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他劉邦滅了大秦,跟我劉季什麼關係?【求訂閱啊】
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大秦山野,不少百姓都被這次行刑震驚了。
要知道,這是秦國自立國以來,處刑官吏最多,涉及人員最廣的刑案。
一個多月以來,各郡縣百姓已經知道了咸陽發生的一切,不僅爲始皇帝重新君臨天下而感到高興,還爲大秦太子最終確立是趙昊喜極而泣。
但一次性處理這麼多官吏,真的不怕國家動盪嗎?
國人儘管痛恨亂臣賊子,可好不容易穩定的內亂,若因爲此事再次陷入動盪,恐怕得不償失。
於是,人們從四郡八縣紛紛趕到咸陽,遠處的騎馬乘車,近處的大步匆匆。
渭水南岸的廣闊灘頭,向着咸陽北部的方向,呈上坡狀展開,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堤壩。
從咸陽北門到波濤洶涌滾滾的渭河河道,足有四五里之寬。
春日伊始,這裏是柳絮鶯飛的踏青之地。
盛夏到來,這裏又成了牧童牛羊撒歡與少男少女們的幽會之地。
秋霜始降,這裏的枯草蘆葦,便成了四野農夫與咸陽國人收割柴火的好地方。
可以說,這一片渭水草灘,不知飄出了多少美麗動人的故事。
老人們常說,孔夫子編的那部《詩》裏,就有不少渭水河灘的老哥。
長長渭水,滿滿草灘,記錄了無數老秦人兒女說不完的‘古經’,做不完的‘夢’。
如今,除了五年前那次儒案,大秦已經有五年沒在這裏行刑了,不少人只記得渭水草灘是國家處置大刑的地方。
卻不知道,這次舉世矚目的大刑,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畢竟這裏行刑最多人的一次,還是百餘年前,商君變法的頭三年,在這裏殺了七百多人,將整個渭河都染紅了。
而這次行刑,據說多達三千人。
一年四季,咸陽的冬天唯獨渭河草灘最爲枯寂清冷,空闊遼遠。
長長厚厚的水草已經被收割乾淨了,枯黃的草根頑強的鋪排成一望無際的草毯,爲蒼黃的大地做出淒涼的裝扮和最後的護持。
破冰的漁船上,兵吏們在做最後的排險工作。
而渭河草灘外,則早已涌入了人山人海的各地百姓。
環顧四周,人羣茫茫,卻沒有鬧哄哄的人潮之聲,彷彿無數翹首以待的追夢人集會。
生怕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又迴歸到了現實。
此刻,人們神色複雜地涌動着,沒有激情討論這些受刑人的罪責,甚至連議論都沒有。
唯有刑場內外,獵獵翻飛的黑旗與呼嘯而過的北風有些許響動。
這讓遼闊的渭河草灘,更加廣闊了,彷彿一片人家罕見之地的幽谷。
將近午時,一輛輛華貴的馬車,在銀甲秦軍的護衛下,陸陸續續地駛進刑場。
這些基本都是大秦新上任的文武百官,他們無一遺漏地都出動了。
昨晚,始皇帝嬴政就下了詔書,因太子還有其他國事需要處理,着新任刑部尚書蒙恬爲行刑大臣,鎮北王扶蘇爲監刑大臣,王賁,李信,阿骨利屠三將爲護刑將軍,即日對亂臣賊子決刑。
始皇帝詔書一出,所有新上任的文武百官,全部震動,不敢有任何怠慢,紛紛決定前往行刑場,看這些曾經的前輩,如今的亂臣賊子行刑,爲自己敲響警鐘。
“蒙尚書,我看時辰差不多了,現在是不是要開始準備行刑了。”
坐在蒙恬旁邊的扶蘇,扭頭朝蒙恬詢問道。
蒙恬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刑場,又看向北面一道五六尺高的土臺。
只見那臺上擺着一個用白色紗布圍起來的長案,有人影在來回走動,後面的高坡上,亦有數百名黑甲守衛,不用猜也知道,白色紗布後面,應該就是那位‘有其他國事要處理’的太子。
“呼”
長長吐了一口氣,蒙恬收回目光,對旁邊的扶蘇點點頭,道:“傳本官命令,押犯人進場!”
此話一出,擔任掌刑官的頓弱,擡手一揮手中的黑色令旗,朗聲高喊:“押犯人進場!”
話音剛剛落下,遠處就傳來車輪滾滾的聲音,數千名銀甲騎兵,領着一輛輛囚車,拉着一隊隊犯人,朝着刑場中央前進。
“太子,我看那趙高很是淡定呢,要不要臣弟下去刺激一下他?”此時已經接好手臂的胡亥,正一臉小心翼翼地朝趙昊請示。
趙昊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開口,一旁的公子良卻有些看不下去了:“胡亥!別以爲太子饒了你一命,你就有資格在太子面前指手畫腳。別忘了,你的命只是暫時保住了,不代表永遠!”
“我”
胡亥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要是換做以前,公子良敢在他們面前這麼咋呼,早就被他收拾了。
但現在是不行了,他只是一個在趙昊面前苟活一條性命的人,哪有資格跟趙昊的心腹兄弟鬥嘴。
眼見胡亥被自己懟得啞口無言,公子良冷哼一聲,又朝趙昊埋怨道:“昊弟,你就不該放過這小子,他比三兄還該死.”
“行了,少說兩句,我自有安排。”
趙昊無奈地擺手打斷了公子良,又朝閻樂道;“閻樂,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閻樂下意識瞥了眼胡亥,雖然也對趙昊繞過胡亥一命感到不可思議,但還是躬身答道:“回太子,已經準備好了。”
“恩,準備好了就行,等行刑完畢,立刻執行咱們的計劃!”
“屬下遵命!”
閻樂拱了拱手,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朝趙昊稟報道:“太子,屬下還有一事向您稟報!”
“說來聽聽。”趙昊含笑擡手。
閻樂恭敬答道:“據屬下探子來報,半個多月前,會稽郡港口有海船歸來,載了滿滿幾船貨物,正全部運望咸陽這邊,不知是否乃太子此前派出去的航海之人?”
“哦?”
趙昊眼睛一亮;“此言當真?”
“不敢欺瞞太子,趙高此前一直讓屬下關注您的動向,包括您在南海停留的那段時間,也全在趙高的觀察中”
“呵呵,想不到,最瞭解本太子的,還是本太子的敵人。”
說笑着,趙昊瞥了眼旁邊的陳平,打趣道:“你這個安全局局長,該卸任了”
“這可不能怪下官,下官纔剛從匈奴那邊回來,咸陽很多事還需要梳理.”陳平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顯然不想背鍋。
但趙昊似乎有了新的想法,扭頭看向閻樂:“閻衛率可有意主掌安全局?”
“太子.”
閻樂心頭一驚,似乎沒想到趙昊會委以如此重任。
但只是遲疑了一瞬,他就想起了另一個人,連忙道:“太子器重屬下,是屬下的榮幸,只是這安全局局長,有人比屬下更合適。”
“哦?”趙昊頓感詫異,不由道:“何人?”
“回太子,此人名爲宋鑫,乃安全局前任科長,在岐山君清洗安全局之前,僥倖活了下來,在此次奪城之戰中,幫了我們大忙!”閻樂如實答道。
陳平也略感詫異:“你說的宋鑫,是我知道的那個宋鑫嗎?”
“是的!正是此人!”黑夫也笑着確認道:“宋科長那驅虎吞狼之計,可幫我們滅了不少六國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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