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諾斯虎口拯美記》作者:盧伊德·比格爾

作者:[美] J·J·特倫布利 詹姆斯·E·湯
孫維梓譯

  五月確是豔十陽十天,我又換了新工作。局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他作手勢請我進去。

  “請坐,費斯通,”局長說,“歡迎您到未來犯罪局共事。”

  我坐了下來,而他則把我從頭到腳看了個夠。

  “您知道我們這兒是什麼地方嗎?”

  “不太清楚。”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們這兒有個新發明的裝置,說實話我對它根本不懂,您見過它嗎?”

  “見過了。”

  “沃格爾把它叫做‘赫拉諾斯’,就是古希臘神話中的時間之神。通過它的屏幕,我們竟能對未來投以短暫的一瞥!”

  他故意停下來,好看看我有何反應,結果十分掃興——我已聽說過這件事。

  “由於圖像模糊不清,”他接着說,“我們得花費鬼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去辨認出事的現場,而且出事時間也同樣難以確定。不過我們對於會出事則深信不疑。三週來我們已觀察到了六起搶劫案,而且都是在案發前就知道了。”

  “這倒不錯,”我接口說,“能預防犯罪總比去抓罪犯要好得多。”

  “不,可能我沒十交十待清楚。”局長說,“事實上在六起搶劫案中我們連一起都沒能防止,能做到的只是——在他實現犯罪以後再把他辨認出來。這裏有個問題:未來能被改變嗎?”

  “爲什麼不能改變呢?”我反問道。

  “也許,您能來弄清這個問題?發生搶劫案並不令人擔心,依靠熒屏上的圖像,我們能很快抓住盜賊並收回贓物,不過要是發生兇殺案呢?即使我們能在十分鐘裏就逮捕了兇手,對死者最多是馬後炮而已……所以我想把您介紹給沃格爾和他的赫拉諾斯,看看您能否有所作爲。”

  沃格爾博士正俯身對着他的裝置,連我們進來都不知道。

  “沃格爾,”局長說,“這是費斯通,新來的探長。”

  沃格爾只瞄了我一眼,就對局長說:“赫拉諾斯發現了一些重要的情況,要是我能再次捕捉到它就好了。”他又對着儀器幹了起來。

  “這也是一個問題,”局長向我解釋,“有時我們看見了犯罪,但圖像很快消失並很難重現。”

  我瞧着那長達兩米的方形屏幕:一個女人的身影在街上走着,手裏還拉個孩子,空中小汽車疾駛而過,一名男子的人形在酒吧間裏晃動,手中玻璃杯在畫面上閃出明亮的反光。然後是某個房間,桌子旁有位女十性十站着……

  沃格爾緊張地調節着儀器,畫面不斷十交十迭變化:綠蔭籠罩的公園,孩子們在嬉戲奔跑,圖書館的閱覽室,帶有老式壁爐的客廳,火舌在上下跳動……人影嚴重不清,以至僅能根據衣着來判斷他們的十性十別。

  “就是這個!”沃格爾突然嚷道。

  一房間裏,一個女人正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但剎那間她舉起雙手嚇得僵呆不動。一個男子的身影跳入了鏡頭——碩十大的身影,女人轉身逃跑,他追了上去,手中刀光一閃,他戳了兩刀,於是女人倒在地上,他猛然又回身跑來在熒屏上消失。

  “這和以前顯示的完全一樣,”沃格爾說,“如果我再能換個角度來看一下,就能確認地點了。”

  “這個案子將在何時發生?”局長問。

  “再過七到十二天吧!”

  我在一旁目瞪口呆,好象下巴上捱了一拳似的,我居然親眼看見了未來!

  “時間很充裕,”局長轉而問我,“您怎麼想?”

  “先設法調查那男子的身份,他身高二米不到,體格象大猩猩,右腳還有點瘸。”

  “不錯,還有什麼?”

  “這是大樓裏的單套住宅或是旅館裏的房間,因爲在開門時,門上的金屬號碼閃耀了一下。我想這是間住宅,門上的新式門鏡說明要麼不是新房子,要麼最近整修過。房間位於整幢房子轉角處——因爲在相鄰的兩面牆壁上都開有窗戶,大概在牆壁那頭還有個靠背的老式沙發。”

  “您只漏掉了一個細節。”局長又斜睨着我說。

  “是嗎?”

  “我們的對手是個——左撇子,而瘸腿也可能是暫時的。費斯通,幹吧,雖說有七到十二天,不過您得在七天內查個清楚。”

  局長走了,我對沃格爾說:“能對有關的地區再給點線索嗎?”

  “我可以在地圖上畫個圓,這所房子落在圓內大約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這不怎麼樣,但總比什麼也沒有要好些。”

  “還有一點,”沃格爾說,“希望您能隨身帶上這個。”

  他遞來一個帶深色小球的彈十性十手鐲。

  “赫拉諾斯能捕捉到小球的訊號,這樣我就能在熒屏上找到您——一個光點,局長也有一個。靈得很,赫拉諾斯每次都能逮住它。”

  我戴上了手鐲,在地圖旁忙乎起來,後來實驗員送來了已顯影的圖像膠捲,我顛來倒去看了近十遍,但沒有新的收穫,始終無法肯定兇犯是外來的流十浪十漢還是受害者的熟人。最後,我把勉強能看清的房間擺設畫了張草圖。

  局長又來了,他看了看草圖並讚許地點點頭。“我們來找這間屋子,”他說,“到那時我們的麻煩纔算是真正開始了。”

  真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您真的認爲能預先中止犯罪嗎?”局長問,“而我不這麼看,就算我們找到屋子並弄清這對男十女的身份,罪案依然要發生的。”

  “這怎麼會呢?”

  “是這樣的,如果我們中止了犯罪,它就不會發生了,對嗎?”

  “當然!”

  “而如果它不發生了,那麼赫拉諾斯就不會顯示給我們看了!我們在屏幕上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註定要發生的。對赫拉諾斯來說,它絕不顯示並不存在的事件。”

  “我們不妨試一下。”我也不肯讓步。

  “去試一試吧,因爲這是我們的職責,有三隊警員聽您調遣。”

  爲尋找那所裝有門鏡的位於轉角上的住宅,我花了整整一天穿梭忙碌在多層的公寓大樓之間。第二天早上我終於找到了,它位於城南大街上的一幢七層樓房內。管理員在抗議以後,還是帶我去看了所有靠拐角的房間。當我走進六樓這一家時,我大氣沒敢喘一下,眼前一亮——沙發真是老式的還帶有靠背,熒屏上看來在發光的東西原來是面鏡子,沙發旁邊那十十團十十看不清的東西卻是張放雜物的小桌,但椅子的位置不對。對!它一定是被搬動過。

  “房間是斯特蘿·阿米莉的,她從來沒給我添過麻煩。出了什麼事嗎?”

  “不,沒什麼,我只是想見見她。”

  晚上六點鐘,我坐在這間屋子裏和斯特蘿·阿米莉喝咖啡。

  和她談話真令人心曠神怡,她既活潑聰慧,又乖十巧機靈,善解人意,惹人喜十愛十。她從沙發旁的矮桌上端起了咖啡:“您想了解什麼?”

  “我感興趣的是:您是否認識一個高個子男人,體形魁梧,左撇子,走路時右腳可能有點跛。”

  她一下子放下了茶具。

  “這真象是馬依卡,馬依卡·格列高裏。我真有好久沒見到他了。”

  我透了一口氣說:“他是誰?在哪兒?您在什麼時候最後見過他?”

  “在火星上,我在那兒工作過兩年。”

  “他……這麼說吧,他喜歡上您了嗎?”

  她頓時雙頰緋紅。

  “我想,是的……他總想請我去什麼地方約會。我有點可憐他,姑十娘十們老是拿他開心,但我從沒答應和他建立什麼關係。”

  “您確信他是瘸的嗎?”

  “是的,這一點十分明顯。”

  “那麼關於左撇子呢?”

  “這我不能肯定,也許他慣用左手,但我沒注意過……他有時談到加利福尼亞,大概是生在那兒的。我從不去打聽他的隱私。”

  我又瞭解了她一些情況:28歲,火星上工作過兩年,現在在一家專營可塑十性十織物的小公司任職。有個姐姐在波士頓,在紐厄克還有位姑姑,有時她們也來串串門。平常生活很安定,讀讀書,參觀一些陳列館或展覽會,唯一的十愛十好是攝影等等。

  當我走進電梯時,感到自己六神無主。眼前老是那把閃亮的刀在晃悠,再過七到十二天,不!現在是再過五到十天她就要遇害了!

  沃格爾能有什麼新的發現嗎?我風風火火地趕回局裏,只見他疲憊不堪地伏十在儀表上睡着了。

  “我什麼也沒再看見,”後來他說,“這只是臺實驗十性十的設備,讓人莫名其妙。要是肯撥錢和提供條件,我們就能造出更象樣的東西來。”

  “別談你的赫拉諾斯了,”我吼道,“我纔不管這堆破銅爛鐵吶,現在要緊的是救那姑十娘十的命!”

  我趕去向局長稟報一切,又拿到了移民局送來的馬依卡·格列高裏的全部資料:指紋、相片、特徵(包括瘸腿和左撇子)。八個月前他還在火星上工作,回到地球后又去了舊金山,目前去向不明。

  所知的就是這些。

  我又去見了施特蘿,我說:“我非常喜歡您。”

  她顯出一副羞窘的模樣,嬌十豔迷人。

  於是我改稱“您”爲你:“我想求你一件事,一件特殊的事。你說過有位姑十媽十在紐厄克,希望你去她那兒作幾天客——大約一個星期。”

  “這是爲什麼?”

  “在這裏你有危險。”

  “你是指馬依卡嗎?”

  “我怕是這樣的。”

  “馬依卡想傷害我?太叫人難以置信了!不過,要是你認爲這很重要的話……”

  “是的,馬上給姑十媽十打個電話,我今天就幫你搬去。”

  她草草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叫了空中出租汽車送她去了紐厄克市,她姑十媽十十分好客。我仔細地檢查了所有房間,直至確信這裏不可能是出事地點——和我在熒屏上所見的絕然不同。

  “答應我,”在告別時我對斯特蘿說,“不到我說一切平安無事以前,你決不要回到自己家中去。”

  我十逼十着她把家門鑰匙十交十給我,以便杜絕她回家的可能十性十。我又和她家大樓的管理員講好,每晚打開她房裏的燈,就象斯特蘿在家時一樣。在她家和姑十媽十家附近都佈置上暗哨,還讓密探跟蹤她。當然,這一切都不讓她知道。

  剩下已不足四天,我真是心急如焚。

  在局裏,沃格爾告訴我他又見到了一次圖像,但仍和原來的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呢?我問他會在何時發生,他說還有三到五天。

  我頹然地凝視着赫拉諾斯,問道:“您怎麼會發明這玩意來的?”

  “純屬偶然。我喜歡搗鼓電視——改變某些線路,增加某些功能等等。結果顯出的圖像雖很糟糕,但十分有趣,因爲和電視臺的節目並不重合。有一次我看到一輛巨型空中汽車墜毀了,這是難得發生的事。一週後我翻開晨報,頭版頭條就是這幕慘劇的報導,而我竟早已是這事的目擊者……”

  突然局長象子彈一般飛衝而進,喊道:“在布魯克林!格列高裏住在布魯克林,無業遊蕩,但在三週前搬走了。”

  誰也不知道他到哪兒去了,但我們認定他一定在紐約郊區的某個地方。

  “有一點很有趣”,局長還說,“他使用的是真名。當然,爲什麼不呢——要知道他還沒犯罪,他只是一名潛在可能的罪犯而已。”

  我猛然醒悟,既應該保護斯特蘿,也同樣應該預先把格列高裏監護起來。

  “只有把格列高裏抓起來關上兩天,我們就勝利了,”我告訴局長,“事情也就完了。”

  他尖刻地笑了:“您認爲這就能解決問題了?聽着,有一次我們發現了搶劫案並找到了罪犯,正好他有一支沒登記的手十槍,於是我們按照私帶槍十支的條款把他抓了起來。結果他越獄又弄到一支槍,就象火車時刻表那麼準時地進行了搶劫。您看,赫拉諾斯的預報就那麼準,儘管我們爲了防止謀殺而採取了一切措施,但我深信,在一定的時候這位姑十娘十和格列高裏還會在這間屋子裏相遇,或者是在另外一間與此完全相同的房間裏。”

  “活見鬼!這次我們一定要改變未來!”我恨恨地盯着赫拉諾斯說,“這怪物居然能指出兇手、被殺者、時間及地點,卻又讓你一籌莫展。我真想在它最敏十感的部位狠揍幾下!”

  我取消了和施特蘿的午餐約會,到曼哈頓去尋找高個子男人,特別是瘸子。局長也全力以赴:派出空中汽車在人羣上空緩緩巡邏,警察密切地注視每個過路人,密探在搜索旅館和出租房間的場所,連出租汽車司機們都得到通知,但格列高裏渺無蹤影。

  晚上十點鐘我和局長進行無線電聯繫,他對我破口大罵:“見鬼,您上哪兒去了?姑十娘十家附近的暗哨已經抓到了格列高裏,正在把他押送來這裏!”

  我向局裏飛馳而去,可那裏一片死氣沉沉。沃格爾雙手捧頭,而局長在室內直兜圈子。

  “他又溜掉了!”局長咆哮說,“他把手銬當牙籤一樣擰掉了,還打傷了押送隊員,真是一身鋼筋鐵骨。”

  “怎麼抓住的?”

  “他在街上閒逛,後來想進艾米莉小十姐的家。他根本就沒料到我們在搜索他。”

  局長在格列高裏逃跑的地段投入了整十十團十十兵力。我去給斯特蘿打電話,請她無論如何呆在家裏,我還在她姑母家附近加了雙崗。

  在神經高度緊張中又度過了可怕的一天,而格列高裏依然杳若黃鶴。我在小飯館吃了晚飯,趕到斯特蘿家。一切正常,哨崗在位,管理員已打開她家的燈。我站在大樓入口處給空中小汽車發了信號,想繞過這幢房子盤旋幾圈。下面的行人使我眼花目眩,但就是沒有瘸腿的兩米高的大力士。

  當我們轉到第三圈時,我用望遠鏡朝斯特蘿的窗子方向望,頓時,我驚呆了:一個黑影正貼着樓房牆壁往上移動!而且是六層樓!這不可能是別人!但斯特蘿在她姑母家,我知道,一定是在她姑母家裏!

  當我們調轉空中小汽車的方向時,格列高裏已打開了窗子並消失在房間裏,我馬上和局裏取得聯繫。

  “費斯通!”接線員小十姐直在喘氣,“有您的緊急通知。”

  “已經不重要了。”我打斷了她,很快向她十交十待一下這裏的情況就關上了步話機。

  “向窗子開過去。”我命令司機說。

  “要小心,朋友。我沒法靠得很近,您非得自己跳下去不可。”

  他儘可能地貼近了大樓,我縱身跳進了窗戶,站穩了腳跟。格列高裏顯然沒料到我會出現,他張口結舌地從房間那頭望着我,寬闊又孩子氣十足的臉上現出無比驚訝的神情。

  “格列高裏,您被逮捕了!”

  眼淚從他臉上淌了下來,他下巴在十抽十搐,但沒有發生任何聲響。我恍然大悟:我們犯了個多麼愚蠢的大錯誤!這個大孩子根本不想傷害誰,斯特蘿是他在紐約唯一能談得來的人,他想再見她一次,他弄不懂爲什麼警察要對此橫插一腳,還加上監視、崗哨、手銬……整個世界似乎都在反對他,甚至是斯特蘿——他那麼瞭解的人——也成了警察的同十十黨十十在陷害他!於是他由不知所措變成憤怒和反抗。

  局勢在剎那間惡化,他象輛坦克似地向我猛十衝過來,我向窗戶退去。我雖受過訓練,但他對付我就象對付小貓似的,我剛拔十出手十槍,一下子就被他打落在地。他力大無比又敏捷如電,把我十逼十上了窗臺還想把我推下去,我再也支持不住了,突然房門被打開,那竟然是斯特蘿!

  “快跑!”我嘶聲叫道,夜風在我身旁呼嘯,在掉下去時我只來得及意識到斯特蘿的尖十叫十聲。

  ……醫生那張藏在眼鏡片後面的臉,看來活象是隻貓頭鷹。

  他見我睜開眼睛對我說道:“真走運。年輕人,您從六樓摔下去,只跌壞了腿,弄出點青紫塊。您真得爲那株擋住您的樹而禱告……”

  “去他十媽十的那株樹吧!”斯特蘿的慘叫十聲還在我耳邊迴響着。

  護十士進來了:“有人來看您,想見他們嗎?”

  我知道這肯定是局長和沃格爾,我真不想見他們。我什麼人都不想見,但我只能說:

  “好吧,讓他們進來。”

  局長出現在門邊又讓開了身,走在前面的竟是斯特蘿!她蒼白而忐忑不安,但安然無恙,活得好好的!

  “吉姆!”她說,她的聲音哽住了。

  “我來對他說,”局長上前一步,自告奮勇,“艾米莉有位姐姐住在波士頓。”

  “我知道。”

  “她們是孿生姐妹,姐姐什麼也不知道就來這裏做客,她有房門的鑰匙,於是就進來了……我們的崗哨只有格列高裏的照片而沒有斯特蘿的,這是我們的失誤。”

  “她還活着嗎?”

  “是的,感謝上帝!活着,但受了傷,不過刀口不深,她能恢復的。”

  “格利高裏呢?”

  “他刺了兩刀後企圖仍從原路回去,結果失了腳,那地方下面又沒有樹……還有這個,是沃格爾給您的緊急通知。”

  我看了一眼紙條;“吉姆,看在上帝的份上,在空中汽車上千萬當心!”

  “赫拉諾斯只是在半小時前才預示了您的下墜,我們想轉告您,結果您關了機。我們只以爲您是從汽車上跌下去的,爲什麼不讓步話機打開呢?”

  “這無濟於事,您自己也說過……”

  “是的,赫拉諾斯可以預言未來,但無法改變未來……”

  “但是它卻改變了我的未來。”我瞟了斯特蘿一眼,局長懂得這個暗示並離去了。

  五分種以後電話響了,是沃格爾打來的。

  “我打電話是來祝賀的。”

  “祝賀什麼?”

  “祝賀您的婚禮,赫拉諾斯剛剛顯示的。”

  連我都還沒向這位姑十娘十求婚哩,我對赫拉諾斯產生了好感:“您是怎麼在屏幕上認出我的?如果是靠了那手鐲的話,我已經把它卸了下來,而且一輩子不戴它了。”

  “是的,屏幕上您沒帶手鐲,撐着柺杖。但旁邊是局長,而他戴了手鐲。”

  “好吧,”我說,“您想我會反對嗎?這事發生在哪天?”

  “在四天到八天之間。”

  我放下了聽筒,斯特蘿聽見了全部的對話。

  “赫拉諾斯說,我們會在四到八天裏結婚,這一次我定叫它出個醜,我們明天就結婚,明天!”

  “好的,吉姆,只要你願意,不過……”

  “不過什麼?”

  “今天是五月二十八。如果我們在五月裏結婚的話,我一輩子就會是個勞碌命,民間是有這個說法的。”

  我們在五天後結了婚,並且去亞利桑納州度蜜月。根據我的調查,亞利桑納州已經遠得超出赫拉諾斯的作用範圍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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