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見嬴政,我是長安君,不是龍陽君!(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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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咸陽宮中,看着這座恐怕是這個時代最是恢弘的宮殿羣,贏未亦是神色有些感慨,有些追憶。林
這裏,就是他這一世的家,在他求學之前的十四年人生裏,他便是一直住在咸陽宮中,除了一些必要的時間,幾乎就沒有
離開過這深宮大院。
思索之間,嬴未在蓋聶的跟隨下,來到了章臺宮前。
“君上,王上已經在等候了。”
蓋聶在章臺宮臺階前站定,拱手說道。
贏未回過神來,他點了點頭,快走兩步登上臺階,邁入章臺宮中。
正在伏案審閱着奏章的贏政擡起頭來,在見到嬴未後,他神色一喜,放下手中的筆迅速起身,來到了案几前。
看到嬴政,嬴未亦是加快腳步上前,面帶笑容,行禮道:“.臣弟拜見王兄!”
贏政連忙攔住贏未,扶着他道:“.三弟何須多禮,快快起來讓孤看看!”
隨即,他後退一步,上下打量了贏未一番,道:“.四年未見,三弟到是變化頗大,尤其是個子,更是長高了不少。”
贏未九歲那年,莊襄王駕崩,十三歲的贏政繼承王位。
莊襄王是少有的子嗣極少的秦王,只有兄弟三人,在他死去那一年,最大的贏政也才只有十三歲,也還是個孩子。
所謂長兄如父,十三歲就繼承王位的贏政對自己的兩個弟弟十分關照,這主要也是他童年悲慘,不願再看到兄弟也是如此。
九歲前,贏政與趙姬孤兒寡母生活在趙國,秦趙本就有大仇,可想而知贏政小時候的生活多麼的苦痛,更沒有兄弟姐妹。
等到回國後,他纔是真正過上了秦國公子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兄弟。
那時候呂不韋已經大權在握,嬴政成爲秦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壞處就是當時的贏未和成蟜都沒有機會,但好處就是王室內部沒有了太子之爭,因此兄弟三人一直和和睦睦。
嬴政可謂是從小極度缺愛,唯一有的就是趙姬的那份母愛。
在其繼位後又一直被呂不韋壓制,活的憋屈,但身爲秦王他又不可能對外人訴苦,唯一的訴苦對象就是自己的兩個弟弟了。
在贏政打量嬴未時,贏未也在打量着這位後世的千古一帝。
這時候的贏政剛剛二十歲出頭,神色內斂沉穩,自有身爲王的氣度。
後世史書記載,都說始皇帝殘暴,先不說那些書裏記載是不是有污衊形象的意圖,反正僅是在贏未的記憶裏,政哥對他和
成蟜是非常好的。
人的性格都是人生經歷造就的,在贏未看來,嬴政的確可能會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但那主要的轉折點應該是在趙姬的背叛上。
當母親,尤其是從小相依爲命的母親背叛自己時,身爲兒子的贏政會受到多大的打擊是難以想象的。
恐怕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贏政就徹底的封閉了自己的內心,變成孤家寡人,只懂得去用權術手段,也只剩了帝王之心,再
無‘人性’。
不過贏未覺得如今既然有了自己,怎麼也不能讓贏政再變成那個沒有‘人性的殘暴帝王。
所謂伴君如伴虎,那種冷酷無情的帝王,就算是贏未爲了自己的安全考慮,如果面對那種帝王,估摸着他也要想着怎麼去
取而代之了。
所以還是保持這種和和睦睦,兄友弟恭的局面最好。
就讓政哥老老實實在咸陽宮裏當他的蓋章工具人,去頭疼那些國家政策,身爲弟弟的我,就勉爲其難去四處享樂,豈不美
贏未想着這些事,口中亦是笑道:“王兄到是和四年前沒什麼區別,就是神色間的愁緒更多了
贏未這話,也是一種委婉的方式點明現如今贏政的困境!
至於嬴未所想的那種大家一輩子和和睦睦的局面,其實很好達成。
其一就是不要讓贏政覺得所有人都背叛了他,讓他覺得舉世皆敵。
其二就是雙方互相擺正位置,就不會生出猜忌之心。
對精通法家之術的贏未而言,這件事不難。
贏政又怎麼可能聽不出贏未話語中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眉頭,彷彿是在看它們是不是真的愁眉不展。
他失笑一聲,搖了搖頭,問道:
..三弟一路勞苦奔波,還沒有用午食吧?”
嬴未回道:“確實沒有。”
“三弟一路辛苦,本是應該先去休息一番,不過孤與三弟數年不見,甚至想念,三弟就陪孤一起用餐。”
在他人面前,贏政都是自稱寡人,但是在自己如今唯一的弟弟面前,他卻不想太生疏。
說完之後,也不給贏未拒絕的機會,贏政就是一揮手,讓隨身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奉的太監將案几上的竹簡暫時收走,然後他拉着贏未的手
來到另一個用餐的案几前。
先秦用餐大家並不坐一個桌子,而是每人一個小案几,上面按照制度擺放着各種精美菜餚。
贏政是一個極其討厭繁文縟節的人,他追求的是效率,因此也沒有什麼食不語的規矩,兄弟兩人一邊用餐,一邊聊天。
主要是贏未說,贏政聽,講的都是一些贏未自己在四年來求學的事情,和在小聖賢莊的所見所聞
嬴政沒有說自己的生活,他是秦王,有些話不能說,其次就是贏政這四年來一直在咸陽宮中,也沒的可說。
可見當一個勤奮的王也不是那麼舒坦的,最起碼沒有嬴未的自由」
聊着聊着,兩人就是說到了這次贏未在魏國被刺殺的事。
在嬴未開口前,嬴政拍了拍手,示意大殿中的其他人都是下去,哪怕是受他信任的蓋聶也是如此。
不管對蓋聶如何信任,在嬴政眼中那都是外人,有些話他是不能聽的,只有自己人可以。
“三弟,這次你在魏國遇到刺殺,對於那刺殺之人身份可有眉目?”
贏政臉色深沉的問道。
贏未自然不會有隱瞞,直接告狀道:“.刺殺我的,乃是羅網之人!”
“若不是臣弟早已發現端倪,提前做了準備,恐怕現在來見王兄的,就是一具屍首了。
贏政臉色陰沉,愈發難看,他壓抑着自己的聲音,低聲罵道:“..呂不韋那個奸賊,莫不是非要把寡人的弟弟全都殺了才
罷休!”
在外人面前,嬴政自然不可能這麼罵,甚至開口都得是喊‘仲父這個讓他恥辱的稱呼。
只有在贏未面前,他纔敢這麼說。
如果是過去的話,贏政還會有所猜忌,害怕贏未會不會和呂不韋搞到一起去對他的王位威脅。
但是現在他是完全沒有了那個想法,在呂不韋刺殺贏未的那一刻,贏政就知道贏未已經是他最爲可信的人,是他最重要的
弟弟。
實際上在知道了呂不韋竟然想殺贏未後,嬴政還感到了一陣輕鬆。
除了那種真正的斷情絕性的人,沒有人希望和自己的家人刀劍相向,但贏政的位置又讓他不得不去思考這些
呂不韋的這一番行爲,反而讓兄弟兩人之間再無隔閡,能夠互相信任,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們還得感謝呂不韋。
聽到嬴政這樣說,贏未眸光閃爍,他端着酒杯,低聲道:“.二哥的叛變,恐怕有蹊蹺。
既然兄弟之間沒有了隔閡,贏未自然也就暢所欲言了。
贏政緩緩點頭道:“孤知道,但他終歸選擇了叛變。
“若他只是叛變,看在這麼多年兄弟的份上,孤也可以免他死罪。”
.「但是偏偏,偏偏他選擇去投奔趙國,孤爲了對整個秦國交代,就不得不判他死刑了。”
贏政的話看似冷漠,但贏未還是能看到嬴政眼中的一抹苦痛,那畢竟是陪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
“三弟一直在齊國小聖賢莊,但想必也聽過那則謠言。”
贏政說到那則謠言時很平靜。
贏未緩緩點頭:“..臣弟知道,不過這謠言必然是無稽之談。”
這樣說着,贏未看了看面前的贏政長相,畢竟都是一個爹生的,兩人的長相最起碼有六分相像。
除非他贏未也是呂不韋生的,否則這謠言怎麼看怎麼假。
贏政也能看出贏未的意思,是在對比雙方長相,這讓他啞然失笑:
贏政憋的已經太久了,在這咸陽宮中,身爲秦王他必須要時刻保持威儀,心中許多苦悶的事都無處宣泄。
不管是身邊的太監,還是一直跟隨他的章邯亦或者是效忠的蓋聶,他都不能對他們說出任何的心裏話。
憋得久了,雖然習慣了但也難受,容易出心理問題。
本身最好的傾訴對象是自己的母親趙姬。
但是贏政和自己的母親關係現在鬧的很僵,因爲贏政完全不懂,爲什麼他的老媽會去幫呂不韋,而不是幫他
雖說趙姬的確最開始就是呂不韋姬妾,但她寧願幫老相好,也不幫親兒子,簡直讓人費解,只能說女人的腦子有病!
至於自己的那些妻妾,都只不過是政治聯姻工具罷了,贏政本就志存高遠,更不可能對她們有感情。
甚至因爲母親的(的的的)緣故,讓他對女人本能的感到排斥,當個生育工具就夠了。
所以如今見到自己的弟弟,可以信賴的弟弟,贏政終於可以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去
“雖然我們都明白這是無稽之談,但止不住下面的人怎麼想,很容易人心浮動。”
“這則謠言最初孤和成蟜都不知道,但呂不韋眼線遍佈咸陽,他最先知道,纔是有了之後呂不韋要求成蟜去攻打趙國的要求
嬴政緩緩說着當時的朝堂情況。
嬴未想了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回道:“如果我所料沒錯,王兄你最開始應該是想拒絕的。”
“二哥的性子我瞭解,除非這四年來他性情大變,否則我不認爲二哥有領兵作戰的能力。”
“以王兄之聰慧,應該能看出來這應該是呂不韋想讓二哥去送死。”
嬴政輕嘆一聲,說道:“三弟從小慧潔,外人不知,但孤和成蟜卻知曉零。”
“就像你這四年來於齊國小聖賢莊求學,所著之書讓孤亦是每晚拜讀。”
這樣說着的嬴政看了贏未一眼,眼神灼熱。
那灼熱的眼神嚇了嬴未一大跳,連忙喝口酒壓驚。
雖然我那本書就是爲了釣你寫的,但是政哥你這眼神太危險了,弟弟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也沒有龍陽之好,更不叫龍陽君
啊!
這樣嘀咕着的嬴未拽了拽自己的袖口,希望政哥你別斷我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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