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的,奶爸拳手_135 作者:未知 “不是我喜歡,是我爸爸喜歡。”沈正悟伸手要。可沒想到這人這麼壞,竟然一口一個喫爸爸的白饅頭。 有這麼好喫麼?喬佚第一次嘗幼兒園的點心。奶味很足,蒸得非常軟,可總覺得差點味道。 “給你,幾個饅頭還看着,我又不搶。”喬佚把飯盒還回去。沈正悟立刻蓋好了飯盒,嚴絲合縫塞進包扣鎖上了。 真防着自己偷饅頭?喬佚偏着頭觀察他。小毛子坐姿很規矩,表情很堅定,鞋帶系得一絲不苟,穿了一件羽絨服。 羽絨服厚得喬佚不忍直視。“你不熱?” 沈正悟擦着汗。“不熱,爸爸說春捂秋凍。” “現在是冬天。不對,北京沒有冬天,你沒回過俄羅斯。”喬佚隨便說說,“熱爲什麼不脫?” “爸爸不讓我隨便脫,他怕我感冒。”沈正悟說,安安靜靜地擦着汗,突然流露出無比的嚮往,“你……去過俄羅斯嗎?” “去過。”喬佚沉默了,情緒沉澱,“看真正的大雪,過真正的冬天。你不懂。” 大雪?冬天?沈正悟也沉默了,又伸着脖子問:“俄羅斯好看嗎?雪有多大?會冷死人嗎?” 喬佚微不可查地點頭。“好看,雪很大,會凍死人。雪能直接把你埋了。” “那要穿很多羽絨服啊。”沈正悟看看自己,又看看大人的襯衫,這身羽絨服顯得很不俄羅斯,“我熱了,我要脫衣服。” “隨便。”喬佚無動於衷,不勸也不阻攔。自己像小雜毛這個年齡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羽絨服。誰想到他脫掉外面的,裏面居然還有一件羽絨馬甲。 “你……”喬佚很少這樣皺眉頭,“不怕熱死麼?” 沈正悟也皺眉頭,兩個人一起皺着互看。“我爸爸給我穿的,我不冷。” “不冷就脫,還用我教你?”喬佚說,“你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我不幼稚,我纔不幼稚。”沈正悟這麼反駁,不自覺把馬甲脫下,“你不要和我爸爸告狀啊,讓他知道我脫衣服又該着急了。” “我才懶得管你。”喬佚說。窗外已經全黑,偶有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並不留戀。終點站剛好在小區門口,一輛接着一輛私家車駛進車庫,提醒喬佚這是一個大家都趕着回家喫飯的週五。 也是晚高峯最擁堵的時間段。他漠然地注視這一切,耳邊響起打遊戲的音樂,稍稍一瞥,保衛蘿蔔。 等沈正悟第3次通關失敗,手機被沒收了。“你幹什麼?” “喫飯。”喬佚把他手機一關。 “我喫過了,我不餓。”沈正悟着急,“手機還我,爸爸找不到我該着急了。” “你不餓,我餓。”喬佚仍舊不還,鎖檔拔鑰匙下了車,冷風瞬間進了車廂。這個溫度對沈正悟纔是剛剛好,他舒服地伸伸懶腰,在穿羽絨服和不穿之間抉擇。 喬佚見人還沒下來。“你不下車,我真把你鎖車裏。” “我在考慮大事。”沈正悟解開安全帶,“你說我不穿羽絨服會凍感冒嗎?” “趕緊下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喝酒精洗髮水都洗過胃了。”喬佚將車門關上,半分鐘後副駕的門纔開,沈正悟沒穿羽絨服,只繫了一條圍巾。 真的不冷啊,沈正悟跟在大人後面,享受着12月份的適宜溫度。沒了羽絨服和馬甲的束縛明顯走得快多了。 “你真的去過俄羅斯啊?”他跟上大人。 “真的啊,騙你幹嘛。”喬佚說,走兩步發現人沒跟上。 沈正悟跑着上來。“俄羅斯都有什麼啊?你爲什麼要喝洗髮水?” 喬佚在路邊搜索餐廳,隨手揪住了沈正悟的圍巾下端,遛小狗一樣。“因爲我沒酒喝了。” 進了日本料理,喬佚先把餐廳地址給沈欲發過去,拿起菜單問:“你能喫生的吧?” “不知道。”沈正悟把圍巾摘掉,“可是爸爸說小孩子不能喫生的,不讓我喫。” “那你到底喫還是不喫?”喬佚快速點餐,給服務生指了幾個菜。 沈正悟用溼餐巾將小手來回擦乾淨,咬了咬牙。“不喫,我聽我爸爸的。” 愛喫不喫,喬佚又多加了一份烏冬面,合上菜單。“今天那幾個男人你怎麼認出來的?” “就是認出來的……”直到這時,沈正悟纔像個小孩,緊抿的嘴巴泄露出害怕,“我在拳館裏見過,他們不是好人。”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好人?”喬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