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突然發難的王翦和贏淵應對
王翦此言一出,哪怕是平日裏最喜歡議論兩句的朝臣,這會兒也是目瞪口呆!
王翦,彈劾,公子淵?
僅僅只是這一句話,整個朝堂所有人都懵了。
要知道,王翦什麼身份?
那是真正的能輔國的國之柱石!
陛下對於王翦的信任,那是絲毫不打半點折扣的啊。
要知道,如今王翦所代表的王家,已經祖孫三代領兵了。
這都已經不是什麼軍方第一人能形容的了。
在整個朝堂,這也是第一人啊!
結果這樣一位往日裏不言不語的老將軍,忽然之間冒出來彈劾公子淵?
所有人都覺着有些頭皮發麻!
“王老將軍,你既在這朝堂之上鄭重彈劾本公子!”
“那按規矩,本公子自當受理!”
“現在,本公子想聽聽,你究竟彈劾本公子什麼罪名!”
贏淵陡然間面對王翦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方纔也是愣住了。
不過,僅僅只是片刻,他便沉靜了下來,而後一臉淡然的看向了王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王翦想要弄什麼幺蛾子,先看看情況再說其他的。
而一旁的扶蘇幹暫時沒有開口。
因爲他知道,這是王翦這位老將軍跟監國公子贏淵之間的事兒,他若是以兄長的身份陡然插入其中,反倒是更加麻煩。
這時候,哪怕是平日裏最喜歡叨逼兩句的朝臣,都已經死死地閉上了嘴。
他們知道,這下可真出大事兒了!
倒是馮傑暗暗鬆了一口氣!
甚至心底裏還升騰起一股子幸災樂禍。
孃的,原來不是衝着我來的而是這贏老六的鍋!
好!
太好了啊!
一旁的淳于越更是就差站起來替王翦搖旗吶喊、鼓勁助威了。
他盼着贏淵倒黴可有些日子了!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這天了!
不過,朝堂內其他人怎麼樣,影響不到王翦。
他此時看着臺上的贏淵緩緩問道。
“敢問公子,昨日英雄大會擒殺項梁項羽叔侄之時,您可在現場?”
贏淵聞言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重重一點頭、
“是,本公子全程都在!”
對於這點贏淵不僅沒有覺着不對,反而覺着格外的驕傲。
因爲項羽此人,於大秦而言,關係重大!
甚至可以說,這人就是隱藏在大秦境內一顆不知何時就會爆炸的炸彈。
關鍵是,這顆炸彈不僅殺傷力大,他的影響力更大。
可以說,爲了殺殺項羽,贏淵可謂是絞盡腦汁。
無論是誘項羽入咸陽,還是比武招親用胡亥來尋出一個殺項羽的藉口。
再加上曹參先用女裝勾人,之後直接打人一個措手不及,這都是環環相扣的算計。
這其中但凡有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個計劃都有被那項羽以力破巧的可能!
故此,哪怕前面所有的環節都已經落實了,可贏淵仍舊要親眼看着他死!
可贏淵這番話,落在王翦耳朵裏就不一樣了。
“公子,您可知您自己身份?”
王翦的語氣愈發的不一樣了,內裏的怒意在場就沒有聽不出來的。
可贏淵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昂首相對。
“本公子乃大秦始皇帝膝下第六子,奉旨監國的公子淵!”
贏淵這話一出,不少朝臣紛紛點頭!
不說這位公子淵的所作所爲,單單是這份帝國公子的傲氣,便足矣!
“既然公子知道自己是監國公子!”
王翦怔怔的看着贏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猛的擡頭放聲怒喝道。
“那公子爲何要親臨現場?”
“堂堂監國公子,奉旨監理大秦國政,難不成你不知道你的身份?”
“身爲監國公子,卻置自己於險地,你這是拿大秦的國運開玩笑麼?”
“你可知若是你身隕,我大秦國威都會受損,朝堂更是會亂成一片!”
“你自己說,老夫彈劾你罔顧朝政,可對?”
王翦這一番怒吼一出,整個朝堂的人都明白這位老將軍的意思!
老將軍這是恨鐵不成鋼啊!
他擔心這位公子淵太過魯莽、冒失了!
他是真擔心贏淵出事啊!
“項羽此人,老夫早有聽聞!”
“年幼之時便以天生神力聞名!”
“既然公子你早已注意到了此人,那譴吾兒王賁領兵捉拿便是!”
“爲何非得親臨險地?”
“意外,有時候就是在這麼不經意之間發生的!”
“公子,你身爲監國公子爲何不避其鋒芒?”
“你輸不起,大秦也輸不起的!”
王翦的話,愈發的沉重了,一雙虎目之中的怒意也愈發的明顯了。
這一刻,誰都明白了。
這位王老將軍,今兒個不是爲了其他目的。
他是真的怒了!
作爲一個打仗寧可堅守都不冒進,最是穩妥之人,他最憤怒的便是贏淵的冒失!
李斯看着此時的王翦默默點點頭!
顯然,對於王翦的心思,他李斯,懂!
當日在他的丞相府內,兩人對弈之時便是心照不宣的達成一個共識。
那便是公子淵乃是始皇陛下膝下一衆公子當中,唯一能讓他們兩個老傢伙同時看上眼的。
無論是心性還是手段,於他們兩個而言,贏淵的表現可太好了。
至於其他人議論的什麼狠辣、暴戾!
呵呵!
作爲兩個能陪着始皇帝一路走來還得到倚重的重臣,他們連始皇帝都能輔佐,何況贏淵?
反倒是贏淵最近那些殺人的手段在他們看來,他們深以爲比始皇帝仁慈多了。
而且有理有據、有禮有節,蠻好!
也正因爲如此,一旦公子淵身隕,那宗室必然亂起。
而且,他們已經找不到另一個能媲美公子淵的存在了。
至於公子扶蘇?
他們這兩個老狐狸,早已是失望至極了。
也正因爲如此,王翦今日才勃然大怒。
他就是想讓贏淵知道,有些事兒,不是君王所爲!
面對着這位怒髮衝冠的老將軍,不少朝臣都已經瑟瑟發抖了。
可當事人贏淵卻在愣了片刻以後,笑了。
甚至,臉上的笑容從最開始的微笑,到最後卻是愈發的猖狂了。
而後贏淵直直的看着王翦,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要我避其鋒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