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此去前路,危險重重!
韓非見到在嬴未懷中的驚鯢,眼中亦是露出一抹驚豔,這樣的美人可是世所罕見。
不過韓非從小在韓國王宮中長大,韓王也是姬妾衆多,其中貌美者亦是不少,所以倒也不會因爲女子長相就出洋相。
況且韓非就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他只是喜歡美人相陪的氛圍,而不是如嬴未這樣是真的上。
“呵,先說好,虞可是我的愛姬,我可不會把她送給師兄,你便也別胡思亂想了。”
嬴未打趣了韓非一句,他當然知道韓非對女人其實興趣沒那麼大,最多是喜歡口花花幾句。
姬妾本就是男人的附庸,屬於物品一類,有些男人爲了籠絡他人,把自己貌美的姬妾送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
最著名的就是呂不韋送的趙姬了。
韓非拱了拱手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是師弟所愛,師兄我當然是以禮相待。”
嬴未嗤笑一聲,“……就你還君子,你就是聞着酒香跑來我這裏的吧。”
面對嬴未嘲笑,韓非也不在意,兩人關係就是如此,完全就是個鬥嘴的好朋友。
韓非到真是以禮相待,對着驚鯢做足了禮節,扶手禮道:“……韓非見過姑娘。”
叫夫人不合適,那畢竟是正妻的名頭,不能用在姬妾身上,直接叫名字又容易讓男主人不喜,韓非也就只能對驚鯢用姑娘相稱了。
“這位是我師兄,乃是韓國公子,你叫他九公子就可。”
嬴未爲驚鯢和韓非兩人做了個基本介紹。
驚鯢起身,盈盈一拜道:“……虞見到過九公子。”
“姑娘多禮了。”
韓非假模假樣的說着,隨即兩眼放光的看向嬴未道:“……聽聞師弟之前見了從秦國來的使者?”
一見韓非表情,嬴未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他啞然失笑道:“……這一次還是和過往一樣,王兄又是給我送來了些宮中的美酒。”
“虞,你去爲九公子斟上一杯。”
驚鯢聞言站起身來,她玉足上並沒有穿着之前的繡花鞋,而是穿着這個世界先秦時期特有的高跟鞋。
高跟鞋看起來似是水晶一般剔透,蓮步輕移間,讓驚鯢那雪足的足背與高跟鞋相得益彰,更顯膚色雪膩。
驚鯢端着一壺酒和酒杯走到韓非身邊,就準備爲其倒酒。
跪坐在嬴未對面軟墊上的韓非連忙站起,搓手道:“……姑娘不必客氣,韓非自己來就行。”
說完就是以‘搶’的姿態,直接奪走了驚鯢捧着的酒壺。
以驚鯢的武功,想要躲開當然容易,不過這時候她扮演是不會武功的弱女子,自然要假裝反應不過來。
嬴未嘴角抽動了一下,我是讓驚鯢給你倒一杯酒,你倒好,直接把酒壺搶走了。
驚鯢見到韓非拿走了酒壺和酒杯,只好轉身回到嬴未身邊,再次依偎到了他的懷裏。
韓非爲自己倒上一杯美酒,看着那杯中透明的酒液,一飲而盡,痛快道:“……好酒,不愧是秦國宮廷佳釀,與韓國之酒完全不同。”
“雖少了一些柔綿,但多了爽烈與醇香。”
說完之後,韓非彷彿是怕嬴未把酒搶回去一樣,又連續喝了兩杯。
隨即,他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問向嬴未道:“……我聽說師弟是準備回國了?”
從秦國來的那十幾位侍衛沒有離開,而是暫時留在了桑海,有心人就能猜到嬴未是準備回秦國了。
“是啊,估計就這月餘間,把一些事情做完,就準備回去了。”
“四年離家,我倒是有些想念咸陽,想念我王兄了。”
這樣說着的嬴未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驚鯢。
他這話其實也是對驚鯢說的,就是在告訴她你再忍忍,我反正最多一個月就回去了,已經給了你更好的刺殺機會。
如此一來,驚鯢就不會鋌而走險,自己還能讓她乖乖聽話的侍奉自己一個多月。
那腿才玩了三天,沒玩夠啊,這一個月自己要多加努力纔行!
“聽師弟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想念新鄭了,估計在一年內也會回去。”
韓非先是感慨一聲,臉色緊跟着又是一肅道:“……師弟可知道,平陽君成蟜在攻打趙國時反了?”
嬴未緩緩點頭。
自己拿走了成蟜‘長安君’的封號,而這裏的成蟜的封號則變成了平陽君。
平陽乃是曾經秦國的首都之一,光從封號就能知道曾經秦國的幾位公子地位高低以及母親那邊的勢力。
嬴政是長子又有呂不韋幫助,成爲了秦王。
成蟜是莊襄王與韓國公主的孩子,又有莊襄王生母,也就是嬴未血緣上的奶奶夏姬幫助,所以其地位也不低。
只有嬴未這個第三子就是一普通姬妾所生,在秦國曾經的三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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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莊襄王還是給了嬴未封號和封地,作爲父親也是對嬴未足夠好了。
就在嬴未思索間,韓非又是道:“……師弟這一回秦國,恐怕是危險重重。”
韓非這是在提醒嬴未,秦國朝堂過於兇險。
再加上這次成蟜叛亂,很可能會讓嬴未不受自己的王兄待見,再有呂不韋這道天塹,嬴未回去秦國從表面看的確危險很大。
韓非這話也有一種委婉,其實是想要讓嬴未和自己回韓國,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師弟多有能力。
嬴未當然聽的懂韓非話裏的意思。
不過韓非不知道的是,嬴未早就拿兩人的著作給政哥看過了,政哥現在對他這個弟弟是‘朝思暮想’,怎麼可能會不待見他。
至於成蟜叛亂,以政哥的政治素養,哪怕現在還有些稚嫩年輕,也應該能看出來裏面的問題。
嬴未對着韓非也是略有深意的一笑:“……師兄回去韓國,可也不見得比我好多少。”
當今韓王庸碌,韓非頭上又有個無能的太子大哥,還有個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的四哥。
再加上大將軍姬無夜把持朝政,他這位韓國九公子回去新鄭,若是老老實實也就罷了,若是敢惹事,那比之嬴未在秦國更加兇險。
同時,嬴未話裏也有委婉的意思,韓非看上了嬴未,嬴未也看上了韓非,也是想讓韓非與他去秦國效力。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沒有再多說什麼。
身爲秦國與韓國公子,又怎能爲敵國效力?他們要的九十九,是不同的國家啊。
或許對其他國家而言,沒準還能讓本國公子前往他國當官做宰,但只有秦國不可以。
世人皆知秦國虎狼之心,就是要一統六國。
韓非苦澀的喝了一杯酒,嘆道:“……是啊,相比於秦國,韓國纔是真正的存亡之秋。”
秦國家大業大,呂不韋和當今秦王在怎麼內鬥鬧騰也經受的住,但是韓國弱小,可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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