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臨陣縮頭的淳于越
“其中雖略有波折,但終究從結果以及影響上看,都算是圓滿成功!”
“但因本次英雄大會參與人數衆多,在此便只予文魁、英雄封功授職!”
“其餘人等,由李相酌情考量、擇優選用!”
聽到衆人的議論,作爲此事主導者的扶蘇朗聲開口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不過,因爲聚賢堂是他麾下的勢力,他反倒是把聚賢堂的名號都扔到一旁去了。
不得不說,公子扶蘇這人品,確實沒得黑!
而且,此言一出,一衆臣子們心裏也舒坦了不少!
要知道,他們如今能在這兒,那也是過五關斬六將甚至不少人頭髮都熬白了纔有了這屹立朝堂的資格。
可若是僅僅因爲一場考試,便能於他們並肩,那他們心裏舒服纔怪!
可如今只有文魁、英雄二人,那就不一樣了。
畢竟,這二人,怎麼說那也是幾百號人裏規規矩矩、正正經經比出來的。
那本事也是實打實的!
這等人來朝堂,然後其他人交由李斯來安排,這不僅一下子拉開了檔次顯得這英雄、文魁的名號愈發珍稀了。
另一方面,也是讓這幫子臣子心裏舒坦了不知道多少啊!
扶蘇可不管這些。
對於臣子們怎麼想的,在他看來,那都是六弟要琢磨、操心的事兒。
既然六弟‘傷愈歸來’了,那還需要他操心幹嘛?
“經認真評判對比,本屆英雄大會文魁,爲咸陽,白春!”
“宣,白春上殿!”
聽扶蘇這麼放聲一喊,不少人先是面色一怔,而後面色古怪的又開始嘀咕了。
“白春這名字我怎麼覺着這麼耳熟呢,還是咸陽的?”
“嘿嘿,耳熟就對了,皇家書院白老頭的兒子唄!”
“白老頭的兒子?他兒子不是說持劍遊天下去了麼?”
“哈哈,回來了!結果剛回來就碰上虞子期那比武招親的擂臺,然後認輸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啊!”
“噢噢噢噢……我說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敢情是那位啊!那白老頭不得氣死啊!”
“聽說氣的不行,好在只是昏過去了一會兒,沒氣死,嘿嘿嘿嘿!”
“....”
不怪這些臣子們議論啊!
實在是這白春前兩天剛在咸陽城裏鬧出了個大笑話,這名頭正響亮着呢。
當然那了,這些事兒,贏淵都知道。
畢竟,他都想要啓用白春了,不把人底細好好盤一盤,若是出問題了,那不是悔之晚矣。
因此,錦衣衛那邊沒用多久就把白春的底細給查了個乾乾淨淨。
當贏淵陡然間知道白春居然是書院那位白老頭的兒子的時候,他其實也覺着挺驚訝、挺好笑的。
畢竟,那位擔任學監的白老頭,那是刻板到可以跟呂雉對噴的小老頭。
結果偏生他這兒子倒是個油滑到不行的!
也不知道白老頭教得不行,還是這小子長歪了。
不過,隨着一聲“白春進殿”的呼號聲,衆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殿門口。
只見一名風度翩翩的少年,昂首緩步邁入了麒麟殿內。
此人初看上去倒是一副面容清秀身姿挺拔的模樣。
可贏淵卻注意到了,對方那壓根沒怎麼停住的眼珠子正帶着一股子狡黠四處偷偷滴溜呢。
“草民白春,拜見公子!”
白春到底是家學淵源,油滑歸油滑,但這禮儀卻一絲不苟!
贏淵看着他笑着道。
“起來吧!”
“白春,此番你在我大秦英雄大會文試當中一舉奪魁,奪得文魁稱號,本公子很欣慰。”
“至於你的官制,本公子經過一番思量之後,倒是有了個安排!”
“你既是文試魁首,那才學自不用說!”
“故此,暫且便先予你學監一職!”
“此職主要工作爲兩點!”
“其一,我朝現有一衆博士,你需監督他們的修學、撰文,以免懈怠!”
“其次,這聚賢堂本次表現突出,但事務繁雜,不能總勞煩我兄長,你便代爲管理吧!”
贏淵此言一出,一衆朝臣們繃不住了。
“啥玩意兒?學監?”
“不是!朝中有這個職位麼?這不是學院裏纔有的麼?”
”呵呵,你們懂個屁,你沒發現這學監其實是管着淳于越那幫子人的?”
“不止!還有聚賢堂呢!之前聚賢堂說是公子扶蘇在管,可實際都是淳于越和叔孫通代管的啊!”
“你們啊!就是抓不住重點!聽話聽音啊!第一職責乃是監督博士修學、撰文啊!說白了,就是要盯着淳于越他們讀書、學習啊!”
“好傢伙這是把他們那些個儒家博士不當人看了啊!讓個小年輕盯着他們讀書?”
“……”
隨着一道道議論聲響起,越來越多的人扭頭看向了那淳于越喝叔孫通。
只是他們那目光都格外的古怪!
倒是站在最前面的李斯兩眼放光的看着這一幕!
儒家那幫老貨上當喫虧的戲碼,他可太愛看了。!
不過,光動嘴多不過癮啊!
趕緊鬧起來啊,最好動手,那纔看起來有意思呢!
其他人能想明白的事兒,淳于越自然也能想明白。
他面色一肅,當場就要發難,可還沒等他站起來呢,他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了。
他驚訝的低頭一看,卻發現是叔孫通。
叔孫通衝他趕緊搖搖頭,而後衝着贏淵那邊輕輕怒了努嘴。
淳于越順着叔孫通的示意往贏淵那一看,頓時心頭一寒。
原來,那公子淵此刻正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呢。
怕是就等着自己起身,然後到時候借題發揮衝着自己下手了吧。
淳于越這時候想起來了。
貌似這位公子淵之所以一段時間沒出現,就是被自己給氣得吐血當場來着。
雙方本來就關係不咋地,如今還有了這麼一番淵源。
這位素來以心眼小、愛記仇聞名的公子淵,這要是沒逮着機會還好,要是逮着機會了,怕是自己這條老命當場就得送進去吧。
一想到這兒,淳于越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此事,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