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什麼檔次,和政哥一樣?
等下一個站出來想要買車的人出聲後。
黎姜搖搖頭:“沒有了,首訂只放出十輛車,再想買等三個月後吧。”
這一說,大家原來還有些猶豫徘徊的,都開始着急了。
“黎國師,咱們還想買呢,不想等三個月,國師看看,現在能先定下來麼?”
“是啊,國師,這三個月,咱們纔剛回去,這又要折返…”
“黎國師,三個月後價格一樣嗎?”
甚至還有一些人表示,他們現在就能交全款,能不能再放開幾個名額。
要知道很多人離得都很遠,這一來一回三個月不止啊。
往往還沒到地方,又要折返咸陽城。
不回家吧,又耽誤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價格還是一樣的。”
“但是首訂只有十輛。”
不管開出什麼條件,黎姜都一一拒絕。
手裏有貨不愁賣。
黎姜用現實給大家上了一課。
什麼叫做猶豫加徘徊,等於白來。
買到車子的人心滿意足。
沒有買到的捶胸頓足。
回咸陽宮的路上,衆人都有些不理解爲什麼黎國師放着錢不賺,將生意拒之門外?
“黎國師,若是大家真的一怒之下不買了…”
呂嬃很擔心,她以前都是和樊噲做屠宰的。
從來就沒有將顧客往外攆的時候,以往都是客人對他們挑挑揀揀,他們陪着笑臉。
黎姜意味深長的看向她:“商場上,就是如此瞬息萬變。”
“你猶豫,沒有人等你下定決心,等你想的面面俱到。”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衆人表情恍然,還是國師厲害啊!
【飢餓營銷嘛…】
【爛大街的,當然沒人稀罕。】
【另外就是因爲…】
【因爲有車的會炫耀啊!】
【這無形之中的炫耀,就是最好的廣告!】
【都是商戶,誰能比誰少點什麼!】
【那奇怪的勝負欲,怎麼會允許自己沒有?】
【更何況,三個月,估計路也完事了,他們又賺到錢,可以修路了!】
“那真的要等三個月後再賣麼?”
“會不會太久了些…”
三個月後,黃花菜都壞了。
有時候買東西就是要靠一股熱血上頭的勁兒,過了這個勁兒,就冷靜下來了。
尤其是商戶們,已經回家了,還願意再折騰回來麼?
“三個月久什麼?”
黎姜自信道:“你們相信麼?三個月後,他們都會花錢訂車。”
“而且…他們一點都不會猶豫。”
爲什麼黎姜要卡三個月?
因爲兩個月後,車子出來,他們可以駕着車在咸陽城外的路上跑一跑,練習駕車。
等練好了準備各奔東西回家。
這些沒有買車的人都會親眼看看,這車子是多麼的快,是多麼的好。
等黎姜回到咸陽宮的時候,嬴政看着只有十份合同,這一趟只賣出去十輛車。
還有些不可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黎姜應該直接將車賣空了纔是。
怎麼就賣了十輛呢?
以黎姜的口才,不應該只賣出去十輛車啊?
帝王同樣的座駕,在他們眼裏,就這麼沒有吸引力?
但嬴政不會質問黎姜。
反倒是氣惱的一拍桌子:“這羣人真是沒有眼光!”
“早知道朕就不賣給他們了!”
“普天之下,只有朕的馬車是最快的!”
邊說嬴政邊打量黎姜的表情。
看的黎姜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動。
【政哥可是個帝王。】
【可政哥卻又那麼好…】
【連家裏人都沒對我這麼好過…】
【他們只會說我怎麼又沒有考好?】
【他們只會問我爲什麼別人能考第一,爲什麼別人能考上公職…】
【而你不能?你差在哪裏?】
【就沒人像政哥一樣,覺得是他們沒有眼光…】
想到這,黎姜心裏都軟的不行。
“陛下,自然是要限量,才能突出這車子的珍貴。”
黎姜理所當然道:“這可是陛下同款!”
嬴政和煦的點點頭:“好,賣不出去也沒事,朕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
“馮劫那邊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要去試着出去航行,若是可以,就能將那島嶼拿下。”
拿下了,就有金礦了…
“準備試航了?”
黎姜有些驚訝:“準備司南了麼?”
(司南:最早時期的指南針,邯鄲處盛行
“船上海軍有不少原本是經驗豐富的漁民,他們出海都有經驗。”
嬴政頓了頓:“朕和你說這件事,是想問問你,你想不想讓黎普跟着一起出海。”
“黎普是不是太小了啊…”
黎姜頓了頓:“要不再過幾年?怎麼也得十八之後吧…”
“怎麼?還要留個後再上戰場?”
嬴政都要氣笑了:“你怎麼不說等他兒子有了後再讓他上戰場?”
【也行…】
【也才三十多歲,還是壯年……】
“黎普是大將之材,此事朕做主,你就別參與了。”
嬴政搖搖頭,真要等三十多歲…
就浪費了黎普的天資了。
就在黎姜準備拍賣會的時候,淳于越也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中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見兩顆碩大的人頭盯着他。
這近距離暴擊,將淳于越嚇了一跳,差點兒一口氣兒沒倒上來,又陷入黑暗。
當時收復蒙古郡的時候,淳于越稱病沒和嬴政同行。
這也就導致淳于越只是聽聞胡亥被指派出去帶領兩名外國人出巡。
外國人這三個字,他聽說過,卻沒見到過。
而且一睜眼睛,有兩個人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你,是個人就害怕好不好!
“他醒了。”
“可是他怎麼傻了?”
“還是喊胡來看看?”
於是小雀斑將頭探出馬車車窗:“胡~胡~”
淳于越看着兩名外國人,又聽着他們嘰裏呱啦的說話。
差點沒當場斃命。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在府中暈厥了麼?
怎麼會出現在這?
“夫子,您終於醒了!”
正在發愣的時候,胡亥的聲音打斷了淳于越的思緒。
胡亥上了馬車,將淳于越扶起來,跪坐在他身旁。
“這是在哪?”
淳于越是真茫然,不是裝茫然。
“我這是怎麼了?”
胡亥看着淳于越擔憂道:“這是在出巡的路上,夫子昨日太過激動,在府中暈厥。”
“太醫說了,夫子是大悲大喜之下才昏厥。”
他看向淳于越,真誠承諾道:“夫子這次不用擔心,學生日後不管走到哪,都會將夫子帶上。”
“再也不讓夫子孤零零的留在咸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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