屋子。第三輛坦克則徑直地行駛到了廣場的中心,然後停了下來。

  靠在那位牧師旁邊的人羣紛紛散開了,但牧師卻未曾移動分寸。他站在其中的一輛坦克前面,舉起了雙手想阻止它們進入。坦克依然旁若無人地、不緊不慢地行進着,把牧師碾在坦克下面。

  幾秒鐘以後,三輛坦克停下來,擺出了一種迎戰的姿態。

  半分鐘過去了,未曾出現任何動靜。人們把身十子探出窗外觀看。

  “看!”菲利斯突然指着離我們最近的那輛坦克說道,“這一輛坦克的頂部在膨十脹呢。”

  在它頂部的最高處,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隆十起物,它的色彩比起下面的金屬體淺得多。我們在觀望之際,它竟不斷地增大着。這時,那個隆十起物已經腫脹成了一個球體,其頸狀部份則同金屬體相連。

  其他的兩輛坦克上面也已出現了不斷膨十脹着的小隆十起物。

  第一輛坦克上的球體物的直徑已達五英尺,這時,它已經脫離了海底坦克的頂端,飛到了離地十英尺的高處。它既未爆炸,亦未發出聲響,似乎在分裂着,並散發出數以千計的、長長的、細繩狀的小爪子,向四周擴散着。

  有四、五根細長的爪子伸進了我們的窗子裏面,掉在了地板上,菲利斯猛地發出了一聲尖十叫。我掉頭一看,原來其中的一根爪子抓住了她的右臂,正在使勁地往回拖着。菲利斯想用左手把那根爪子拉開,可她的左手也被緊緊地粘住了。

  “邁克!”她惶恐地高喊着,“邁克!”

  在我奔向她之時,她已被拖向窗子兩碼之距。我拉住了菲利斯的雙十腿,並把自己的雙膝緊緊地纏住了十牀十腿。那根爪子竟把我和十牀十鋪都拉動了!菲利斯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拉力已經不復存在了。

  菲利斯暈了過去,一片六英寸長的皮膚已從她的右膀子上撕十裂掉,從她左手的手指上拉去的皮膚則更多。

  外面的廣場上出現了淒厲的尖十叫十聲和恐怖的號哭聲,我冒着危險,探頭朝窗外望去,但見那個球體已經變成了一大十十團十十纏在一起的細繩狀物,數以千計的細繩的一端向四周擴散着。它們只要碰到什麼,就緊緊地粘德!”我高叫着,“快開燈!快把海邊的燈羣全部開啓!”

  我隱約地聽到了他的答話。當我返回窗戶之際,到處都已燈火通明。

  除了一、二十個人經過廣場,衝向海邊以外,我們未曾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接着,我聽到特德從我們的室門口衝過的聲音。

  “我一定得……”我的話音未落,發現菲利斯已經不在我的身邊。當我回頭之際,她已經在給房門上鎖了。

  “我一定得去海邊,”我說道,“我得親眼看看……”

  “不行!”她說着,隨即用後背緊緊地抵住房門。

  我張開了雙臂懇求着:“菲爾,請你把門鑰匙給我吧!”

  “不行!”她堅決地說,並隨手把鑰匙扔出了窗外。

  外面的廣場已經亮如白晝,越來越多的人們在無目的地奔跑着。

  “菲爾,請你離開房門,行嗎?”

  菲利斯一個勁兒地搖着頭說道:“不要當傻瓜,邁克,你有你的工作要做。我們必須寫出的報道,恰恰要從沒有衝到外面一察究竟的人們那兒獲知。”

  我此時簡直恨透了她,可她要比我明智得多。

  “你看那兒!”她指着窗戶說道。

  我們一起走到了窗戶旁。

  在那條小街的入口處聚集着大片的人羣,而另外一些人又衝回了廣場。我們看到了特德,他拿着電十影攝影機匆匆地返回了。

  “出了什麼事情?”我從窗口朝他呼喊着。

  “不清楚,我衝不過去。他們都說那些東西已從海邊向這兒衝過來了。”他邊說邊已進了我們旅館樓下的大門。

  這時我們見到了博克爾,他在下面呼叫着:“繆里爾在何處?有人見到她了沒有?”

  但無人回答。

  “如果有人看見她,叫她立即進入室內。”博克爾在命令着,“你們其他的人一律留在原處,你們的任務是儘可能觀察將要發生的一切。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隨意外出!特德,請把所有的電燈全部打開。”

  驚慌失措的人們依然在毫無目的地四處奔跑着,五、六個男人臥倒在地,他們的槍口瞄準了小街的入口處。

  接着,我們聽到了碾壓而發出的嘎嘎聲和擦刮聲。聲音並不震耳,但卻持續不停地響着。

  一位牧師出現了,他伸出了雙手,似乎在保護着所有的居民。

  從狹窄的街道上傳來了象是金屬碰擊石頭髮出的聲響,伴隨着木板和磚塊等被碾碎的劈啪聲。

  我們終於第一次見到了那種海底坦克:一種暗灰色的金屬彎曲物正在滑十動着進入廣場,它在行進過程中把房子撞了個粉碎。

  人們射十出的子彈無濟於事。它緩慢地行進着,碾壓和擦刮着街上的鋪路石。沒多久,我們已能看清楚它的全貌。

  你只要想象一隻橫向被砍成兩半的雞蛋,並把其中半隻雞蛋的尖頭朝前扣在桌上的情景;你再想象一下那半隻扣着的雞蛋的長度達三十至三十五英尺,呈暗灰似的鉛色,就會構成一幅完美的海底坦克的畫面。

  我們目睹着它開進了廣場,它的金屬底部在移動着,發出了強烈的聲響,但絕非機器聲。它不能象汽車似地轉彎,但能同時偏左、偏右或向前行進。緊接在第一輛後面,又出現了完全相同的第二輛。它偏左行進着,撞毀了一些屋子。第三輛坦克則徑直地行駛到了廣場的中心,然後停了下來。

  靠在那位牧師旁邊的人羣紛紛散開了,但牧師卻未曾移動分寸。他站在其中的一輛坦克前面,舉起了雙手想阻止它們進入。坦克依然旁若無人地、不緊不慢地行進着,把牧師碾在坦克下面。

  幾秒鐘以後,三輛坦克停下來,擺出了一種迎戰的姿態。

  半分鐘過去了,未曾出現任何動靜。人們把身十子探出窗外觀看。

  “看!”菲利斯突然指着離我們最近的那輛坦克說道,“這一輛坦克的頂部在膨十脹呢。”

  在它頂部的最高處,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隆十起物,它的色彩比起下面的金屬體淺得多。我們在觀望之際,它竟不斷地增大着。這時,那個隆十起物已經腫脹成了一個球體,其頸狀部份則同金屬體相連。

  其他的兩輛坦克上面也已出現了不斷膨十脹着的小隆十起物。

  第一輛坦克上的球體物的直徑已達五英尺,這時,它已經脫離了海底坦克的頂端,飛到了離地十英尺的高處。它既未爆炸,亦未發出聲響,似乎在分裂着,並散發出數以千計的、長長的、細繩狀的小爪子,向四周擴散着。

  有四、五根細長的爪子伸進了我們的窗子裏面,掉在了地板上,菲利斯猛地發出了一聲尖十叫。我掉頭一看,原來其中的一根爪子抓住了她的右臂,正在使勁地往回拖着。菲利斯想用左手把那根爪子拉開,可她的左手也被緊緊地粘住了。

  “邁克!”她惶恐地高喊着,“邁克!”

  在我奔向她之時,她已被拖向窗子兩碼之距。我拉住了菲利斯的雙十腿,並把自己的雙膝緊緊地纏住了十牀十腿。那根爪子竟把我和十牀十鋪都拉動了!菲利斯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拉力已經不復存在了。

  菲利斯暈了過去,一片六英寸長的皮膚已從她的右膀子上撕十裂掉,從她左手的手指上拉去的皮膚則更多。

  外面的廣場上出現了淒厲的尖十叫十聲和恐怖的號哭聲,我冒着危險,探頭朝窗外望去,但見那個球體已經變成了一大十十團十十纏在一起的細繩狀物,數以千計的細繩的一端向四周擴散着。它們只要碰到什麼,就緊緊地粘住,並使勁地往回拉着。所有被粘住的人們都在恐懼地呼叫着,死命地掙扎着。他們被拉至了球體中心,有些人的雙臂和雙十腿尚在外面無力地擺十動着。人羣變得越來越小,倖存者已經所剩無幾。所有發生的一切,令人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現場幾乎已無人跡,那些令人十毛十骨悚然、魂飛魄散的球體在空中滾十動着,離開廣場,向着海底坦克返回的方向飛去。緊接着,我們聽到了飛機在海邊的轟炸聲。

  直到這時,我纔回頭察看菲利斯的右臂和左手。我把她扶到了十牀十上,開始爲她包紮傷口。

  “邁克,我的臂膀不行了。”

  “我會馬上爲你找個醫生治療,親十愛十的。”

  “究竟是什麼東西把我給死死拉住了,邁克?如果你不把我拉住的話……”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親十愛十的。”

  “你在顫十抖呢,邁克。”她說道。

  “是啊,我無法控制住自己。菲爾,我得去找個醫生。”我邊說邊用一根鐵鏈砸開了鎖着的房門。

  翌晨,特德帶着所攝的照片和我寫的報道離開了。菲利斯的右臂和左手纏着繃帶,臉色蒼白,可她不願呆在十牀十上。博克爾顯得蒼老了許多。整個廣場、教堂和民房上面染上了一層泥漿,散發出一陣陣魚腥味和鹽味。十陽十光照耀後不久,其味愈加難聞。

  博克爾背靠一棵大樹坐在那兒,望着大海悲痛。菲利斯靠近他說道:“你不必這樣憂傷,博克爾博士。”

  “謝謝你!菲利斯。是啊,我們總算有了一些結果。人們都能看到那些海底坦克了,特德攝下的照片即將公諸於衆。特德還幹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什麼事情?”菲利斯問道。

  “他切下了一小段細繩狀的東西。”

  “這怎麼可能呢?”

  “當特德看到發生之事時,立即掏出了身邊的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它延伸至他的跟前時,他就趁勢切下了一小段。特德已把切下的那小段東西同時帶走了,看來,以後我們都得帶上一把鋒利的刀子。”

  我們一行人返回了倫敦。

  “您的夫人應該休息,並換換環境。”醫生對我說道。

  “是啊,她受到驚嚇,而且受了傷。”

  過不了多久,菲利斯隨同博克爾博士去了西班牙,籍以制訂出下一步對付海底生命體的方案。

  由於菲利斯不在家中,房間裏杯盤狼籍,雜亂無章,於是我住進了俱樂部。

  幾天以後,約莫清晨五時許,我十牀十頭的電話鈴響了。這是廣播公司有關人員打來的電話,要我頃刻起身。

  我隨即穿好衣服,趕到機場。在機場我見到了一些報紙記者:“發生了什麼事?”

  “海底坦克又在十愛十爾蘭的那卡拉夫出現了。”

  十愛十爾蘭的這一鮮爲人知的小村泥漿遍地,我們又聞到了那種腐臭的魚腥味。靠近港口處的地面上,全是被碾碎的鋪路石,四家農舍被撞毀了。目睹着丈夫象魚類般被“網”走的婦女們捶胸頓足,痛不欲生。

  這次來了六輛坦克。人們電話告知了空防指揮部,指揮部派出了兩架轟炸機出擊。結果炸燬了三輛坦克,其餘的三輛則滑回了海中。就這樣,小村中一半的人口已被細繩狀的爪子拉走了。

  在我返抵倫敦之際,當局已經作出了向海底生命體正式宣戰的決定。在此之前,博克爾和菲利斯亦已從西班牙回到了倫敦。

  十愛十爾蘭的海岸已處於防禦狀態,戰鬥機和裝甲車已經隨時待命。在英格蘭的西南部和蘇格蘭的西海岸均已作好了戰鬥準備。

  可是,海底坦克依然到處出現,但情況已同以前迥然相異。它們一接觸在海邊等候着它們的爆炸物,就全部銷燬。人們一接到警報,就立即轉移,故而傷亡的人數已經接近於零,而海底坦克的損失數字則經常達到百分之百。

  (六)水漫全球

  海底生命體新的攻擊已經開始。

  空軍飛行員報告說,在大西洋西部持續地聚集着濃霧。美國南部海岸的大霧甚至未能引起公衆的注意,一直到俄國人提及了該國北部的濃霧以後,此事才引起了公衆的興趣。

  格陵蘭島戈德泰貝的一則報告中提及,從巴芬灣經過戴維斯海峽的水流量劇增,而且帶有大量的積冰。在世界其他地區的報告中,也談到出了前所未有的水流量,氣十溫十隨之普遍降低。戈德泰貝北部戈德哈文的一篇報道中說,海水中出現了無比巨大的冰塊,而在巴芬灣的北部,冒出了大量的冰山。

  一位目擊者說道:“巨大的浮冰高達數百英尺,有時浮冰突然出現了裂縫,大冰塊不斷地掉入海水之中,擊打着海水,形成了滔天巨十浪十。有些浮冰大如島嶼,慢悠悠地漂浮着,相互碰撞。”

  那些如島嶼般的巨冰向南漂浮而去,進入了大西洋。

  接着,《星期日消息報》刊登了博克爾的文章:“我們對此事絕不能置若罔聞。他們又開始了新的攻擊。衆所周知,大霧的形成是由於兩種冷熱的水流或氣流的匯合所致。那麼,在寒冷的北方怎麼會突然出現莫明其妙的暖流呢?其結果是,碎裂的巨大浮冰漂進了白令海、格陵蘭海,一種融化北部冰塊的措施正在被使用着,其後果是,海平面將會上升一百英尺。”

  我和菲利斯隨即去看望了博克爾博士。

  “它們如何化巨冰的呢?”我問道。

  “我設想,它們使用了某種加熱器,也許是一種原子能加熱器。這樣,它們就能驅動巨大無比的暖流,使它和冰山接觸。”

  “它們又怎樣使那些冰山碎裂呢?”

  “這並不困難,它們既然配套有使船隻變成碎片的武器,想使冰山碎裂,也就易如反掌了。”

  “那我們究意該如何去對付呢?”

  “爬到理想的高山上去,在山頂建一個防卸工事。”博克爾簡短地說道。

  當四月份的潮水沖垮了威斯敏斯特(英國議會所在地——譯者注)的護堤牆時,英國人開始激怒了。整個世界已經形成了汪洋一片,人們紛紛遷至高地或山上,城市裏的居民只能住到高層樓之中。要求向海底投擲炸彈的呼聲震響着全球。

  政十府部門開始組織起民衆抵卸水流的侵襲,保衛國家。他們堆積沙袋,堅固堤岸,但污濁的海水滾滾而來,衝破了這些防卸,流進了街道,灌入了住房。

  英國廣播公司也已遷到了一家大公司的最高樓層處辦公。

  全國都已處在無政十府狀態。

  (七)回覆自十由

  一天,我正在忙着檢查小艇的發動機時,另一艘小艇迎面朝我開來。當小艇靠近時,我認出了來人,他是英國廣播公司的工作人員。

  “您好,沃森先生。我有重要事情要向您轉達,廣播公司希望你們立即前往。”

  “他們究竟要我們幹什麼事呢?”

  那人搖着頭說道:“你們還記得博克爾嗎?今天他在公司作了一次談話。他說,海潮已經不再上漲。他將對整個形勢進行分析。科學家們一直在對那些海洋生命體進行研究,由他組建的你們那支探險隊所攝的照片以及提供的大量資料和信息給予了他們極大的幫助。他們已經研究出一種能夠進入深海底部的儀器,它能發出一種波,會出現某種人身無法聽到的聲響。博克爾博士說,那種波在深水中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那是明白不過的事了,”我說道,“科學家們一直在爲此項發明而不遺餘力。”

  “博克爾博士還說,科學家們已開始把此項發明用到了實踐之中。你知道這是誰幹的嗎?是日本的科學家!他們說,他們已經在兩個海區的深底進行了清剿。美國人認爲,該種儀器確實發揮了效力。他們也在製造此種儀器,擬在西印度羣島地區使用。”

  “那麼,他們有否發現,海底的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它們看上去是個什麼樣子?”菲利斯急於想知悉此事。

  那個人搖了搖頭說道:“博克爾只是提及,科學家們在使用了這一發明裝置以後,很多柔軟的物體漂浮到了水面,在十陽十光的照耀下,很快就變壞了。它們沒有形狀,這準是由於沒有壓力的緣故。”

  我迅即找出了酒瓶和杯子,滿滿地斟了三杯酒說:“爲我們全人類回覆海上的通航自十由而乾杯吧!”

  那位廣播公司的工作人員離開以後,我和菲利斯並肩坐着。我們誰也未曾立即講話,我瞥了一眼菲利斯,發現她比過去更加漂亮了。

  我緊緊地摟住了她。

  “你在想什麼?”我問道。

  “我認爲,一切都並非完全是新的。對嗎。邁克?很早很早以前,曾有一個大平原,遍地覆蓋着森林,到處奔跑着野生動物,人們依靠狩獵爲生。以後有那麼一天,洪水奔騰而來,淹沒了所有這一切,那個大平原成了北海。我想,我們以前曾在這兒呆過,邁克……而且我們安全地跨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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