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的,奶爸拳手_217 作者:未知 “我他媽就罵!就罵你!”沈愷本來就氣瘋了,簡直火上澆油,“一會兒村長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們……” 喬佚從他旁邊走過去。 “你要幹什麼?你敢……”沈愷還沒罵完,就看這人一手捏住那張被擡出來的八仙桌,猛一把給掀了。 八仙石不經摔,粉碎。 “我讓他們給你搬,是讓你滾蛋。”喬佚轉過來,腳邊是碎石,“再罵一句,全砸了。” 沈愷氣得直哆嗦,從小欺負慣表弟哪丟過這個人。這八仙桌也是家裏新添的傢俱,還沒用過半年好端端被掀,這不是分明要分家? “你們這幫兔崽子……”呂春心疼得快斷氣了,剛抄起一把雞毛撣子,扔東西最兇的那個光頭開始脫衣服。 脫了之後,膀子後面好大一片紋身。原本在門外碎嘴嘮叨的人閉嘴了,想邁進院幫忙主持家事的老人們也縮腿了。穀子也有紋身,可他們並不怕,這個光頭有紋身他們反而覺得惹不起。 骨頭晾着上身。“接着罵,喬老闆從國外回來的,聽不懂你們說話,我聽着。” 呂春張着嘴,第一次見這麼殺氣騰騰的人。沈愷一拍大腿:“你們看看!看看!這就是我弟帶回來的人,這是要殺人啊!這就不是正經人!” 重明拎着幾個塑料桶出來,桶裏是拖把之類,見骨頭脫了,他也把安保制服的上衣脫了,然後一聲不吭繼續搬東西。蔣白剛好挪出一盆綠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要找的滴水觀音,見兩幅滿背的紋身突然太陽穴針扎一樣,疼得他往後一退。 疼。蔣白揉着眉骨,每次他使勁回憶的時候都這麼疼。難道自己真和他們關係要好?真的見過他們紋身? 骨頭過來扶他一把。“你就別脫了,小孩還沒長好呢,再說你都洗了。” 蔣白把他的手拍下去,確實是洗乾淨了,但洗了也有痕跡,像白色淡疤。 沈欲衝下來了,穿着一條明顯不是自己的褲子,邊跑邊系襯衫。哥嫂的東西都被搬的差不多了,除了樓上的被褥,樓下幾乎搬空。 “穀子!”沈愷像抓住救星,“我說你幹嘛大過年回來呢,敢情是要分家!這一個個都是你帶來的吧,要殺人放火!” 沈欲正想着怎麼解釋,整個人被小喬擋住了。 “不分家,這家本來就是沈欲的,是把你們趕出去。”喬佚擋着沈欲,“我再說一次,搬你東西,不砸,你們現在上樓把屋子讓出來,不然我連牀都扔下來。” 沈愷自然不肯,正好大門擠進來兩個老人,他一手攙一個,像自己受了天大委屈有人給撐腰。“爸媽,你們來得正好,看看吧,睜眼看看吧,這就是咱家養大的白眼狼!瞧瞧他又找男人!” 又找?喬佚皺起眉,沈欲你膽子好大。 “沈欲!”舅舅原本想往前衝,可院裏幾個小夥子讓他兩腿發軟。蔣白就在這時候出來了,腳尖挑起地上一根晾衣杆,猛一擡腿拋向半空再接住,回身看着喬佚。 喬佚沒說話,既然大家都不想忍,就別忍了。 沒人攔,那就是可以動手。蔣白右手捏棍神龍擺尾,掃出一圈黃土,轉眼間棍梢掄到了門口,棍尖還顫着可見力道不小。 “誰進,誰捱打。”蔣白看着門外,“我一個人。” 骨頭看着蔣白耍棍,南拳北腿東槍西棍,差點忘了小白從小讀武校。兩年前這小子才15歲,開口就要30萬,誰也不敢借。只有小馬哥,明知道這筆錢可能收不回來還是借了,沒白疼這個弟弟。 “誒呦穀子喂!”舅媽一看這陣仗,差點背過氣去,“都到年根兒了你要分家,你不讓我活了呦!” “舅媽。”沈欲最怕這一出,敢在臺上一個打兩個,不敢惹親戚,因爲家事攪和起來自己有口難辯,“我……” “分家你就活不成了?那你死吧。”喬佚說。這時鼻青臉腫的張曉端着一臉盆廚具出來,整盆扔在院子裏,全都是刀。 “還有誰活不了了?”喬佚往前一步,分財產在俄羅斯見多了,家裏糾紛就打一架,誰能活誰說了算。還是第一次見着不動手光罵人的。 所有人都傻愣愣站着,原本想衝進來教訓沈欲現在全嚇住了。村長到了,差點被一個男孩子拿棍子掄着臉,叫喚幾句我是村長才進來,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女人哭喊。 “我不活了!”呂春撒潑了,仗着丈夫和婆家人都在又有村長,“穀子他翻天了呦,原本老實巴交我帶着他出去上學,這會兒要分家,我沒臉見人了!我……我一個女人家的東西都給扔出來了,我還要什麼臉……小叔子就這麼欺負嫂子……” 沈欲拎着褲子說不出話,呂春嫁進來7年,什麼時候送自己上過學?可他嘴笨,遇上這種事只有喫虧。院裏院外加起來幾十個人,都看着他嫂子滿地打滾哭。 哭着哭着,還開始脫衣服了。 又來了。沈欲就知道她要來這一出,默默轉了過去。院外的人炸了鍋,小叔子逼得嫂子脫衣服喊冤,那肯定是在家裏受委屈了,一個個跳着腳往院裏吐唾沫。 還沒反應過來,一條棍子輪過來把他們的腳抽了一通,腳背生疼。拿棍的男孩子站在門口,他們一個個又老實了。平時欺負沈欲,這會兒不敢吱聲。 村長拉起呂春,呂春兩腿一蹬就是不起來,陀螺似的在地上轉着喊,圍巾掉了,外套掉了,毛衣開衫也脫了,就剩一件秋衣。 “小叔子要趕我走,我不活了啊,我老公也不活了,我們全家四口死了算了,跳河裏走得一乾二淨,喝農藥抹脖子……”呂春邊哭邊看沈欲臉色,當初住進來就是這一招,沈欲憨厚,禁不住鬧騰。 “嫂子你先把衣服穿上。”沈欲確實禁不住,不知道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