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的,奶爸拳手_299 作者:未知 武力,以暴制暴,都不能滿足他了。 他要把傷害過沈欲的幕後黑手連根拔起,受鞭笞,受唾棄。沈欲讓自己做個好人,那自己就做個好人。 “讓我養拳手?我養着他們,我和你有他媽什麼分別?啊?”喬佚在泄憤,但打擊部位又很刁鑽。自己怎麼可能去養別的拳手?先不說是不是害了別人,光是這麼做,自己都沒法面對沈欲! 沈欲在這些人手裏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遍體鱗傷,這幾年提心吊膽地養着兒子,稍有反抗就怕兒子出事。他怕針,就被打針,他怕燙,就被煙燙,大老闆隨意地操縱比賽輸贏,打明顯不對等的對手,就爲了增加殘酷的觀賞性,還敢說是幫沈欲,是做公益? 公益你麻痹! 顛倒黑白,道貌岸然,不拿人命當命的傻逼!要不是沈欲命大又能打,早就沒有機會站在拳擊臺上了。拳場其他人的下場就是沈欲的下場,不是腿就是手,換不回來的代價。 可沈欲其他地方受過的傷又怎麼算?他差點被打壞的漂亮的眼睛,差點養不回來的聲帶……喬佚用膝蓋頂踢趙溫文的肚子,你們喜歡看拳賽找刺激是吧?那就來個大的! 刺激嗎?刺激嗎! 如果說喬佚有什麼後悔的事,那就是在知道趙溫文用雪茄燙了沈欲十幾個煙花之後,沒有控制住自己縱火的心,差點把他炸上天。瘋了,確實是氣瘋了,沈欲是什麼樣的人?不會主動和別人起衝突、幫別人從來不求回報,即便他身邊的那些親戚餵給他的是毒,他也沒有反害過誰。 傻子!沈欲就是那樣一個傻人,被別人處心積慮地糊弄進地下拳場裏,還天真地當起扛把子,真以爲能以一己之力護住所有兄弟周全。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被趙溫文燙來燙去,那一天,喬佚真的動了殺心。 可當天晚上就後悔了,後悔到渾身冷汗,慶幸沈欲在關鍵時刻叫醒了自己,沒有去踩這個雷。 要是踩了,自己這些年的努力將化爲灰燼,賠上一輩子。趙溫文可以死,但是自己坐牢,孩子怎麼辦?沈欲接下來怎麼辦?明明有那麼多辦法可以想,不能只求一個一時痛快。 一時痛快的代價很慘烈,喬佚不要痛快,他要贏,要穩穩地贏,如同和劉秋曼的一場長時間的較量,只爲贏到最後。 既然這樣,爲什麼不把他們送進牢裏呢?沒有證據,自己可以去找證據。沈欲連夜搬進酒店的那一晚喬佚就報了警,他要當好人,不能再爲一時的衝動付出代價。也要保護好悟空,不能讓這混蛋碰了自己的兒子。 警方說這會是一條地下產業鏈,需要深入調查,喬佚倒是很願意深入,從買沈欲的合同到買股份,再到賣藏品補違約金,每一步都踩在趙溫文和董子豪設下的套裏。他早料到這幫人會動他的錢,所以從第一筆醫藥費開始,所有資金流動都是在律師眼皮底下操作。 而這個律師,就是警方的人,自己給了多少錢,錢被挪去做了什麼,警方全部有數。喬佚也給趙溫文董子豪設下一個套,用忍耐當做網,用貪婪當做鉤,用時間收線。他可以忍,他又贏了,但他真的很記仇。 不知打了多少拳,喬佚被幾個人生拉硬拽扯起來,站直之後還不忘補上幾腳。 趙溫文腦仁裏亂了套,整張臉都在疼。身上的人被拽走了他才喘出一口氣,可眼前的一切又讓他不寒而慄。 喬佚被兩名警官壓在水泥地上,顯然是還想再動手只能被強制制伏,又因爲有暴力傾向被戴了手銬。可是他貼在地上的臉是笑的,他還在笑。 張權在車裏等着,左等不出來、右等不出來,真不知道喬老闆和貴族上去幹什麼。難道他們和董子豪混到一起去了? 不可能。他立刻否認自己這個想法。光是沈欲的事,喬老闆和董子豪他們已經是血海深仇,這輩子沒法講和。每次在龍拳見面,張權都在內心捏一把汗,生怕蘇維埃弄出什麼花樣,比如抽出一把40米大刀砍死對面。 不說別人了,自己都想砍死他們。拳場的股份自己佔得不多,入股時候也不知道是賭拳生意。後來可以抽身而退又認識了沈欲,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單身帶兒子不容易,這才留下來幫他們一把。 可能是自己擔心太多了吧,喬老闆還真是挺安分的,一心給沈欲弄拳賽。張權正打算抽根菸,旁邊呼啦啦來了好幾輛警車,下來一隊人朝着同一棟大樓去了。 這麼大陣仗是幹什麼啊?張權有點看熱鬧心理,把賓利停好下去溜達。沒想到這個熱鬧湊得不太好,一刻鐘之後警察下來了,媽的,自己家房子塌了! 喬老闆和貴族怎麼被拎下來了?身後的是……操,趙溫文和董子豪,還有幾個眼熟的老闆,以前都在龍拳見過。再後面的全是小孩臉,但張權有職業敏感,這些孩子都是打拳的。 這他媽是聚衆賭拳被一窩端了吧?張權趕緊往前擠:“貴族!貴族你他媽幹嘛呢?” 阿洛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抓,以前和伊戈最多偷幾口飯喫,偷幾條魚,這回直接被警察按倒。聽見張權的叫聲他趕緊蹦躂:“救我啊!救我!” “這我他媽怎麼救啊?”張權看看旁邊,都是人民公僕,自己總不能從警察手裏搶人吧? “保釋啊!你一定想辦法保釋我啊!”阿洛喊着,還沒喊完被推進了囚車。自己可真是慘,沒喫過沈哥的貓咪拌飯就算了,還被伊戈拉來當打手。這倒好,直接被警察擒拿了。 不過打董子豪還真是挺爽的。阿洛在囚車裏向外張望,拍着玻璃喊:“救我啊你!張權!你保釋金準備好!保釋金!” 張權點了點頭,默默拿出手機咔嚓一聲,上次拍合影,這次給貴族拍個單人照留個唸吧。 消息很快傳回來,沈欲還在牀上躺着。“什麼?”他蹦下牀,抄起一件衣服就穿,月子也不做了。 “你回來,你亂跑什麼啊!”張權把他拉住,“現在到底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呢,你有傷。” “小喬怎麼會被警察抓了呢!”沈欲完全顧不得那麼多,他就想小喬回來。 張權給他使眼色:“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也得顧着孩子,是不是?孩子還在呢,你着急忙慌跑出去他們怎麼辦?還有你這身傷,這張腫臉,出去能幹什麼?趕緊回去躺着……” “我不躺,我去公安局,你看沒看清楚車牌號啊……你別扒拉我……”沈欲一步三晃被推回臥室,怎麼都想不通。 “我現在就去打聽消息,行不行?”張權把他穩住,“順便看看撈人要不要保釋金。你在家好好休息,真有什麼事我會給你打電話,你再去也不遲。好好歇着啊,腦袋都腫了。” 腫個屁啊,沈欲揉着眼眶,小喬出事就算全身腫也要想辦法。張權說到做到出去打探消息,沈欲只好躺在牀上養着,腦袋裏一堆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