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管他什麼陰謀詭計,火力爲王!【求訂閱啊】
越人們正點着篝火,烤着從河流打撈上來的魚肉,婦人們在刮椰殼裏面的椰肉給孩子當零食。
不少越人戰士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談論着白日的收穫。
一些老人,抽着不知名的水煙,露出滿是溝壑的笑容。
整個村莊看起來,無比的溫馨與寧靜。
在村莊裏一座不起眼的草棚下,油燈搖曳生姿,發出杏黃的燈光。
一名越人嚮導,正在手舞足蹈的介紹着什麼。
雖然他的秦語說得有些彆扭,但圍在他身旁的幾個人,卻能聽懂他的意思。
“阿庫,你說的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們需要商量一些別的事,你能否幫我們準備些喫的東西?”
一名面容看起來有些陰翳的中年男子,語氣淡淡的說道。
那名叫阿庫的嚮導愣了愣,連忙點頭道:“趙副使給的東西,我們酋長很滿意,他吩咐我,你們要什麼,我便幫助你們什麼,你們且稍等!”
“好,多謝!”
“不用客氣,你們都是我們部落最尊貴的客人!”
說着,阿庫便笑呵呵地離開了草棚。
目送他離去,陰翳男子沉思了一刻,環顧面前的幾人道:“那麼,周邊的大致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了,現在只需等嬴政上路,沒有大軍護衛的他,對我們來說,難度並不大!”
“殺嬴政的難度,確實不大,但別忘了那個少年!”
有個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陰翳男子驚得起身,他起身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同時按住了腰間的劍柄。
他面對着那扇脆弱得幾乎一腳就能踢爛的木門,靜止得彷彿一件雕塑。
門外說話的人,平靜地推開了木門,那是一個籠罩在巨大黑色斗篷下的人。
豎起的高領,擋住了他的面孔。
他高大瘦弱的身型,筆直的站在門口,好像一杆插在那裏的長槍。
“羅網前任統領,胄魁。無常銀牌殺手陰羽,兩位算是認識了,既然大家目前有共同的目標,也可以收斂一下彼此的敵意,坐下來說話。”
一名面白無鬚,宮侍模樣的青年,淡淡說道。
“羅網前任統領?”陰翳男子陰羽的手依舊按在劍柄上。
“是我,我是來協助你們的。”
胄魁淡淡地回答道:“長安君對我發出了帶有蜘蛛徽章的傳信,我快馬三天兩夜才趕到了這裏。”
“可你不是羅網的人嗎?怎麼會跟我們無常合作!?”
胄魁走到桌邊,擦着火鐮,點燃了另一盞油燈,使得草棚裏的光線更亮了一些,纔打量着陰羽道:“年輕人,你剛纔已經聽到了,我是羅網的前任統領!前任的意思是,我其實跟羅網沒有關係了”
“這”
陰羽透過亮堂的光線,回望胄魁的面容,猛地發現,胄魁臉上佈滿了恐怖的傷痕,其中一隻眼睛,似乎也瞎了。
“我們爲帝國出生入死,爲嬴政赴湯蹈火,最後得來的結局,竟是解散羅網,着實有些可笑。”
胄魁冷冷地看着陰羽,他的眼睛裏好像有把鋒利的刀刃:“不要這樣按着劍柄注視我,在你以敵意麪對我的時候,也請你想清楚,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說着,他放慢了語速,一字一頓道:“在我年輕的時候,羅網奉行的嚴酷紀律,比你們無常更甚,你們曾經的所作所爲,羅網有足夠的理由,去追殺你們!”
陰羽沉默而威嚴的目光,撞上了胄魁狠辣的雙眼,彷彿刀劍撞上了一堵牆,陰羽感覺道自己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一般,他默默地放開了劍柄。
那位白麪宮侍見狀,笑着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冰冷沉默:“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羅網也從不可一世的龐大組織,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過去的律令也不再有效了。”
說着,扭頭看向胄魁:“前輩,我們加入無常的時候,才十歲,也沒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我並非來問罪的。”
胄魁緩緩坐下,忽地嘴角一動,笑了:“只是給年輕人一點警示而已。”
六個人圍桌而坐,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隔了片刻,陰羽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知道有客人,剛剛應該讓阿庫多準備一些喫的。”
“活着的人,從來不愁喫喝,只有瀕臨死亡的人,纔想多喫一頓,因爲吃了這頓,恐怕就沒有下頓了。”
胄魁冷冷說道:“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時間?”陰羽凜然。
“圍剿你們的時間即將開始!”
“圍剿我們?”
“你們沒有跟公子昊打過交道,並不瞭解這個人,可我和長安君已經研究了他很久,我們太瞭解他的性格了!”
胄魁道:“李斯那種計策是騙不過他的,趙成就是個十足的廢物!”
“前輩的意思是,趙昊已經識破了李廷尉的計策,而我們,也被趙副使出賣了?”陰羽皺眉道。
胄魁冷笑道:“是!嬴政身邊雖然沒有大軍守護,但趙昊麾下的安全局,能人輩出,他們只需一次進攻,就能將你們殺光!而且,我還知道他們身上的武器,名爲火槍,是一種速度快得無人能敵的武器!”
“啊?這”
陰羽已經有些後怕了,他知道若非胄魁及時告知他們,他們很有可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所以,他放棄了一切傲氣,像是瀕臨死亡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急切請教胄魁:“這該如何是好?”
“呵呵。”
胄魁笑了笑,仰望草棚的棚頂,以一種極爲悠遠的聲音,道:“在天上的月亮被烏雲遮住的時候,一種從天而降的力量,會阻礙火槍的威力,那時候,對於我們來說,是絕好的機會。”
“雨水!”陰羽明白了。
“孺子可教也。”
胄魁點頭道:“不過,除了殺嬴政,我們還得殺一個人!”
“誰!”
“自然是公子昊!”
“恐怕很難。”陰羽搖了搖頭:“他是一個隱藏在背後的人,好比一個意圖刺殺你的刺客,你覺得,什麼時候刺客必須露面?”
“刺殺的瞬間!”胄魁毫不遲疑。
“是!就在我們刺殺嬴政的時候,他肯定會出現在現場,命令他的人對我們展開瘋狂的追殺!”
白麪宮侍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而後再次睜開眼睛:“那是我們殺他們的唯一時機!”
“所以,我們雙方的刺殺,應該分開進行!”陰羽低聲道。
“你說對了!”
胄魁眯起眼睛,驕傲而冷漠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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