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話別太多,否則容易被殺【求月票啊】

作者:王蜀蜀
歌功頌德的聲音,不絕於耳。

  無論是久居咸陽的老秦人,還是被始皇帝強行遷移到咸陽的六國人。

  他們都不分你我,紛紛稱讚始皇帝仁德,祝願大秦萬年。

  彷彿那個人人懼怕的暴君,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愛戴的聖君。

  此時此刻,嬴政心裏是五味雜陳。

  直到衆人陸續返回咸陽,他才擡頭望天,無限感慨的道了句:“原來得民心的感覺這麼爽.....”

  以前的始皇帝,只體驗過老秦人的民心,現在的始皇帝,體驗的是天下人的民心,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現在的始皇帝,心情極好,看誰都比較順眼。

  “騰啊,今天做的不錯,朕很滿意,說吧,要什麼賞賜?”

  嬴政笑看着嬴騰,語氣爽朗的問道。

  一向不苟言笑的嬴騰,也罕見的露出了笑容:“陛下,老臣可不敢居功,全仗陛下信任,要不是陛下信任老臣,老臣也沒資格站在高臺上,言傳身教!”

  一邊說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李斯等人。

  雖然嬴騰身爲嬴秦皇族的宗正,但與始皇帝的關係,並不是很親近。

  因爲嬴騰當初支持的是嬴成蟜,後來嬴成蟜反叛,他才支持嬴政的。

  而他之所以看向李斯等人,還是心裏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問心無愧,憑什麼不如這些外來人親近始皇帝。

  至於李斯等人,也懶得跟他計較,直接無視了他。

  倒是左丞相馮去疾,給他投來了讚賞的目光。

  “好了,你也用不着謙虛,該是你的功勞,朕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嬴政笑着擺了擺手,忽又想起什麼似的,道:“朕問你,那‘驚雷’般的手段,你可知是何物?”

  挺了挺胸膛,嬴騰正色拱手:“回陛下,據公子昊所言,此物名爲炸藥,是一種爆炸性武器!”

  “爆炸性武器?”

  嬴政愣了愣神,繼續追問:“可否具體點?”

  “呃.....”

  嬴騰老臉一紅。

  完了完了,那小子當時說得太快,自己沒仔細聽啊!

  “那個.....是這樣的,老臣以爲,除了機關術之外,應該還有一種....一種新奇的機關術......嗯....老臣是這麼認爲的!”

  嬴騰結結巴巴的樣子,看得嬴政心裏一陣暗笑。

  他知道,這老傢伙對火藥武器的理解,估計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

  若是問多了,恐怕要丟皇族的臉,於是笑眯眯的轉頭看向趙高:“高啊,那小子人呢?”

  “呃.....”

  趙高嘴角抽了抽,似乎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始皇帝,連忙低下頭,畢恭畢敬的道:“回稟陛下,公子昊帶着王離去抓人了!”

  抓人?

  這小子倒是好算計!

  看來,他不主動獻出火藥武器,應該是有什麼顧慮……

  嬴政稍微思忖,恍然點頭,而後擺手道:“既然他去抓人了,那就別管他了,咱們回宮!”

  “諾。”

  趙高躬身一禮,飛快下山準備馬車。

  與此同時。

  距離咸陽不遠的杜郵城。

  一座偏僻宅院內,走來一個頭戴黑巾的男子。

  只見他約莫三十來歲,身財中等,眼神炯炯,看不出所思所想。

  從屋外推門而出後,黑巾男子沒有馬上進屋,而是不經意的回頭張望,確定沒有異常,這才關門進入裏屋。

  此時,屋內燈光昏暗,讓人看不清具體輪廓,但藉助微弱的燈光,還是能看到牀邊坐着一個人影。

  這人約莫五六十歲,滿頭花白長髮,手持一捧竹簡,在油燈下觀看。

  等到動靜,他先是眉頭微皺,而後緩緩放下竹簡,看向來人:“如何?”

  “文通君,情況有些不妙,我們得收拾一下東西,趕緊離開這裏了!”

  進門之後,黑巾男子語速飛快的說道。

  文通君。

  很顯然,這個人是孔鮒。

  自從他被子襄蠱惑,逃離咸陽後,便過上了如同流亡般的生活。

  曾幾何時,他不止一次後悔當初的選擇。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只能硬着頭皮,一條道走到黑。

  本以爲盧生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沒想到,盧生竟然失蹤了。

  後來,還搭上了一個侯生。

  就在他陷入絕望的時候,眼前這黑巾男子出現了,併成功救他逃脫了秦軍的追捕。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念頭至此,孔鮒擡頭看向黑巾男子:“張耳,咸陽那邊如何了,可有吾弟的消息?”

  張耳!

  陳餘的刎頸之交。

  上次受陳餘囑託,找到項羽叔侄,共謀刺殺趙昊之事。

  沒想到,陳餘竟在那場刺殺中,飲恨而終。

  他悲憤交加,想要替陳餘報仇,但心裏總有一個疑問,明明計劃得那麼完美,爲何會出事?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他強壓下想要報仇的衝動,四處搜尋線索。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逃亡的孔鮒。

  從孔鮒那裏得知,陳餘生前跟盧生走得比較近,便想跟孔鮒一起,找到盧生。

  而孔鮒也想找到他弟子襄。

  就如此,兩人祕密潛回關中之地,暫居杜郵,準備進咸陽一探究竟。

  然而,孔鮒的話音剛落,張耳就擡手熄滅了屋內的燈光,小聲道:

  “我方纔去咸陽打探,發現咸陽空空如也,只有少量的秦軍駐守,着實有些怪異,想來咸陽發生了什麼鉅變,此地不宜久留!”

  “什麼!?”

  孔鮒詫異:“你說咸陽成了一座空城?”

  說着,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激動地站了起來:“莫非始皇帝殺光了所有人?”

  “這怎麼可能?”

  張耳宛如看白癡一樣,看了眼孔鮒,沉聲道:“先不管咸陽那邊什麼情況,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孔鮒道:“現在城門已經關了,我們離開這裏,又去往何處?”

  張耳道:“文通君放心,我已在城內尋到了一處祕密之地,保證秦軍查不到!”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等風頭過後,我們再尋盧先生和令賢弟。”

  “好好好,一切都聽你的,我這就收拾東西。”

  孔鮒連連點頭,正欲點燈。

  就在這時,張耳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時不待我,現在就走,未免夜長夢多,若能早點脫身,我們也就早點安全!”

  聞言,孔鮒二話不說,直接跟張耳出了房門。

  “只有我們,他們人呢?”

  來到門外,孔鮒見自己的死士和張耳的門客都不見了,不由滿心疑惑的看着張耳。

  張耳面色凝重的道;“此處人多眼雜,那地方藏不了多少人,我將他們安排到別處,吸引秦軍了。”

  “啊?這....”

  孔鮒目瞪口呆,似乎大感意外。

  卻見張耳正色道:“爲了我們的安全,他們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好吧。”

  孔鮒無奈嘆息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是,趁着夜色降臨,孔鮒和張耳兩人,悄然出了小院。

  在杜郵城裏左拐右拐,躲避了四處巡邏的秦軍,消失在夜空下。

  次日清晨,杜郵城外。

  剛一打開城門,出城的百姓就發現了不對勁。

  本該早早打開的城門,推遲了將近一個時辰纔打開。

  而且,守城的士兵明顯比以往多了起來。

  城門外,趙昊坐在馬車上,身旁是王離和蒙德等人。

  “啓稟公子,從昨晚封城之後,沒有任何可疑人出城!”

  一名守城將領,急忙衝到趙昊馬車前,拱手稟報道。

  “嗯。”

  趙昊微微頷首,扭頭看向一旁的王離:“王將軍,請吧,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我看好你!”

  “呃....”

  王離嘴角一抽,二話不說,直接策馬揚鞭,朝城內走去。

  與此同時,蒙德策馬來到趙昊身邊,若有所思的道:“公子,爲何我們不抓捕咸陽城內的刺客,反而來這裏.....”

  “別人躲了那麼久,怎麼可能輕易被我們抓到?”

  趙昊有些好笑的道了一句,然後看向杜郵城:“與其費心費力的找他們,不如讓他們的人主動送上門!”

  “公子的意思是,這次抓捕的人是咸陽城裏的同夥?”

  “八九不離十.....”

  在得知有人前去咸陽城打探消息的時候,趙昊便推斷來人與上次的刺客有關。

  畢竟上次的刺客,幾乎全軍覆沒。

  就算還有苟延殘喘的,也躲在咸陽某個隱祕的角落裏。

  而這些人,明顯與他們關係匪淺。

  否則也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找他們。

  “來人,將這些出城的人,全部圍起來,挨個審查,凡是有異常,全部抓起來!”

  王離來到城門口,直接下令。

  “王將軍且慢——!”

  得知消息的杜郵官吏,紛紛出城,朝趙昊笑臉相迎。

  “臣等見過公子!”

  “諸位,客套話,本公子就不說了,現在本公子懷疑杜郵城裏有刺客同夥,特來搜查刺客,並捉拿歸桉,你們沒意見吧?”

  “這....”

  杜郵官吏互相對視,面露難色。

  趙昊臉色一沉,冷冷道;“陛下有令,但凡抓住刺客,人人有賞,倘若包庇刺客,玩忽職守,夷其三族!”

  “啊?”

  杜郵官吏陡然一驚。

  他們沒想到趙昊小小年紀,殺心這麼重,不由頭皮發麻,連連稱是。

  一個個聽話得都像鵪鶉似的,老老實實照王離的話去做,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

  杜郵城雖然不大,但想要一時半會搜查完畢,明顯不現實。

  蒙德見狀,再次上前,朝趙昊道:“公子,你這樣做的效率太低了。”

  “哦?你有什麼好辦法?”

  趙昊聞言,眉毛一挑。

  蒙德稍微沉吟,便拱手道:“那些刺客的同夥,昨日纔去咸陽探查,想來入城的時間不會太久,所以最好排查那些剛入城不久的人!”

  “有道理!”

  趙昊恍然點頭,朝蒙德豎了個大拇指;“說得不錯!”

  “多謝公子誇獎!”

  “嗯,那就由你去城內排查吧!”

  “啊?”

  蒙德一懵。

  趙昊歪頭:“怎麼,難道還讓我去?”

  “好,好吧.....”

  蒙德一陣牙疼,恨不得抽自己一點大嘴巴。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去城裏排查。

  眼見蒙大將軍之子和王大將軍之子,都被趙昊治得服服帖帖,剛纔心裏還不爽的杜郵官吏,頓時神清氣爽。

  很快,蒙德便帶人在城內挨個排查。

  “店家,開門,我們是來查驗傳的!”

  蒙德輕輕叩響木門,朝屋內喊道。

  這時,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個身穿麻布,手上似乎還有灰塵的青年,打開一條門縫,小心翼翼地答道:“不好意思各位軍爺,本店今日沒有營業,咱無住店之人!”

  “沒有住店之人也無妨,我們就進去看看,耽擱不了多久。”

  蒙德笑着擺了擺手。

  青年衝着他躬身點頭:“對不住啊軍爺,裏面有點亂,你們當心一點!”

  說完,緩緩打開木門,讓蒙德等人,進入店內。

  剛走進店內,蒙德便皺起了眉頭,詢問道:“怎麼回事?”

  “回軍爺,昨日來了一羣人在店裏喫酒,鬧騰得有點厲害,我還沒收拾完.....”

  “什麼人?可記得他們口音相貌?”

  “具體什麼人,小的也不清楚,但看他們樣貌,不像杜郵城裏的....”

  青年若有所思的答道:“他們生性豪爽,倒不像壞人。”

  “那你可知,他們往何處去了?”

  蒙德表情澹澹的問道,同時不動聲色的看向一名屬下。

  那名屬下當即會意,悄無聲息的退到一邊,放下一個包裹。

  卻聽那青年回憶似的道:“本來他們想在店裏住的,但這店是我叔父的,他昨日病了,就我一個人照看,忙不過來,便讓他們去別家了!”

  “可知是哪家?”

  “杜郵城能住下那麼多人的,只有兩家,一家我們,另一家在城西,想來應該去那裏了!”

  “好的,打擾了。”

  蒙德微微頷首,二話不說,直接帶人出了店門。

  “立刻帶人去城西查探!”

  “諾。”

  蒙德一聲令下,周圍的人轉身便走。

  與此同時,那名青年的店,緩緩關上木門。

  然而,下一刻。

  “轟”的一聲巨響,木門被炸得四分五裂。

  青年滿頭是血的衝了出來,慘叫連連。

  跟在後面的,還有七八個手持利刃的大漢。

  “殺!儘可能抓活的!”

  蒙德心中道了句果然,而後直接下令。

  一時間,整個店外喊殺四起。

  戰鬥發生得快,結束得也快,不到一刻鐘,這家店裏的死士和門客,就被蒙德麾下的秦軍,誅殺了一半,活捉了一半。

  不用想也知道,那剩下的一半,肯定會面對嚴刑拷問。

  只不過,暫時還沒有一個肯開口的。

  “撤!”

  抓到人後,蒙德大手一揮,看了眼滿頭是血的青年,冷冷道:“若有下次,記得話不要那麼多,否則會顯得本將很蠢......”

  說完,拔出腰間佩劍,一劍封喉,喃喃自語:“忘了告訴你,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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