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驚鯢的刺殺!
“師兄久等了,我被老師叫去下了一局棋。”
嬴未對着韓非拱了拱手說道。
韓非當然知道嬴未被荀子叫去,不可能真的只是爲了下一局棋,不過他也沒多問,拉着嬴未的袖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就準備去喝花酒。
這個年代的娛樂活動真的是太少了,喝花酒那是難得的男人都有興趣的娛樂,兩人匆匆而行,前往桑海的行樂樓。
這一頓花酒,一喝就是到了半夜。
兩人醉醺醺的離開行樂樓,嬴未和韓非並沒有做什麼其他事情,比如留下過夜之類的。
倒不是嬴未潔身自好,穿越前他爲了跑項目,這種事也玩的多了。
只不過是現在的嬴未自持身份,若不是那些真正的人間絕色,嬴未甚至都不屑去玩。
至於韓非,在嬴未看來,這個人已經活出了一種境界,韓非喜歡美女沒錯,但是他對女人其實更喜歡的是那種陪酒氛圍,而不是發生什麼關係。
若是在現代,這韓非絕對是ktv或者夜店常客!
兩人勾肩搭背準備回去,走在這條花街的路上,嬴未注意到了一顆樹根處留下的隱祕記號。
他默運內力,化解酒氣,神色爲之一清,對着韓非道:“……師兄,我突然想到還有些事,你先自己回去吧。”
韓非只以爲嬴未是想去找哪個相好過夜,也沒在意,回道:“……那爲兄就先走了。”
說完,韓非一步三晃的往前走去。
見着韓非那醉醺醺的樣子,嬴未搖了搖頭,他沒有理會樹上的記號,而是來到了街上一座無人的小院。
在查看四周無人後,嬴未身姿輕盈,一個翻身就是從高牆躍入,來到小院中。
這間小院是嬴未讓黑白玄翦私下購買,用來兩人情報交流的。
走入屋中,嬴未打開一個藏起來的櫃子,裏面放着兩條被撕開的小塊繒帛。
嬴未並沒有細看,將那兩塊繒帛收入懷中,關好房門,再次以輕功躍過高牆,融入街道,如那些街上的醉酒人員一般,一步三晃的往小聖賢莊而去。
等回到了小聖賢莊自己的居所,嬴未關緊屋門,將那兩條繒帛拿出。
只見兩條繒帛上只有幾個大字,第一條上寫着:成蟜叛亂!
“沒想到,我那兄長還是叛亂了,歷史記載中這場叛亂語焉不詳。”
“但根據我對如今秦國朝局的瞭解,恐怕成蟜叛亂和呂不韋也脫不開關係。”
嬴未想着之前由黑白玄翦給他的情報,關於咸陽中私下流傳的‘嬴政乃是呂不韋兒子’的傳言,他就是眸光閃爍。
這應該就是這場叛亂的主因。
但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呂不韋傳播的流言,成蟜會發動這場叛亂然後被迅速剿滅,反而應該是呂不韋爲了消除影響和善後。
那麼這個流言傳播的幕後黑手,就讓人覺得玩味了。
“華陽太后,昌平君!”
嬴未思緒轉動,立刻就將目標鎖定了秦國內部的楚國勢力,看來楚國勢力是怕了呂不韋如今的權勢,準備給他使絆子。
這種事情,身處局中難以看清,後世通過歷史簡單的文書記載,也不好妄加揣測。
恐怕就算是呂不韋,都猜不到昌平君的身上去,畢竟那位自己的表叔是相當的老實,絕不做出格的事。
但如果一個人站在歷史制高點,同時又身在局中的話,許多事情其實就如草蛇灰線,一下子就能將所有繁亂的局勢看明。
嬴未將那張繒帛放在蠟燭的燭火上燒掉,而等他看到第二張繒帛時,瞳孔猛然一縮。
呂不韋竟然想對我動手!
是了,那則咸陽城中的流言會動搖嬴政統治的合法性,若嬴政不是莊襄王的兒子,那自然不能成爲秦王。
嬴政是在趙國出生,其母趙姬又曾是呂不韋的姬妾,所以他會被質疑。
但是成蟜是在秦國出生,他的血脈絕對沒有人懷疑。
如果嬴政的統治合法性出現問題,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成蟜,其次的受益人是嬴未。
因爲嬴未也是在咸陽宮中出生的,他的血脈也絕對不受懷疑。
呂不韋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坐在秦王之位上的只能是嬴政,才能讓他利益最大化。
所以他逼着成蟜造反,然後將其殺之。
成蟜雖然現在還沒死,但他結局已經註定。
而成蟜死後,另一個絆腳石就是自己!
那張繒帛上寫的正是羅網派來刺殺他的刺客名字——驚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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