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怎麼老是這公子淵?
因爲在他們看來,這尼瑪可是公子淵啊。
典型的笑面虎。
平日裏宛若浪蕩公子哥一般不起眼。
可一旦惹到他了,或者他有什麼想法了,那瞬間便能化身暴君啊。
想想之前趙高、閆樂這一系人馬,原本風風光光的。
結果呢,轉眼之間就成了刀下亡魂。
還有那六國的舊貴族,之前哪怕亡國了,這些人也活得有滋有味的。
可這公子淵纔剛監國呢,便把人殺了個倉皇逃竄、血流成河。
相比這些人,他們這幫子壓根不上臺面的鹽商,算個甚?
要說不能販鹽了,那頂多是改行幹別的,少掙點而已。
可若是跟公子淵對上,那怕是全族老小都得沒命啊。
“馮大人,可有其他法子?”
“對對對,馮大人,還是想想其他法子吧,這公子淵把持着錦衣衛呢!”
“馮大人,你可莫要小看公子淵啊!那就是個喫人不吐骨頭的煞星來着!”
“....”
不怪這幫子鹽商膽小啊!
對抗大秦朝廷,還是對抗如今權柄在手、監察國政的大秦公子,他們怎麼可能不怕?
他們不過是些商人而已,仗勢欺負欺負些許百姓便是他們的極限了。
平日裏要不是有一系世家勳貴在背後撐腰,他們怕是面對個小吏都得賠笑臉來着。
可他們的這番抱怨落在一應勳貴眼中,那便是大大的不滿了。
“放肆!”
“之前吵吵着要馮大人定計的是爾等,如今大喊着不要的還是爾等!”
“怎麼着?”
“你們莫非以爲我等乃是任由爾等驅使的下人不成?”
開口怒斥的,正是之前勸馮傑開口的勳貴大臣。
畢竟,方纔馮傑可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纔開口的。
可他幫了鹽商一把以後,換來的卻是這等模樣,他這不上頭纔怪。
別看他們這些人一直以來都從鹽商手裏源源不斷的獲取各種孝敬。
可他們心裏卻壓根沒把這些人當回事兒!
不過,眼見着這幫子鹽商眼神躲閃、惴惴不安的模樣,馮傑反倒是莞爾一笑,溫言細語的安慰起了衆人。
“諸位,且不忙着心慌!”
“此事聽起來嚇人,可實際上馮某又怎會讓諸位去送死呢?”
“實際上,此事,易爾!”
一臉篤定、溫和的馮傑一開口,場上的氣氛便瞬間改變。
而馮傑看着場上這幫子鹽商那感激涕零的模樣,臉上倒是笑容滿滿,可眼中卻無半點笑意。
不過些許御下之道而已,算不得什麼本事。
順手而爲罷了!
場面基本穩定下來後,馮傑這才正兒八經的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觀那贏淵,行這鹽鐵專賣之事,定是看上這鹽業暴利了!”
“無非是爲國斂財順道給自己撈一筆而已。”
“但是,我忽而又想起一件事來。”
“近日,我隱隱約約聽到個不知真假的消息,說是那墨家居然要開個學堂了。”
“不僅如此,那公子扶蘇似乎也要開一個!”
“此二人皆爲公子淵親近之人,他們這番作派,定有贏淵在背後支持。”
“如此看來,這其中必有聯繫!”
衆人一聽這話,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啊!
看來,果然還得是這位馮家麒麟子啊。
不然的話,怎麼能把這相隔這麼長時間,還隱藏在背後的線索聯繫到一起呢。
而有了這份猜測,衆人便徹底放下最後一絲擔憂了。
知道對方所求,那便認真應對便是!
“管家,去將我父請來!”
而就在衆人以爲馮傑要一舉道破自己的安排之際,馮傑沉吟片刻後,忽然開口吩咐了起來。
衆人對此略有不解,可倒也沒說什麼。
靜候便是!
而且,老馮大人馮去疾,自從丟了相位之後,馮家但凡有事,出面的便都是這位馮傑馮御史了。
而之前這些年一直都是世家勳貴頭把交椅、領頭人的馮去疾,卻逐漸銷聲匿跡了。
要不是衆人時不時的就能在馮府見到這位老大人,衆人怕是還以爲這人沒了呢。
但這個時候馮傑要把自家老爹請出來,爲的可不是讓老爹出主意。
而是有些事兒,沒有這位馮家老爺子首肯,根本辦不到!
真當馮去疾這位老爺子只是個白首老翁,哪怕是得喫大虧。
馮家不少隱祕的權利、底牌,可都在這位老爺子手裏握着呢。
不多時,一身富貴錦袍、紅光滿面的馮去疾字後堂緩緩走了出來。
一衆世家勳貴的代表們,趕忙站起來行禮、問好!
馮去疾一一笑着應對了過去。
等做到馮傑可以留下的主位上後,他這纔開口道。
“怎麼?”
“傑兒如今都已經執掌馮家了,難不成還有什麼搞不定的?”
馮傑聞言一怔,他擡頭看了自家父親一眼。
心裏暗暗嘀咕着。
‘爲何感覺父親這話,略有些怨氣呢?’
不過,此時也容不得他多想,他趕忙說道。
“回父親大人的話,這兩日,那贏淵直接就停了那朝會!”
“他趁此機會,讓錦衣衛的殺才滿城亂跑,四處關停、查封鹽鋪。”
“整個咸陽城裏,如今已然是一家鹽鋪都沒有了。”
“甚至有不少鹽商,如今都已經在錦衣衛的昭獄之中了。”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如今也公之於衆了。”
“他便是要把所有的鹽業、鐵業都收歸國有,而後施行鹽鐵專賣。”
“即以後,除了朝廷的店鋪以外,任何人販賣這兩樣便是殺頭的罪過!”
“此舉,打擊的可不僅僅是鹽販,同樣也有站在鹽販身後的我等啊!”
“因此,孩兒特把父親請來,共襄大事!”
馮傑每說一句,馮去疾的眉頭便皺起一點。
說道最後,馮去疾那一對略有些稀疏、斑白的掃帚眉,算是徹底擠成一團了。
馮去疾聽完自家麒麟子這番話以後,他第一時間冒出來個想法。
‘這公子淵怎麼隔一段就一個想法?’
‘這未免也太能折騰了吧!’
‘他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